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方天色渐白,慢长的一夜又这样过去了。
王一博突然就觉得一丝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感叹叹道:再这么熬下去,我要熬成夜猫子了现在好想睡觉啊。
明月见他神色荒诞,无奈中又透漏着可怜不禁噗嗤笑出了声来。
王一博紧紧盯着明月,一时愣住了,这是印象中他第一次见到明月笑,原来她居然也会笑。
你看什么?我有什么问题么?明月看王一博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即问道。
没什么,只是见你笑了,有些诧异,我这还是第一此见你笑。王一博微笑道。
明月见他笑容,不禁脸色一红,嗔怒道:我又不是木头人,当然也会笑。
王一博笑道:那以后就多笑笑,总比一天扳着脸拒人千里之外要好。
明月道:我自小练的内功就与别人不同,练此功就需要凝神静气,不苟言笑,清心寡欲,看来我修炼得还是不到家。
王一博玩笑道:阿弥陀佛,你如果真练成了,恐怕就得从俗门改成佛门,改拜灵隐师太为师了。
明月冷冷道:难怪说男人都油嘴滑舌,本来以为你是位谦谦公子,原来都一样!
王一博笑道:我可不是,是碰到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如此冷言少语,我自然得多说点。
王一博心里也很诧异,自己虽然不是油嘴滑舌之辈,但也并不是个性格十分外露之人,甚至自己已然对蓝盈盈心有所属,但是二人话却都没多说过几句,而面对明月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成了“油嘴滑舌”之人,难道真的是对方太冷漠了,才挑起了自己说话沟通的欲望?
明月又恢复了平时清冷的风格道:我们还是赶紧去问问别枝吧,相信她应该知道得比我们多。
王一博打了个哈洽道:那就去吧,自从来了峨眉,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峨眉得禁闭室就在卧云庵的后身,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竹楼,用以惩戒犯错的弟子。
二人赶到时发现看管禁闭室的两个小和尚正靠在墙角呼呼大睡。
明月想上前叫醒他们,被王一博拦住了。
王一博道:你有金顶上人的口令么?叫醒他俩再不让我们进岂不是麻烦。
明月点头同意,二人进了门,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推开门,二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别枝瞪大双眼赤条条的裸死在床上,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痕,还在不停滴着血。地上还卧躺着一个男人,也是一身血看打扮是个道士。
王一博和明月上前,将道士反转过来,,突然双目紧闭的道士猛地睁开眼,向二人吹出一口烟气。
王一博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烟气喷香呛鼻,一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栽倒在地,他努力克制着心神,但是终究抵挡不住药性猛烈,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此时她看见明月也中了毒烟正昏倒躺在他身边,王一博摄制心神,强忍着在彻底昏睡之前,看了一眼道士,就彻底昏死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王一博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难以控制了,只觉得飘忽欲仙,朦朦胧胧中感觉蓝盈盈正向自己跑来,他把她拥在怀里,二人说不禁的恩爱,风流……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王一博逐渐清醒过来,他努力睁开睡眼,想要翻身,却发现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胴体,他回过头一时傻了眼,原来此时自己**着身子,一位妙龄佳人正衣不蔽体的躺在自己旁边,她禁闭双眸面颊通红,正是明月。
王一博吃了一惊再看周围更是大骇,原来自己居然和明月正躺在禁闭室的床上,而别枝瞪大双目靠在床边墙上,已然死去多时了,更骇人的是一名道士模样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剑躺死在地上,这个男人王一博记得,正是方才迷翻自己的那人。而那把插在男人胸口的剑正是明月的佩剑。
这时楼下传来了声音:师父让你们看好这禁闭室,你们却在这睡觉!赶紧把饭食给师姐送去。
只听得噔噔作响,有人迈步走上楼来。此时明月也逐渐醒了过来,她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看到王一博赤裸的上身,一时惊呆了,突然不由分说给了王一博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一博也是一时呆住了,正想着如何和她解释。明月哪又她分说,一掌向他打来,这一掌可不是刚才打耳光那般,明月是动了真气,掌边挂风只向王一博胸口打去,王一博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这一掌打到自己身上,自己还哪又命在,赶紧架掌去挡,并道:明月,你听我解释!
