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她不记得当时神志不清的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可为什么会偏偏说起季宇琪?
祁莲昭还记得当时重意欢的语气,好像恨不得把季宇琪碎尸万段,可按理来说,这两个人之间应该并无交集才对。
重意欢确实对此感到很懊恼,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祁世子看起来很好奇这件事?”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中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祁莲昭相当大方地承认道。
重意欢无奈失笑,本来很严肃的一件事情为何到了祁莲昭这里就变成了像是小孩子在耍脾气,那语气和神态分明是因为自己抢不到玩具而感到心情不爽。
“那就看世子有没有本事让我把我的秘密全部都吐露出来了。”
“此话当真?”祁莲昭立马来了兴趣,这句话的分量着实不轻,还可能夹杂着多重含义。
“这是自然。”季宇琪早晚会成为三皇子的左膀右臂,而祁莲昭肯定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退一步讲,他们早晚会成为盟友的关系。既然是盟友,有些秘密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不过祁莲昭要是知道重意欢这样想的话,铁定不会有半分的动力来证明自己的本事。
重意欢的手被包得像是个粽子一样,身上其他地方只是受了点轻微的擦伤,所以醒过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碍。
“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锦宜进来传信,她不明白为何老夫人明明知道小姐受伤需要静养,却还是要这样做。
重意欢倒是一点也不奇怪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显然也是同样的处理办法。
重意欢由锦宜搀扶着进了青云园老夫人的房间,但她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就能在这里看到祁莲昭。
“意欢见过祖母。”重意欢微微福了福身,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促狭。
有祁莲昭在这里,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地就结束,难怪老夫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意欢,你把昨天受伤的经过再说一遍。”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从她的眼中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的关心。
“是,祖母。”
重意欢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自己看到的疑点,却不料听到大夫人在一旁开口道,“这么说来,昨天发生的事也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五侄女的运气想来是不太好。”
重意欢敛去眼中的笑意,真难为大夫人能够说出这样无知的话,她都懒得再和她辩驳两分。
“看来大夫人不仅不懂得狩猎,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祁莲昭冷笑着说道,“昨天出现在马厩里的蛇是紫沙蛇,这种蛇类不会出现在像是那样围场那样的地方,而且昨天的那些蛇都是家养的,这就意味着有人故意将那些蛇放进马厩之中。”
大夫人被祁莲昭的话呛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再没有话说。
“这么说来,以世子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故意害人了?”老夫人意有所指地问道。
老夫人本来根本没有打算过问这件事,可祁莲昭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说是昨天的事情经他调查并非是简单的意外,而且作案的凶手就是重家的人。
闻言,老夫人只好说会调查此事,可谁知道祁莲昭不惜拿出世子的身份来施压,说是他要亲手把这个凶手抓出来,无奈之下,老夫人不得不同意。
“难道老夫人到现在还觉得真得只是意外吗?还是说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包庇她?”祁莲昭挑了挑眉道,说出的话让老夫人更加紧皱着眉头。
重意欢发生了意外,重府却不作为,这事要传出去的话对重府的声誉自然会有影响,可若凶手真是重府中的人,手足相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世子这样说,看来是已经确定了到底谁是凶手,不妨直接说出来吧?”
“不知道大房的七小姐在不在府上?”
