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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孟婆

王一博无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自幼就习武,只是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十三岁时一家人从北京城般到了成都府,那年应该是鞑子入侵,兵皇马乱中我和家人走散了,路上遇到了强人,我头部受到了重击,从那以后13岁前的事情就都想不起来了,我当时想不起我是谁就一路流浪,后来遇到了一位奇人,他非要传授我剑法,我就跟他学了七天,七天后他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教我的了,就不辞而别了,后来我继续流浪,可能是上天怜悯我,我流浪到了成都府,被父亲一眼就认出了,后来我才知道父母躲避战乱一路到了成都,随后就在成都和父母一起创立了远图镖局……

他慢条斯理娓娓道来。却听得老老妪和明月都吃了一惊,这该是如何奇妙的经历啊,和一位异人学了七天的剑法,就成就了如此武功,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但他语气诚恳说话时眼神坚定,却不似说谎。

老妪叹道:如今你却是苦尽甘来了。老太婆姓孟,你叫我孟婆就可以。

孟婆?奈何桥边的孟婆?王一博问道。

孟婆哈哈大笑笑声十分爽朗: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我就是奈何桥边的恶鬼孟婆。

王一博道:据说喝了一碗孟婆汤就可以忘记前尘往事。

孟婆苦笑道:可惜我这个孟婆没有孟婆汤,假如我也有一碗孟婆汤,有怎忍心让他如此受罪!她自顾自的说,也不管王一博和明月听得一头雾水。

明月问道:前辈,你因何居住在我峨眉派禁地之中?

孟婆突然怒道:我说了我叫孟婆,孟婆?为什么还叫我前辈?再说你们峨眉派自以为很了不起么?整个金顶整个峨眉山都是你们的私产?

明月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生气,被她呛得一时哑口无言。

王一博道:孟婆,你且息怒,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孟婆叹口气道:过眼烟云,往事不堪回首,我在此地只是为了照顾一个可怜人,他误信旁人最终害了自己一生。说着两行眼泪从浑浊得眼中流淌下来。

此时那犹如鬼魅得哭泣声再此传来,阴阴森森十分瘆人,但听声音哭泣之人似乎内力及强。

王一博惊道:孟婆,这哭声便是你说的那个可怜人么?

孟婆起身,并不理他而是朝洞更深处走去。王一博和明月也紧紧跟随而去。

洞深处,通着另一个洞穴,洞内四周燃着火把,只见一人蓬头散发被困在一座铁笼之中,双手双脚都挂着沉重的铁链,似是个女人她坐在牢中正在哭泣,不时地想用手朝自己的头上击打,但是铁链紧锁她始终无法打到自己的头部。

孟婆见她折磨自己不禁哭道:小姐,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除了自己痛苦和我看着辛酸之外,又有谁会知道呢?那人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就当他死了不好么?

突然牢中女人狂性大发仰天长啸,声音震得铁笼咯吱作响。王一博和明月只觉得耳膜蜂鸣,头昏脑涨。

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出去?孟婆怒道。

王一博急忙拉着明月退了出去,退出洞后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握住了她的手,忙道失礼。

明月也是略一诧异,知道他是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自己却也没说什么。

王一博道:想必此人正是贵派囚禁之人,只是不知孟婆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此照看着她。

明月淡淡道:师尊们说她本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见其如今这样,倒还真是可怜。

随着他二人退出洞去,洞中人长啸的声音也逐渐停了下来,不一会孟婆也从洞中走出。

孟婆冷眼撇了明月一眼道;她若能算上大奸大恶之人,恐怕这世上所有人都是无恶不作之徒了。你们快走吧,她不喜欢外人打扰。

王一博上前道:孟婆,方才你说你知道一些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们。

孟婆扳着脸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明月说道:我们想知道这后山禁地,这两天都有什么人来过。

孟婆冷笑道:这你可算问到我了,这两天还真算得上是热闹,恐怕平时一年来的人也没有这两天来的人多,好吧,我就和你们说说我看到的吧。

王一博道:那就多谢孟婆您了。

孟婆冷哼一声说道:昨天晚上先来了两个男人,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掐住了另一个男人的脖子把他掐死了。

王一博知道她说的二人应该就是卢镖头和杀害他的凶手忙问道:那您可看清那杀人者的容貌。

孟婆笑道:老太婆我只是远远看着,看体型知道是两个男人,距离太远,长什么样我可没看清。后来我也想去看看死的是个什么人,却正碰到一个小和尚在哭哭啼啼的给他一个什么师兄烧纸,这时候小姐恰好哭了出来,而她又撞见了我,以为我是鬼怪就没命地跑了。

王一博看了眼明月,明月说道:那小和尚应该是鸣蝉,他祭奠的是清风师兄,他二人感情甚好,鸣蝉经常背着师尊去祭奠他,这件事我知道。

她说着瞟了一眼王一博冷冷道:你还真够朋友啊。

王一博无奈道:是鸣蝉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明月又问孟婆道:那昨天呢?

