登陆注册
64366600000002

第2章 不是正文

“他是……奴家的孩儿。”

卿暖知猛的被口水呛到,一双美目睁的溜圆,“啥?”

花娘一脸不好意思,“将军嫌花娘出身卑微名声不好,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他……”

“等等等等。”卿暖知吞了一口唾沫,“你今年多大了?”

花娘有些羞涩,“四十有二。”

卿暖知一口老血梗上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如二八少女般娇俏的花娘,“你认真的?”

花娘一脸不解,“花娘不懂太后的意思。”

卿暖知只觉得,好大一盆狗血啊啊啊啊啊啊。

卿暖知又深吸一口气,“你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一遍。”

事情的发生很是老套,九品小官逛花街时对舞姬花娘一见倾心,不惜把自己全部的身家俸禄掏出为其赎身,但正妻厉常氏层层阻拦不许花娘入府,花娘不求名分以奴仆的身份为厉启民诞下一儿,随着厉沉渊的逐渐长大才华渐露,厉常氏嫉妒不已想要让厉沉渊纳于自己名下,但花氏不死厉常氏总觉得厉沉渊孝顺花娘比孝顺自己多,于是污蔑花娘杀死厉启民。

花娘虽未入狱但被赶出府外,厉常氏还是觉得花氏有威胁,正巧厉沉渊立了大功进京,于是举家搬到京城,花娘尾随至此,多次求见厉沉渊皆遭拒,再加上厉常氏不遗余力的在京城抹黑花娘,让其名声遗臭万里,所以才会有各个官家小姐的针对。

卿暖知挠挠脑袋,“厉沉渊真是个不孝子。”

花娘摇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幼对大将军疏忽照顾,他打小就和我不亲……”

卿暖知深呼一口气,“儿女都是债啊!”

花娘一脸认真,“娘娘,大将军本性不坏,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对人赶尽杀绝的事情的。”

卿暖知呵呵一笑,“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卿暖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就觉得自己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想不开要去追厉沉渊呢,肯定是自己脑子秀逗了。

清晨,进来服侍卿暖知洗漱的宫女刚一踏进屋内就一阵惊叫,“旺财公公,您怎么睡在地上了!”

旺财揉着脑袋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卿暖知飘过去一个委委屈屈的眼神,“无事,本公公为娘娘守夜呢!”

卿暖知尴尬一笑,避开旺财哀怨的眼神,“那个,哀家好了,你记得去跟皇上说一声。”

旺财清秀的小脸皱成包子,“是,奴才遵旨。”

卿暖知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旺财,开库房,跟哀家去将军府赔罪。”

旺财怀疑自己的耳朵,“将军府?”

卿暖知瞪了旺财一眼,“耳朵不好使?”

旺财一脸不情愿。

“对了,把花娘叫上。”

听到卿暖知这么说,旺财脸色诡异,“不是吧娘娘,您清醒点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管家一看见卿暖知就如临大敌一般,“将军身体有恙不便见客,不知太后娘娘有何贵干?”

卿暖知笑眯眯的,“前几日和将军略有不快,今日特地来给将军赔罪。”

管家一脸严肃,“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将军今日不便见客。”

卿暖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哀家看看将军就走。”

卿暖知不再废话,推开管家就往内院走。

管家急得一跺脚,可卿暖知是太后,又不好把人赶出去,只能和小厮说,“快,去和将军说太后娘娘来找事了!”

卿暖知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厉沉渊的院子,推门进去只闻到浓浓的药味,还未开口就见一个茶盏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卿暖知微微侧身躲了过去,“将军好大的火气。”

厉沉渊裸着上身,腰腹部裹了厚厚一层纱布。

他眉头微皱,“你来干什么?”

卿暖知捂着嘴轻笑,“昨日多有得罪,今日来给将军赔罪啊。”

一边说着,浑然无视厉沉渊几乎抑制不住的杀意,眼神极不老实的瞅着厉沉渊裸着的上身。

卿暖知在心中吹了个口哨,不愧是武将,身材不错哦~

“不必了。”厉沉渊看了一眼花娘,唇角微勾,眼神冰冷,“你来作甚?”

花娘脸色微白,“将军……”

卿暖知眉头一挑,伸臂揽过花娘,“怎么,哀家带过来的,有意见啊。”

看见卿暖知那副风流纨绔的模样,厉沉渊皱了皱眉。

厉沉渊阖上眼睛,“太后娘娘到底一介女辈,闯入本将军房内,不合规矩。”

卿暖知想起今日来的目的,“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哀家今日是诚心来赔罪的。”

厉沉渊冷笑,“你的诚心在哪里?”

怎么,还得哀家给你把心剖出来看看啊?

卿暖知冲旺财使了个眼色,旺财不情愿的把怀里抱着的宝剑放到桌上,卿暖知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醉金玉膏,疗伤祛疤,千金难求,童叟无欺。”

哀家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厉沉渊看着桌子上的剑,瞳孔微缩。

残雪剑!

她就这么大剌剌的放到桌子上!就这么轻飘飘的用来赔罪!

厉沉渊头一次感受到资本主义的嚣张,他震惊之后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礼物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不不不,”卿暖知把花娘往前面一拉,“你们母子多年未见,定有好多话要说……”

“没有。”厉沉渊生硬的打断卿暖知的话,“太后娘娘回吧。”

花娘泪水瞬间盈满眼眶,“你可还是怪我……太后娘娘已经为我洗刷冤屈了,你爹不是我……”

“我知道。”厉沉渊看上去有些不耐烦,抬眸冷视,“还有事吗。”

花娘大受打击,踉跄着退后好几步,“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

厉沉渊冷笑,“与你无关。”

看见花娘委屈的样子,卿暖知心疼极了,“将军,母子哪有隔夜仇,把话说开就好了……”

厉沉渊眯了眯眼,“太后娘娘这是要管臣的家务事?”

卿暖知嘴角一抽搐,“哀家这是打抱不平。”

“呵。”厉沉渊冷笑,“太后娘娘不舒服可以去找宫中的王太医看看。”

王太医,宫中专攻脑疾的太医。

显然卿暖知是不知道的,她问,“什么意思?”

不是说路见不平一声吼吗,怎么又扯上太医了?

厉沉渊低头看着卿暖知,“脑有疾,何弃疗。”

厉沉渊看卿暖知愣住,神色淡漠的看着花娘,“人你也看见了,可以走了。”

卿暖知怒,“厉沉渊,你怎么和你娘说话呢!”

厉沉渊冷笑,“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的?”

10.哀家请你逛花楼

卿暖知想了想,“……哀家是太后?”

厉沉渊闷笑,“太过自以为是的人往往死的很惨。”

卿暖知:……

厉沉渊翻了个身,留下一个伤痕累累的后背,“走吧,我们恩怨两清了。”

直到走出将军府卿暖知还是觉得不真实,她本来以为要少几块肉才能出来,现在就这么出来了,有些不可思议。

冥冥之中,卿暖知感觉厉沉渊并不是一个不讲情理是非不分的人,相反他很理智,在被捅了那么多刀还能跟她讲条件。同样也能看出,厉沉渊很无情,陪伴他那么多年的好友也能说抛弃就抛弃。

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卿暖知打了个寒颤,看着身后还在不停抹眼泪的花娘,叹了一口气。

“花娘啊,看开一些。实在不行,哀家给你养老。”

花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卿暖知一时看呆了。

果然,生活最美好的就是漂亮妹子了。

嘤嘤嘤,恨生不是男儿身。

卿暖知啪的一合折扇,“花姑娘,哀家请你逛花楼去!”

花娘:????

花娘在青楼呆过数十年,但是扮作男装去逛花楼还是头一遭,一时显得有些畏头畏脑。

卿暖知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摇着白玉象牙扇风流倜傥的走出了马车,饶是花娘见多识广也一时看呆了眼。

花娘一直知道卿暖知漂亮,但她美而不自知,特别喜欢把自己画的老气横生,像是这样不施粉黛还是头一遭。

花娘腼腆一笑,“太后娘娘很是潇洒。”

卿暖知挑眉,勾起花娘的下巴,“不知小公子可有兴趣和本少爷春风一度?”

