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早晨六点半就要出寝室。我每天早晨都要洗头,所以我在六点就要起床开始收拾,如果迟到一分钟,被班主任发现就要罚站在教室外面上早自习了。
去食堂打饭,有时连饭碗都顾不上洗,又跑着回来,导致现在我吃饭的速度依然特别快,而且胃不好。之后是正常的四堂课,接着又是一个小时的午饭时间,之后午休时间,然后紧接着是四堂下午的课程,然后又是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然后又是三堂大晚晚自习,或者用来背诵文科知识,或者是考试,一堂是五十分钟。等到一整天的课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到十一点左右了。
那个时候学校是走读和住宿都有,但我们区别于其他学校的是,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哪怕你住得再远,你都要上完晚修。所以我很幸运,我是住校生。而那些走读的学生,在晚上十点半还要骑车回家
有人告诉我说,回忆起高中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像看到亮得刺眼的阳光、浓郁的绿荫和盛开的笑容。放月末假我一个人在家看书,安静得连绝望都没有,我一边看书一边细数自己还能看到多少个高考前的落日和满天的星星。那些温暖但哀伤的夕阳和灿烂的星空将我的姿势剪成忧伤的影子,留在了弥漫着离别的高中的空气里。你说每当你又看到夕阳红,每当你又听到晚钟,从前的点点滴滴都涌起,在我来不及难过的心里。。
这个季节,是回忆和日光一起泛滥的季节,也是悲伤和欢乐厮杀的时候。受过伤的身体,总会留下痕迹。爱过你的心脏,总会一直跳动。这些时光那些岁月一起走过的路程,是否可以重新来一遍,又是否能够将它一遍一遍埋葬,然后再一次次用脚印去祭?而那些男生干净的衬衣和女生扬起的裙角,都忽隐忽现地出现在年华的分岔口,消失在岁月的黄昏里。那最终都凝固成了一面一面的记忆,会再次反射出一个世界,重新演绎那些我们曾经的故事。
吸烟有害健康这是众所周知的,正在成长发育的高中生尤其应该远离烟草。可我们遗憾地看到,现今在烟民的队伍中并不乏一些小小的身影。那个时候的我本来就单纯,再加上学校无聊的很一周只有周末半天假,对没有尝试过的新鲜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于是许多人禁不住诱惑,仿效长辈,就抽上了烟。当然我也落入其中,据我了解,当时大多数吸烟的同学都不会带整包的香烟在身上。我估计他们这样做有以下几点理由:一是烟被老师发现后会全部没收,损失“惨重”;二是带整包的烟会让老师看出自己是个“惯犯”。于是我也就效仿他们成为了“瘾君子”。用班主任的话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结果有一天上课间操时被政教处的老师看见了,随后扣分单就放到了班主任的桌子上,我那天在办公室被罚站了一整天,晚上回寝室差点儿都是爬着回去的。第二天让我自己告诉家长承认错误,但班主任执意要见我的家长结果被请了家长。班主任王老师坐在自己位子上,一顿给我灌输大道理,什么抽烟有害健康又是什么抽烟是学校的五条紧令之一,不仅自己成为“瘾君子”还给班级抹黑,一条鱼搅得满锅猩;他虽然只是一个班主任但他对我们的班级卫生,每周一次的全年级评比很在意,而且只传授我们“先做人,后做学问”。他当时说的什么我只记得大概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很生气,就是告诉我不要抽烟如果再抽烟会被开除。说完话告诉我的家长说带您的孩子回家反省三天,我妈妈求了几遍说现在高中学习紧张三天不听课成绩很快就会落下的,这才让我只在家反省一天,我在家反省的那天也会想起冯宇轩,想起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是在一片秋日阳光下,坐在教室里安静地听着老师讲课,偶尔低下头认真地记笔记。也应该刚刚在学校里的便利店里买了几支新笔,然后绕过每天穿行的寝室楼,路过房子不大的水果店,偶尔从教学楼西面的胡同听到教学楼后面的低年级小孩子打闹。而我初中曾经年少的时光里,也喜欢着这样在操场里奔跑的时刻。汗水逐渐在球衣上描绘出模糊的形状,然后头发开始一缕一缕潮湿了起来,脸上开始有了浓密的汗水,在奔跑的时候会朝后全部洒出去,滴在地面上就不见了踪影,然后她就要赶紧赶回教室做那张刚刚开始的英语卷子.
