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景云镇一家五口被灭门,一夜间五具尸体不翼而飞。”我接着周胖子未说完的话说下去。其实我不知道十年前的刑事案件跟邓教授妻子的死亡有什么关系,但是周胖子能单独的把邓教授妻子也就是齐善的死亡的离奇现象告诉我,说明我同这样的事有一定的关联,并且他说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能让我想起来的也就只有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了。也许,我可以装糊涂一直装到底,但是这一次我却想握紧主动权。
显然周胖子没有料到我能这么主动的坦白我知道十年前的案子,先是一怔,然后从那张油腻腻的肥脸中挤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么这事就好办了。我想让你协助警方找出真凶。”
“为什么是我?”这回轮到我一怔。
“十年前,就是我处理的景云镇一家五口灭门案,当时我询问过一个小女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很青涩,虽然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确信她知道很多。”周建民的眼睛眯的几乎成立一条线,嘴角轻轻上扬,把话说了一半。
没错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当时是有个警察询问我,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有遇到他了,只不过十年前周建民还算是个玉树临风的白面小生,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居然摧残成这幅模样。
周建民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沈晴紧张的靠在门口,也盯着我,只不过虎视眈眈的。
“好,我答应你。”我不敢迎着沈晴锐利的目光看,只好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周建民,好歹看不到眼睛。
“这就好办了,其实找出真凶,对你对社会都有益处。一方面你们三个现在还是头号嫌疑范,这样给你一个洗脱罪名的机会。对社会来说铲除安全隐患,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如果真的能找出真凶,我还可以给你办一个杰出市民贡献奖。呵呵~”。周建民一改刚才那种笑中带奸的表情,换成笑嘻嘻的官场常态,让我不禁觉得滑稽。“你现在可以走了,为了保密我和沈晴负责这次案件,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对她说。:周建民起身要走,转过身来又补充道:“你也可以把你那两个挺奇葩的朋友带上。”
“你不好奇我到底知道什么?”我抬起身,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周建民喊道。
“我只要结果。”周建民连身都没转,用坚定的口气说道。
回去的路上,妖精和金刚走到前面,不停的抱怨着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我说我叫金刚,那两个警察居然笑。然后我一生气就把桌子按塌了。”一大只的金刚跟瘦小的妖精走在一起,挥舞着褐色健壮的手臂比划着。
“说起桌子我就来气,那桌子腿上居然还有泥,我拿出纸巾去擦,他们居然还不让。”妖精愤愤的说道。
他们两个在前面越是叽叽喳喳,越是显得后面的我和沈晴沉默的有些可怕。
“成效,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沈晴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应该瞒着的都瞒着了。”
“你···”沈晴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沉默一阵,“成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会帮我的,对吗?”沈晴说。
这回轮到我无语应答了,因为我不确定。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无奈之下我跟金刚向学校请了假,两位体育老师的假很好请,没有体育课得到了班主任的热烈欢迎,他们宁愿看到学生坐在教室里用课本挡着脸打着瞌睡,也不愿看到他们在操场上生龙活虎的样子,这也许也是这个社会挤压出来的变态心理的一种吧。
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顺利。原本我以为会像电视里警察那样现场勘查证据,找到嫌疑人,然后推理排查,事实证明我们想的太单纯了。
首先现场勘查就不必了,除了那个发现尸体的大书柜,现场就没有其他有价值的证据了。但靠妖精搬进来时候一顿消毒水之类的高强清洁设施,就让现场勘查困难万分,就连判断出租屋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都成困难。
再者邓教授和其夫人社会关系简单,除了X大那些老师和学生,几乎就剩下保姆和小区的安保人员,但是认识邓教授的都说,虽然邓教授为人刻板严肃,但是对人很是和蔼,没有大学教授的酸腐风气,跟人结怨的可能极少,更不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现在就目前我们手中的线索来说除了一个可疑的林静,在没有其他人了,但是如果说林静就是杀害邓教授的凶手,现在看来还为之过早。
最后唯一的我们能接触到的只剩下等教授的尸体了,因为齐善的尸体已经灰飞烟灭无迹可寻了,唯一完好的只剩下邓教授的尸体了。
第一次走进警察局的停尸间,周围寒冷的冰气让我身上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准确来说是死魂散发的一股冤气,我眼睛看不到这些亡魂的所在,只能拼接嗅觉判断出周围存在着许多的亡魂。
沈晴仅仅的贴在我身边走,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我不怕,我不怕。我微微侧头放低音量对沈晴说:“人民警察,还怕这些?”
“平时老娘也不来这种地方。效子,别往右边看,那边有个一半头颅的女尸。”说着沈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那力道,我都感觉我手臂下半支被攥的有些发麻。
“成效,我也感觉这里不安全。”塔塔的声音从我脑海里穿出来,我马上在心里安慰她说,没事。
妖精和金刚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神情坦然的超前走着。最前面带路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法医,要是在医院里看到穿白大褂的白衣天使也许会让人觉得敬畏几分,但是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前面还有大腹便便的周建民,按理说周建民作为刑警队队长那应该是非常忙的,但是他对这个案子却是投入一百分的精力,也许十年前没破的案子在他心里也是个死结。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说,因为至今我们还没有找出邓教授的死因。”法医站在邓教授尸体边冷静的说道。
“死因不明?”没等我们显出惊奇,久经沙场的周建民先是开口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