为了行事方便,卿暖知男装时就自称制暖公子,外号中央空调。

两个人来到了怡红楼,在外待客的姑娘一见卿暖知就娇俏的迎上来,“公子,您可好久不来了。”

那嗓音,千娇百媚,柔的卿暖知骨头都酥了。

卿暖知笑着拍了拍那姑娘柔若无骨的小手,“今日本公子陪朋友来玩,把楼里新来的姑娘叫上来作陪吧。”

那姑娘俏生生的一笑,“知道啦~公子这边请。”

花娘看着卿暖知在花楼里左右逢源的模样,只觉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虽然一开始见太后娘娘她就知道太后娘娘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为自己解围,还让自己入住椒房殿……

花娘打了一个寒战,看着卿暖知的眼神恐惧起来,“莫非太后娘娘其实……”

卿暖知有些疑惑的回头,“怎么了,花哥?”

花娘摇摇头,把自己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没什么,到了吗?”

卿暖知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经等着好几位姑娘了。

几位小姑娘还在抹眼泪,里面的妈妈训导,“哭什么,你们今日是走了大运了,制暖公子能看中你们是你们的荣幸,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呢,一个个的不识好歹!”

“刘妈妈!”卿暖知出声打断,“好好的训斥她们做什么,都是千娇万贵的小姑娘,吓坏了可如何是好?”

刘妈妈一挥手帕,“哎呦,制公子来了呢,快进来吧。”

屋里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们看见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卿暖知都瞪圆了眼睛,一个粉衣罗裳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泪,颇有几分胆怯的说,“妈妈,这就是制暖公子吗?”

刘妈妈不置可否,“侯爷,您先玩着,奴家先出去了。”

卿暖知轻车熟路的走上前去,侧卧在塌上,看着这些尚显青涩的小姑娘们,心情颇好的捻起桌上的一枚葡萄吃起来。

小姑娘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卿暖知没有搭理他们的欲望,一个个把目光转向花娘。

花娘看上去粉粉糯糯的像个未成年的小公子,看众位小姑娘看向她,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有什么特长?”

小姑娘们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一个个的都用余光看着卿暖知,那满面怀春的小模样,啧啧。

卿暖知喝着小酒,眯着眼看着这群小姑娘,嗯,青涩有余,美貌不足。

卿暖知忽的没了趣味,正想起身离开时看见了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一个小厮。

小厮一身灰袍,低着脑袋,丝毫没有存在感。。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引起卿暖知的注意的,但是卿暖知有一个特长,嗅觉特别灵敏。

小厮身上传来浅浅的古龙香水,是上层阶级才用得起的香水。

卿暖知来了趣味。

卿暖知挥挥手把小厮叫上前来,那小厮一愣,抬起了头,卿暖知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绿色的。

有点震惊。

小厮走上前来,声音有些喑哑,“公子有何吩咐?”

不知道为什么,卿暖知总觉得这小厮有些紧张。

像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狼崽子,警惕的注意着周围一切可能存在危险的东西。

卿暖知发现这个小厮长的还挺高,近一米九。

卿暖知遣散了那群小姑娘,那小厮留在了屋内。

小厮身体紧绷,藏在袖内的手呈爪状。

卿暖知饮了一口茶,“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垂着眼睫,不和卿暖知对视,“战陌。”

卿暖知一愣,“二叔?”

战陌:?

战陌一张脸极具有攻击性,一双绿瞳流光溢彩,他的气质内敛,但也暗含危险,不是厉沉渊那种危险的让人看一眼就心底发麻的气质,而是浅淡的,让人不适的存在。

卿暖知仔细的端详着战陌的脸,直看的战陌蹙起眉。

“那个……我能问问你,你认识卿白笑吗?”

战陌神色不可察觉的一震,他低着头看着卿暖知无暇的小脸。

“卿老板美名远扬,自是知道的。”

战陌的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卿暖知微微皱起眉。

卿暖知的二叔她只在卿白笑的画上见过,和面前的战陌极其相似,只是年龄稍显大些,眼睛是黑色的。

卿暖知抿嘴,不行,得把这人给粑粑看看。

“你是楼内的小倌?”

卿暖知方才犯了糊涂,楼内有规矩,除了卖身男女,有客人时一律不许呆在客人屋内,这男孩……

卿暖知猛地起身,一下子挽住战陌的胳膊,“我为你赎身,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咋样?”

战陌一愣,随即唇角勾起,点点头,绿眸里满是兴趣。

“不过得先等会,我爸晚上才回来。”

战陌微眯眸子,半晌,“……好。”

卿暖知冲旺财使个眼色,旺财推门出去了。

花娘站在卿暖知背后,一脸的恍然大悟。

天了噜,原来娘娘不是那种人!

刚刚看太后娘娘就留了一个小厮在屋里,她还以为……

不过,这小厮真好看啊!

太后娘娘真是慧眼识珠。

花娘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张祸水一般的脸也没那么讨厌了。

花娘又看看卿暖知的脸,眉头又蹙在了一起,那娘娘既然颜控,天天对镜自怜就行了呀!

不对不对,宫中美女那么多,比自己好看的多的是,娘娘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特殊呢?

花娘陷入了死胡同,久久不得挣脱。

此时旺财还在拿着钱和老鸨讲价,都讲到一千两黄金了,老鸨还是不松口。

最后战陌过去和老鸨说了些什么,老鸨的神色变得很难看。

等到旺财再去谈的时候,老鸨一改方才的笑容,冷淡的接过了旺财的钱袋。

战陌站在卿暖知身后,看着她眼也不眨的把一千两花出去,眉心皱了皱。

卿暖知让花娘自己先回宫,她带着战陌去街上逛逛,花娘正好要整理思绪,就点头同意了。

卿暖知带着旺财和战陌走在小吃街上,左手糖人面人甜疙瘩,右手肉串烤肠糖葫芦,吃的花了小脸也全然不在乎。

忽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一道胡同里传来,“卿白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卿暖知一愣,住步向巷子里望去,一个身形和卿白笑极其相似的人背对着卿暖知,一袭白衣被血染的通红。

卿暖知脑子一炸,往前跑了两步。

不对!

爹为人狡猾,且极善药理,真遇到敌人,他一把毒药就能把敌人弄倒,怎么可能落到如此狼狈之地。

卿暖知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急急忙忙后退,却后脑勺一疼,晕了过去。

卿暖知醒来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卧槽,老娘有生之年还能经历一次绑架???

然鹅,为什么绑匪这么不规范。

不是应该各种捆绑,蒙眼睛的吗?

这么豪华舒适的马车,要不要更奢侈一点啊!

卿暖知悄咪咪的把眼睛掀开一条缝,一个青衣少年正背对着她斟茶。

卿暖知闻到茶香还有糕点的味道,肚子不知不觉咕噜噜的响了。

少年回过头来,面如冠玉,唇若胭脂,垂眸回首之间,让卿暖知连呼吸都忘记了。

卧槽,神仙!

不对,这神仙咋这么眼熟?

等等等等,这不是老爹的年轻版吗????

卿暖知试探性的,“……爸?”

少年修长的手抚上卿暖知的额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怎么睡了一觉还睡傻了……”

卿暖知从花痴中回过神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缩到角落里,“你是谁?”

卿竹知轻笑着,“不认识哥哥了吗?”

卿暖知一脸问号,“大哥我认识你吗?”

卿竹知笑得一脸宠溺,“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卿竹知,是你的同胞哥哥。”

卿暖知吞了一口口水,“假的吧……”

卿竹知很有耐心,“真的。”

卿暖知一脸狐疑,“不是,你谁啊?人贩子吗?”

卿竹知叹气,“我是你哥哥啊。”

卿暖知一脸警惕,“瞎说,我爹就我一个女儿!”

