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而此时真的是到了发丝“根根直立”的境界。
倚在罙的怀中,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凛冽的香气,心头涌上了久违的安全感。他是这样的优秀,摒除那个尊贵的皇位不谈,便是他本身也藏着太多太多让我惊异的闪光点:智慧过人却不轻易显山露水,身份尊贵却不凭此随意处置他人,他的威仪,他的笑容,甚至他的体温……都让我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意。而这种感觉我甚至在母亲的身上也从未体会过。
母亲,连家……
狂猛的风大力的摧残着我的眼睛,竟然逼下两行璀璨。
“噗通——”
伴随着清脆的水花溅起的声音,我们二人双双落入水中。心间浮出一抹狂喜,原来这悬崖之下竟是深潭!难怪罙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我跳下,只怕他早就知道了这悬崖之下的秘密。
衣物被尽数泅湿,但却并未有彻骨的寒意,我惊喜的开口:“罙,这悬崖之下有此温泉之事你怎么会知晓?”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舍得让你陪我冒险。”展开紧缩着的眉头,罙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第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那笑容干净,再没有往常的邪肆或促狭,就像雨过天晴,让我迷了心神。
“咳……”
突兀的清嗓子的声音响起,顺着他的目光,我发觉在水的湿润下,全身的衣物已尽数贴在了身体上,曲线毕现……
亏、大、了!
脸颊骤然之间涨的通红,我猛地从他怀抱中挣出,将身躯全部没入水中,只留下愤怒的脸向他发射愤懑的目光。
“皇上就不懂得非礼勿视吗?”
“此为君子之道,我自认并非君子,这君子之道自然也不必遵守。”他又开始了调侃的笑,让我在无奈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幸福的温暖。这样的对话,应该和寻常夫妻之间的拌嘴没什么两样吧。只要想到能与这面前的人上之人做一对平凡但幸福的小夫妻,我便感到再强烈不过的不敢置信。
“我认为,男子分为三类:君子、庸人及小人。你方才否认自己是君子,而一国之主又不可能是庸人,那便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你是小人。”强自憋着的笑意终于在假正经落幕后占据了整个脸庞,我看见他一脸懊恼的神情,然后坏笑着向我游来。
“既然锦年都说我是小人了,那么若是不做些小人所为之事可就真对不起这小人之名了!”他很快搂住躲闪不及的我,坏笑着将我的脸扳正,用唇覆住我的唇,以舌尖勾勒着我的唇形,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贪恋着不肯离去。
初吻没了。
继一片空白之后,我迟缓的大脑终于酝酿出这四个大字。
这人害的。
又是四字接在那之前四字的身后,为我的心灵催生愤怒的情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养料。
“此乃色狼所为,而非小人所为也!”回过神来的我愤愤的推开面前男子,嘴中振振有辞的大声指责着,手背不断搓揉着唇上沾染的晶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么多年了,我依然无法忍受他人过于亲密的举止,即便是对着面前的男人——我内心有些感觉的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锦年,难道不是吗?”
他神色已不复适才的轻松,漆黑瞳孔间隐隐收缩着神似担忧的情绪。担忧,是否为之前的孟浪举止所担忧?既然有贼胆对我作出那般孟浪举止,便让你这个色胚皇帝担忧一次吧!
