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眼看胡涂拉开了架势,戒嗔横眉一竖,大笑三声。僧袍鼓荡,劲气纵灌,身形好像凭空涨大了三分。带着金刚降魔之势一掌朝着胡涂头顶拍来。
黄口小儿以为练成了金钟罩就无法无天了!!!
胡涂冷脸凝眉,心思全然投入到戒嗔身上,金钟罩劲气飞速搬运全身,使得皮肤竟然隐隐泛出黑黄,好似金铁。
胡涂不通身法,但力量高的离谱,脚下一跺将地面踩出一个小坑,同样冲着戒嗔冲去。速度竟然不比受伤的戒嗔差多少。
短兵相交,面对戒嗔势大力沉的一掌,胡涂只是稍稍歪头躲过要害,任由戒嗔一掌拍在自己肩膀上。
“当啷”
“咚”
接触瞬间便是两声鸣响,一声清脆一声沉闷。清脆的如金铁交鸣,沉闷的如帮打老树。
却是戒嗔打中了胡涂,糊涂一击却被戒嗔抬手挡住了。看似不分高下,其实胡涂落了下风的。
一击之后,戒嗔借力横移三步,纵到胡涂右侧。胡涂却凭空矮了一分,确是被戒嗔一掌拍的双脚陷入了泥地里。
“贫僧已然是尽量高估你了,却不曾想到你连金钟罩也修炼到了劲生金钟的境界。着实惊人。”
戒嗔脸色平静,内心却已洪水滔天,此子几个时辰竟然就练成了两门功夫。要知道这金钟罩可是达摩所创,最是易学难精。
戒嗔自己修炼了那么多年也不过才堪堪六层。一比之下糊涂确实妖孽。
刚刚一击,若不是自己留了两份力及时应对,可防不住胡涂那势大力沉的攻击。
胡涂防御强力量大,弥补了不少的差距。但戒嗔更不愧是鬼门关打过逛的人。江湖经验比胡涂高的多的多。
“留之不得!”
暗道一声,戒嗔看着一脸凝重的胡涂,大喝一声:“杀!”
声如洪钟大吕。一阵阵声浪直冲的胡涂头痛欲裂,宛若两只铁钻不停的从耳朵往脑子里钻。
就在胡涂头昏眼花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却是戒嗔泛金光的一掌已经印在胡涂胸口了。
戒嗔一掌却也把胡涂从眩晕状态打了出来,借着掌力一蹬地面,向后飞退。
“啐!”
一口血沫子啐出,胡涂暗自心惊,这戒嗔还真是厉害的紧。一掌差点打断了自己的肋骨。
要知道胡涂的身体可不比金铁差多少。
而且戒嗔可不是全盛时期,甚至连全盛一半也没有。
想想戒嗔的伤,就知道能伤到戒嗔的人又怎是好相与的。戒嗔绝对经历过一场大战,然后又追了胡涂那么远,还能压着胡涂打。
就知道两人差距之远。全盛时期的戒嗔绝对是胡涂不可力敌的。
不等胡涂理平气息,戒嗔接二连三的掌力再次呼啸而来。
顿时噼里啪啦的交战声响起,给寂静的黑夜添了几分嘈杂。
戒嗔看似灵活,但攻击又势大力沉,给人一种完美的矛盾感。
再看胡涂却站在原地魏然如磐石,虽然慢慢适应了战斗节奏,却也有苦自知。
“砰!”
又是一声闷响,两人又是对了一掌。借着反震之力,戒嗔如燕子翻飞退开胡涂攻击范围。
却立刻气走肺脉,胸膛登时如充气,佛口圆张:“杀!”
顿时落叶翻飞破碎,比之前那一吼更具三分杀伐气势,紧追而来的胡涂只觉得面前一头雄狮龇牙扬爪而来。
“哈啊!”
胡涂却不管不顾,身子倾斜,如蛮牛一般硬生生朝着戒嗔撞去。
却是像极了贴山靠。
忍耐天赋顿时起了作用,硬生生忍住了铁钻钻耳的疼痛,肩膀冲着戒嗔就撞了上去。
戒嗔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想不通胡涂为什么不受狮吼功影响。
面对胡涂靠来的肩膀,戒嗔却也不慌不忙,运劲一掌便迎了上去。
却只见奔袭而来的胡涂猛蹬地面,原本向前倾的身子硬生生变成后仰,竟然生生停住了。这是一招脚踝终结者?
而戒嗔一掌确已经探出,却是收不住了,就好似一掌拍死了一个寂寞,刚好来到胡涂面前。
戒嗔一愣,金钟罩还能这么玩?随后便脸色大变,肋下旧伤好似火山喷发,又热又麻又疼!!
“噗~”
戒嗔暗道一声大意。一口老血直喷胡涂面门。
手掌也紧随而至,既然胡涂能打戒嗔出其不意,戒嗔自然也能。
战斗可容不得婆婆妈妈的感慨时间。
“早防着你呢!”胡涂看着突破血雾而来的双掌,哼一声,举掌想迎。
迎的却不是戒嗔的掌。而是死心塌地的以伤换伤的打法。
胡涂想的就是,反正自己防御高,又有忍耐天赋,戒嗔换不过自己。
但戒嗔也知道自己换不过胡涂,掌式一变,挡住胡涂双手。嘴角一丝冷笑。
一脚如天马行空,砰的一声钻在了胡涂肚子上。
胡涂如同大虾,被踢出两三米远,吧唧一声拍在地上。
戒嗔一脚立功,却顾不得乘胜追击,捂着胸口弯腰再次吐出两口鲜血,觉得胸中顺畅了一些。
眼神死死的盯着胡涂。见胡涂趴在地上不动,才呼了口气。
蓦然间眼睛却再次瞪大,只见刚刚还死鱼一般趴在地上的胡涂又生龙活虎的爬了起来,啐一口混着土的血沫子,又冲了上来。
“我打死你!”