卿竹知无奈,“我也很好奇。”

卿暖知:??????

“对了,我身边的人呢!刚刚在巷子里的是你?”

“他们无事,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卿竹知点点头,“想不到父亲的敌人如此多。”

卿暖知一脸狐疑,“我当时看见你一身血。”

卿竹知继续无奈脸,“不是我的血。”

两个人没话说了,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少爷,到了。”

车外的车夫掀开帘子,对着卿竹知一脸恭敬的说。

卿竹知点点头,看向卿暖知,“你当时被打晕了,现在还好吗?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卿暖知一脸拒绝,“不了我自己可以。”

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卿府。

卿白笑正在浇花,白色的衣袍沾了泥土,黑发随意的洒在肩上。

“爸——”

卿暖知冲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卿白笑的身上,差点把卿白笑勒断了气。

“松、松手,你这个死丫头!”

卿暖知抱着卿白笑不肯撒手,“嘤嘤嘤粑粑你不爱我了,你都不去看我,嘤嘤嘤快说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小可爱了!”

卿白笑粗鲁的扯下卿暖知,“还有那么多人在呢!你能不能淑女点!”

卿暖知一脸委屈,“粑粑,我被绑架了,后脑勺都肿了好大一个包……”

卿白笑一脸紧张,仔仔细细的拨弄着卿暖知后脑勺的头发,“哎呀,都出血了,哪个杀千刀的欺负我的小情人!”

卿竹知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父亲。”

11.同是穿越者,相杀何太急

父女俩同时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卿竹知,卿暖知抱着卿白笑的一个胳膊,“爸,这个人说他是我哥。”

卿白笑看着这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皱起眉。

“你是……”

卿竹知行了个礼,“父亲,儿子不孝,未于膝下供养,今日前来……”

“停停停。”卿白笑一脸官方微笑,“不好意思,医馆出门左转。”

卿竹知一脸茫然,“父亲,您什么意思?”

卿白笑哑然失笑,“我不是你爹,你认错人了。”

卿竹知眉头微舒,“父亲,我有带信物证明……”

卿白笑摇摇头,避开卿竹知递过来的玉佩,“没见过,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卿竹知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卿白笑这是拒绝承认自己就真的是白活了。

他的神色有些凄凉,苦笑着转身。

管家在一旁着了急,“相逢是缘,来者是客,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清,不如这位少侠在府上稍留几日?”

卿竹知望向卿白笑,“可以吗?”

卿白笑不满管家的多管闲事,却也不能让管家把说出的话收回,最后也只能道,“张伯,带客人下去休息。”

管家喜滋滋的带着卿竹知下去,他可没看错,这么像的脸,一看就是父子俩。

卿白笑看上去就是个不务正业的,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他这把老骨头啊,可真是操碎了心!

看着卿竹知离去,卿暖知一脸好奇,“爸,真的不是你儿子?”

卿白笑认真的笑了笑,“他可能是你的哥哥,但绝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卿暖知一脸震惊,“这么无情的吗?”

卿白笑一脸无奈,“是啊。”

卿暖知瘪瘪嘴,“好叭……对了粑粑,我今天找到了一个和二叔特别像的人!”

卿白笑皱眉,“你二叔?”

卿暖知点点头,冲着身后招招手,“战陌,你过来一下!”

战陌看见卿暖知冲他招手,迟疑了片刻走上前来。

卿白笑看着战陌一脸震惊,“陌狗!”

战陌皱着眉,“你……”

卿白笑开心的咧嘴笑,“狗子我是卿白笑啊!”

战陌一脸奇怪,但没说什么。

卿白笑开心的拍着战陌的肩膀,“没想到哇没想到,你什么时候穿的?”

战陌微挑眉,“卿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卿白笑笑容微敛,“什么什么意思?”

随即恍然,这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就对暗号呗!

卿白笑嘿嘿一笑,“枯藤老树昏鸦,空调WIFI西瓜?”

战陌神情不变。

卿白笑再接再厉,“社会主义接班人?”

“王者农药?绝地求生?埃罗芒阿?”

“hello?how are you?2020?”

战陌嘴角轻勾。

卿白笑笑意有些僵,“不是吧?你到底行不行啊!”

战陌垂眸,绿眸中敛着微光,“2019。”

卿白笑愣了愣,“不能呀,我是2020……我靠!”

卿白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的不可思议。

战陌手指动了动。

远处未曾离去的卿竹知皱了皱眉。

卿白笑一脸纠结,“搞半天我认识的陌狗不是神经病啊。”

战陌抓住了关键点,眸子一眯,“你的意思,你认识我?”

卿白笑有些冷淡,“认识的是从这里穿过去的战陌,不是你。”

战陌面无表情,“可我认识你。”

世界富豪榜前十唯一的华人。

“认识我很正常。”卿白笑失去说话的兴趣,“你还有事吗?”

卿暖知一脸茫然,“我咋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卿白笑叹口气,“总归是老乡,有麻烦的话,钱的事找我,权的事找我闺女,我闺女是太后。”

战陌绿眸扫过卿暖知,眼珠微转,太后?

他笑了笑,“多多关照。”

入夜,卿暖知趴在花娘的窗前,一脸贼兮兮的小模样,“快快快,换上衣服马上走!”

花娘拿着夜行衣有些踟蹰,“太后娘娘,这样,不太好吧?”

卿暖知一脸焦急,“哎呀你就别管了,出了事哀家给你担着!”

花娘换上衣服,很是费力的翻出窗户,“娘娘,我们怎么去?”

卿暖知一脸神秘,“闭上眼睛。”

花娘听话的闭上眼睛,身体忽然腾空,花娘不由自主的娇呼,“娘娘!”

卿暖知抱着花娘,步伐轻盈的在屋顶上奔跑着。

嗯,男友力Max!

温香软玉在怀,连对面那张很讨厌的脸也不是那么难看了呢!

厉沉渊剑指卿暖知,神情淡漠。

卿暖知忙把口罩摘下,露出那张美的很有标志性的脸,“别,冷静,是哀家!”

厉沉渊沉默着看着卿暖知,剑尖仍指着卿暖知。

卿暖知有些尴尬,“嗨将军大人,好久不见呀!”

厉沉渊:我们白天刚见过。

花娘在卿暖知的搀扶下,战战兢兢的落了地,看着厉沉渊眼睛又迅速盈满了泪水。

花娘:【实话告诉你们我上辈子是个水桶!】

厉沉渊厌恶的别过脸去,“三更半夜私闯民宅,太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就这么以身作则吗?”

嗯哼?一国之母不是皇后吗?

卿暖知摆摆手,“误会,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厉沉渊收回剑,“怎么,太后娘娘看上臣府上的哪位婢女了?”

卿暖知一脸黑线,“然而并不是。”

厉沉渊一脸阴沉,“那么,太后娘娘无事还请离开。”

看着厉沉渊黑沉沉的脸,卿暖知粲然一笑,看着厉沉渊微愣的脸心情颇好,“将军大人,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哒!”

看着卿暖知眼里璀璨的星光,厉沉渊眸色动了动。

卿暖知继续笑着看着厉沉渊。

厉沉渊冷哼一声,倒也听话的转身离去了。

卿暖知带着仍哭个不停的花娘走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小院子。

卿暖知咂咂嘴,“这大将军敛财能力一把手呀!”

花娘摇摇头,“府中中馈都由常氏负责,大将军……是个很节俭的孩子。”

卿暖知抽抽嘴角,行叭,孩子他娘的眼里,自家孩子永远是最好的。

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院子里鼾声震天,卿暖知不禁掏了掏耳朵。

“厉常氏也是个厉害人,都罪证确凿了还能安然无恙的呆这睡大觉,哎呀,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吼。”

话说,之前她认罪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大将军搬出来?