孟婆笑道:昨天更是热闹,开始有一对男女在说话,说着说着似乎吵了起来,那男子应该是你吧,年轻人?

王一博摇头笑道不置可否。知道这说的便是她和惊鹊了。

孟婆续道:接着你扔下那女子,自己走了,哪知随后又来了一名女子,这两个女子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其中后来的那个女子打了另一个女子一掌,封了她的穴道又扇了她两个耳光,就离去了。那挨打女子就瘫在地上哭,这时候来了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和她说着什么然后突然一剑刺死了她。并把她的尸体托到了别处。

道士?王一博和明月同时问道。

孟婆不屑道:不必吃惊,确实是一个道士。

王一博盘算道,莫非杀鸣蝉的是松金道人?

他望向明月,明月也是一脸迟疑,似乎也不愿意相信凶手是松金道人。

孟婆笑道:还有更有趣的事,我看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死人,就想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居然看见了一对男女正在席天幕地的做着苟且之事。我被他们臊得慌没眼再看下去,就回去了,这就是这两天我看到得事情,很是有趣。

哦对了,那女子应该就是封了被杀那女子穴道的那个,发型和身影看上去是一个人。

别枝?王一博和明月齐声脱口而出。

他们昨天夜里都见到了别枝,当时她神色匆忙,显然是有事情隐瞒。

明月问道:孟婆,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么?

孟婆笑道:老太婆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故意往你们峨眉派身上泼污水的,不过丫头,恐怕你不知道的峨眉派的肮脏事更多,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两个速速离去吧,我老太婆也要休息了。说完转身回了洞里。

王一博和明月二人从平台一跃而下,从平台处再跳下崖底已经不高了,只要稍懂武功的人都能做到。

这个秘密机关,峨眉派共有多少人知道?王一博问道。

本派三位师尊,和师尊的嫡传弟子们都知道。明月说道。

那能不能从这里再直接上到金顶去?

应该做不到,机关只能下,不能上。但是听人传说,似乎也有从上到下的办法,但是方法只有几位师尊知道。明月喃喃说道,突然她反应过来忙说道,你还是怀疑松金师伯?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的。

王一博说道:惊鹊昨天和我说过,说别枝作风不好,更失言说道别枝与贵派师长有染。然后她就和听到她背后议论自己的别枝打了一架,别枝点了她的穴道,扇了她两个耳光想警告她一下,但是别枝的情人为了灭口却杀了惊鹊,并且趁乱在野外与别枝发生关系,然后别枝离去时碰到了我们。

明月点头无奈道:你的分析应该是对的。但也不能确定就是松金师伯,那杀惊鹊的人是谁我们问别枝就清楚了。

王一博思虑道;是的,别枝应该知道这一切,现在杀惊鹊的人,能找到了,那么杀卢镖头的又是谁?

明月道:虽然不清楚,但是这两个凶手应该并不是同一人。

王一博又道:可是为什么金顶上人怀疑的人是你师父?你师父到底如今是活着还是已经过世了?

明月道:应该是过世了,全派上下都这么说,其实我和师父接触也并不多,我十岁的时候才上峨眉,被她正式收为弟子,之前都和父母住在乡下。

王一博奇道:那你的武功这么好,不是和你师父学的么?

明月道:师父从未亲自教授过我武学,我的武功都是清风师兄代传的?

清风?就是鸣蝉去祭奠的那个清风?王一博问道。

明月说道:是的,清风师兄原是我们这一辈的大师兄,也是我师父的徒弟,无论武功人品都是这一辈中最出众的,甚至很多师兄弟们背后都议论他是以后继承我们峨眉派的不二人选。但是当年师父去世之后,他伤心难过之极,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就去世了。

所以,你师父这一枝的弟子现在就剩下你自己了?王一博问道。

明月淡淡道:是的师父只有我和清风师兄两名嫡传弟子。我们先别讨论我师父和师兄了,还是抓紧先去问别枝吧。

王一博微微点头同意,但是心里始终思量着,这件事情似乎不太对,假如明月的师父真的是死了,那为什么金顶上人会怀疑这两场凶杀是她所为呢?派中第四人?姓孟?一个大胆得设想在他脑海里逐渐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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