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几束微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射进御书房里,几缕余芒在空中来回飘荡,而案前的雨烟就这样趴在桌沿上闭眼睡去,同时,她的身上还披了一件白色外褂,似乎是清辰前怕她着凉,顺手把外袍披于她肩上。
此房中的雨烟跟着就微微阖动双眸,缓慢睁开眼来。轻声吟了一句的雨烟,眼瞳缓慢起焦、回神,迷离眸光渐渐变得有神起来,没一会儿便半直起身,大大呼了几口气之后就伸一伸已然僵硬的腰杆,往后一躺,靠在圈椅上。“天……腰酸背痛!”
转了转脖颈,雨烟因为僵硬的四肢与腰背而紧蹙眉头,不悦的抿一抿唇办,痛呼,忍不住伸出手来抚触着很是酸疼的脖子;用眼角微瞄了一下书房外头,竟已是大放光明,雨烟微微顿住,暗叹着时间的流逝竟是如此快速,马上自椅子上起身、挺挺腰杆。
雨烟觉得很伤脑筋的直皱眉,目前她还没能想出办法来解决,昨晚便找来清辰,却没想到连清辰也没有好主意。
雨烟槌着雪白额际,瞥着窗外已然放亮的天际,懊丧的坐在床边,抬手拢拢掉落颊边的几绺发丝,抿着丹红唇瓣,难以克制自己的思绪再度回到昨晚清辰对她所说的那句话,我听你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叫连伟涛交出兵权,因为那是他的命。
“还没有来吗?”皇宫里,连云易站在父王的跟前。故作无奈地摇头叹气。“看来你进招苦肉计没有发挥任何功用呢!”
连云易不悦地蹬了儿子一眼,“我还忘记,你为了想见一个人,还故意让自己受伤的丑事,要不要也把此事告诉雨烟。”
连云易正想说什么,恰巧有下人来报。“清辰大人求见。”连云易两只眼睛都亮了,开心得像是等着领赏的孩子。“快快请进。”连楼天满脸疑惑,“他怎么容易着道吗?”
“儿臣并没有这样以为,但是清辰绝对没有父王想得那么单纯,您不是已经知道他与连伟涛勾结在一起,就算你对连伟涛极为愧疚,但是他谋夺你的皇位确实是事情,如果父王甘愿让连伟涛即位,那另当别论,如若不是,那么请你惩戒连伟涛与清辰,不然你会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连楼天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生气了:“我就就是纵容你,才由你得数落,我可不是女人,哪有那么软弱,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连云易退了下去。此时清辰也走了进来。
“拜见皇上。”他恭敬地跪下。
“你眼里还有本王吗?”连楼天威严地喊。
清辰想起连楼天给自己的密函,知道连楼天指的是什么,只得回答:“下臣也只是为了兄弟情谊,若是皇上觉得下臣该死,那么现在就赐死下臣把。”
“不管是谁的错,朕现在还没想清楚怎么追究,但是朕要提醒你,你去叫伟涛这孩子安分点,不然的话,朕一定会赐死他。”连楼天说。
“下臣知道了。”清辰回答。
“你先下去把。”连楼天挥了挥手。
清辰转身告退。
此边清辰的事情还没个完,雨烟竟然又出了事。
红墙绵绵,这皇宫,犹似虎穴龙潭……雨烟站在这宫墙之间,想着为何此刻会在这里,她应该是再次被劫持了把,不过这次的劫持的人竟然变成了梅妃。
近日来,身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雨烟心烦的很,便提议骑马,可是没想竟然会与侍卫走散。
她骑着马儿走在山路上,已经行了一天一夜,眉一蹙,停下马儿,灵动的看着四处,马耳更是不停颤动。
忽尔回眸,就见一队人经过他的后方,领头之人似乎是个穿着青衣的家伙,青衣人领着一队身穿铠甲的武士经过她的后方,接着像是感应到什么般的突然间往她的方向看来的那个眼神,带了抹惊讶。
雨烟慌忙中看清那个人的脸,是梅妃。
雨烟拢眉,勒住马儿的绳,马儿瞬间嘶呜一声,那声长叫引来那队人马的注意力,雨烟发觉他们已经闻声朝她望来,连忙暗叫一声不妙,并在同时间发现那队兵马就是适才一直跟踪她的那一队。糟糕!该不会我是中了埋伏了吧!
绝色的容颜上难掩惊诧,反应快速的勒住绳子,要马儿往左转,那队兵马欲对雨烟不利,就在这时间。雨烟只手扯住缰绳,跟着转回头一望,而他前方的那军队见他调过马头往左奔去的时候,带头的将士便高举右手一挥,脚肯一踢马肚,示意身后的兵士跟着上前。
糟糕了,他们竟然追来了!暗叫不妙的雨烟,把马鞭策得又急又快,一路骑着爱驹狂飙,衣裾飞扬的她,一眼望去、心念一动,很快的伏低身子趴在马上,任由冷风吹散一头乌发,暂时掩盖她的动作,雨烟在颠簸的马背上半直起腰,双脚紧紧缠住马肚,以后方军士们看着她一个女子,却作出那样的惊险的动作,禁个个瞪大双眸,尤其是领军的梅妃是看得一副哑然。
“一定要捉住她!”梅妃此话一出,一时问,兵士们齐出,经过一番周折,捉住已经疲累到了及至的雨烟。
当夜,吩咐保护梅妃的侍卫们开始忙碌起来,还待在原地的只剩下梅妃与被擒的雨烟;梅妃疲惫的坐到大石上休息,但她的警觉可没半点松懈,弯刀仍旧抵住雨烟的脖子。
梅妃望着雨烟那不太搭理的表情撇过头去,瞬间,雨烟的不驯使梅妃的心冒出一股火气来,铁青着脸,梅妃不相信雨烟就是这么拗,唇边扬起一抹诡笑,半直起身,把弯刀栘了一下,跟着蹲到雨烟面前,示威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