是了,那个时候厉沉渊还没回京呢。

花娘有些紧张,“娘娘,我们就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卿暖知挑眉,“谁说不好的,好得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哀家是太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花娘还是很紧张,拽着卿暖知的衣袖不撒手。

卿暖知也纵容她去拽,嗯,太后娘娘对美人儿的宽容度是很高的。

卿暖知吹了个口哨,十分利落的吧厉常氏劈醒了。

厉常氏吓了一跳,脸上的横肉都哆嗦起来,“你,你们是何人!我,我可是大将军的母亲!你们,想活命就快走!”

卿暖知唇角微勾,露在外面的眼睛很是凌厉,“厉常氏,厉沉渊是你儿子吧……他欠了小爷十万两黄金,子债母偿……你看,什么时候还钱好呢?”

花娘震惊的看着卿暖知,眼里的泪水都忘了收回去

12.母后舍得

厉常氏混浊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胡说,大将军怎么会欠你们的钱!”

“呵,如若不是欠钱不还,为何见了我们就落荒而逃,现在将军府里就你一个,不找你要钱找谁!”

厉常氏一想,确实,厉沉渊武功极好,平日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现在这么闹腾还不出来,一定是跑了!

厉常氏啐了一口,“呸,个死没良心的!我告诉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呵,就你这条贱命。”卿暖知手中拿着匕首把玩,忽然一下子把匕首插到厉常氏身后的墙壁上,离厉常氏的脑袋只有毫米之差。

厉常氏吓得小便失禁,忙不迭的哭道,“我,我的钱都在那腌菜缸里……”

卿暖知冷哼,匕首轻飘飘的划过厉常氏的脖颈。

“我说,我说,在我门前花坛的花盆里……”

卿暖知收刀入鞘,“算你识趣。”

卿暖知把厉常氏的床帘扯下当包袱,看见屋里有什么值钱的都装进去,然后拍拍屁股,和花氏走了。

剩下厉常氏龟缩在角落里,看着被洗劫一空的房间嚎啕大哭。

花娘趴在卿暖知背上,眼睛亮亮的。

她终于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有钱了!

卿暖知回宫之后还没来得及沐浴,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韩笑笑带走了。

花娘抱着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看着两个人离去,喜滋滋的回宫数金子去了。

卿暖知被韩笑笑带到凤栖宫,里面一堆女人正在叽叽喳喳。

卿暖知听到声音就甩开了韩笑笑的手,“怎么回事?”

“哎呀,各大官员的夫人,她们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塞,我招待不了,你快帮帮忙。”

卿暖知一脸不情愿,“我得先回去换衣服。”

“哎呀不用换衣服了,这样就挺好!”

韩笑笑不待卿暖知反对就扯着卿暖知进了殿,小太监一板一眼的喊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卿暖知心中不快,一脸冷漠的入座。

那群叽叽喳喳的妇人噤了声,看着卿暖知的样子有些恍然。

以前见太后娘娘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老气横秋的贵妇模样,还以为这个第一美人的称号是金银堆砌出来的,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只是美则美矣,这太后娘娘,是不是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卿暖知小脸不施粉黛,青丝未挽,随意的用一根红绳系着,一身粉色长裙,外罩白色大袖衫,除了脖上挂着的水滴琥珀,通体无一饰物。

这邋里邋遢的样子,是一个太后娘娘待客的时候的打扮吗?

各个贵妇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太后,人家位高权重的,人家就是裸奔咱们也不敢管。

卿暖知自知自己现在这模样很容易引起众怒,心下微恼韩笑笑,却只能端起太后的架子,笑着对下面说,“哀家听闻诸位夫人有意让各位千金入宫?”

各个妇人心下思量,皇上皇后相敬如宾貌合神离,但皇上对太后极好,说是母慈子孝,如今一看,哪是母慈子孝,分明是郎有情郎有情妾无意,有太后娘娘这般珠玉在前,再加上皇后娘娘如此刻薄,自家女儿入宫岂能讨好?

再加上传闻中,太后娘娘极好女色……

于是各个妇人笑容满面,“太后娘娘真会开玩笑,小女顽劣,怎堪入宫?”

卿暖知垂眸,掩住眼中的神色,“如此,哀家就不打扰诸位同皇后娘娘唠家常了。”

“母后!”韩笑笑笑得温柔,“儿媳不懂那些交际什么的,母后舍得把儿媳独自扔在这里吗?”

卿暖知拉开韩笑笑抱着自己的手,“母后舍得。”

笑笑啊,哀家还要洗白啊!

你这个好闺女不帮忙漂白就算了,怎么还添墨呢!

韩笑笑笑得有些僵硬,“母后是什么意思?”

韩笑笑靠近卿暖知耳边,低声道:“暖知,我好歹也是皇后,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卿暖知深吸一口气,勾唇轻笑,“不好。”

韩笑笑脸耷拉下来,“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卿暖知笑得让人恍惚,“不是了哦~小笑子吖,你这局玩大了呢。”

韩笑笑看着卿暖知冰冷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你……我做错了什么吗?”

“哀家可能是对你太好了……”

卿暖知笑得如微风拂面,“哀家的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哀家喜欢你,宠着你,不代表你就可以把哀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

韩笑笑有些慌张,“暖知我错了,暖知你别生气……”

卿暖知叹口气,“是我的错。”

说罢,不顾韩笑笑怎么挽留,卿暖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韩笑笑瘫坐在位置上,看着下面一脸疑惑的贵妇人们还要打起精神来应对,只是笑得很勉强。

皇后啊,看似风光。

可是韩笑笑知道,她的风光,都是卿暖知给的。龙子清多么宠卿暖知啊,因为卿暖知喜欢韩笑笑,所以他就纳自己为太子妃。以韩笑笑的身份,她应该是满足的。

可是,她喜欢上了龙子清。

她讨厌龙子清对卿暖知那么好,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的带坏卿暖知,践踏卿暖知的名声。

卿暖知知道韩笑笑做了什么,可她不在乎,所以韩笑笑得寸进尺,所以让卿暖知没有形象的到各个达官贵人夫人的面前,让她们看看卿暖知的脸,以这群人的缜密程度,想必很快就会传出龙子清和卿暖知的流言……

到时候,龙子清迫于压力,要么送走卿暖知,要么,对皇后专宠……而不是现在这样,用陌生人的目光看自己!

韩笑笑等到人都走了,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殿堂里,笑得癫狂。

“卿暖知……你都对我那么好了,为什么,现在不了呢?”

韩笑笑想啊想,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怯生生的形象。

韩笑笑无神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卿暖知看似风轻云淡的回了宫,刚一关上门,就气鼓鼓的踢飞了鞋子。

卿暖知扑上床,恶狠狠的打着枕头,“太过分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哀家丢脸!啊啊啊啊啊!”

旺财小心翼翼的上前,“娘娘?”

卿暖知从被子里露出个眼睛来,“旺财啊,哀家的脸被人看见了。”

旺财轻声细语,“不打紧的,太后娘娘花容月貌,被人看见只是徒增嫉妒罢了。”

卿暖知鼓着腮帮子,“我平常出门都是画的高贵冷艳霸气妆,走的都是高贵冷艳霸气范,现在倒好,你看看我这张脸,这么……小!说出去谁信我是太后!”

太后娘娘,那些夫人是嫌您不够端庄,没嫌你小啊!

旺财打着哈哈,“可能,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

卿暖知叹气,“她就是故意的,以为哀家好脾气不和她计较。若是事小也就算了,可你品品,那么多达官贵人的老婆,我肯定被说成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了!”

旺财:行行行您说啥都对!

13.失宠就失宠!

卿暖知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脸苦恼,旺财也站在一旁干着急,“娘娘,您要是实在不开心,要不去找皇上说谁?”

卿暖知思考了一会,“这个可以有,清崽儿自从当上皇帝,我还没见过呢!”

说走就走,反正脸都被人看见了,卿暖知也懒得去化妆了,素面朝天披着外袍就出去了。

龙子清在御书房里,对着厚厚一摞奏折,眼底都有了青色。

卿暖知推门进去,有些踟蹰,“清崽儿,你是不是很忙啊……”

龙子清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来了?”

