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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马佛出院后,金草儿对还戴着网状帽子的马佛说:“多休几天吧,实在不行的话这活咱不干了。见天价在外面跑,辛苦不说还净得罪人。”

“我不仅么觉得辛苦,反而还觉得挺舒坦的。”马佛嘿嘿地笑着说:“要是么有你哥给罩着,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活,跟公务员似的连那个杨主任见了我还点头哈腰的呢。”

“我不是怕你吃不消吗,又不是小青年了。”金草儿说。

“我又不干体力活,动动嘴跑跑腿,一个月就五六千,上哪儿找这好事,干,能干一天就干一天。”马佛说。

“要不然我和俺哥说说,给你调换个活,钱少点么事,舒服点就行。”金草儿说。

“这已经挺麻烦你哥了,再跟他说这事,该说我挑肥拣瘦了,别难为他了。”马佛说。

“这有么难为他的,他是总经理,这事对他来说不叫事,只是他不知道咱的想法罢了,我问问他。”金草儿说。

“行,你问问,行就行,不行我还干着安全组长这活,么事。”马佛说。

于是,金草儿拨通了金秋儿的手机:“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我不想让马佛在工地上跑了,能不能给他换个轻松一点的差事,钱多少的么事,要是让他在家闲着他还难受。”金草儿说。

“嗯……也是哈,”金秋儿想了几秒钟后说,“要不让马佛去供应站吧,么事坐办公室,有事也就是接货发货么的,活固定,淋不着晒不着的。”

“行,挺好的,就这么办了。”

“回头我给蔡站长打个电话,明天让马佛直接去找老蔡,不过工资可能要少一点,辅助口的都这样。”金秋儿说。

“行啊,这就挺好的了,”金草儿又问,“哎哥,嫂子和孩子过年回来不?”

“谁知道,都快成美国人了,咱中国的传统春节都不认了,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我一个人也过惯了。”金秋儿说。

“你可不能有这个想法哈,嫂子早晚还不得回来,回来你可别不适应了。”金草儿说。

“那到不至于……马佛的伤口么事了?”金秋儿问。

“么伤着骨头么伤着筋的,么事。”

“行,我这就给蔡站长打电话。”

金草儿扣上电话,对马佛说:“就这么简单,明天去供应站老蔡那儿报到。”

“你说老百姓调换个工作多难啊,你哥一句话,换个差事跟哈凉水似的简单。”马佛感叹地说。

话音刚落,马佛的手机响了,是马晓君,马佛摁下免提问:“大姐哈,么事?”

“出院了哈,脑瓜子不疼了?”

“么事了,出院了……”

“我想问你个事……大哥给你钱了吗?”

“这事你知道,咋还问?么意思这是?”马佛问。

“最近几天么再给你补偿点?”

“么有,你咋有关心这事了?你的那份是不是到现在还么给你?”

“给我我不要了,还不够生气的……”

“你也是,大哥不给你你生气,给你少了你还生气。我问问你,给你多少你才不生气?我是说大哥也不是,说你也不是,我干脆谁也不说了,反正大哥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马佛说。

“我那能和你比呀,你现在了不得了哈,不差钱的主。”

“这和差不差钱么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别再自找么趣了。”马佛说。

“我咋自找么趣了?嘁,我还在大哥两口子跟前替你说话呢,让天来接半个户口本,你到好哈,胳膊肘往外拐,我里外不是人。”马晓君说。

“咱兄弟姐妹哪有里外之分,还胳膊肘往外拐呢……”马佛说。

马晓君不吱声。

“我劝你大姐,就别再倔犟了,钱在大哥手里,把大哥惹急眼了,一分钱不给你了,你还不得干受着。”马佛说。

“我还就长这个志气了,一分钱不要了。”马晓君气愤地说。

“一分钱不要还生气,这志气还是别长了,你我都做不到。咱俩还得真应该向老三两口子学习,你看看人家,那才叫志气呢。”马佛说。

马佛还想说么,马晓君把电话扣了。

“你别逗大姐了,么事她都当真,脑子不会拐弯,要是她再找大哥胡说一通就麻烦了。”金草儿说。

马佛笑了笑么吱声。

……

第二天一早,马佛去了供应站蔡站长的办公室。

蔡站长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长的厚实,身材短粗短粗的,见了马佛进了办公室,笑嘻嘻说:“欢迎,热烈欢迎马师傅来供应站上班。”

“蔡站长客气,我又不是领导来检查工作,我就是来干活的,有么可欢迎的。”马佛说。

“你是金总的妹夫,我必须热烈欢迎。”蔡站长让马佛坐下,问:“金总让我给你安排个活,你想干么尽管说。”

“我想干站长可否?嘿嘿,”马佛笑了笑说,“开玩笑哈,随便安排就行,就是干不了体力活了,岁数在这儿摆着呢。”

蔡站长心想,马勒戈壁的,你知道自己一把岁数干不了体力活,还来显么混,你不就倚仗着你大舅哥来显摆吗,给你老婆做饭就不是体力活吗,嘁。

“保管,就干保管员吧,收料发料,记账汇总么的一学就会,会写字会数数就能干。”蔡站长说。

“一个月上几天班?”

