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书房内,拓拔洪烈再次拍了桌子,对着对面的纳兰华英吼道:“这帮老王八都撕破脸皮了,你还要等,等他们来把我们两个抓起来吗?”
看着气的脸色通红的拓拔洪烈,纳兰华英也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嘭!”声音比拓拔洪烈的更响,倒是把拓拔洪烈惊了一下。
“你吼什么吼,你当老娘愿意忍这口气!还不是以大局为重!下个月就是家族族会,藏锋也差不多那时就会回来,现在要是出什么大岔子,全盘计划就乱了,所有前期的牺牲就全部白费!”
拓拔洪烈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玄傲?”
纳兰华英笑了笑:“为什么要处理,有野心是对的,不过手段太低劣,是要好好给个教训!这事我已经让云伯去办了!”
见此,拓拔洪烈点点头:“藏锋这几个小子,玄霄最为出众,可惜我看他似乎并不在意权势,我们也本就不计划让他参与事物,如此看来,玄傲倒是可以培养,原本便是长孙,如果能继承家主位也算的上名正言顺,但兄弟相残,是为大忌,不能容忍!”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随后有侍卫前来报告:“老爷老夫人,玄麒小少爷提着剑,说要去真知楼问个清楚!我等不敢阻拦”
“胡闹!”拓跋洪烈喝斥了一声,看了眼纳兰华英,见后者摇了摇头便直接起身开门,门口的侍卫见他出来,保持着半跪的姿态说到:“我等怕伤了小少爷,只敢微加阻拦,此时小少爷已经快要到内院门口了!”
拓跋洪烈嗯了一声,也不理跪着的侍卫,大步朝着内院门口的方向走去。
跨过一道拱门,拓跋洪烈就见到前方正挥剑“开路”的玄麒,六个侍卫在他四周不停变换着身形,躲开或者招架他攻击的稍稍阻碍他前进的步伐!
“废物,给我拿下他!”拓跋洪烈的大嗓门,吓了背对着他的玄麒一跳,趁此时机,两个早已发现拓跋洪烈的侍卫突然抢攻,一个挥剑拍中玄麒手腕,让他撒手,一个以剑鞘为架,绕后锁住了他的左臂。
拓跋玄麒奋力挣扎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便转而朝着正在走过来的拓跋洪烈大喊起来:“爷爷,我的侍卫怎么就恶意散播消息了,他散播什么消息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些长老是不是都老糊涂了还是发神经了,也太不把你和奶奶放在眼里了!”
“啪!”一个耳光,拓跋玄麒直接愣住了。
“闭嘴,长老们做事还不是你一个小屁孩可以评判的,给我去静室好好反省,你以为就你得到消息,你看看你二哥和你三弟,哪个出声了!拿把破剑就想去闯真知楼,你以为你是我孙子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原本是训斥的话,不过后面这几句……呵呵
拓跋玄霄房内,听到侍女月儿带回来的消息,玄霄轻轻笑了笑并未在意,示意月儿出去候着之后,便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木,是常见的桃木,刀,是普通的刻刀,然而,此时的两者表面似乎都泛着一种奇异的光辉。木头在刻刀来回挥舞下,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孩的形象,但诡异的是这个过程居然没有任何木削产生,而木偶也一直都没有“脸”,也不知道是玄霄故意不雕还是什么原因。
很快,一个无脸孩童的木偶就完成了,拓跋玄霄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作品,随后翻转刻刀,划破了右手的中指,一滴鲜红异常的精血滴落在木偶的脸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滴精血居然慢慢渗透进了木偶,并他的脸部开始,逐渐散布到木偶的全身,随着拓跋玄霄不知何时开始颂念的古怪音节,一个一个红色的符文在木偶周围产生,慢慢的越变越多,并开始组合成一条锁链的样子,捆绑住了木偶,并逐渐向着玄霄的手掌内钻去,当锁链彻底钻入手掌的一瞬间,木偶的表面竟然缓缓凸显出密密麻麻的经脉、血管,在那些纤细的血管中,似乎还流动着鲜红的血液,而原本的脸部,已经是拓跋玄霄的样子了,那眉毛,眼睛,完全不像是雕刻在上面的,甚至好像眼睛都是在转动着,打量着四周一样!!!
与此同时,整个拓跋府周围百里,似乎都听到了来源于灵魂内的一声婴儿的凄厉啼哭!
古巫术——人偶
以精血为引,寄魂魄于人偶,需要时以偶代人,承受伤害!
因为上次的遇袭而让拓跋玄霄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警示,原本打算回到别院后再动手的他不得不提前施展此术。为此,虽然成功,但为了弥补技法的不足,以更消耗更多的灵魂之力来塑造“形象”的拓跋玄霄,此时脸色异常的苍白,犹如大病了一场一样,至于原本握在手中的人偶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月儿,进来!”实在没有力气的拓跋玄霄只得呼喊门口的侍女进来!
“啊,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去通知老爷和老太太!”侍女月儿推开门进来,见到拓跋玄霄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去通知纳兰华英她们!
“回来!”拓跋玄霄喊住月儿:“扶我去床上休息,对外就说我病了,但除了爷爷奶奶和云伯,其余人一概不见!”
月儿点点头,连忙上前来扶起拓跋玄霄,等服侍他在床上躺好之后,这才问到:“那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和老夫人?”
拓跋玄霄点点头:“告诉他们,我要的东西要加快了!”
与此同时,拓跋玄傲的房内,从早上听完侍卫汇报的消息之后,他到现在都一直坐立难安,总觉得下一个被带去刑堂的就是自己了。谁知过了好久,一点动静都没有,焦急的同时,他又开始庆幸,想着是不是那个侍卫并未供出自己,如果是的话,那过几天要问三弟把那个侍卫要到手下,重用一番!
谁知正想着,又听侍卫前来汇报,说三弟因这事挥剑大闹,被家住拿下,关到静室去了,这让他稍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连忙催促侍卫再去打探,有任何分吹草地第一时间回来报告!
正当他在房内来回踱步,考虑各种可能和应对计划时,门外的守卫突然敲门,小声说道:“二公子,云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