卿暖知走到龙子清对面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龙子清,“你的好皇后把我害惨了……”

龙子清一愣,笑着说,“这是闹了矛盾来找我告状?”

卿暖知一脸惆怅,“她可把我得罪大了!”

龙子清笑着揉了揉卿暖知的脑瓜子,“拌嘴了?”

“不是。”卿暖知一脸失落,“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哎呀算了,我先走了!”

卿暖知越想越觉得自己幼稚,屁大一点事情也生气。

越想越生气,最后气鼓鼓的跺了跺脚,离开了御书房。

龙子清看着风风火火来气冲冲离开的卿暖知,无奈。

龙子清对着空气说,“怎么回事?”

黑暗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龙子清面前,像演话剧一样把事情还原了一遍。

那掐着嗓子捏着兰花指的硬汉模样明明好笑的紧,却让龙子清生生掰断了手中的毛笔。

半晌,“来人,宣皇后。”

旺财看着一脸不高兴的不停踢飞路上的石子的卿暖知,有些不确定的问,“娘娘,您这样跟皇上说,皇上会找皇后娘娘算账的吧……?”

卿暖知瞥了旺财一眼,“和哀家有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会失宠的。”

“失宠就失宠!与哀家何干?”

“太后娘娘……”

“再说你就去陪皇后娘娘好了!”

旺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跟着太后娘娘不过短短数月,但是没遇见花娘之前,皇后娘娘和太后的关系是真的好,属于那种恨不得天天搂一块睡觉那种好,太后娘娘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皇后娘娘,比皇上还要尽职……但是花娘一来,不过五天时间,皇后娘娘就失宠了,太后娘娘甚至连花娘的身份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封了她县主。

旺财又叹一口气,这主子的心思啊,做奴才的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才好。

卿暖知回宫之后就把花娘叫了过来,“花妹子啊,会下棋吗?”

花娘点点头。

“五子棋会吗?不会哀家教你。”

“……”

旺财看着两个下棋下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姑娘,又叹气。

花娘的年纪明明可以都做太后娘娘的奶奶了,太后娘娘还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看看太后娘娘这乐不思蜀的模样,真真一个纨绔的不问政事的昏君模样。

幸好娘娘是女儿身。

幸好娘娘不好男色。

幸好娘娘有个那么好的表哥。

幸好娘娘有个这么尽职尽忠的大太监。

旺财一边想着,一边一脸严肃的守在门口,好像里面的两个人在商谈什么国家大事一般。

韩笑笑被废了。

卿暖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旺财在开玩笑,在旺财信誓旦旦再三担保的情况下才勉强相信。

旺财那张清秀的小脸一脸严肃,“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了皇后娘娘想让皇后娘娘侍寝,皇后娘娘一时激动就用簪子刺伤了皇上,皇上大怒,把皇后娘娘贬入冷宫。”

卿暖知一脸懵逼,清崽儿应该没有这么重口吧,青天白日的就要咳咳,就算是咳咳,韩笑笑也不至于刺伤清崽儿啊,毕竟是夫妻不是?

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卿暖知可罪过大了。

毕竟,她只是生气,并没有真的想对韩笑笑做什么。

卿暖知本着关怀同志的心情去了乾坤殿,龙子清在桌前坐的笔直,正一脸严肃的批奏折呢。

卿暖知走的不是大门,她翻的窗。

所以在她看见龙子清的龙床上坐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厉沉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再看看龙子清一脸严肃,天啦噜!

这是皇上大人威逼将军不成,独自生闷气不成?

在龙子清看见卿暖知时露出那个一脸窘迫,而厉沉渊黑着脸冷哼一声的时候,卿暖知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记了,整个人很魔幻的坐在了椅子上,喝着龙子清斟的茶。

“暖知,你怎么来了?”

龙子清看了看厉沉渊,换上温柔的笑看着卿暖知。

卿暖知一脸恳切,“没关系的清崽儿,我支持你。”

龙子清眨眨眼,“你认真的?”

真的不喜欢韩笑笑了?

卿暖知小脸很严肃,“虽然这种事情是犯天下之大不讳,但是表哥,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犯天下之大不讳?这是打入冷宫还不够,还得弑后?!!

龙子清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你……确定?”

卿暖知一脸沉重,“没什么丢脸的,我能理解你。”

只是没想到,堂堂皇上竟然是个断袖!算了算了,是自己的亲表哥,只能宠着了。

再想想,自己现在和花娘混的那么好,厉沉渊按规矩也得叫自己一声姨不是?无形之中又大了表哥一辈。

龙子清有些纠结,“这事不能急,朕得好好想想。”

弑后啊!

这……暖知原来心这么狠的吗?

龙子清神色有些冷清。

卿暖知看着龙子清的表情,只当是他为自己这种情感难受,拍着龙子清手背一脸安抚,“没关系的,你已经尽力了,不管后果怎么样,我和表哥一起承担。”

两个人想的事情天差地别,却在这一刻诡异的平和。

厉沉渊斜倚着,看着卿暖知的眼神充满玩味。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卿暖知想歪了,但是他并没有那种好心去提醒龙子清。

卿暖知看着龙子清,决定说些什么来转移龙子清的注意力,一拍脑袋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刚想开口。

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的闯进来,声音凄惶。

“不好了,皇后娘娘被歹人劫走了!”

14.朕长的怎么样?

龙子清皱着眉,“传御林卫。”

一个玄衣朱甲的男人走进来,“参见皇上。”

“找到刺客了吗?”

男人沉默片刻,“刺客带着皇后娘娘躲进了林丞相府。”

龙子清一怔,勾起唇,“丞相不让你们搜府?”

“是。”

“朕知道了。你且退下。”

乾坤宫内,三个人很是沉默。

厉沉渊整理好了衣襟,“皇上,微臣无事,先行退下了。”

龙子清点点头,“去吧,好好养伤。”

卿暖知也跟着点头,以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厉沉渊,“好好养伤,有需要和哀家说。”

菊花残,满地伤啊……

待厉沉渊走后,龙子清看着卿暖知,轻笑,“你也猜到了是吗?”

卿暖知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龙子清挥笔写下圣旨,“皇后病逝,封号贤德。”

卿暖知捧着脸,一脸郁闷,“你今天和笑笑说了啥?她真的伤了你?”

龙子清俊脸微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

卿暖知冷哼,“笑笑绿了你,你不伤心?”

龙子清神色有些纠结,“暖知,韩笑笑已经出宫了,你若是想杀她,怕是……”

“哈?”

卿暖知掏掏耳朵,“你说啥?谁要杀笑笑?”

龙子清一脸茫然,“你刚刚不是……”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反应过来。

原来俩人不在一个频道吖!

卿暖知后怕的抚着胸口,“幸好她被掳走了,不然我可罪过大了。”

龙子清一脸无奈,“你的脑瓜子想些什么,朕怎么会……”

龙子清的神色郁郁,似乎对卿暖知的恶意揣测十分受伤。

卿暖知嘿嘿一笑,“竟然笑笑和人家私奔了,你也就大方点,看开点,反正圣旨都下了!金口玉言呢!”

龙子清笑着,“好。”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卿暖知嘿嘿一笑,“莫怕,哀家赶明再给你找个皇后。”

韩笑笑有个竹马,林丞相府的嫡长子。

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入宫劫人,一是算准了皇上不能拿他怎么样,二……韩笑笑果真好本事。

龙子清抿了一口茶,“听说你给清太妃改了名?”

卿暖知点点头,“林狗蛋。多好听,既不张扬又不奢华,让人一听就十分亲近。”

龙子清笑,“韩笑笑把她许给了我。”

???

卿暖知一脸震惊,“清崽儿,你冷静下,她可是你父皇的女人啊!”

就算没有夫妻之实,那也是龙傲天的女人哇!

