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无赖,地痞流氓。
这个职业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不管村子大小,好像还都有那么几个。
有些没坏透的,干着些游街遛鸟,偷鸡摸狗的事儿,有些坏透了的,压榨乡里打老太太骂老头。但都是指望着压榨乡里乡亲活着。
截住胡涂的三人就是胡沟的地痞,属头顶生疮屁股流脓那种,坏透了半截了。
胡涂生的人高马大的,他们三个比胡涂大不了几岁,打小被胡涂揍过之后便没来往过。讲白了就是不愿意招惹胡涂。
想不到今天倒敢来劫路。
为首一个叫胡斌,生的最是威武,像个屠户。见胡涂停下来了便咧着肥脸说道:“胡涂蛋子,这大晚上的,上哪发财呀?在家睡大觉它不香么?”
胡涂也不理他,拍拍胡暖暖手背,示意她退到一边等自己。便嘎巴嘎巴捏了捏拳头,大步迈开冲着三人就去了。
“救命啊~!胡涂蛋子打死人啦~”
眼看胡涂要动手,后边两个跟着胡斌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撒泼。
这两人一个叫胡保国,一个叫胡闫方。跟在湖斌屁股后面当小弟的,骗老头小孩的一把好手。最会耍些无赖手段。
“撒泼?你以为我是那些老头小孩?!”
胡涂大步迈开,仅三两步就来到三人身前。
胡斌看着眼前的胡涂,一脑门子汗,正欲开口,却被胡涂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起来,只能呜呜的蹬着腿拍打着胡涂手臂。
“吧唧”
像是半扇猪从高处掉在地上,湖斌被胡涂举高了灌在地上,摔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直哼哼。抱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后面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坐在地上直愣愣的吓得不敢出声了。就连揣在怀里的小刀子也不敢拿出来。边上胡暖暖俏生生的跑了过来,一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说说,今儿怎么敢来惹我了?”胡涂瞪了一眼胡暖暖,蹲下身,大巴掌拍了拍胡斌的脸。
“咳咳~”胡斌剧烈的咳嗽两声,吐了口血沫子,说道:“今天下午,来了个娘们,找我们打听你家胡暖暖的事儿。
本来我们要带她去你们家的,结果你家来了个老和尚,她不敢去。制住了我们哥仨让我们盯着你家。
那会儿老和尚走到我们家那块,朝那娘们扔了块石头,那娘们追去了,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让我们看住你家。
说是你跟胡暖暖要是丢了便要了我们仨的命。
胡涂。。。那都是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咱们惹不起呀!”
听的胡涂眉头紧蹙,还有别人盯上了胡暖暖!!
一个戒嗔自己都应付不来,又来一个不知深浅的娘们,这可真是愁的胡涂没毛的脑袋又亮了几分。
“他们俩往哪去了?”
“往山脚那边去了,我亲眼看见的。”
“滚吧!”
还得亏遇见了戒嗔,不管戒嗔是抱着什么目的,至少现在来看能遇到他是件好事儿。
要不然光那个不知深浅的女人没人掣肘,自己跟胡暖暖还不得任人拿捏。
“哥,现在咋办?那大和尚跟那女人可能就在山脚下呢,咱去哪?”
胡暖暖拉着胡涂胳膊,虽然镇定但胡涂能看见她眼里的害怕。
毕竟只是打小最多就是跟村子里老娘们吵个架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怕。这种表现已经是异于常人了。
胡涂也怕,但他不能在胡暖暖面前表现的怕,他如果慌了胡暖暖就一点依靠也没了。
“不知道他们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怎么,但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咱们绕路进山。上来。”
说罢,弯腰让胡暖暖到背上来,迈开大步便赶路。
胡暖暖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打小吃的不错,但身子依然柔弱。毕竟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可能留下病根了。
胡涂就不一样,背着胡暖暖跟玩似的,跑起来飞快。
一边跑胡涂一边分出念头看向脑子里的金色书页。也不墨迹,意念下去金钟罩瞬间变成1/12,显然已经入门了。
金钟罩变化的瞬间,胡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感觉体内好像满是蚁虫撕咬。
只一瞬间便疼的双目通红,忍不住嘶哑的吸了口冷气。
“哥,哥!你咋嘞?”
胡暖暖趴在胡涂背上,只感觉一阵热浪扑面,又听见胡涂倒吸凉气和浑身颤抖,吓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胡涂也不停下,竟然生生忍住了那种剧痛,咬着牙继续往前跑。
“哥,你是不是在练那个武功?”胡暖暖使劲抱着胡涂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轻轻问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胡涂肩膀上。
她聪明的很,胡涂身体从来没生过病,这一下子反常她瞬间就能想到戒嗔给胡涂那两本武功。
“哥,疼吗?”