温泉虽好,却也不宜久留。在上岸生火烘干彼此的衣物后,我们便踏进了岸边的密林,寻找返回营地的道路。
“天色渐晚了,罙,我们还是在此小作休整吧。”望着被染上诸多杂色的的裙摆,我懊丧的对着身旁镇定的男人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成,此番赶来救你是我发觉事件的不对劲而秘密出行,并未对下属说明我的离去。在我不在的时候,一些麻烦发生的几率会随着我离去的时间呈惊人的速度增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回营地。”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少见的焦虑,亦带动了我内心的警觉。
“依你所言,尽快回营。”眼下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而以他的谨慎自然是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只要想到能与这面前的人上之人做一对平凡但幸福的小夫妻,我便感到再强烈不过的不敢置信。
“我认为,男子分为三类:君子、庸人及小人。你方才否认自己是君子,而一国之主又不可能是庸人,那便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你是小人。”强自憋着的笑意终于在假正经落幕后占据了整个脸庞,我看见他一脸懊恼的神情,然后坏笑着向我游来。
“既然锦年都说我是小人了,那么若是不做些小人所为之事可就真对不起这小人之名了!”他很快搂住躲闪不及的我,坏笑着将我的脸扳正,用唇覆住我的唇,以舌尖勾勒着我的唇形,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贪恋着不肯离去。
初吻没了。
继一片空白之后,我迟缓的大脑终于酝酿出这四个大字。
这人害的。
又是四字接在那之前四字的身后,为我的心灵催生愤怒的情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养料。
“此乃色狼所为,而非小人所为也!”回过神来的我愤愤的推开面前男子,嘴中振振有辞的大声指责着,手背不断搓揉着唇上沾染的晶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么多年了,我依然无法忍受他人过于亲密的举止,即便是对着面前的男人——我内心有些感觉的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锦年,难道不是吗?”
他神色已不复适才的轻松,漆黑瞳孔间隐隐收缩着神似担忧的情绪。担忧,是否为之前的孟浪举止所担忧?既然有贼胆对我作出那般孟浪举止,便让你这个色胚皇帝担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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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虽好,却也不宜久留。在上岸生火烘干彼此的衣物后,我们便踏进了岸边的密林,寻找返回营地的道路。
“天色渐晚了,罙,我们还是在此小作休整吧。”望着被染上诸多杂色的的下摆,我懊丧的对着身旁镇定的男人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成,此番赶来救你是我发觉事件的不对劲而秘密出行,并未对下属说明我的离去。在我不在的时候,一些麻烦发生的几率会随着我离去的时间呈惊人的速度增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回营地。”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少见的焦虑,亦带动了我内心的警觉。
“依你所言,尽快回营。”眼下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而以他的谨慎自然是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这林子有古怪。”在兜兜转转了三两圈却仍旧回到原地后,他阴沉着一张俊脸打量四周,轻轻的对我说道。
“应该是被他人布置了障眼法之类的阵法。”古籍里曾有记载,昔日龙曜国始祖以凤舞阵大败各国,亲手将龙曜国推至巅峰时期。这困住我们的人应当也是使了障眼法布置迷阵。
“棘手的东西。”轻哼了一声,他神色凝重的打量着四周:古树参天,枝干粗壮。隐有“啾啾”的鸟鸣声响起,“但凡迷阵,一定有着阵眼所在,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找到阵眼处。阵眼一旦破了,那迷阵也就不足为惧了。”
这四周没有任何的走兽来往,连一些动物的粪便也是看不见。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将它们吓跑,而是这迷阵将它们活活困死在里面。而在十多米远的天空之上,却有着飞鸟盘旋,自由自在的四处振翅高飞……
我明白了,此迷阵只能迷惑地面上行走的生物,而对于空中飞行的动物,则无任何作用。“你爬上高树,将离开的路线记牢后再下来带着我走动。”纵使疑惑,但龙罙依旧矫健的爬上树,远望前方细细记录着离开的方向。
“锦年,你当真是聪慧无双。”
握着我的手,他在前行的前一刻,突然似笑非笑的将唇附在我耳边讲出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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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所来哪里速速离去。”
嘶哑的声音响在林子上空,我张皇的四处探视,却无法辨别此人身处何方。
“前辈,我们被人追杀坠入崖下,实乃情非得已才涉险进入密林,冒犯之处还请多加原谅。”龙罙同我一样并未找到说话的人,继而恭敬的对着虚空说着致歉的话语,但眼眸中的却是清晰的不加任何隐藏。
“老夫居此十几载,自从设下那障眼法后便从未有过人来到。你们,是第一批。”仿佛一个眨眼的瞬间,我们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怪异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