明月怒道:你这登徒子,色狼,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王一博虽然一时发懵,但是心中还是清楚的,他之前虽是童男之身,但是行走江湖已久,对于男女之事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虽然刚才被药物迷住了心性,不知具体做了什么,但是心中却也大概知晓自己与明月怕是已成了男女之事。
明月作为女子,这方面自然是比他更敏感,又见醒来后的自己和对方的情形以及自己身体的不适,更是明白了一切,她又羞又怒,是已痛下杀手。
上楼送饭的小和尚,听到楼上打斗声起,哪敢怠慢直接冲上楼,推门闯入,看见衣衫不整的明月和**这上身的王一博正在对掌。一时惊呆了,又转眼看到地下躺着死的道士和裸死在墙边的别枝,更是惊得下巴几乎掉在地上。慌忙喊人来帮忙,一时小主楼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说法不胫而走,各种谣言漫天乱飞……
内堂中金顶上人稳坐在堂前,一脸愁苦望着王一博和明月,松金道人冷着脸,双眼冒火般只视着二人。灵隐师太,也是一脸铁青。
最终还是金顶上人先说话了:
一博,明月,禁闭室的事情,你俩需要解释清楚,别枝和夜半到底是何人所杀,而你二人又为何睡……咳……为何在一处……
王一博和明月一起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金顶上人皱着眉头道:你二人别着急一个一个说,一博你先说!
明月狠狠地瞪了王一博一眼,王一博回报了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即说道:
上人容禀,我和明月追查凶手……
他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和明月二人遇到孟婆这一块,而只是说二人巡查无果,想去问问别枝。
金顶上人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可知别枝和夜半是谁杀的?别枝为何又是这般死法?还有你和明月后来……
王一博苦笑道:这些晚辈真的不知……
此时他已然知悉把自己迷晕的道士正是松金道人另一名嫡传弟子夜半,想到此处难怪松金道人如此大的火气,自己两名弟子一夜间都死于非命,而自己于此事嫌疑最大,当然会被人狠。
明月突然抢道:夜半,是我杀的,他用迷药迷倒了王公子和我,我在被迷晕前刺了他一剑。然后就晕倒好,醒来就发现夜半已经死了。至于别枝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我想或者是夜半做的吧。
一派胡言!
松金道人拍桌子怒道。
我看就是你们两个争锋吃醋,才导致我峨嵋弟子们手足相残,王一博你可知道你这一来给我峨眉惹了多少麻烦么?我看夜半和别枝多半的死多半就是你的所为!
王一博听他愤怒,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解释,但是自己也觉得心里委屈,自己并没想卷入这些是非之中,本来都是峨眉派倒贴的。惊鹊和别枝虽然不是自己所杀,但是二人争锋吃醋却是因自己而起,明月倒是明确表示过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可是自己昨晚被迷倒居然和她糊里糊涂的……想着也是心乱如麻,不胜其烦。
金顶上人见松金道人情绪激动忙道:师弟,先不要动怒,一博……确实没有杀别枝和夜半的动机。至于明月,她说她刺死夜半,多半也是心智被迷一时情急所致……
松金道人怒道:师兄!这时候了你还要为外人开脱么?王一博这小子有多大背景我不清楚,但是你为了讨好这小子又传心法,又忙着给他选婿,我们峨眉有必要如此倒贴一个江湖镖局么?还有这个明月……她本就是她的徒弟,因为她我峨眉当年受了多大的耻辱,我们没有株连于她,还考虑到要给她在峨眉留一支香火,可是呢?你看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别枝死了,就算不是她杀的,但是夜半呢?那可是我的亲传弟子啊,我以后要托付衣钵之人那!就凭她一句话说杀就杀了?
灵隐师太也续道:没错,还有惊鹊的死,也没准与她二人有关,师兄你不可轻易放过他二人。
金顶上人叹道:师弟师妹莫要动怒,她二人虽然看似有嫌疑,但却是动机不足,甚至看来有些像似故意栽赃,而且,被杀诸人,要么是江湖经验丰富,要么是我派弟子中武艺高强者,而且被杀都是一击致命,她二人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却未必能做到。其实老衲心中已有凶手之名,料想应该是他不会错的。便是那金顶后山之人。
灵隐师太惊奇道:师兄你是说孟师妹?她不是已经……
金顶上人叹道:不是她……而是另一人,当年我念她护主心切,心肠一软,便答应让她留在峨眉中,没想到铸成今日之大祸!
松金道人叹道:师兄,如此大事,当时为何不与我等商量?
金顶上人叹道:并没我刻意隐瞒你二人,只是此事事关太过重大,我怕她会走漏风声,你们也知当时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不知武林会遭受多大的动荡,后来那人失了势,我本欲请她离去,但是她在金顶藏来躲去与我相斗数年,我见她是个临敌的好对手,便没再想将她驱离,并把金顶后绝壁那一块划为禁区,后来见她数年也没有伤人之意,对于这后山禁地也就不再那么严格了,谁想到,到底还是出了事。
松金道:师兄既然拿定主意,那便事不宜迟,想必合我师们兄弟三人之力,定能让那催命铁手死于我峨眉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