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韩切司系列外传,不符合历史部分纯属虚构。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切司走在路上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于是东张西望想寻找一家饭店祭奠下五脏庙。就在昨天,切司破获了一起发生在偏僻村庄中的连环杀人案,此时回到诡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着走着,他就注意到远处一座高大的建筑,上面一块写着夜神帝皇酒店的牌子很绚丽夺目,这是诡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酒店了,想在这里吃上一顿饭没几万块连门都进不去。
然而切司却咧嘴笑了起来,他决定今天就在这里吃了,倒不是因为他随身带着很多钱,在这家酒店里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只要敲他一笔就行了。
切司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门卫见到他这副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弯腰说出了一成不变的欢迎语。虽然他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但是门卫也不敢态度怠慢,看这架势万一切司是个低调的大佬也说不定。
切司四处扫视一圈,酒店内的装修果然是金碧辉煌,他径直来到前台,对漂亮的女服务员说道:“我要见谢炎。”
虽然服务员感觉很奇怪,因为谢炎的身份很特殊,一般没有人会直接要求见他的,但还是拿着切司的名片跑到后面去了。
切司点了一瓶可乐,选了张餐桌坐下,拿着高脚杯自斟自饮起来,反正从远处看也分不清是可乐还是红酒,只要看起来高雅就行了。
过了不久,一名穿着厨师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的五官容貌比较立体,看起来英俊帅气,两道剑眉稍显凌厉,总之是个很有女人缘的家伙。
谢炎是这家酒店的顶级名厨,据说有记录可查的祖先在唐代就是御厨,到了清朝更是烹制满汉全席的高手,可以说是名震天下的厨师世家。
他本人从小就苦练厨艺,不仅中式各种菜系学得炉火纯青,还特意去了法国学习西式餐饮,回国后就在这家酒店当上了厨师长,长得帅又特别会做菜,连切司也不禁嫉妒起来。
“韩先生,好久不见啊。”谢炎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与切司握手。
“确实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我还担心你把我忘了呢。”切司说着玩笑话。
“怎么会呢?那件事还要多谢你的帮忙啊。”
切司曾经帮助谢炎破解过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属于日常推理范畴,在此按下不表。
“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这不是刚在外地办完事,一回来就感觉肚子咕咕叫,抬头一看这牌子就把你给想起来了。”切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哈哈,原来你是想来蹭个饭,不过韩先生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呢。”说着他拿下巴点了点切司手里的那杯可乐。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记得当时你和我说,只要来夜神酒店你就请我吃饭,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当然啦,我一直想请你来吃一顿呢,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大可随便吃,我亲自下厨给你做。”
“那我可有口福了。”切司一听,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然而谢炎的话锋一转,“你得帮我解答一个谜题”。
“这个……”切司略微沉吟,但在美食的诱惑下显然他没有抵抗能力,“这事好说,不过我们可以边吃边聊吗?”
“哈哈,我这就去做菜,别喝这个可乐了,来瓶82年的拉菲,今天消费算我账上。”
在谢炎祖上诸多流传下来的故事中,有着这样一件离奇的事件,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流传至今,始终是个谜团未曾有人能够解开。
这件事发生在隋唐后动乱的五代十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大分裂时期。五代是指唐朝灭亡后依次更替的位于中原地区的五个政权,而在唐末、五代及北宋初,中原地区之外存在过许多割据政权,有些自立为帝,有些奉五代为正朔而称王称藩,其中十个历时较长且称王或称帝的政权被《新五代史》及后世史学家统称为十国。
公元947年,吴国刑狱。
狱卒驱赶着一名手脚皆被镣铐束缚的犯人向前走去,“走快点,别磨蹭了!”
许是因为这名犯人身材肥胖,脚力不及,稍微走得慢了点便引来狱卒的大声训斥。
“哎呦,你轻点。”犯人的手臂被捏得生疼,不禁哀嚎起来,随即被狱卒粗暴地推进了监牢之中。
他举目环顾四周,发现这间牢房内已经有一名囚犯了,正坐在墙角处的一堆稻草上,阴影遮蔽了他的半张脸。
两名狱卒站在监牢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在门上挂上锁链,“咔嚓”一声,一把沉重的大锁落了下来。
见狱卒要走,这名囚犯仿佛突然害怕了起来,猛地扑到铁栅前,双手死死地扣住栅栏,脑袋拼命往外面伸。
“等等,我要见张丞相,让我见见他。”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竭力地叫喊着。
狱卒的脚步停下了,个子比较矮的那个转过了头来,一脸怒意地向他走来,同时骂道:“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重臣?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这位大哥你就当行行好吧,帮忙通禀一下就行。”
原来,这名囚犯名叫欧阳德,是吴国的一名大臣,越国与吴国是敌对关系,常年战火不断。为了尽快结束战争,越国派出了不少奸细潜伏在吴国,欧阳德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小官开始做起,一路向上爬,平时做事极为小心谨慎,然而最终还是被查了出来,锒铛入狱,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张丞相了。
张丞相同样也是越王的心腹,卧底吴国多年始终未被察觉,达到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吴国的一切动向可以说都在越国的掌握之内了。
只要越国做好准备,挥师东进,吴国将会淹没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欧阳德被抓住了,他所幻想着的归国后加官进爵的美梦破灭了。
如果他就这么死在牢狱之中,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就都没了,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慌,头脑也变得混乱起来。
现在只有张丞相能救他,只要见到张丞相,哪怕一面也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狱卒重新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一些,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张丞相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不想死的太快就管好自己的嘴巴,用来多吃点饭吧,长得跟个肥猪一样”,他说话时嘴角的两撇胡子都仿佛活了起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位大爷行个方便吧,只有张丞相能救我了。”欧阳德带着哭腔哀求道。
哪知这个狱卒一听,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用的力气极大,一边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只听他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就是个越国的奸细,张丞相怎么可能救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污蔑丞相是死路一条,你就祈祷越国早点被灭,皇帝一高兴就把你放了吧。”
狱卒又给了他另外半张脸一巴掌,欧阳德感觉脖子被卡得生疼,脸上也火辣辣地,然而狱卒仿佛感觉不解气,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这下欧阳德不敢吭声了,他缓缓爬起来缩进了角落里,地上铺着稻草,是平时囚犯睡觉的地方。他突然意识到这名狱卒可能就是张丞相安排进来的人,他的情报网错综复杂,不可能没收到自己被捕的消息,而且被抓进来的不止他一个人。在越国即将准备完成的关键时刻,他不可能冒险去救欧阳德,反而会担心他把机密消息泄露出去,安排了自己的人监视欧阳德也在情理之中。
“呸,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五在这座监狱里好不好使,少给我招晦气。”狱卒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神气十足地扭头走了,走廊里回响着两串脚步声。
那个高个子狱卒陪着笑脸说:“王哥消消气,何必发那么大火呢?”
“对越国的奸细不用客气,早点死了才好呢,他们杀了我们吴国那么多百姓,我只是替他们出口恶气。”
“是是是,大哥说得是。”
“不过上面命令不许弄死他们,还指望从他们嘴里套出点情报呢。”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墙上挂着的油灯散发着一点点的微弱光亮。。
欧阳德一手捂着被重重扇过的脸,肚子处还隐隐作痛,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这一脚踢散了架。卧底多年,他也不是个草包,很清楚这是警告,如果泄露了机密把越国和张丞相的事情传到吴王的耳朵里,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张丞相有的是办法要了他的命,更可怕的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人会来救他,靠他自己要怎么逃出去啊。
难道就要这么死在吴国监狱里?这还是欧阳德第一次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这对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他将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