胡涂咬着牙,一边跑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事,哥忍着。”
“哥,你把我。。。。哥,我唱小曲给你听。听着就疼的轻了。”胡暖暖把头靠在胡涂肩膀上,嘴里开始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应该是六奶奶教的。
她本想让胡涂别管她了,但又一想怎么可能呢,别看胡涂老训斥她,其实疼爱到了骨子里的。
这疼痛来的快,走的慢。后劲十足。慢慢忍着忍着,胡涂还就适应了,只觉得浑身力气越来越大有一种鼓胀紧绷感。
“再加!”
一波疼还没过去,一波疼又来!疼上加疼,最后也就疼麻了!只剩下清醒又耳鸣的脑子和机械似的腿。
“再加!”
“再加!”
“再加!”
“加!加!加!。。。”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一路窜到了卧熊岭哪,反正等疼痛过去的时候,胡涂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剩下一片白灰的林子和胡暖暖轻声吟唱小曲略微嘶哑的声音。
胡涂停下来,轻轻拍了拍胡暖暖:“小痴,累了吧?”
“哥你好啦?”胡暖暖一下从胡涂背上直起身来,一脸惊喜。
“没事了,有哥在呐,别害怕。”
胡涂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有疼出来的汗也有胡暖暖的鼻涕眼泪,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哥带你找点水喝去。”
说着再次迈开步子,慢慢往水声方向走。
“拥有人:胡涂
武学:金钟罩12/12(进阶)开碑手8/9(+)
天赋:忍耐(对疼痛有一定抗性)
实力:二流
境界:初出茅庐
评价:系统建议,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明天再跟他打,时刻处于战斗状态。
气血值:0”
气血值已经消耗光了,但金钟罩已经大成,开碑手也就差一级。值的很。
至少现在胡涂的身板没以前那种视觉冲击力了,而是更柔和。防御力胡涂没试,但光力量的话,不说力拔山兮也至少能举鼎千斤了。
而且黑夜里能看清百米开外,果然像戒嗔说的黑夜白天对武人没什么掣肘。
双手更是坚如金铁,一块石头在手里一捏便碎,这要是施展上开碑手一巴掌下去,不得白色脑浆子糊一脸。
再说开碑手,别的不说,跟金钟罩真的是绝配!一个主攻防御一个势大力沉。
金色书页的功能也体现出来了,可以用气血值瞬间学会武学,零散的气血值还能强化身体。至于进阶应该是把武功升级,暂时还用不了。不愧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经系统学习的武学是真的就像习练了千万遍那样,没有半点生疏感。强的很。
“哥,我下来自己走吧。”胡暖暖趴在胡涂背上,轻声说着。
“没事,哥不累。大晚上的你看不清,再摔着。”
“小恩公这大半夜不在家中休息,怎的跑到这深山中了?害得贫僧好找。”
蓦然间只听得一声悠长大喝(hè),胡涂心里咯噔一下。
抬眼看去,灰蓝色僧袍,锃亮大光头,不是戒嗔是谁。
“大师终于来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几个地痞说有个女人要害我们,这才连夜逃到这里。”
胡涂知道戒嗔肯定没按好心,没看那脸狰狞的跟怒目金刚似的。
听见胡涂的话,戒嗔嘴角一撇,似冷笑。脸上倒是柔和了一点。打了个佛礼说道:“如此,小恩公不必担忧了,那女魔已被贫僧毙于掌下,快随贫僧回去吧。”
说着一把就拉住了胡涂的手腕,随后便是双眼圆睁一脸不可思议。
“咚!”
只听一声闷响,戒嗔暗道大意了!随后一阵剧痛便传到大脑。
身影如柳絮轻飘飘纵越离胡涂三丈之外,一脸震惊的开口说道:“开碑手!金钟劲!这怎么可能!?”
“小恩公果然天纵奇才!一夜之间竟然练成了这两门功夫!贫僧佩服!”
胡涂也不说话,将暖暖放到地上,示意她先跑。然后直接一蹬地面便向着戒嗔冲去。
面对迎头而来的一掌,戒嗔眸中寒光一闪,不闪不避,同样一掌还之。
两掌相对又是“咚”一声闷响。
“开碑手大成!这怎么可能!”
戒嗔怒目圆睁:“贫僧修炼三十余载,竟然不如个黄口小儿!我打死你!!!”
看似疯癫,其实一招一式皆有两分余力。狮子博图尚且用全力。戒嗔怎么会一点愤怒就石乐志,江湖越老心越脏。
至少糊涂不会以为自己稍微耍耍阴谋诡计就能让戒嗔阴沟里翻船。
刚刚戒嗔只以为胡涂只是练成并不精通,毕竟那一下是刚好打在了旧伤上,判断失误了。现在可大意不得了。
刚刚相对一掌,胡涂就知道戒嗔武功比自己强的多。不过刚才偷袭那一掌,胡涂发现戒嗔身上竟然有伤,自己未必不能在他手上活命。
也是,如果不受伤戒嗔也不会着急之下还换了身僧袍。
扫了一眼,发现胡暖暖已经跑没影了,放下心来,准备全力对战!人生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