龙子清摇摇头,“你想什么呢,前些日子她坠马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卿暖知点点头,“行叭。你赶紧再封个皇后,我可不想滚女人堆里处理鸡毛蒜皮的事。”

龙子清笑得宠溺,“你不是最喜欢和女孩子们一起玩耍吗?”

卿暖知叹气,“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别看哀家是太后,哀家不会玩宫斗!

卿暖知一脸惆怅,“哀家和笑笑七八年的交情呢……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卿暖知看着没有波动的龙子清,仿佛韩笑笑就是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唉,薄情寡义的皇帝啊,同床共枕五六年,说不认就不认。

卿暖知打了个哆嗦,下了个决心。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还是女孩子最可爱了。

可是想想韩笑笑,卿暖知又憋屈了。

人家只是耍个小脾气嘛!

龙子清看着卿暖知一脸难过,安抚的拍拍卿暖知的脑袋,“听说你昨天回舅舅家了?”

卿暖知来了精神,“我昨天看见一个长的和爹爹一模一样的男的,他还说是我哥哥。可是我和我爹爹都不认识他!”

龙子清眼色微沉,“……哥哥?”

卿暖知点头如捣蒜,眼里如有星星,“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年轻版的爹爹,啊我爹爹好好看!如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即,一碰就碎,爱情就像龙卷风……”

龙子清叹气,“暖知……”

卿暖知抬头,一脸茫然,“怎么了?”

“咳咳,太后觉得,朕长的怎么样?”

龙子清的脸有些红。

“咳咳咳咳……”

卿暖知猛烈的咳嗽起来,乍一听到龙子清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说这么嗯……的话,很是令人难以形容。

龙子清脸色微黑,“很难回答吗?”

卿暖知噗嗤一笑,“怎么会~清崽儿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棒哒蓝孩子辣!”

龙子清俊脸微僵,“胡说什么呢。”

“欸,说真的,你和大将军说了啥?”

想起和厉沉渊谈的条件,龙子清罕见的冷了脸。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严肃!”

龙子清神色一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行叭!”卿暖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回去了。”

“晚安。”

“安。”

回到椒房殿,一夜安寝。

但是起床后卿暖知就不开心了,为什么呢?

因为花娘小可爱又哭了。

因为今天早朝时花娘在御花园碰见厉沉渊,花娘想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送上去,厉沉渊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

果然是水做的啊。

卿暖知看着拿着小手帕扭扭捏捏不停抹眼泪的花娘,心下没由来的一阵急躁。

“你说说,我要去打他一顿你也不让,去找他好好说说他还不听,哀家也没办法了啊!”

偶尔哭俩下还能当作情趣,可你闲着没事就哭,闲着没事就哭……

嘤嘤嘤你哭的哀家也想哭。

花娘抽噎着,“奴家给太后娘娘添麻烦了……”

卿暖知一噎,在花娘这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攻势下败下阵来。

“好了别哭了。”卿暖知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旺财,去查查大将军的行程安排。”

花娘红着眼抬起头来,那不停抽噎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

“你说说你这么个柔弱的小女子,怎么能生出厉沉渊那个没心没肺的死混蛋来呢?”

花娘抽抽噎噎的,没有接声。

卿暖知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之处,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大将军还是蛮不错的,母子哪有隔夜仇呢,好好说说大将军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花娘勉强的笑了笑,“奴家谨记太后娘娘教导。”

卿暖知看着花娘,总觉得有几分奇怪,可看来看去花娘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摇了摇脑袋,卿暖知把头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压制下去。

旺财回来了,附身在卿暖知耳边说了些什么,卿暖知挑起了眉头。

“大将军还负责除匪?”

“天下刚刚太平,除匪这种事情就交给了无事的将领们。”

卿暖知点点头,拍了拍花娘的肩膀,“花妹子啊,这事交给哀家,哀家保证还你一个乖乖巧巧的儿砸。”

为了哀家不被你同化,哀家就是抗也得把大将军给你扛过来!

【花娘:太后娘娘我不是想要见大将军,我是想要大将军认我啊!】

花娘低着头,“谢太后娘娘。”

卿暖知咧开嘴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哀家走了,不要想哀家哦~”

花娘:……

旺财:太后娘娘天天往宫外跑怎么办?在线等,急。

而卿暖知换了一身风流倜傥的黑衣,还在下巴伤粘了一撮小胡子。

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翻墙跑了。

对于从小野到大的卿暖知来说,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卿暖知逛了遍,所以卿暖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厉沉渊要剿匪的山头。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咳咳,留下美人来!”

前方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卿暖知定睛一看,乐了。

15.理不直气也壮

山路上站着一个粉嫩嫩娇滴滴的小姑娘,肩上扛着一把大砍刀,个头大概一米六,表情极其嚣张。

小女孩对着一群整齐划一一脸严肃的士兵毫无惧色,用极其满意的目光看着厉沉渊,“想不到,这次来的人还蛮帅的嘛。”

厉沉渊一身玄甲,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到他腰的小女孩,唇角微勾,“黑风寨寨主?”

“嘿呀,小哥哥很有见识嘛!”小姑娘看上去很开心,“不如从了本寨主,本寨主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呵。”

厉沉渊看着小女孩,脸上挂着笑意,却让小女孩感到一阵寒意。

从小到大及其信赖的第六感让小女孩就地一滚,匆忙的避开了厉沉渊挥向他的剑。

一剑未中,地上掀起尘土,小女孩无所谓的表情一收,变得有些严肃。

厉沉渊方才是真的想杀了她。

也是,剿匪嘛!

厉沉渊自嘲一笑,“是我轻敌了。”

小女孩一脸严肃,大砍刀比在胸前,看着厉沉渊的目光满是警惕。

厉沉渊嗤笑一声,手中的剑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姿态向小女孩袭去。

小女孩堪堪抵挡了几招,手中的砍刀就在厉沉渊的剑气下裂成三段,小女孩只能赤手空拳的对抗。

厉沉渊眼底凉薄,明明可以一击致命,却每次都给小姑娘不痛不痒的来上一下,让小姑娘嗷嗷直叫又无可奈何。

看着小姑娘身上的血肉被厉沉渊一片片剐下来,卿暖知等不了了,厉沉渊这是要对小姑娘凌迟啊!

太狠了!

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个亚子!

卿暖知一下子跳出来,“住手!”

厉沉渊听出了卿暖知的声音,眼底飞快的略过一道杀意,收刀入鞘。

碍于身后的一众将领,厉沉渊冷着脸对着卿暖知半跪下来,拱手道,“参见太后娘娘。”

后面的士兵齐刷刷的跪下。

卿暖知第一次看见厉沉渊恭恭敬敬的对她行礼,颇有几分不习惯,有些局促的说,“免礼。”

厉沉渊站起身,微微垂首看相卿暖知,“太后娘娘大驾莅临此处,有何指教。”

语调平缓没有起伏,端的是公式化礼仪。

但是那话!

哀家咋听着这么嘲讽人呢!

卿暖知想起自己一身男装,又是翻墙出来的,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那个……”

眼珠子鼓溜溜的转了转,一眼看见无力支撑在地上,一脸渴求看着自己的小女孩脸上。

“咳咳,哀家今日来此会友,碰巧看见将军而已,不知将军在这里做什么啊。”

“臣奉旨剿匪,太后娘娘,黑风山乃黑风寨硬地,不知太后娘娘的友人……”

卿暖知想了想,“友人啊,友人不就是将军你吗!”

厉沉渊神色一滞,看着卿暖知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嘴角抽搐,“太后娘娘,臣在办公。”

“哀家可以协助你办公。”

卿暖知:理不直气也壮.jpg

厉沉渊沉默了,厉沉渊无话可说了。

卿暖知看向小女孩,“这姑娘受伤挺严重啊,哀家先带她去医馆了啊。”

厉沉渊看了看小姑娘,忽然轻笑,附身在卿暖知耳畔,“太后,您这是妨碍臣办公啊。”

声音低沉,宛若情人间的缠绵。

卿暖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听见厉沉渊说,“太后娘娘,就不怕引火焚身吗?”