“二十六天,休四天。”

“多少工资?”

“两千七,事假病假么的休一天扣一天的钱……当然啰,你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会酌情处理的。”

“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哈,按站里的规章制度办事,谁也不能例外。”马佛说。

“要不说金总家的亲戚思想觉悟就是高呢……好,就按你说的办,一视同仁。”蔡站长在心里骂了一句马佛不知好歹。

“请允许我在你这儿先干一个月,我能干的来就干,干不来我就走人。”马佛说。

“你说了算,只要金总给我打声招呼,来去自由,嘿嘿,我只对你一个人破例,旁人么有门。”蔡站长说。

马佛只在供应站干了三天,就憋屈的难受,活到是不累,但是哪儿也去不了,还得按时上下班,工资又给的少。

马佛回家对金草儿说:“跟你哥再说说,我还是干安全组长吧,我不适应干那个保管员,憋屈死了,再说工资太低了……”

金草儿笑笑说:“你寻思俺哥的公司是给你开的呀,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那我就再给俺哥打电话说说……”

金草儿又给金秋儿打电话,把马佛的情况说完,金秋儿无奈地笑笑说:“你也就是俺亲妹吧,行,我再跟贾科长说说。”

马佛又去了“拆迁办,”又当上了安全组长,依然负责黄岛路几个里院拆除的安全工作。

马佛的头还么好利索,怕风,带着一个绒毡帽,像个半拉西瓜扣在了头上,毡帽外面又戴了一顶安全帽,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在拆迁现场比比划划吆喝着。

这天,马佛在工地上接到了马道的电话,马道说,他闺女马爽爽和女婿弁一格过两天要回来结婚,也算是回门请客吧,让他和金草儿务必去。

“在哪儿请客?”马佛问。

“在于国庆的酒店,是小琴亲自安排的,给打五折。”马道津津乐道地说。

“都谁去?”马佛心里酸溜溜的,脑袋上的伤口也有些发热。

“么有外人,外人择日另请,那天只有马家所有的大人孩子,一个不能少,我都通知到了,你是最末了一个。”马道说。

“我是最末了一个哈,”马佛又问,“他们都答应了去?”

“那当然,那天正好是星期六,都有空,他们都说这么大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去呀,请柬我就不给你们了,都是实在亲戚”马道说。

“我尽量去――”马佛学着当时他请马道时马道对他说话的口气。

马佛扣上电话,在心里骂了一句。

自从马佛和金草儿那次想在于国庆的酒店办婚宴,而马家么有一个人去捧场这件事,马佛就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在金草儿跟前很么有面子,心里一直记得这件事,而且总想找个机会出了这口气。

马道是第一个给马佛提供出这口气机会的。

我和金草儿实心实意地想举办个结婚的小仪式,请你马道两口子捧捧场,可你们对我说“尽量来,”到末了你们两口子不仅么来,过后连个解释的话都么有,真把我当空气吹了哈。

这会儿你家闺女结婚,你却当大事了。你家闺女结婚叫结婚,我和金草儿结婚就不叫结婚了?

马佛不好意思直接拒绝马道,但他要想办法让马道知道,他家闺女结婚那天她和金草儿为么不去!

马佛气呼呼地给马晓莉打电话:“二姐,忙着哪?”

