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慢,各位道友笃定一词,却也要容我等分说。这连云宗也非是你等说了便算数的,我等却一票之言。”说话的却是孟五。
张岚生一听,倒也早料到他有此一说,便开口道,“道友此言甚是,只是不知道有还有什么高见。”
那孟五听了,遍不说话,却见他旁边的安生道,“张使者都如此说了,我便也来说一句公道话。”话语一停,随即又道,“我等今日齐来,全是受张使者话语,却没有胡掌门的言语,显然,胡掌门似乎并没有同意这件事。如此一来,会议全由张使者一人召开,却是有失偏颇。”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那孟五接着说道,“张使者虽为上级派遣,但我连云宗还没有与炼狱宗合并,只怕张使者还不能权倾山门吧。”
语毕,孟五四处看看,随即便听得台下右手边,有一阵同意的声音。确实一群结丹小辈,自己这边的元婴却没有吱声的。
只听的得孟五话音刚落,右手边台上,便有一声音传出来,“孟道友此言差矣,胡掌门离山在前,张使者召开会议在后,按理而言也是虎掌门先行有偏颇,张使者此举也是不得已,万万怪将不得。”却是一个叫陈柱的人说话。
彭华听得如此,边抢言开口道,“张使者此举虽是逼于无奈,却还是有失偏颇,胡掌门的偏颇先且不言,若为领导却也要先正其身。”
此言说来,恰到好处,双方不得罪,也将双方都得罪了,到时候,就是投了张使者那边,所得微词也不甚多。诸位看官不妨细细品味其中奥妙,便不必细说。
张岚生道,“却有偏颇,推脱不掉。”
话音方落,左方一个元婴道,“张使者纵有偏颇,也为后者,所著偏颇可大可小。”
“如何讲法?”却是周元在一旁问道。
王克接着说道,“身为掌门,若所作为,皆有福于宗门,所著偏颇,却就小了。若所作为,为众人所想,却就不为偏颇。可为然否。”
左方三元婴齐唱曰,“然。”
“偏颇就为偏颇,任尔等如何唱法,也改变不了事实。”孟五道。
这番言语,尤为辛辣,众人听在耳内,不由得面皮火热。
却听那张岚生道,“道友所言甚是,偏颇即为偏颇,但我等现在所论,是会议有否召开,不是在论偏颇一词,道友却有些词不达意了。”
左边元婴听得此言,才脸色好转。而对面孟五则是脸色难看,面皮挂将不住。
张岚生继续道,“依道友所见,我等当如何?”
那孟五面皮不好看,遍不多言,安生开口道,“依我所言,都有偏颇,不妨等胡掌门回来,在行商议,在座各位,以为如何。”说完左右其首看了看。
便见得众元婴都无词,当下气恼道,“我连云宗培育诸位,到得元婴,出力不少,当下尔等,却无话说。”
此时彭华却开口道,“我也以为,此举不慎妥当。”
右手边却又有两位元婴附和道,“我也以为如此。”
其余两位元婴却道,“我等都来此地,也尚为不易,此番若就这么离去却也不妥。”
待得几人说完,左手边周元出言道,“既然大伙儿都拿不定主意,不妨听听小辈们都有何分教。”
“此举不美,他等皆不为元婴,为肉体所困,翌日便死了,宗门大事,还轮不到他们来言说。”孟五道。
“道友所言才是不美,我等皆为修仙者,俱都从凡人中脱胎而来,为何要强言资质,就算那资质也是可以改变的,若然以上中下来分人等,我等宗门岂不也是落入下流,上不得台面,所以我说,道友此言不美。”
张岚生接口道,“王道友此言甚是,想我炼狱中为诸天大宗,也从来不欺侮其他弱小宗门,视为同等。如今孟道友所言,强分等级却甚为不美。”
“却是这个道理,孟道友切勿再行分说。”周元也在一旁吱声。
右边的几个元婴也是点头,彭华道,“道友此言却是不美。”
孟五此时面皮早已挂将不住,只气在胸中,中也不多言。
“既如此,我等都听一听门下有什么分教,各位道友以为如何?”