“你说凶手是意雯?可是她昨天根本就没有去围场!”大夫人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反驳祁莲昭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就是因为重意雯没有去围场,有人看到她却出现在围场,这才是大大的疑点。”
重意欢听到凶手是重意雯的消息,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除掉她,可这一次竟然连她姐姐都差点受害,看来她是真地不能再姑息她了。
“世子说这话可是有什么证据的?”大夫人始终不肯松口,倒不是顾及着重意雯是大房的女儿,而只是单纯地想要和祁莲昭过不去罢了。
“有人见到她鬼鬼祟祟地进了围场,至于物证,搜她的房间就一目了然了。”
“来人!去把意雯带过来,在派几个人去搜查她的房间。”老夫人开口命令道。
“老夫人应该不介意我也派人去搜查一番吧?”祁莲昭这样说,明摆着是不相信老夫人派去的人,像是认定了她一定会徇私一般。
重意欢坐在一边,既然有人肯为她出头,她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足够了。
老夫人和大夫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善,尤其是老夫人,祁莲昭不停地在挑战她的权威,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的伤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祁莲昭面对重意欢的时候,温柔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没事,倒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既然重家无视你受伤,那就由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重意欢轻笑一声,“那我在此就先谢过世子了。”
重意欢其实无所谓会不会有人替她讨回公道,因为她早晚会让伤害她的那些人付出代价,可突然多出祁莲昭这样一个人,为她做这些事,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没过多久,重意雯就被带到了青云园,看到重意欢也在场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不太自然的表情。
“意雯,意欢的伤与你有关吗?”大夫人先开口询问道,她蹙着眉,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重意雯一脸的惊讶,像是根本没想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五姐姐不是在围场受伤的吗?怎么会与我有关?”
“这样说来,这样玉佩肯定不是七小姐的了?”祁莲昭说有证据,自然就真的是有备而来,他手中拿着的玉佩正是重家给每个人出生时就雕刻的那一块,玉佩的背面还刻着重意雯的名字。
玉佩一出,重意雯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上,发现她的那块玉佩确实不见了之后,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这玉佩说不定是意雯之前就掉在哪里的,祁世子确定这是昨天在围场里面捡到的吗?”
“大夫人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对七小姐无意,没兴趣保管着她的玉佩,更何况我祁家也不差这一块玉佩。”祁莲昭语带讽刺地开口道。
大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头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自然示意大夫人不要再轻举妄动。
“这块玉佩我也不知道何时掉落在了哪一处,但就凭这一块玉佩,你就说我是害五姐姐受伤的凶手,未免太武断一些了吧?”重意欢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紧张得连里面的内衫都湿透了。
这时派去搜查重意雯房间的人回来,重家的下人手中空空如也,而祁莲昭的属下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重意雯一看到这个包袱,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一定完蛋了!
“七小姐应该认得这个包袱吧?”祁莲昭命人把包袱打开,里面有一套男装,还有一张字条和一些粉末。
“意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老夫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一定和重意雯脱不了干系,可没想到她竟然蠢到这个地步,被人逮个正着。
“祖母,我……”重意雯慌张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祖母,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
“玉佩不是七小姐的,包袱也不是七小姐的,那七小姐手腕上的牙印总应该是你自己的吧?”
重意雯猛地抬头看向祁莲昭,为什么他会连自己被蛇咬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祁莲昭没有看重意雯一眼,而是指着包袱里的那些东西道,“这套男装是七小姐潜入围场时穿的,这张纸上面写着七小姐买蛇的地方,而那些粉末实际上是用来引蛇用的,若是七小姐没有存害人之心,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些东西?”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老夫人和大夫人极力想要把这事掩盖过去,祁莲昭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重意欢也不会任由一个伤害自己的人继续猖狂下去,她看着重意雯,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眼中立马蓄满了泪水。
“意雯,当初卢姨娘要害我们三房,结果自食恶果,受了鞭刑之后没能够挺过去。你把这件事情赖在我的头上,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娘,所以你装鬼吓我,我就当你只是心里不舒服,怨我恨我都好,可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呢?”
“重意欢,你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不是因为你,我娘怎么可能会死!”一提到卢姨娘,重意雯的眼中浮现出的恨意几乎快要能够把重意欢吞噬掉。
可重意雯的恨又怎么能够比得上重意欢的恨呢?更何况卢姨娘是咎由自取,不管她是听了谁的话想要把三房的人全都害死,重意欢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意雯,这样说你是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要重意欢去死,只有她死了,才能够解我的心头之恨!”重意雯死死地瞪着重意欢。
可谁知道重意雯下一秒竟然会突然冲着重意欢跑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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