胡涂红着眼,如同黑瞎子似的,迈着大步直奔戒嗔。
胡涂暗啐自己笨死,明明防御那么高为什么非得跟戒嗔游斗。
戒嗔伤上加伤,速度已然下降了一个档次。却也灵活。咬牙暗运劲气在双手上,一掌直取胡涂面门。
胡涂也不顾戒嗔的掌力,只是稍稍歪头任由戒嗔一掌拍在自己肩头。
双臂却猛然张开,一把将戒嗔箍在怀里。来了个怀中抱汉。
戒嗔双目圆睁,满是惊恐,怎么能想不到胡涂想干啥。
自己本就伤上加伤,一身功夫又都在拳脚上,被胡涂箍住了施展不开更是战力大损。
完了!
暗道一声,戒嗔却是慌了,一掌一掌不要命似的印在胡涂背上。
胡涂却不管不顾,抬起头看着尽在眼前的戒嗔惊恐的脸,咧嘴漏出沾着血丝的牙,给了戒嗔一个残忍的笑容。好像说着自己吃人不沾盐。
随后金钟劲裹挟着脑门一头撞在戒嗔脑袋上。
“咚”
一撞之下,戒嗔只觉头晕眼花,拍打胡涂的手都不由的顿了顿。眼中惊恐更甚。
“咚”
“咚”
“咚咚咚”
一头一头的撞,胡涂也不嫌疼,反正戒嗔比自己更惨,已然是满脸鲜血眼球外凸。
“咚!让你坑害我爹!”
“咚!让你打暖暖主意!”
“咚!。。。。。”
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等胡涂停下的时候,戒嗔已经跟个小死鸡子似的了,双臂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凹进去了一大块,出气多进气少,显然已经药石无用了。
一屁股拍在地上,胡涂长舒一口气,咧开满是血浆的嘴,嘿嘿笑了几声。
随后拉过戒嗔的尸体,嘎巴一声将戒嗔的脑袋在脖子上拧了一圈。谁知道这和尚有没有什么玄之又玄的保命手段,保险一些好。
“谁!”
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虽然放松可胡涂没放了警惕,这是胡涂打猎养成的习惯。
“哥,是我。”
确是胡暖暖颤抖着站在不远的地方。胡涂又是感动又是生气。
“不是让你先跑么!你怎么不跑!?”
原来胡暖暖一直就没跑,而是一直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
胡暖暖一阵小跑一头扑倒胡涂怀里,呜呜的哭着:“我跑了要是你死了,去了那边谁给你做饭!?”
“呔,少咒我。去边上等我。”胡涂捏了捏胡暖暖脏兮兮的小脸。转身走到戒嗔尸体边上。
胡暖暖口里答应着,却拉着胡涂胳膊不撒手。
胡涂蹲下摸尸,胡暖暖抓着自己袖口给胡涂擦脸上的血污。
边擦边哭,擦到有伤口的地方轻轻的,生怕使大了劲胡涂会疼。
“哭个什么劲,哥不疼。”
“疼呢!”
小丫头倔得很。她说疼就疼吧。
一股暗红色血气从戒嗔尸体上飘出来,顺着鼻孔钻进胡涂身体里,胡涂看一眼金色书页。两点气血值,这波不亏。
要知道这么多年胡涂才攒了十八点,这一下就是两点,赚大了。
戒嗔怀里没多少东西,只有两页帛书,十几两碎银子,和一封书信。
书信已经被看过了,胡涂抽出一看。
只见落款和收信人与戒嗔毫无关系,收信人不知道是谁,但寄信的却是个叫一叶红的人,收信人是一叶红的师傅。
信上确是写着已经有王将军后人的消息等等。看来是那个被戒嗔打死的女人的。
麻烦呐!那女人还有师傅,幸好戒嗔把她弄死了。要不然那女人的师傅再来了自己跟胡暖暖断无幸免。
可那人的师傅明显对暖暖不怀好意,终究是个大麻烦。自己也只能被动接招。
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是先苟一阵再说。
两本书应该也是那女人的,上面有很淡的香气。一本《燕影子》,另一本却了不得,竟然是本内功心法,叫《夜女魔功》。
《燕影子》是本轻功,胡涂得到的时候就自动录入到金色书页上了。至于《夜女魔功》,胡涂是男银,练不得。
“走,去河里洗个澡,明天哥教你武功。”
胡涂扒了个坑,把戒嗔扔到坑了埋了,随后一把将胡暖暖扔到背上。
“哥,真的迈,我终于也能成女侠了。以后也能跟你一起杀人了。”胡暖暖一脸惊喜。
“。。。。。”
“杀气不要那么大,你是女娃子。”
“奥,终于能跟你一起去送人见佛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