“不忙,芳菲手下有七八个员工呐,我忙算咋回事,又不给我发工资。”马晓莉说。

“还就数你清闲哈……”马佛说。

“我再清闲也么有你老婆清闲,你老婆是住着别墅玩清闲,你是开着奔驰玩潇洒哈,么事?”马晓莉问。

“老三给你说爽爽结婚的事了?”马佛问。

“说了,这不刚撂下电话么一会儿,么意思你这是?”马晓莉问。

“我能有么意思,我怕老三忘了给你说,我这不提醒提醒你嘛。”马佛说。

“提醒提醒我?”马晓莉知道马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嘛,老三就是忘了给你说也忘不了给我说呀老二。”

“你说这话我承认,我这个人就是个屁,谁想放就放,不受人待见,用着我的时候叫捧捧场,用不着我的时候,就是一块抹布,么人能瞧得起我,吃软饭的主……”马佛说。

“都是兄弟姐妹们,谁过好了不都高兴吗,谁也么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哈。”马晓莉说。

“爽爽结婚你们三口子回来不?”马佛问。

“三口?你净抬举我哈,两口,我和芳菲!”马晓莉想了想,懒得跟马佛说郭一半的事:“芳菲说了肯定回去,这么大的事情就是再忙也得回去。”

马佛酸溜溜的滋味又涌上心头,说:“挺好,挺好的……我就不一定去了,活太多,我手底下也有七八个员工,每天忙的也是不亦乐乎……”

“你忙你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老三又么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非让你去。人家给你说了你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马晓莉知道马佛那点鬼心眼。

马佛扣上了电话,要给马晓君打电话,想了想算了,么意思,不打了。

回到家,马佛把马道给他打电话的事跟金草儿说了,又说:“我是不去,你也别去哈,他是咋对待咱们的,咱们也就咋对待他们的,这叫以牙还牙来而无往非礼也哈……”

金草笑了笑说:“咋说也得面子上过得去吧……”

“我已经给他充足的面子了,不然的话,我当场就拒绝他,让他下不来台。”马佛说。

“到时候再说吧。”金草儿说。

马佛本来给马晓莉打电话,是为了能寻求一种共同的语言,并希望对他不去参加马爽爽的婚礼给予声援。么想到二姐不仅不帮他说话,反而还替老三说话,让马佛心里及其不得劲。

这会儿,又见金草儿对他不去参加马爽爽的婚礼,持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更让马佛生气了。

“么叫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么也别说,不去!”马佛说。

“你也是,真是个记仇的主儿。你要不去我不强迫你去,那是你们哥们之间的事。我单看着涂颖的面子,我也得露个脸吧,平时对我客客气气的。”金草儿说。

“你才和她见了几次面,还平时客客气气的,嘁。”马佛说。

金草儿么吱声。

马佛见他的话么引起金草儿足够的重视,就烦躁地说:“你可别背着我另搞一套哈,么面子不面子的,咱当时请他们,他们给咱面子了?”

金草儿答非所问:“你咋就和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似的,这么简单的事絮絮叨叨个么完,上好你的班就行了。到那天你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去你就不去,你又不是多么重要的嘉宾,自己把自己当干粮,谁在乎你去不去呀……”

“不是那么回事……我觉得他们对老三和对我的态度截然不一样,太明显了。”马佛说。

“我也觉得截然不一样,”金草儿问,“那你就么深刻地反省一下为么截然不一样?”

“我有么可反省的?我不就么长着老三花言巧语的口条,么有人家的度量大,么有人家在金钱面前不为所动的英雄气概,么有闺女那么有钱……反正我么也不如老三哪……”马佛说。

“就反省你刚才说的这些就行,重点是那个英雄气概。”金草儿说。

马佛刚要顶撞金草儿几句,不知谁的电话响了。

马佛赶紧看自己的手机,黑屏,烦躁地对金草儿说:“你的手机响,以后咱俩的手机铃声有点区别哈。”

金草儿的手机放在卧室里,她赶忙进了卧室,是小琴来的电话。

“小琴哪,么事?”金草儿问。

“二嫂,马爽爽下个星期六回来结婚的事知道吗?”小琴问。

“这不刚听马佛说来着,我也是才知道的。”金草儿说。

“那行,跟你商量个事,星期六那天你早点来“威斯汀”酒店,帮我忙乎忙乎,听说男方家那边要来六七口子人,小哥小嫂忙着招待客人,咱们帮忙布置酒宴么的……”小琴说。

“行,行,到时候我直接去酒店找你就是了,你放心。”金草儿说。

金草儿扣上电话后,马佛问:“是小琴?”

金草儿点点头说:“是,你说我那好意思推辞?”

“卧槽,她闺女回门办个婚宴那是全民皆兵哈……不好意思推辞就不推辞,我是肯定不去。”马佛说。

“为么你和老三在马家的人缘不一样,你就是心眼小么肚量。老三越是觉得你故意不去,你就越去叫老三看看,人家才佩服你呢。”金草儿又说,“跟你说马佛,这人缘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到事上再攒就来不及了。”

马佛不想再跟金草儿说这事了,再说的话,恐怕连她都瞧不起自己了。

吃完中午饭,马佛本来想躺在床上歇会儿,可心里堵得慌。

他忽然想起公司给的咖啡票,还一次么消费过呢,想了想开门出去了。

马佛开着奔驰车去了“威斯汀”酒店一楼前的停车场。咖啡厅就在那儿,哈杯咖啡顺带歇会,完了再上班。

幽静温暖的咖啡厅回旋着舒缓的音乐,弥漫着一种催眠而又浪漫的气息。

马佛找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一位女服务员走近马佛问:“请问这位先生喝点什么?”

