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白沫沫自己都有些疑惑,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按照国君的意思,应当如何做?”
卢亨虚心请教,在白沫沫面前也不想拂了宋开景的面子。
毕竟宋开景是白沫沫的义兄。
宋开景坐在一旁,为白沫沫端着茶细心的送到手边,“李衮与陈喜是关键人物,另外李衮还将李文及二十多名侍卫关押在大牢之中,目前看来陈喜与李衮之所以勾结成双,是因为白家宅院,可是朕的人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在他们二人的身上,还有关于柔然的事。”
此话一出,白沫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凤知洛为了柔然和张家人的事情正忧心劳神,可没想到白沫沫却在这里发现了有关于柔然的事。
过了一会儿,李衮见着卢亨还未出来,就想着冲进来。
侍卫挡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冽气息,逼迫李衮不得不往后一退。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卢亨出来,身后的亲兵手中还拿着李衮的顶戴袍服。
李衮见他出来,立马上前,“大人,这人是不是对您出言不逊,下官就知道此人是叛臣,她爹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人应当立即将他们斩杀,最好是将这些人运往京城向皇上请旨,将他们抄家灭门!”
“李大人,你这抄家抄习惯了?”
卢亨将顶戴丢给他,冷漠开口道,“这是你苏州府分内之事,本官现在已经查明这些人并非是什么叛贼,至于还怎么处置,本官希望你还是应当斟酌斟酌,做事之前动动脑子!”
在他的管辖之内,还有他管不了的人。
现在即便是将自己的上司给找来了,依旧是不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倒是让李衮有些诧异,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这里边的人还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
“请大人明示……”
李衮不知如何是好,两只眼中有些犹疑。
皇后在他这里受了苦,他还不知情,懵懵懂懂。
卢亨面无表情翻身上马,一声令下众将士跟随着他一同离开苏州府。
李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难不成就连卢大人都护着白沫沫,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还是连卢大人也被他们给贿赂了?”
“大人……”
陈喜突然冒了出来,朝着他恭敬地拱手作揖,笑呵呵的说道,“小人一直在一旁等待着大人,本来想着出来为大人加油打气的,可是却看到这么多的官兵,可把小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大人,这里边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小人的宅院……”
还宅院,李衮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白沫沫和宋开景,至于被他关押在大牢里的那些侍卫,更是让他头疼。
就连巡抚对白沫沫都没有办法,何况他。
“没戏,你最好给本官老实本分一些,本官现在怀疑连卢大人都得到了他们的好处,连杀人案都可以帮他们庇护,这点倒是让本官百思不得其解,”李衮有些想要直接放弃宅院,不敢跟白沫沫硬碰硬。
“大人别啊您,您可是苏州府知府,是我们的父母官,您要是连这些人都抓不住,将来……”
将来将来,就知道将来!
李衮给了他一记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想死,本官还想好好的活着,这件事你有本事就办,没本事就别来烦本官!”
说着拂袖而去,身后的陈喜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陈喜返回家中,刚一打开书房便有一个黑衣男子,只见男子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面对突如其来的神秘人,陈喜并没有畏惧之色。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凭借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夺得白家宅院的,你还有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你不能将白家拿到手交给在下,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
男子粗犷的嗓音响起,让陈喜有些浮躁。
这陈家早就在他的挥霍之下大不如前,只剩下一个空壳,外强中干。
陈喜的父亲正在家中养病,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他每个月拿回来的银子比老父亲当家的时候多出三四倍,这不仅是他做生意所得,更是他凭借着一些肮脏的手段得来的。
眼前的这名黑衣男子,正是要购买白家宅院的人,已经预先支付了他五十万两银子。
陈家已经拿不出违约金,陈喜只能不余遗力的想要将白家夺过来,交给黑衣男子,并拿到剩余的那些银子。
陈喜眼中布满了血丝,接连两天两夜没有睡好的他,在外面精气神十足,嬉皮笑脸的,回到家中他才能卸下伪装做自己。
“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行……”
黑衣男子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已经给你很多时间了,你不是还有三天吗?三天之内,将我要的给我。若是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在下倒是可以给你找几个帮手,保证让你我如愿以偿,不过前提是我要你杀了白沫沫!”
上一次,正是他给了陈喜麝香。
然而陈喜并没有将所有的麝香放入酒中,只是放了一些。
陈喜闻声,浑身发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白沫沫?夺她的宅院不一定让她死,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昨夜他亲眼所见死亡现场,直到现在都没能回过神来。
杀人是什么滋味,他还未尝试过。
即便他再狠,也不敢杀人。
“我要如何与你无关,你可以选择不。”
男子把玩着桌上的杯子,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她是一个肮脏的女子吗?惩罚这样的女子难道还需要什么过多的理由?你帮我,我帮你,咱们是互帮互助,只有这样才能合作共赢,不是吗?”
陈喜不敢接话,心颤颤。
他说什么,做什么,这人都了如指掌,仿佛是在他的身上安装了眼睛,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片刻,陈喜两目神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屈服与他的淫威之下。
“我答应你,不过用什么办法杀了她这是我的事,你记住你的承诺,事成之后该给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男子眸中带着阴险的笑意,“放心,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接近白沫沫动机不纯,想办法打消他们的顾虑,如此。你才能更好的动手,怎么,不乐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