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意嫁给他,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雨烟笑。
“说得也是,我给一道密函,拿着它,清辰便再也动不了你。”连楼天说完,便扎到桌旁,一挥而就。
雨烟接过密函,转身离开。
凉风四起的殿前阶上,清辰犀锐的眼神掩在温润的笑容中,怅然回首凝望,却见佳人终于来到他面前,清辰慢慢她走到面前,温泽如水,与常无异:“我们回家吧。”她闻之一笑,随他回府。
数日后,雨烟在家,听着淅沥不断的雨声,心中颇是厌烦,从宫中出来,那个异魔似的皇上,哪是易与么,清辰调来更多的暗卫,全面保护她,在她周围撒下一道名曰“保护”的网,想要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下,心中微微一暖,雨烟轻逸出一声似忧似叹。
“这雨,何时才会停呢?”雨烟步出院外,入眼之处皆是蒙蒙然的,像是一副墨染的图。踏着这墨漾的路来到巷口,清辰早已在马车旁等候,“清辰你怎么下来了。”虽然对来人感到一些出乎意料,雨烟依然笑颜相迎。他紧抿着唇,却没有逸出任何语句,只是伸手去接过小红手中的伞,声音不高不低地吟道:“让我陪你小走一段吧。”轻颔首,雨烟允之,弃开马车,漫步。
“雨烟。”清辰无奈地低唤,怎么她精神如此涣散,几次分心,让他莫名有些心慌和微微酸涩,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惦念,挂记在心?眼底骇芒闪过,他难以容许任何人或物深留于雨烟心中。
雨烟不吝地露出甜美笑容,问道:“清辰刚才说什么?”
“皇上是不是给你一道密函。”清辰说。
“我若说是呢,难不成你也有不成?”雨烟笑。
在清辰微有惊疑的点头诉说之时,雨烟心里有根弦“怦……”地随之而断,百感交集于胸,那个鬼魅般的皇帝,心中到底在算计什么,已经把密函给了她一份,怎么又交给他另外一份。看到他眼神中带了三分试探,雨烟多出警惕之心,笑依旧,问道:“梅妃娘娘……还好吗?”
清辰置之一笑,说了声她很好,目光却看向雨烟,瞳中隐晦,终还是一句没说,转头招呼家丁,乘车回家,雨烟与清辰在主屋待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位子上,拿起几上的茶,悠悠地叹息着,这世界上的情路,为何都是如此的曲折?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雨烟一个人独自待在书房里,埋头于书案前方研究着今日刚从皇宫里拿出的一本秘函,内容竟然是有人提出连伟涛叛变,清辰与他交好,有意壮大自己的声势,兵权又在连伟涛手上,这样下去,王权危也,原来皇上竟然早就知道那连伟涛的事情了。
她提着朱笔偶尔发发愣,垂眸低首思考着事情。
烛台上的蜡烛慢慢烧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拿着笔,一副迟疑模样瞪着桌上那密函,该怎么办呢,连楼天把密函给自己,因为是为了试探,他决计不会相信雨烟是甘愿嫁给清辰的,这密函便是对清辰的威胁,但是清辰那里不是还有一份,那里又写着什么呢?
雨烟抿着丹红的唇,秀逸的脸庞和如星般的智慧瞳眸,隐约带着一抹思索与回忆。没有遇到过多的宫闱暗斗,可这如今就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她有些拿不定是不是就叫清辰劝连伟涛把兵权交出,还是想别的主意?
慢慢回神之时已是深夜三更天,雨烟搁下手中笔将奏书一阖,隐约望见两名丫鬟退下后,这才扯松衣襟、褪下外衣,只着一件单薄衣服。
在幽微烛光下露出浅笑的雨烟,深吸一口气后再缓慢吐出,托着腮半垂眼睫、红唇微抿的模样很是诱人,在她岔神之际,门外突如其来的传来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游移的神志,自椅子上直赳身来,轻咳一声后说:“进来。”
当雨烟轻呼完之后,门外便踱进了一位纤细美男子,温文儒雅地朝着椅子上的雨烟说:“这么晚还没睡啊!”
雨烟看了看,说话的男人是清辰,此时的她,哪有心情与他有什么芥蒂,懒得再听废话一串,浅笑扬起唇角,朝着面前的清辰招招手。
清辰抬首瞅着眼前慵懒坐在椅子上,一张俊脸笑得很是亮眼、红唇噘起、模样很是戏谑的雨烟,心头不知不觉泛起了一抹骚动,仅能瞅着雨烟,眸光沉郁的一个抿唇。不知清辰想法的雨烟,见对方闻风不动的呆站在原地,不由一下子昂高下颔,撇嘴,不悦的轻呼了一声。“喂?清辰?”
清辰这才回神,瞥见雨烟正仰着那张美丽小脸瞅着他瞧,尽管那张面容上净是因为他的怠慢而产生的不悦情绪,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美。清辰一拢袖,慢慢踱向前方案边,更近一点的去看雨烟。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长东西了。”雨烟趴在桌子上笑着看着他。
清辰见雨烟又故态复萌的趴于桌子上,装作一副颇伤脑筋的样子来的雨烟逗笑了清辰。
“没有,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你的脑子看来也是不够用的!”
“拜托!你喔,这么重要的事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不自己决定推给我,现在又跑来说我!”
清辰努努嘴,“喂,要不是看在你很行的份上,我才不找你咧!”
雨烟听着这个,忍不住笑着摇头,“你凭什么以为我有好建议?”
“喂!”摇首的清辰,拿雨烟没办法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真霸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