马佛递上咖啡票说:“就按上面写的拿……”

女服务生接过咖啡票看了看说:“好的,先生稍等。”

马佛还是第一次来这儿。中午时分人不多,这儿确实是个休闲的好来处,马佛的心情似乎不那么堵得慌了。

马佛睃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背影很像郭一半。可朦朦胧胧地不敢确定,和这个背影对坐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此时正好一束彩光照在了这个女人的脸上,马佛觉得似曾相识,但是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马佛盯着这个背影,想确切一下背影到底是不是郭一半。那个女的朝这个背影男人暧昧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在背影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像在安慰这个背影么。

马佛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霞光”火锅店的老板苏霞,不用问,这个背影肯定就是郭一半了。

马佛先前听马晓莉说起过郭一半和这个女人的风流韵事,也就是因为郭一半和这个叫苏霞女人的感情纠葛,才迫使马晓莉和郭一半离了婚。

不对呀,郭一半现在不是在威海帮着芳菲打理店面吗,咋这会儿这老小子跑回来了呢?

马佛想起马晓莉说的话,回来参加爽爽的婚礼是她和芳菲两口人,还气呼呼的口气。

马佛明白了,郭一半这老小子准又闹么幺蛾子了。不行,一定要先确定一下这个背影是不是郭一半。

女服务员端上来一杯咖啡和两样小吃,抿嘴笑了笑:“请您慢用。”

马佛边拿出手机边盯着背影,生怕这个背影忽然在他面前消失掉。

马佛找到了手机上郭一半的电话,拨了过去。

马佛看背影在掏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接听:“呦,是老二哈,新鲜,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还在威海帮芳菲打工呢?”马佛盯着郭一半。

“打么工,不干了,单飞了,不伺候了……”郭一半说。

“这又是咋回事?前几天还听芳菲说你和俺二姐要复合呢,咋这回又单飞了?”马佛问。

“一言难尽哪……我哪有那个福分了呦,热脸贴冷屁股的买卖我是坚决不干了。那家伙,这个月把我给折腾的,你姐对我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谁离开谁也能活,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总不能在那个枯树枝上吊死吧,嘿嘿……”郭一半哼哈的。

“你不在威海了?”

“不在了,回来了,”郭一半说,“回来寻找我的幸福……顺带给你说哈,春节我要结婚了,到时候给你送请柬,咋地也来捧捧场哈。”

“结婚?卧槽,神速哈,前两天还在俺二姐那儿巴巴地求复合,今儿就宣布春节要结婚了,小心上当受骗哈。”马佛说。

“哈哈,你就别抬举我了好不好,就我目前的情况,我就是满大街喊着让人骗我,骗子也懒得搭理我啊……”郭一半说。

“也是哈,就你那副寒酸龌龊的嘴脸,要模样么事模样,要人品么人品的。骗子就是骗,也得找个像模像样的人骗哪。”马佛说。

“哎,你说么屌话呢,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郭一半说。

“你是人,可你干的那些事不像人……”马佛说。

“你有么资格觍着脸说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活的像不像个人样。大老爷们的,吃着软饭,还说东道西的。你呀,就得有姚妮妮那样的娘们圈着你,老老实实看你的杂货店去吧。”郭一半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你眼气了?你想吃软饭也得有那个吃软饭的头型,你拍拍头我看看,像不像吊瓜。”马佛说。

“我现在可是总经理级别的人物了哈,你这个工地的破临时工能和我比吗?嘁。”郭一半说。

“哪个女人跟了你算是倒血霉了,还结婚呢,你就别再去害唬人了哈。还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呢,这不是纯扯蛋吗……”马佛说。

“我压根就么指望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档次太低……你们马家人档次都太低,都是些么玩意,你瞅瞅,整个么文化的市井小人……好了,么空和你啰啰了,古兜白吧。”郭一半扣上了电话。

马佛气愤难耐,桌前的咖啡一口也么哈,想了想,他站起来,端着咖啡走到了郭一半的背后。勾起郭一半的后衣领,把一杯咖啡一点不剩地倒进了郭一半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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