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唤官吓的突然一阵哆嗦,连忙转过身子。
樱怜这时却站了起来,畏缩的看了看在场的人,最后小心的对着狐后小声说道:“狐后大人,因为月魄姑娘是凡人,被我放在狭隘空间,我将她放出来便是!”说着就伸手转动另一只手的手镯。
“樱怜莫要做的太绝!”喝止住女子的动作,宫无情冷睨着樱怜,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嘭!宫雪衣眼眸越眯越细,突然抬起一只手轻轻一弹,将宫无情的身体一瞬间弹出几米远:“放不放,她都逃不过个死,你有多在乎她,我就会让她死的多痛苦!”
宫无情嘴角擒着一丝猩红,捂着胸口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狐后,其中的恨意可以让所有人心颤。
宫雪衣深吸一口气,不在看儿子一眼,因他的举动,心中也愈加坚定了这个凡人的真实身份,不管对与错,自己这次决不能心软。
“让她出来!”宫雪衣蹙眉对着面前的樱怜大声命令道。
所有人看着这场变故,都有些不明所以,但偌大的幻花园内却环绕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是!”樱怜唯唯诺诺的颔首轻应道,然后左手在镯子上轻轻一扭,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击空中,一个人影也渐渐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光芒减退,包裹其中的女子一身璀璨红裙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银丝缠绕在周身飞舞,一双如紫宝石般的水眸带着强烈的愤怒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绝世的脸庞映照着一种连神祗都比不上的圣洁。
出了未央宫的凌月破就被樱怜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心中不禁愤怒异常,不知那女人给自己施了什么法术,一路上竟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女子全貌一点点呈现的同时,宫雪衣的表情亦是阴暗到了极点:“果然,果然夜雪还留有孽种,不仅如此还是那贱人后代!”
过了这么多年,已然不是当年的弑子之仇,更多的是被戏耍和不甘,自己每天都活在仇恨当中,而那贱人竟然是那样安详的离去,自己怎么可能不恨?
渐渐看清周围和那表情阴冷的狐后宫雪衣的时候,凌月破的心也不禁掉进了深渊,只是无奈自己像是被绑在空中一般动弹不得。
那樱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借宫雪衣的手杀死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宫雪衣对着天空抬起手,猛的一吸将女子的身体从空中一瞬直线拉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的同时,宫雪衣也细细的打量起那精致之极的五官,眼中有着撕碎一切的残忍。
这样近距离的面对宫雪衣,虽然心在胸口强烈的发颤,但凌月破表面并没有多少惊惧,因为现在害怕反而正好随了某人的意。
“呵!你虽没那贱人的容貌,却还是一脸的****,那贱人害死我的魅儿,你却来祸害情儿,你们夜雪的女人都是一路货色!”宫雪衣嫣红锋利的指甲用力陷进了女子柔嫩的脸蛋,一瞬鲜血蜿蜒而出。
凌月破一下瞥过脸任由疼痛和猩红四溢,冷睨着狐后那阴森的表情:“那是宫残魅自找的,怨不得赤玉!”
“贱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嘭!凌月破的身体猛的被一掌打了出去,宫雪衣也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只见她双眼血红,看来已经恨到极点。
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狐后那双眼的时候,都吓的连忙往两边靠去,因为宫雪衣上一次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正是与鬼炼女撕斗的那年,当时所有靠近的不论是妖还是什么,都一律被二人巨大的威压,震的粉碎。
宫雪衣并没有走到女子身边,只是闭上眼睛努力的压制着身体的怒气。
而摔落在地面的凌月破则是紧咬唇不让口中的鲜血喷出,这一掌想必宫雪衣连四成的力量都没用到,但是力量之大,还是让自己差点震晕过去。
试了几次凌月破都没有办法站起身子,只是捂着胸口坐立,警戒的看着对面远处的宫雪衣。
不过半刻,宫雪衣便睁开眼睛,危险的盯着对面已然重伤的女子:“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跪下替那个****货,给我忏悔!”
“你给我闭嘴!”听了这恶毒的辱骂,凌月破再也忍不住的奋勇大声吼了出来。
虽然自己实力实在悬殊的可以,但是这样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咒骂,再怎么的忍让也是办不下去的,再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会隐忍的人!
一大声的喝止让全场数百人差点没吓的晕过去,这种口气就算是殿下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这女人死定了,以狐后的性子,是绝对没命活的!
情绪激动的凌月破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抽气声,只是再次大声对着面表情已经怒到极点的宫雪衣声嘶力竭的低吼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赤玉和夜雪的子民,宫残魅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如果换做是我,绝不会像赤玉一样还给他第二次机会,宫雪衣如果你还有一丝丝的人性,那你就不要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别人的身上,因为你当年的愚蠢,夜雪已经覆灭,赤玉也因那次变故,失去了生命!你……没有资格让夜雪的任何人为你下跪!”
要知道赤玉和离之是那么热爱他们的夜雪,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去守护,然而就被这样一件事给弄的国破家亡,赤玉在临走前甚至还挂念着夜雪挂念着同为圣女的我!
凌月破一口气说完,眼眶不知为何已经积满了泪水,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也全都烟消云散,有的只有那与生俱来的冷傲和俯视一切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