你怕是把这姑娘方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忘了。

腮上有微微的刺痛,卿暖知侧眼过去,厉沉渊那指尖划破了卿暖知的脸蛋!

啊啊啊这混蛋想毁我容!

卿暖知刚想怒吼,厉沉渊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

微凉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喷洒在卿暖知耳边,卿暖知脑子一下子炸了。

“冷静!将军你听哀家说……”

厉沉渊后退一步,看着卿暖知笑得肆意,“臣洗耳恭听。”

“不是……你……”

卿暖知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厉沉渊低笑,“太后娘娘可还有事?”

卿暖知嘴角微抽,“变态!”

“变态是何意?请太后娘娘指教。”

“。。。”

卿暖知深吸一口气,“哀家懒得和你解释!”

浑身鲜血的小女孩眨眨眼,看着两个人的对峙,圆圆的眼里带着笑意。

女孩抬头看向卿暖知,圆圆的眼里顷刻间溢满了泪水,粉嫩嫩的小嘴瘪着,看上去十分委屈的模样。

“太后娘娘。”

声音娇嫩软糯,让卿暖知神色一柔。

厉沉渊看着卿暖知的表情,心下一阵嘲讽。

“太后娘娘,这个人是黑风寨寨主。”

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卿暖知权当没听见厉沉渊的话外音,一脸怜爱的蹲在小女孩面前,“哦哟小可爱怎么哭了……”

至于刚才那个强抢民男的形象,卿暖知决定忘掉,忘掉!

小女孩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女名为阮甜甜,被黑风寨寨主杀父夺母,因有几分功夫,被其逼迫下山打劫……呜呜太后娘娘甜甜不是坏人,甜甜身上好痛……”

卿暖知被阮甜甜可怜兮兮的模样击中小心脏,“不哭不哭,哀家会保护甜甜的。”

“太后娘娘!”

厉沉渊脸色阴沉,“怎可听信一面之词!”

“不是的,甜甜没有骗人……”

阮甜甜看着卿暖知,小脸上全是不被信任的惶恐。

“不怕不怕哦~哀家带甜甜去看大夫。”

卿暖知拦腰把阮甜甜抱起来,“大将军,您慢慢剿匪,哀家先走一步。”

“慢着!”厉沉渊声音极冷,“此人是心狠手辣的土匪,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危着想,太后娘娘还是交给臣为好。”

“不必了,哀家有自保的能力。再者……”卿暖知神色诡异,“大将军有陪哀家耗在这里的时间,那些土匪早就跑干净了。”

阮甜甜环着卿暖知的脖子,黑漆漆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厉沉渊。

“呵,不知悔改。”

抛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后,厉沉渊带着他的兵上山了。

卿暖知抱着阮甜甜,步伐极快的在林间穿梭,“甜甜再坚持一会,医馆很快就到了。”

阮甜甜趴在卿暖知肩头上,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凉意,“太后娘娘就这么信任甜甜吗?”

“唉,美色误人啊……”卿暖知长叹一声,“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阮甜甜不再说话,面含讥笑的看着远处山坡上升起的火光。

黑漆漆的眼眸里倒映着火光,像是黑夜里盛开的曼陀罗花

16.我选择去死

卿暖知带阮甜甜来到医馆时,阮甜甜的意识还很清醒,一身的鲜血不要命的流着。

卿暖知看的心肝肺都抽搐,妹子真乃神人。

看着大夫给阮甜甜换药时阮甜甜那面不改色的浅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卿暖知,让卿暖知直觉救了一个恐怖片女主角。

终于,卿暖知战战兢兢的问道,“甜甜,你不痛吗?”

阮甜甜笑得甜蜜,“太后娘娘陪着甜甜,甜甜不觉得痛。”

撩的一手好汉子。

卿暖知捂着心口倒退两步,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卿暖知体验了一把美色误国的昏君生活,陪着阮甜甜在医馆呆了三天,期间厉沉渊来看过阮甜甜,站在医馆门口没一小会就被许多姑娘扔了香囊。

卿暖知眼睁睁的看着,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十分不明白,自己明明也是一身男装,也十分风流倜傥,为何那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不来勾搭自己呢?

厉沉渊脸上还罩着面具呢!你们能看出个啥?

也就是他现在心情好!

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吓死个人!

来勾搭哀家吧!

哀家一勾搭一个准!

厉沉渊似乎很喜欢看卿暖知吃瘪的模样,站在卿暖知对面,任凭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尖叫激动。

厉沉渊看着卿暖知时会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卿暖知气的牙根痒痒,索性一个拱手,“拜见大将军!”

有小姑娘问,“哪个大将军?”

旁边的女孩一脸惊恐的扯扯那女孩的衣袖,“我朝就一个大将军,是厉……”

人群沉默片刻,忽然发出一阵阵尖叫,姑娘们如潮水般散去,那惊恐无比的小眼神,似乎背后有着老虎猛兽一般。

卿暖知差点笑岔气,很同情的拍了拍厉沉渊的肩膀,“大将军,你有所不知,你的名字啊,比阎王爷都可怕哈哈哈哈嗝!”

什么吃小孩心脏,扒人皮做衣裳啊……

厉沉渊自知自己在百姓中的名声不好,听卿暖知这么说也不恼,不急不躁的把卿暖知的手拍下来,“太后娘娘有空不妨去酒楼听听书。”

卿暖知一脸茫然。

厉沉渊唇角勾着,“太后娘娘的情史可真是……令人难忘。”

卿暖知:放屁老娘恋爱史为零!

但卿暖知也自知自己有时候撩妹子撩过火,所以名声……说真的,可能还不如厉沉渊。

再加上某些人不遗余力的买水军给卿暖知上头条……

卿暖知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遇到一个打不过还说不过还长的比自己好看的人,怎么办?

卿暖知认真的看了看厉沉渊,忽然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厉沉渊的注视下很严肃的说了一句。

“大将军,如果哪一天你想不开了,可以向皇上请旨娶了哀家。”

哼哼哼,吓死你!

完全没考虑到自己身为太后嫁人的可性行为。

厉沉渊听了之后,神色很是诡异的盯了卿暖知半晌,一脸嫌弃的说,“太后娘娘要有自知之明。”

卿暖知:……

老娘好歹是第一美人你能不能把你的表情收敛一下!

厉沉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后退两步,仿佛被卿暖知靠近是一个十分令人不齿的事情。

“黑风寨满门抄斩,明日午时行刑。”

卿暖知有些疑惑的跟着厉沉渊目光看去,看见了一脸微笑的阮甜甜。

她看见,阮甜甜笑得很甜,扶着门槛的手却攥的发白。

卿暖知担心着阮甜甜的身体,赶紧过去扶着她,“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阮甜甜轻轻笑着,“见太后娘娘出来久了,有些担心。”

卿暖知看着阮甜甜乖乖巧巧的小模样,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看向厉沉渊,“之前甜甜说她的娘亲在山寨里,大将军可曾看见?”

厉沉渊面无表情,重复道,“明日午时处斩。”

阮甜甜身子晃了晃,终于收起了笑意,充满恨意的看着厉沉渊,“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女人!”

厉沉渊嗤笑一声,“与贼为寇,死不足惜。”

阮甜甜攥紧了拳头,“她是被迫的!”

“那又怎样?”厉沉渊手指轻拍着腰侧的剑柄,“明日午时,本将军监刑,要给太后娘娘留个位置吗?”

