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日战袍破了四处。”白若宁咬着唇,含泪看着他身上带血的伤口,接过战袍低头缝补,眼泪吧嗒的掉在上面。
这些日子,他每天从战场归来,白若宁都会为他缝补战袍,然后数着上面刀痕掉眼泪。
白卿宁只觉得有一只大手捏着他的心脏,让他心口沉闷得透不过气来,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却在半途停下,一只手僵硬的收回,苦笑一声,“傻丫头。”
靖州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两军旗鼓相当,在城外厮杀了三天两夜仍未分出胜负,双方都伤亡惨重。
两方暂时鸣金收兵,当天晚上,白卿宁下令,“所有士兵连夜操练,明日与叛军决一死战。”
“将军,将士们已经疲惫至极,此举万万不可,整装休息才是正道啊!”副将双目中尽是血丝,跪地再三劝诫。
白卿宁一身戎装,飘逸的身姿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乌黑的眸子像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一字一顿道:“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当夜,白家军营灯火通明,操练声不绝于耳。
白若宁望着白卿宁的帐篷,微微诧异,看见他的身影,迅速跑过去,拉着他的盔甲,不容置疑地望着他,“请哥哥带上我,阿若愿与哥哥共进退。”
夜凉如水,月光洒在女子的白衣上,美得像误落凡尘的仙子。白卿宁思虑片刻,拉住女子的手,深吸一口气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白若宁重重点头。
当夜,白卿宁命大军连夜操练,制造假象迷惑敌方,他则带着数百精骑横穿峡谷,绕到敌方背后毁其粮草。
六、埋伏
天空像被一块黑幕笼罩,只有零碎的星子闪着光芒。
细碎的星光从斑驳的树影里透出,落在地上如寒玉般泛着幽光。
白卿宁一行人刚潜到山谷腹地,就被突然出现的敌军重重包围。
“保护好小姐!”白卿宁对亲信下令,随即拔出长剑和敌军拼杀。
火光漫天,刀光剑影,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空气里就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敌方人手太多,一番对战下来,白卿宁的精骑已所剩无几。
瞥到一名敌军正举刀对着白若宁,白卿宁的一颗心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立刻反手将长剑掷过去,正中敌军心脏。
战场之上,稍微分神就有可能命丧黄泉。与此同时,另一名敌军一剑刺向白卿宁心口,他身形一闪偏了过去,剑身没入肩胛骨。夺过剑柄,用力拔出,肩膀上很快一片猩红。
解决掉面前的敌军,白卿宁看到前面脸色苍白的白若宁,安慰的朝她笑笑。
连续一个时辰的厮杀,最终只有白卿宁兄妹和三名将士突出重围。
在山野间躲避着敌军的追杀,一直到东方吐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林间,他们才找到一处栖身的山洞。
将士们脱下盔甲,此情此景顾不上男女有别,白若宁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