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21:27
蒋诚的房间被敲响,他不耐烦地放下吉他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门前的人是蒋昊。
蒋诚立刻想将门关上,却被蒋昊伸脚挡住。
“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还要练吉他呢。”蒋诚对这个哥哥完全不感冒。
“今晚你在饭桌上的话是什么意思?”蒋昊开口道。
“没什么意思,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你也应该知道,如果父亲立遗嘱,我们都不会得到钱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们要在那之前,结束这种潜在的危机。”
接着蒋昊将房门关严,和蒋诚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你确定要这样做?”
“难道你怕了?如果没有了钱,你拿什么去办你的乐队?”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蒋诚仿佛想看穿他的心思一样盯着他的眼睛。
“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钱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但如果钱都被那个丫头拿走了,你觉得她会把钱给你吗?”
“……”
当夜两人讨论了许多细节,比如说……
“到时候我先进去,然后你再进去,这样会让人觉得我在你之前动了什么手脚,只要警方不怀疑到你我合谋就可以了。”蒋昊说道,他丝毫不介意多承受一些嫌疑。
“谁动手,你还是我?”
“一个人用匕首,一个人砍头,这样谁都逃脱不了罪责,彼此也能放心。”
“之后头颅要放到谁那里?”蒋诚问道。
“最好放在一个蹩脚侦探的门前,你去做这件事,我来清理隔壁卧房的痕迹。”
“恩……”
当晚两人讨论好具体细节后,各自去睡,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当晚这番恶毒的交谈,他们的父亲更是没有丝毫察觉。
第二天,他们去购置了一些必要的道具进行准备,预计在24号的时候动手。
4.24 7:42
蒋雨森从昏睡中醒来,此时他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张布条。绳子绑得不算紧,但他却没有力气挣脱。
身上传来阵阵无力地感觉,从脖子处被抽取了不少血液,导致全身发软。
他四处查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天晚上准备在睡梦中好像被人袭击了,之后就人事不知。
在旁边是他的二儿子,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他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呜呜叫着想摆脱目前的处境。
蒋雨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这里的房间布置很像家中的卧房,他在期待着大儿子蒋昊能来救他,并希望蒋馨能逃走,因为蒋馨没有力量对抗蒋诚。
蒋诚走过来将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中的冷漠丝毫不减。
他不敢再挣扎发出声音了,他很痛苦,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会这样对待他,他明明对蒋诚很不错,哪怕他并不听话好好读书也没有放弃过他。
过了一会,从不远处传来了自己的和蒋馨的声音,好的父亲,他听到蒋馨这么回答,他知道那个声音不是自己的,但却无法提醒蒋馨。
他拼尽力气想发出声音让蒋馨注意到,却被蒋诚按住动弹不得。
不久后蒋馨的声音不见了,再度恢复寂静,他也渐渐变得绝望。
直到下午时分,蒋昊走进这间屋子。
蒋雨森第一反应是求救,然而看到蒋昊和蒋诚交流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们是合谋在做这件事情。
我们无法得知蒋雨森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死是什么样的感觉,仅仅是稍微想象一下那种绝望便顿觉脊背发冷。
深夜。
切司回到自己的家中打开了电灯,室内顿时一片明亮,房间和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
回来的时候还是坐的警车,没有被淋到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掏出手机和朋友解释了一番情况,今天事出紧急没有赴约实在万分抱歉,约好明天再见面。
有些事情错过可以重头来过,而有些事情永远不可能再来一次了。
在这起案件中,切司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恶意,仅是如此而已。
密室封闭的不仅是空间,还有人心。
拥有险恶用心的人会去刻意制造密室,来达到脱罪的目的。
切司在地下室里再次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问题出在了床上,为了能够尽快完成这个手法,不能使用太笨重的床,他们想办法将原本的那张处理掉,然后换了一只看起来笨重实则轻便的床,以完成这个手法,也间接成为了案件的突破点。
我们的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人组成的,人与人之间又产生出无数牵扯纠葛,剪不断理还乱啊。
切司一边想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手表,这是临走前蒋馨送给他的一件礼物,应该价格不菲,不枉他花费心力去安慰她。
她接下来会继承蒋雨森的部分财产,不过也算是个富婆了吧,如果傍上这样一位又漂亮又有钱的富婆那也不错,切司一边想着一边搓了搓手,将手表戴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