卿暖知笑容讪讪,“不用了。”

太后娘娘脸色发白,盯着厉沉渊看了很久,直到把厉沉渊的脸牢牢记进心里。

“太后娘娘,甜甜想去看。”阮甜甜扯着卿暖知的袖子,“求您了。”

卿暖知一阵尴尬,“大将军,算哀家欠你一个人情。”

卿暖知心知肚明,能够把阮甜甜救下来是厉沉渊给自己行的方便,贼寇不论老少性别,更何况阮甜甜还自称寨主,虽然不知道后面厉沉渊是怎么处理的,但是自己救下阮甜甜是摆明欠了厉沉渊人情。

厉沉渊冷哼,“本将军来可不是为了讨太后娘娘人情的。”

厉沉渊身为大将军事务繁多,自然不可能闲着没事来一个小医馆门口当门神。

卿暖知轻笑,“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不敢,只是想请太后娘娘管好自己的女人。”

卿暖知一脸懵逼,“哀家的女人?”

“花氏三番四次借太后娘娘的名义到臣府上,臣一介外男,不堪其扰……”

“等等等等!”卿暖知连忙摆手,“将军你先解释解释什么是我的女人?花娘不是你娘吗?”

厉沉渊一脸讥笑,“我娘?她配吗?”

卿暖知一脸震惊,“请开始你的演讲。”

厉沉渊挥袖离去,“无可奉告。”

???

其实你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哀家吧?

这借口未免太荒唐了些。

卿暖知忙把阮甜甜推回医馆,“你先养伤,哀家去找将军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阮甜甜看着卿暖知的背影,小脑袋低垂着,粉嫩嫩的包子脸笑得甜蜜。

卿暖知追上厉沉渊就往一个茶楼里拉,厉沉渊本想甩开她,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卿暖知一身男装,两个男子拉拉扯扯实在不雅,也就随之进了茶楼。

一进包厢厉沉渊就甩开了卿暖知的手,“太后娘娘的教养可真是举世无双。”

卿暖知也不在意,“又没有外人,管它什么教养!”

厉沉渊微怔,随即一脸鄙夷,“太后娘娘可真不拘小节。”

卿暖知耸耸肩,哀家权当你在夸我。

厉沉渊几番下来也算是了解了卿暖知的为人,虽满心厌恶也耐着性子坐下来,一脸冰冷的看着卿暖知。

卿暖知想了想,“将军你听哀家解释啊。”

厉沉渊一言不发,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耐的轻扣着桌面。

“首先,哀家找你有事。”

差点把答应了花娘的事情忘了,还好被厉沉渊提醒。

同类推荐
  • 装傻妃子不好当

    装傻妃子不好当

    她,上一世受人欺骗,至死不明原由。这一世,政治联姻,嫁到异国。本已是孤苦伶仃,却遇见腹黑夫君,从来不正眼看她一眼不说,竟然让她装傻三年!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装就装,本色出演谁怕谁。不知是那双眼眼睛太过像那人,还是她的风轻云淡让他着迷,本不喜她,正好她也不喜他,本可以进水不犯河水,偏偏要和她签订三年的合约,到最后还是自己失了心,入了局。
  • 邪王狠狠宠:腹黑小王妃

    邪王狠狠宠:腹黑小王妃

    她是二十一世纪杀手界的第一杀手,也是医学界的神医。一朝穿越沦落为父母双亡的废材小姐空北倾。斗亲戚,修魂力,收神兽。他是人界王爷,也是魔界之王,冷漠嗜血,却唯独独宠她一人。溺水三千,只取佳人一瓢。蓦然回首,你仍在灯火阑珊处。
  • 我和大哥二哥一起穿越了

    我和大哥二哥一起穿越了

    刚结束高考的沈佳音缠着大哥二哥带她自驾游,某导航把他们带着带着就带进了深山,手机没得信号,导航也迷糊了。深夜十二点,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兄妹三人齐齐穿越……沈佳音:还好大哥二哥是跆拳道教练,不然被征兵哪还有命活着回来沈佳毅:我和你二哥可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二十一世纪顶好青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沈佳佑:大哥说的甚是!沈佳音:(白眼儿!)切~
  • 别君忆

    别君忆

    世人皆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然生逢乱世,许知秋却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戏院老板娘。只是,到底是台上巧笑倩兮的戏子清冷,还是底下笑看浮生的官人薄情红尘呢?
  • 王爷今天回心转意了吗

    王爷今天回心转意了吗

    她是当朝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因为信错了人,爱错了人,最终国破家亡。她临死之前才知道,原来那个自己成婚五年都不曾正视一眼的夫君,那个被自己害的残疾,最后还战死沙场的王爷,居然深深地爱了自己十年。一朝重生,唐晚回到了嫁给韩洛的第二年。重活一次,唐晚决定逆天改命!这一世,唐晚一定要好好守着韩洛!前期厌世敏感后期腹黑深情男主韩洛X人前张扬只对夫君害羞的女主唐晚--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南墙之后与有荣焉

    南墙之后与有荣焉

    “你喜欢我吗?”“曾经喜欢过。”还好。至少你,喜欢过我。“我有一个人生建议会让你受益一生哦!”“什么建议?”“这辈子和我在一起。”
  • 井梧潇潇

    井梧潇潇

    宋井梧和肖潇,关于一个内敛聪明的男孩和一个普通女孩的故事……高一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井梧就注意到了这个男孩,后来她知道他优秀的让每个人都会在第一眼注意到他;第一次见面肖潇也注意到她了,因为她的桌面乱的让他诧异,但是接下来的几次偶遇,才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近,也让他、她变得不一样了……高一到高三,这一段平凡却又不平凡的时间,他们会经历什么,以后的以后呢,面对未来的选择,他们会决定义无反顾还是知难而退?感谢,最无惧的岁月里,遇到了你~
  • 网王深海里的太阳

    网王深海里的太阳

    你是太阳,却想要拥抱深海ATOBE,缘分已尽再也强求不得······一次错过,一生蹉跎!
  • 长歌击剑录(上)

    长歌击剑录(上)

    时间或许已经不能表明什么,只是传奇一个接一个地连续。或许传奇本身也没什么价值,除了人们的赞颂。当赞颂的欢歌已经沉寂,当历史变成吟游诗人的语句,一切终将归于尘埃……
  • 商用读心术

    商用读心术

    本书以心理学知识作为理论基础,汇集了大量相关的营销实战案例,提炼出了在营销中卓有成效的各种心理策略。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之遗城

    天之遗城

    地球真的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吗?人类是唯一主宰过地球的生物吗?人类虽然被称作万物之灵,但人类对地球的演变知知甚少,对过去的历史知知甚少,对自我的认识知知甚少。在人类没有诞生之前,是什么主宰着地球?几个人在神秘的指引下,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踏上了寻觅未知的旅途。他们目睹着匪夷所思的存在,一次次改变着对地球的认识。他们经历了奇妙的探索,发现了各种遗迹;他们经历了生离死别,做出了艰难的抉择;他们经历了自我的重生,更爱脚下的土地。他们还最终揭开了一个上古时期的惊天秘密……
  • 极品兽皇

    极品兽皇

    历史系实习生罗文,在一次随着冰川考古队考古过程中获得一枚奇异的石珠,从此他的人生变得不再平坦。谜一般的镯子,让罗文能自由控制动物,猎杀盗墓王,袭杀巨富公子哥,开公司,打海盗,穿梭于原始丛林,深海地底。
  • 七月的初阳

    七月的初阳

    阮柒月是一个游走在学渣与学渣之间的学霸,通过自己特有的才艺,终于如愿以偿的考上了栗乔大学!和闺蜜唐箬竹一起第一次离开家到S市读大学,心中既有万般不舍,也得为自己的梦想努力拼搏!林初阳S市某集团公子哥,不但学习成绩非常优秀,而且长得也十二分的好看,他是无数小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两个相差甚远的人却因此开启了一段甜甜的恋爱,而阮柒月也成为一个让无数少女羡慕的对象!幸运恋爱就此拉开序幕!
  • 变天一霸时代

    变天一霸时代

    从母星球经历了神秘的“神异”事件,一只小麻雀,不,后来是大麻雀带着阳正浓穿过闻所未闻的“时空通道”来到未知世界,在这里,不必顾忌以前母星上的条条框框,繁文缛节,任我热血征程!哈哈哈!异界,我阳正浓以一个世界之名,向你征来!你不接不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