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从对面缓缓走来,淡淡地睥了一眼阮秋言,便挪开了视线。
“地牢里没有别的女子了吗?”
看着白铃冷冷清清的问道。
白铃闻言,微微颔首说道:“白棋师姐,地牢里头都是些面黄肌瘦的女人,铃儿看这几日不错,便打算带去给宫主。”
话落,只见白棋打量着阮秋言和晚晚一行人,随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这几人看着过于年幼,你着人再去牢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昨日看,还是有几个适合的。”
阮秋言听着白棋的话,心里暗暗沉思着,白棋此番是在帮自己。
不禁感激的看了看白棋,却见她半点余光都没有看自己,低头暗暗笑了笑。
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白棋师姐,这怕是不合适吧。”
白铃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道,喊她声师姐,还真当自己有能力对她发号施令了。
“宫主她还等着我二人前去交差呢,这时间……也过去好长了,怕是去完了,我二人担待不起。”
话落,看似恭敬的朝白棋拱了拱手。
“你……”白棋见状,气的伸出手指指着白铃说道:“你少拿宫主压我,叫你去换别人就去换别人,哪来这么多废话。”
最恼的便是白铃这种狗仗人势的女人了。
“呦,师姐,话不可以这么说,我们都是奉宫主之命办事的人,再说了,不过就是几个祭品罢了,师姐为何这么护着她们。”
白铃低低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白棋被她怼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抿着唇瞪着白铃。
白铃看着白棋恼羞成怒的模样,笑的更加高兴了,扭着腰肢走到阮秋言身边。
“莫不是,白棋师姐你好这口?”
阮秋言看着搭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拧了拧眉,随后朝一旁走了两步。
白铃见自己的手落了空,扭头呃狠狠地剜了阮秋言一眼。
阮秋言抿着唇看着白棋,一个眼角也不留给白铃。
在自己眼里,白铃这种女人没有多说话的价值。
“白铃,你胡说八道。”
白棋听着白铃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毫不犹豫的拔了剑就朝着她冲了过来。
白铃见状,双眼瞳孔骤然放大,该死,要伦武功,自己怎么打的过白棋。
看着阮秋言站在一旁,便赶紧伸手将阮秋言拉来挡避。
“言姐姐……”
“姐姐……”
南林月和晚晚看着,不禁惊呼出声,萧姨也闪身想将阮秋言救出,却碍于面前挡了另外一个女子,不能动弹。
阮秋言冷不丁的被拽了过来,看见白棋破晓的长剑朝自己刺来,心里也是无奈至极。
闭眼准备迎接白棋的一剑,等了许久也没有痛觉传来,阮秋言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白棋。
“白铃,你真是卑鄙至极。”
白棋本打算和白铃打一架,却没想到她竟然将阮秋言拉来做肉盾。
即将对上那一刹那,急急的转了个方向,向一旁地上刺去。
白铃心有余悸的睥了一眼插入石板中的长剑,呼了口气,将阮秋言朝一边推了推。
“师姐,宫主说了,禁止在宫内斗殴,师姐莫不是忘了?”
话落,不仅是白棋,连带着阮秋言和萧姨她们几个,都想把白铃这张嘴给缝上。
“左一个宫主右一个宫主,你怎么不上天和天阳肩并肩呢。”
阮秋言冷冷嗤笑了一声,不屑道。
白铃听出阮秋言语言里的讽刺意味,顿时睁大了眼睛瞪着阮秋言。
阮秋言无奈的耸了耸肩,罢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白铃这副德性是改不了了,既然这样自己倒不如嚣张自在些。
扭头看着白棋,眼中满含着谢意,轻声说道:白姑娘,你不必再为我担忧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
白棋双目紧紧盯着阮秋言的脸,心里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究竟是处于什么状态下,才能对自己的生死丝毫不在意。
绕是她自己,当初为了活命,也是杀了无数到我同门师姐师妹才活下来的。
阮秋言微微笑了笑,朝着白棋充满谢意的拱了拱手,随后便绕开她朝前走了去。
白棋看着阮秋言的背影微微失神了片刻,竟然莫名觉得阮秋言和萧靖然的气质有几分相像。
“啧,白棋师姐,你瞧人家根本不领你的好意,你有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白铃一脸怜悯的看着白棋,心里只觉得她像个笑话。
白棋收回视线,从地里拔出自己的长剑,一动不动地盯着白铃。
“……”
白铃看着白棋的动作,只当她是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急忙抬起步子往阮秋言那跑了去。
白棋冷眼看着白铃跑开,鄙夷的哼了一声,“废物。”后,便将剑收回了剑鞘中。
阮秋言冷冷的睥了一眼身后跟上来的白铃,一言不语的往前走去。
“你们几个死女人,走那么快做什么?”白铃跟上后,指着阮秋言的背影便骂骂咧咧了几句。
一旁的女子凝眸低声说了句“白铃师姐,这已经过去好久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话落,只见白铃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假如宫主责怪,我们就说是白棋师姐暗中阻挠,不叫我们送人过去。”
说着,阴测测的笑了笑,“谁叫她总是和我作对……”
看着白铃一脸狰狞,阴险的模样,阮秋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言姐姐,好歹白棋也帮过我们,这个白铃着实可恶。”
南林月站在阮秋言身侧,不满的说着。
“……”晚晚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白铃的背影若有所思。
“话不要多说,先想想自己待会怎么脱困才好。”
阮秋言安慰的拍了拍南林月的手,低声叮嘱道。
“快点,快点走,慢吞吞的。”
阮秋言话音刚落,便见白铃狠狠地推攘着跟在末尾的一名陌生的女子。
女子见状直接哭了起来,一路哭一路走,让人见了好不心疼,毕竟都还是些十六七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