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文的进度做了个调查,喜欢看娃娃的和觉得女主成长慢的人数不相上下。其实吧,这两种想法我都理解。喜欢娃娃的是怕周生生长大了会变,而觉得成长慢是因为目前女主才一岁。我请各位大人都放心,周生生即便长大也不会让各位失望的。另外,对女主的成长,我不会每一年每一岁都写,因为在一两岁这段时间对孩子的人生观影响大,我才着重笔墨。现在是三万多字,大概再多个四万字,孩童篇就会结束。所以大家都不用急。我只是想把孩子一些独特的有趣的经历交代清楚,不会拖文字的。最后还是厚脸皮呼吁,喜欢本书的就收藏推荐吧,阿芝需要你们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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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下人似乎还在因为方才“闹鬼”之事心有余悸,互相推推搡搡,终于把一个瘦小的家丁挤了出来。那家丁在众人急切的催促下,探着身子哆哆嗦嗦用鞋尖碰了碰趴在地上眼睛溜圆看着自己的周生生。
这时候钱富贵忍不住了,急不可耐地爆了两嗓子:“没用的东西!这么个小妖孽也不敢近!快把她给我关进柴房!”
“是!是!”那家丁试探后确定“小妖”并无可怕之处,这才壮了胆抓了奶娃娃的衣服,将她屁股朝上头朝下提溜起来,一脸狗腿地笑着哈腰往门外去,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个肌肉壮实的大汉。
那大汉身后,还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圆脸丫头和一个脸色苍白但举止端庄的美丽妇人,此三人,正是王有力和顾氏主仆。
“不准动我家小姐!”佩儿此时冲上前,拦在那骇然的家丁面前,果断抢走周生生,一溜小跑躲回王有力身后,与顾氏站一起。
“生生……生生,疼吗?”顾氏有些颤抖地抱过数月不见的孩子,紧张地又是看又是摸,确定她没受伤,那堆积了两个月的思念才化作柔软眼眸中的一汪秋水,满满的都是怜爱和疼惜。她的生生才八个月大啊!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些肮脏的人和事,都怪自己没能力保护孩子。
周生生破天荒地没挣开母亲的怀抱,似懂非懂地忍受着那些“叨叨”话,圆圆的下巴紧收着几乎贴着小胸脯。她极认真极严肃地看着娘亲,由于两张脸靠得太近,她的两只黑眼珠子聚在中间,成了斗鸡眼。周生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小心肝不知为什么痒痒的、涨涨的,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涌出来,她伸出小胖手在顾氏脸上摸了摸,然后,慢吞吞地、略带不解地吐出两个字:“娘亲。”
这一声很轻很低,但是顾氏听见了,刚刚擦干泪水的眼眸又浸满了水雾。她从未期待过自己的小女儿这时会喊出这两个字,换了寻常孩子,时隔两个月,说不定连谁是娘亲的都忘了。而她的女儿自会说话起,就从没喊过自己一声“娘亲”,只偶尔学着佩儿叫她“夫人”,为此她失望过,也伤心过,但经历了这些日子,她释然了,只要女儿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她就满足了。
佩儿见顾氏又哭又笑的,忍不住摇头,递了干净的帕子过去,“夫人您真是的!小姐唤您‘娘亲’了,您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呢!”
顾氏闻言赶紧擦了眼泪,把周生生抱紧,娇嗔着瞪了佩儿一眼,两人相视而笑。一家人欢欢喜喜,钱富贵瞧这亲人相见的戏码却是瞧得不耐烦了,“这见也见了,哭也哭了,该知足了吧?”他的绿豆眼在顾氏身上上上下下地飘,歪嘴笑起来。别说,这寡妇瘦下来还更有韵味了,啧啧!若不是她今日自个送上门,他差点把这么个美人给忘了,想到这,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顾氏,别忘了你欠本官的三万两银子,别说这娃儿,就连你现在是本官的人,今晚到我房里伺候吧!这娃是个妖孽,先关起来再说。”
“不准!”
“谁敢!”
两句话却是佩儿和王有力同时说出的。王有力拉开架势,怒视着上前跃跃欲试想拿下周生生的家丁,“谁都不准动主子!”
钱富贵见况气得直跳脚,瞪大眼睛面红耳赤,踹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一脚,怒喝:“反了!反了!本官堂堂一个知县,就不信治不了几个刁民!衙役呢!衙役何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眼看一场恶斗就要开始,不远处却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虽不动听,却犹如那悠扬缓慢的钟声,闻之即令人心平气和。来者是白云寺主持无为大师。
“哪来的和尚!”钱富贵瞥了他一眼,急忙像赶苍蝇似的挥手,“去去!本官没钱给你添香火!”
无为大师不在意地“呵呵”摇头,倒是他旁边的一个高挑少女皱起了眉。此女眉若远山,杏眼灵动,下巴小巧削减,身姿窈窕柔软,只消一眼就知道个利落聪明的姑娘,“爹,休要如此同无为大师说话,她是女儿的贵客。”
钱富贵见说话人是长女钱素雪,立刻换了副讨好的嘴角,“雪儿进香回来了?快去歇息歇息,大师也请,大师也请。待我处理些家事,再设宴招待大师。”
无为大师微微一笑,“钱施主无须多礼,老衲稍坐便走,不敢叨扰。”
钱素雪神色怪异地看了无为一眼,见他目光放在顾氏一行人身上,嘴角轻轻翘起,走至钱富贵身边,“爹,女儿平日是怎么劝您的,要多行善事。顾姨娘一家,您一定要以礼相待。”
钱富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闺女,几时有叫自己“多行善事”的?“以礼相待”又是何意?这女儿横起来可不比自己和善多少啊!正待开口问,钱素雪靠近他的耳朵,以仅他们二人听得见得声音,略带警告道:“别坏了我的好事?”
钱富贵一愣,马上明白了。她说的好事,定与她的婚事有关。要说这钱富贵靠着祖宗余下的两个钱捐下这知县,却是大字不识几个,几个妾室也是如此,倒是这长女从小看书习字,懂得比他多,所以钱富贵才对她格外忍让。如今女儿到了嫁人的年纪,他就指望着找个靠得住的女婿,以后好多帮衬帮衬自己。
“爹,我看就这样吧,听闻顾姨绣功一流,不如就请她教教女儿,如此也不至于让女儿在乞巧节太出丑,顾姨就当是咱们府里长住的教习娘子吧!至于这娃娃……”钱素雪边笑边偷偷观察无为的举动,见后者似并未对她的安排感到不悦,于是接着道:“不如就让她给小妹当个玩伴吧!毕竟还小,干不了什么活。”
钱富贵一听直觉想拒绝,撞见女儿警告的眼神,又讪讪地闭口,他肉疼啊!先不说这奶娃是个邪气的,放着这么个美人不能碰,还以礼相待……哎!他肉紧地挥挥手,算是同意了,打发了一干人,自个儿回屋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