等我在家反省一天回到学校后班主任对我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弯;因为身为班长的我抽烟,形象和影响非常不好,就这样被撤职了.
在发生在抽烟事件的两周后,王老师对我进行了第二次身与心的彻底践踏和羞辱。当时,全班正在上下午自习,同学们都在低头做作业,王老师在讲台上批改昨天让我们听写的古诗词,改着改着,他突然叫我名字:
“赵紫龙!”
我胆战心惊地站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听写全错了,可没想到他冷笑着说:
“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你的听写竟然没有一个错别字!”
我的成绩不好,可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语文听写竟全部写对了。在我想来,做对作业总是一件好事情,王老师即使不表扬我,至少也不该再骂我,我的心放下了一点,低着头静站着。他问:
“你抄了谁的?”
我惊愕地抬头,愣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没有抄。”
王老师又问了我两三遍,我都说“没有”,他不耐烦起来,叫我上讲台。我走到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就畏惧地停住,脚再也挪不动,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揪到他面前,手指头点着我的作业本,厉声质问:
“这几个字你能默写对?这篇文言文你能背下来?如果你能背下来,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几个男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我的脸刹那间变得滚烫,羞愤交加,第一次大声地叫了出来:
“就是我自己默写!”
在王老师心中,我向来是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他被我的大吼惊得呆住,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一瞬后,王老师反应过来,被激出了更大的怒火,他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推搡着我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是你自己写的?学习不好也没什么,那只是人的智力有问题,可你竟然连品德都有问题,又抽烟,又撒谎,满肚子坏水。”在他的推搡下,我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向后退,等快要超出他胳膊的长度时,他又很顺手地把我拽回去,开始新一轮的推搡:
“你再说一遍!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不是你抄的……”
我沉默地忍受着,任由他不停地辱骂,我就如孩子手中的雏鸟,根本无力对抗命运加于身上的折磨,只能随着他的推搡,小小的身躯歪歪又斜斜。讲台下面是无数颗仰起的黑脑袋,各种各样的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有害怕、有冷漠、有鄙夷、有同情……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受够了,我彻彻底底地受够了!我迎着王老师的视线,很大声地说:
“我没有抄!我没有抄!”
王老师呆住。我竟然在全班同学面前挑战他的权威,他本来看似脾气很好,但是此时气急败坏下,顺手拿起我的作业本就扇向我的脸,另一只手还在推我:
“我教过那么多学生,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这些不是你抄的,我的‘王’字给你倒着写……”
“倒着写也是‘王’字”,
我心里暗自说到。我被他推着步步后退,直到紧贴着黑板,而他竟然就追着我打了过来。整个世界都在震荡,我只看见白花花的作业本扇过来、扇过去,而我紧贴着黑板再无退路,可我仍一遍又一遍地嚷:
“就是没有抄!就是没有抄!就是没有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尖叫。最后,我的作业本被打碎了,纸张散落开,在讲台上飘了一地。王老师没有了殴打的工具,不得不停下来,我仍倔强地盯着王老师,一遍又一遍地吼叫:“我就是没有抄!就是没有抄……”我当时的想法很疯狂,你打呀!你除了仗着你是老师可以打我,你还能做什么?你要是有胆子,今天就最好能把我打死在这里!我不知道王老师是否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疯狂,反正他停止了攻击。在讲台上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后,王老师恶狠狠地说:“你这样的孩子我没有办法教了!我会给你父母打电话!”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他的表情和以往一样严厉,可我就是感觉出了他的色厉内荏,那一刻,我一直以来对他的畏惧竟然点滴无存,有的只是不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哼了一声:“请便!老师你知道我爸妈的电话吗?不知道可以问我!”说完,没等他说话,就走下了讲台,走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