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随着他一声冷喝,师爷急匆匆跑来。
“大人,你有何吩咐?”
李衮冷声道,“立刻派人将江南巡抚大人请来,同时请巡抚大人带上一千兵马,就说苏州城内有叛臣,斩杀我苏州将军还将本官打伤,脱去本官顶戴袍服,有反叛我朝的嫌疑。”
打不过就搬救兵。
师爷应了一声,连夜赶往巡抚衙门。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文等人还未回白家。
宋开景很是纳闷,派遣属下前去探查,昨天晚上他的威逼利诱并没有让李衮屈服,继续扣留李文及二十多名侍卫,听闻李衮已经对他们上刑,宋开景恼羞成怒,就要带着侍卫赶到苏州府衙。
可还未等他出门,却听闻侍卫来报,一大批官兵正将白家围得水泄不通,剑拔弩张,大有一股攻打白家之意。
侍卫在第一时间将大门关闭,禀报宋开景知晓。
“陛下,要不要告知白姑娘?”
这里毕竟是白沫沫的家,白沫沫有权处置这些突发事件。
宋开景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刀,冲了出去,他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劳烦白沫沫,让白沫沫养胎都不得安宁。
门外,上千名官兵、衙役包围着白家,如同大敌当前。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底下李衮正嚣张的看着宋开景。
“大人,正是此人拘捕不算,还将本官的顶戴袍服摘了,直呼皇上名讳,简直大逆不道,若是让他这样猖狂下去,岂不是滋长叛逆之人?”
李衮有了底气,早已经是恼羞成怒,恨不得拿下宋开景,将他千刀万剐。
江南巡抚卢亨看着宋开景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什么人,为何指使他人在苏州府杀人,你凭什么摘掉苏州知府的顶戴?”
显然眼前的这人冷静了许多,不似李衮这般沉不住气。
宋开景上下打量着他,冷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永城守将李亨,李亨你是谁的将,是谁的臣?”
卢亨闻声,瞬间有些震惊。
他的履历被宋开景谁出,而他当初正是永城守将,在凤知洛登基之后,特地升任他为江南巡抚,节制两省,对他可谓是委以重任。
“本官自然是皇上之臣,皇上之将,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本官刀下无眼!”
宋开景让开一条道,轻飘飘的说道,“里边有人想要见一见卢将军不知道卢将军有没有胆量入内?”
卢亨犹豫片刻,翻身下马。
“大人,这人诡计多端,您可千万不能相信……”
只见卢亨一甩披风,将手中的宝剑抛给一旁的士兵,一身戎装威武霸气,径直走进白家,无惧无畏,犹如一位上战场的大将军。
白沫沫听闻有吵闹声,让人搀扶着硬是要到前面来查看情况,刚好见着宋开景领着卢亨前来。
卢亨一看到白沫沫,大吃一惊,立马加快脚步来到白沫沫面前单膝跪地,“末将卢亨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卢大人请起,外面是怎么了?”
白沫沫面色煞白,身上还没有好完全。
喝了有麝香的酒,好在没什么大碍。
宋开景连忙搀扶着她坐下,嗔怒道,“你怎么突然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怎么就是不听。这要是再动了胎气,伤着你和孩子,你那宝贝丈夫可是要心疼的。”
凤知洛心不心疼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挺心疼的。
白沫沫一个人跑了出来,如今又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如何不让宋开景忧心忡忡。
苏州府本是白沫沫的家乡,可是现在有人是故意想要找白沫沫的麻烦,一门心思的找茬,长此以往,宋开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越演越烈,伤害白沫沫。
卢亨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脸色不大好。
明明是凤知洛的妻子,宋开景却对她这么好。
“大哥,先解决正经事。”
白沫沫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卢亨的身上,“卢将军,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有官兵前来包围我白家?”
“这,这……回皇后娘娘话,这可能是一个误会,末将接到苏州知府李衮的信,说是有人在苏州境内摘了他的顶戴还将他打了一顿,甚至直呼皇上名讳,末将心中恼怒便带人前来,没想到这是一个误会,皇后娘娘稍安勿躁,末将这就出去惩处苏州知府,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放肆,末将看他是不想活了!”
卢亨是凤知洛提拔上来的,更是当初跟随凤知洛一同打天下的将军,性子直。
还未等白沫沫开口,卢亨立即派人就将李衮带进来。
“卢将军,别急,这好戏还在后头。”
宋开景不紧不慢,声音沉闷。
这李衮胆大妄为,将白家售卖,又包庇陈喜,与商人陈喜狼狈为奸。
昨夜李文带人前往陈家,没想到反而被李衮给抓了起来,宋开景那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便让人多加调查,发现了李衮天大的秘密。
这人不仅是贪财,而且还是个好色之徒。
卢亨诧异的看着宋开景,知道能让白沫沫称呼为兄长的人,绝非普通人,毕恭毕敬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白沫沫笑道,“卢将军怎么越过越回去了,这位是辽国国君,以前你们是见过一面的,这顶戴是本宫准许大哥摘的,卢将军对此可是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末将哪里敢有什么意见,下官只是觉着国君面善,似曾相识。”
李衮哪里知道,在白家之内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卢亨很是好奇的询问宋开景,“请问国君,为何不急着将李衮找来,李衮以下犯上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即便是国君将他就地斩杀,想来皇上也是不会怪罪的。”
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即便是白沫沫也不知情。
陈喜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白沫沫面前乖顺,可是在背后却是一只恶狼。
宋开景目光如炬,冷声道,“李衮堂堂知府,为何如此庇护一个生意人,而且沫沫被人下了麝香,差点小产,这些事情必须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做的,又有什么阴谋,不将这人给揪出来,如何能够让沫沫安心。”
还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