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安安静静的过了半晌,阮秋言踢着脚底的沙土,好奇的问道:“爷,你说这沙子挖光了,底下会是什么?”
“会不会是石头,亦或是一片辉煌的文明?”
萧靖然听着阮秋言天马行空的问题,一阵好笑,却还是说道:“会是长垣。”
阮秋言闻言呆呆的发愣,半晌侧头疑惑的问道:“长垣是什么东西?”
拍了拍阮秋言的脑袋瓜子,笑道:“长垣不是东西,是长戈的前身,长垣王朝……”
阮秋言一听更加好奇了,“啥意思,那这长垣怎么会在这底下?”
萧靖然摇了摇脑袋,淡淡地说道:“不清楚,只知道我小的时候听父王说过,这长垣本来是一片茂密丰盛的树林,后来被沙子淹了,那长垣君王不愿意离开,故而就沉寂在这沙漠之下。”
“……”阮秋言听了不禁咋舌道:“我能想到了,一定是这君王瞎砍树,才搞得荒漠化的。”
“荒漠化……”萧靖然颇有兴致回味着这个新词。
阮秋言懒得解释,径自往前一边走一边说道:“爷,你说这长垣王朝的入口还找得……”
“啊……”阮秋言花还没讲完,一阵惊呼从她口中传出。
萧靖然闻言猛地抬头,只见一瞬间,阮秋言的头顶就被黄沙给没过。
“夫人。”该死的流沙……
萧靖然急忙扑过去,作势要抓阮秋言,却堪堪碰到她的手。
朝前紧紧一把拉住她,却因为自己这边没有可以使力的地方,地上的沙土一压就朝四周散去,根本使不上力。
没过一会,萧靖然就被阮秋言托了下去。
阮秋言心里悲凉无比,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好死不死的这会都没人知道她们的情况下遇到流沙。
这会可算是死无全尸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阮秋言头一次感觉这流沙底下那么深,她一路陷了好久,也没着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沙子给憋死的时候,“蹭”的一下,她从沙土中窜了出来,掉到了地上。
巨大的冲击叫阮秋言昏了过去,待她醒来后。
“嘶——”吃痛的吸了一口气。
咦,有气?
瞬间,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禁闭的环境心里生出了一些恐惧。
转头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见萧靖然的身影,阮秋言略有些担忧的扬声道:“爷,你在吗?”
眼前是一片平坦由黑砖砌成的广场,不远处只有一扇小门。
身无一人,阮秋言只得壮着胆子朝前走去。
走至那个门前,犹豫的用手推开那扇小木门。
发出经年不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阮秋言伸出脖子往里头探了探,这是一条暗道,一节节的石梯不知道通往哪里。
小心谨慎的伸出一只脚踩了踩阶梯,见牢牢地没有什么机关,阮秋言便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走了数不清的几节台阶后,阮秋言的背后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我的爷啊,你究竟在哪里啊?”四周寂静无声,阮秋言一边给自己暗暗打气,一边往里走去。
总算走到了尽头,阮秋言心里刚一松又紧张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五张小门,一阵头疼。
谁这么无聊,还弄这么多个门,比三岔路口还要讨厌。
无奈之下,阮秋言破罐子破摔,在原地开始了点羊羊,“点点羊羊——点到谁我就拿谁——当肥羊”
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五扇门来回的点着,最终停在了第四扇门前。
目标确定,阮秋言抬步朝四门走去。
还没走多远,阮秋言就走到了道路的尽头,看着眼前屋子里一片金灿灿的宝物,数不尽的金银首饰,看的阮秋言眼花缭乱。
“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阮秋言心里默念三遍静心咒,生怕自己见钱眼开,动了这些。
“不能动不能动,这些有毒……”默默着念着,转头往回走去。
再次来到了五扇门前,阮秋言松了一口气,一般来说这种放有宝物的地方都是遍布机关的,只要稍动一点东西就会触发。
“呼,还好我机智。”
接着除去四门,阮秋言就这另外的几门点起了羊羊。
手指停在二门上,遂又抬步走进了二门。
二门内还是一个尽头,房间内是一堆堆兵器,看着那成色,阮秋言也觉得这些肯定是上等的好兵器,但是这都不用她念静心咒,就淡定的走了出去。
如此两次,竟然都是一个尽头,阮秋言无奈的看着最后一扇门——一门。
到了此刻,她不禁怀疑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藏宝空间。
无奈的走去一门,百无聊赖的晃悠悠晃进去,阮秋言只觉得已经麻木了。
果然走到最里头,还是一个尽头,这个房间好似是一个墓室,里面摆置着一对金丝楠木的豪华棺木。
但是阮秋言此刻没什么好奇心看这棺主人是谁,只见又是尽头,愤恨地朝一旁踹了踹。
“啪。”阮秋言似乎踹到了什么东西,陡然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直线坠了下去。
“啊——”尖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空间。
不过一会,阮秋言就落了地,吃痛的睁眼扫视周围。
眼前是汉白玉砌成的地面,还是一条过道,两旁放置着明亮的月明珠,照的过道敞亮一片。
不知道自己这是掉到哪里了,阮秋言再度扬声喊道:“爷,你在不在这啊?”
没有人也没回应她,只有回音在这一阵阵的传播。
“……”
阮秋言有些失望的从地上爬起来,脚腕传来一阵疼痛,想着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就算平时被绑,被伤,被怎么样,都是有人在一旁陪着自己。
现在倒好,尝到了一种叫做孤立无援的感觉。
强憋着眼泪,阮秋言倔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扶住一边的墙壁,一瘸一拐,艰难的朝前走去。
“萧靖然……你到底掉到哪里去啦?”阮秋言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我明明瞧着你和我是一起掉下来的,怎么就不是掉一个地方呢?”
阮秋言也不知道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多久,总算看到了前方有这一片广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