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萧靖然不动声色的捂着嘴巴,偷偷将血抹去,紧握拳头,站直了身子。
“你……”阮秋言听见萧靖然一副要将心肺咳出来的模样,愤愤的甩了甩衣袖,无奈道:“我这轻轻一推,你就能咳嗽成这样,还说在毒阵里没什么。”
萧靖然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多少还是受了点伤的,但是夫人你看,为夫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嘛。”
说罢,再次走上前去握住阮秋言的手。
伸手摸了摸阮秋言消瘦的脸庞,怜惜的说道:“夫人瘦了。”
阮秋言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蹙着眉头说道:“还好,没你瘦。”
话落,不禁心里暗暗腹诽自己。
我天,什么时候了,还和一个男人比谁瘦的多。
“……云徃呢,出来了吗?听萧一说,你们都陷入毒阵了。”
既然他不想说自己遇到了什么,那就问问李云徃吧。
萧靖然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她没事,现在留在外面休养。”
闻言,阮秋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萧靖然。
二人一言不发,静静地对视了半晌。
“这里的人怎么少了这么多?”
萧靖然略微有些不习惯的朝周围望去,倏得皱起了眉头问道。
阮秋言闻言,也是一怔,看了看周围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淡淡道。
“这两日你不在的时间里,红缨宫每日都派了人过来带人走,所以现在就剩这么些人了。”
萧靖然蹙了蹙眉头,疑问道:“她们带走了可有回来?”
阮秋言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没有,一个回来的都没有,所以每当到要带人走的时候,那些女子一个个都面如死灰,没有半点生气。”
果然如此,开始了是吗……
萧靖然心里冷冷道,看着阮秋言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夫人快些回去休息吧。”
木得抬眼望向阮秋言的身后,瞧见那三人盖着毯子睡的正香,不禁抿了抿唇。
阮秋言看见萧靖然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南林月果然是不知人间疾苦,即使睡在稻草堆上,四仰八叉的,照样睡的哈喇子直流。
不禁噗呲一声,笑了笑“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萧靖然闻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将身上地抵御寒冷的外衣褪了下来,交到阮秋言的手里,冷冷的说道。
“拿着,不要再给她们改盖了。”
阮秋言呆愣了片刻,随即身子一震,掩唇笑了笑,“好,妾身知道了,夫君还是快些休息去吧。”
萧靖然闻言颔了颔首,转身朝牢门外走了出去。
阮秋言看着他脚步沉稳的背影,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真好,萧靖然他回来了。
萧靖然刚刚走出地牢,脚下一软,扶住墙壁,手捂住嘴低声咳嗽了起来。
“爷。”
萧七萧八闻声,急忙走了过来,看着萧靖然担忧不已。
这伤还没好,就跑来见夫人,诶,爷也真是的。
萧靖然稍稍咳了咳,便站直身子,看着萧七说道:“下去查查这两日地牢里的女子都被带到哪里去了。”
“是。”
萧七闻言,恭敬的点了点头。
——
第二日,阮秋言睡了这几天来,唯一算的上的一个好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睁开眼。
“夫人,爷昨天来过了?”
萧姨看着阮秋言身上披着的男子外袍,面带笑意的问道。
真好,爷回来了,夫人也不必天天盼着了。
阮秋言闻言,抚了抚身上的外袍,笑了笑,“嗯,他回来了。”
说着,自己的心里都开心极了,比之昨晚更加高兴,因为她只觉得这不是梦。
“踏踏。”
脚步声渐渐在廊道里响起,听见周围的女子们,再次悲怆的哭泣起来。
阮秋言稍稍敛了敛神,仔细看着铁牢。
萧姨也收了笑意,一脸警惕的看着牢门。
“言姐姐,她们又来了。”每次来都没什么好处。
南林月缓缓起身,走到阮秋言的身边低声说道。
“嗯。”阮秋言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其他牢笼里的女子一脸绝望的模样,心里塞了塞。
脚步声陡然消失,两名女子站在她们面前看着上下打量着阮秋言。
其中有个女子就是带她们来这里的白铃。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跟我们走。”
白铃倨傲的伸出手指指了指阮秋言一行四人还有一个牢友。
阮秋言只听的周围其他的女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去看看究竟做什么吧。
“……”
南林月看着那白铃就是一脸不爽,蹙眉问道:“你们打算带我们去做什么?”
白铃闻言,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呵,少废话,到了地方,你们自然会知道了。”
话落,阮秋言见着南林月愤愤不平的还欲和白铃斗嘴,伸出纤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少说话,不要招惹事端。”
阮秋言只盼着出了地牢,萧靖然他们能够见自己。
不然,怕今日她们四人是有去无回了。
牢门开了后,阮秋言便抬步跟着白铃走了出去。
白铃不屑的撇了一眼阮秋言,抬步径自往外走,没有丝毫等她们的意思。
南林月愤愤的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歪歪绕绕出了地牢,阮秋言只觉得眼前豁然空旷了些。
一片广阔的石制大地,不远处一扇圆形的大拱门,上面赫然写着“红缨宫”三个大字。
敛了敛心绪,阮秋言不禁暗暗沉思,这便是红缨宫的入口大门。
不知道萧靖然他们又在哪里。
环顾了一圈四周,光秃秃的,根本藏不了人。
“萧姨,你有感受到爷他们的气息吗?”
阮秋言俯身到萧姨耳边,轻声询问道。
萧姨闻言,暗暗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半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他们内力高于属下,属下感知不到。”
话落,阮秋言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无碍。”
这厢还没走进大门口,对面便迎面走来了一名女子——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