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领着部下们轻松走出树林,将昏迷不醒的雨烟揽于胸前,不时在驾驭马儿的同时低首探看趴卧于身前的雨烟。喝……!梅妃踢开马,在众人眼前策马飞驰而文,不让傻眼的众人见列她脸上显出的忿恨不平。
次日,她就被秘密送进了梅妃所住的宫殿,其实她并不知道梅妃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恨,可后来她竟然告诉自己,劫持雨烟,仅仅是为了让她来皇宫,看一场戏。
梅妃已经把雨烟在皇宫的消息告诉清辰,让她走,而这戏就势必会发生在中途。
清辰约定好在今日来接她出宫,梅妃见事情都稳妥了,脸上出现了笑容,雨烟已经多久没有见过梅妃这样的笑脸相迎,此刻得见,却又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这隔着膜似的看,忍不住去猜测其笑后的深意,本以为还有的三分母女之情,也给这不能捅破的膜给隔淡了。
“梅妃娘娘。”雨烟轻呼着走近,说道,“奴家竟然还能看到您笑呢?”
“一家人不必这么客套。”梅妃气定神闲,雍容之态世所少见,“我们俩何必还这么生疏?”
被她那“一家人”三个字所触,雨烟敛眉,只能笑望着她。
“怎么?你是在怪我这阵子对你的冷吗?”梅妃笑问,“这宫中多狡诈……谁不是小心翼翼的活着。”
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雨烟将杯中最后一口茶饮入嘴中,看着梅妃退回座位。殿内突然安静下来,无声的沉闷着。
忽然外边有了响动,梅妃喜道:“清辰应该是来了把,你跟他回去把。”
雨烟听了举步踏进宫门,眼角扫过,定格在一处,骤然不语。
那是清辰站在殿口,俊雅的笑颜中隐显着烦躁和不悦,看到雨烟徐徐走来,唇畔上扬,快步走到她面前:“雨烟,我来接你回去……”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低低的叹息。
雨烟抬眸凝望了他一眼:“清辰……”欺身靠近,清辰闻言皱起眉,雨烟的称呼里是带着意味的,那称呼里隐有隔阂,心下暗怔,伸出手,轻刮雨烟的鼻梁,又不舍得用力,象征性地轻描了一下,柔声道:“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轻柔地楼着雨烟,清辰轻拍着她的肩,哄小孩似的,看她闭起眼帘,知道她累了,她看着他,这样温柔的男子世间难寻……
从深宫到官道有一条长道,和清辰并肩走在道上,雨烟看向前,心中一寒,雨烟想要抽回手,一缩之下发现清辰紧握着不肯放松,丝缝不露,力道之大,甚至让她隐隐生痛,偏眸看向清辰,薄唇紧抿,微小的弧度虽笑犹怒。才想开口,清辰突然慢下速度,盯着前方,口里说着突如其来的话。“男人的心放在天下上,女人的天下放在男人的心上,这就是女人的难为之处。”清辰的瞳色迷茫起来,似在回忆什么,口气也飘忽了。
雨烟诧异地回视他,夜眸轻转,已经猜到其中些许玄机,潺潺暖意浮上,百感交集于胸。
马鞭高扬,车轮骨碌之声响起,她才恍过神来。
“怎么?不舒服?”清辰把手尉上雨烟的额,指间轻按她蹙起的眉宇,温润的视线锁着她。
雨烟却把车帘掀起一角,看着前路,已是出了宫门,心稍定,雨烟回头看着清辰,美玉似的脸,清贵的气度,真切的关怀,如此翩翩风雅的男子,她深深一个呼吸,问道:“你知道这次梅妃有什么意图吗,为什么她要特意劫持我进宫,说要看什么戏?”
眉目一沉,清辰轻抿唇角,幽深冷眸定定地看着雨烟,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柔意流转:“她啊!我说了你可愿听?”
疑惑地看着清辰,雨烟颔首。清辰见状,又带起淡淡笑容,沉声道:“那一日……”
“教主,大事不好了……”一声大喊,震天地传来,打断车内两人,清辰冷芒瞳中略闪,平静的脸上微有惊疑。推开窗子,外边是最信任的下属青云。
清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只听得他口里说这里有埋伏,然后车帘高撩,外面的光线立刻斜入内,入目是一片暗红色,雨烟的心一瞬漏跳,傍晚的京城,余辉未消,前面不远处,穿着盔甲的士兵肃杀地站成一排,拦住出路。
“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们这么大的阵仗作什么。”雨烟嘴上发着牢骚,小手被清辰使劲地拉着。
“应该是连伟涛王爷出了事,属下是看着这些人从王爷府出来的,而现在连王爷也不知去向了,保不准已经被这些人捉起来了。”青云说明情况。
“伟涛出事了,这怎么可能?”清辰有些着急。
“若真是他出事,难道就不可能吗?”雨烟好奇地说。
“不是不可能,只是伟涛向来不可能出事。他的野心很大,很过分,但是总能找到理由,他很厉害。”
“可是再厉害的人怕也是有失手的时候啊。你不觉得他所策划的每个计策只是在累积更多仇恨和不幸吗?我想皇上一定不愿他假借自己的名义拓展野心。每次皇上都不与他计较,不代表皇上没有底限,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啊!”
“是啊,皇上的确是有底限的。”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懒懒传来。有个人影漫漫地向他们走近。
“主子!你看,那是连王爷。”青云惊愕地看见连伟涛躏跚地走近他们,双手捂着冒血的左胸膛。
清辰看到这里,惊讶得不行,飞奔过去,“伟涛您振作一点,我立即去请太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