众元婴均自点头称善。唯孟五,安生,不多言。
当下张岚生便一拂手道,“门下弟子有何话语,便说来。”
当下众人也无甚言辞,众结丹均点首道,“正要有并内外门一议。”
张岚生道,“妙极。”便又接着道,“如此一来,内外门合并会议举行,无有异议,便自开始。”略一一停顿,便又说道,“合并会议分两场,一场元婴,一场结丹,这是我的定论,可有话说。”
此时那孟五,安生见得大势已去,便也无言分说。当下抽身离座,便欲离去。
张岚生却是脸色微变,扬声道,“二位道友如此做法却是为何。”
孟五转身道,“如此那还有什么分教,那结丹一论必然是合并一说,身为元婴我等又被你等欺压,那还有何言说。不如早早便合并吧。”说完便自离去。
张岚生把手一招,二人的身前现了风墙,堵住去路,恼怒道,“你等所作所为,诚为不美,先是论我偏颇,咬定一词,后又强言等级之分,只欲怕影响了你等宗门的位置,如此自保,自私,视众人为无物,当下理亏,便起身而走,全然不把我等同门放在眼内,岂能由你等胡作非为。”转而对众元婴道,“各位道友,我可有说错。”说时怒目而视。
这一番话说完,众人也都是气愤已极。元婴以下都是脸上表情不好看。
元婴者则是大为恼怒,便有那周元出言道,“若你等这般恃权而娇,只顾保全自己利益,不顾同门情义,言语不过,便弃道而走。如此这般狭义胸襟当为人耻。”
接着便也相继有几位元婴,出言讥讽。
孟五两人面皮早已没了,此时要重回坐下,听完整场议会,真个把祖宗的脸都丢没了。当下也不回头,二人展开遁术飞离。
张岚生也不拦二人,当下回头对众人道,“此二人今日所作所为,诸位怎么看。”
便听一元婴道,“这二人不能再食我连云宗香火。”
又一元婴道,“我看此举有些过了,这二人虽然行为鲁莽,却仍为我连云宗出过不少力,如此决断甚为不妥。”却是彭华的言辞。
二人离去,众人余怒渐消,张岚生道,“不剥夺二人香火,但剥夺其二人政治权利,从此以后定计,此二人不得参与,这是我的定论,众位以为如何。”
众元婴都称,“大善。”
于是众人开始议论内外门到底可否合并,这个话题。
这场议论,没了二人的捣鼓,便顺畅多了。时至未时过半,众人才敲定了合并内外门为终论。
本来一帆风顺的议论,何以会被拖到如此长的时间,这其中却就少不了张岚生和彭华的功劳。
通过这一场议论,二人虽没有直接对话,但大家都是聪明人,显然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些意思来。
到这个时候,众人却没有散去,以张岚生为主导。就宗门关于内外门方面的制度,进行了一些改动。众外门弟子都是兴奋不已,从此在无二门之分,都为内门弟子。
待到众人议论完毕,已经到了申时,张岚生提议,为庆祝内外门合并,分设酒宴,普天同庆。众门人没有不应运的。
当下,众筑基奔走于各个山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却说张岚生和众元婴,在殿内庆祝。那胡歌愁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
他刚回到山门,见得殿内灯火通明,暗道不好。当即快步走到店殿内,见得张岚生和众元婴在觥筹交错,来了怒气。
随即又看了看,却不见孟五,安生两人。便走上前来,问道,“孟五安生何在?”
众人见是掌门来了,却不好说话,只有张岚生迎了上来道,“此事说来话长,道友这边请坐。”
“你们在干什么?”虽然明知何事,胡歌愁还是怒而问道。
张岚生“道友先不要发问,请上座,过会儿听我细细道来。”
随后,胡歌愁便及落了座。张岚生自顾饮的一杯酒,才将之前的一番事娓娓道来。
胡歌愁听罢,怒气变自从脑门上冲了上来。却又不好发作,当下敷衍的喝了两杯酒,便自离开。
在胡歌愁离开后,众人又自饮了一会儿,便也散去。
张岚生回到自己的殿内,心情舒畅不少。这事竟有如此变化,他也是没想到,暗自高兴不已。一种大局在握的感觉犹然而生,当下变向两位化神传了信息,准备在十天后变向胡歌仇提出会议。他暗道这回是实打实稳了,就算苏德吉那边多出一个化神,却也在言语上理亏,若然强自反抗。说不得便将他踢出连云宗,唯一比较难解决的就是胡歌愁了。他仍然有掌门的身份在身,便也不好踢出局。还要细细思虑一番。
话说这一天晚上,宗门张灯结彩,整夜不熄灯,热闹已极。马良乘机夜来寻赵秀儿来,两人自是你浓我浓,甜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