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为什么一定要经过李府一事,淳于练说要去他所要去的地方必须经过那,所以必须的去,如今李涎庭人在许都你又担心什么?说的韩晓无言以对,也不想让人以为自己还未放下,故意躲避,当下也不再多言,静静的坐于马车前。
在进入长安的城门的之前韩晓还特意换上了男装,以便不被人认出来,反光是朝廷钦犯的淳于练却是一脸泰然全然不畏惧,这让韩晓好生奇怪。
马车终于在一间大宅处停下,这座宅院既然离李府不过才一条街之远,而且后面就是死胡同两边又都是独门别院要想出去还必须要经过李府,韩晓真是佩服淳于练可以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来锁住自己。
之间大门的门匾上写着“清居苑”三个黑墨大字。
大门打开,一位老翁迎门而出,慈祥的老脸上堆满了褶子却倍感温馨,那淳于练唤那老翁叫余伯是管家,这座大宅子平时就靠余伯和一个护院看守着,护院叫田熊,听名字就觉得这人是一武夫而且虎背熊腰的感觉。只因知道主人回来了,而特地出门买菜要迟些回来。
在马车里甜蜜的二人,因为余伯的突然闯入而倍感尴尬,不过这也是韩晓故意的没有跟余伯说清楚,想要逗一逗二人,见两人破窘的神情,韩晓只觉好玩。
一下马车走进宅子,方天就呆住了没想到这巡天也是有钱的人啊!这宅子可比他们在洛阳那韩府别院要大出一倍有余,由于方天和落红两个人一直都在车里,而没有看见那李府那恢宏气势的府邸,如今见了这清居苑难免要感慨一番,如果让他在路过那李府面前一次,估计他会之前跳起来冲进去观摩不可。
“公子,小姐,请随余伯进内堂,小的已经安排了房间给三位休息了。”余伯扛起韩晓他们此次的行礼就往内堂而去。
看着那佝偻的身影,行李快比他人大了两倍多在加上方天带来的被子就更不用说。
“哎!老伯我还是我来拿吧!这些东西太重了。”方天追上前去想要帮余伯的忙,毕竟自己现在是吃人家住人家的,又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帮自己拿行李呢?在礼数上就过不去。
后面的韩晓和落红也赶上来想要帮余伯分担一些,毕竟让一个老人家拿那么多东西实在是有违孝义。
不过余伯却不让他们三人插手说是公子的朋友一定要以礼相待之类的,就是不肯让方天他们将包裹拿走,最后还玩起了无赖,三人也只好作罢。
淳于练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走在他们后面,不时皱皱眉头,说为什么树叶那么多,杂草为什么不除之类的挑剔语言。
而韩晓所见这院子已经非常的干净了,在李府的时候,就算有一大家子人也不见得能打扫的这么干净,不满道:“你这人一点也不尊老,还喜欢挑三拣四的。”
一旁的落红和方天也看不下去,不过不好意思说而已,如今韩晓一说两人都点点头,转过身瞧了瞧淳于练的神情,依旧是那样平淡无奇。
反而那余伯却连连点头称是,说自己等会就将这在打扫一遍。
韩晓连忙为其打不平道:“余伯,你不用这么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的。”
“呵呵!谢谢姑娘的关心,这些都是小事而已,况且公子本身就是喜好干净的,是老夫自己没有做好分内事,才累的公子挑剔。”余伯道。
突地想起第一次在那假山上的情节,现在想想这人也确实有些洁癖,只要是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是一概不要,让人洗干净了还要扔了,真是有病?在细细想来好像在临安的院子里和房间里,也都是一层不变的干净都没有见过一片树叶,只是自己当时想着如何逃出和家人被杀的事而没有注意。
内院,各自的房间,三人的房间并排而立,方天最靠前,接下来本因是韩晓,但见落红和方天的神情,韩晓微笑着让出来自己住在后一间厢房,而淳于练则是住在长廊的另一端庭院内,用一小门隔着显得有些冷清。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余伯又来叫大家出去吃晚饭,说是田熊回来了,还做了一手的好菜。
听到田熊这名字,韩晓就很难想象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拿着锅铲在炉灶边炒菜的情景,如果在配上一脸的凶神恶煞,那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方天和落红小两口却没有这么多想法,只要有吃便行,现在两人虽然在韩晓面前有些拘谨,并不爱黏在一起说话,但是韩晓知道在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方天那小子就偷偷的溜进了落红的房间,也不知这两人在里面说些什么小秘密,嬉笑声不绝于耳,也不怕自己发现。
走过游廊,进入前厅,一桌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让三人食指大动。
只见淳于练已经坐在餐桌上独自饮酒,身旁站着一个身高不过于韩晓等同的的男子,身材偏瘦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嘴角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好像公子的回来让他感到了无比的高兴。
见韩晓他们走来,那男子先是一施礼道:“小的,田熊见过韩姑娘,落红姑娘。方天公子。”
“你是田熊?”韩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田熊,这人名和长相也太千差万别了吧?
到时方天还是喜滋滋的坐上,一天内被人两次唤作公子,这可是以前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想当初刚见到韩晓和落红的时候,落红也只叫朝日公子,而直呼嘴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好生难过了一阵,如今总算搬回了点面子。
田熊早已习惯似的颔首微笑,侧身让道让韩晓上座。
看着站在淳于练两旁的田熊和余伯,韩晓再盯着一桌子丰富的晚餐,又瞧了瞧此刻正吃的香的淳于练、方天和落红。
“你们也坐下来吃饭啊!这么多菜我们几个怎么吃得完!”韩晓微笑道。
“你们去拿碗筷,坐下来一起吃吧!”还未等田熊和余伯两人表态,淳于练就接口道。
田熊和余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上都洋溢着受宠若惊的惊喜,使两人都对韩晓不得不得另眼相看。
晚饭后,田熊和余伯便与淳于练一起走进了他的房间,韩晓放落红和方天两人一起出去玩,本也邀请韩晓一起,韩晓婉言拒绝不想打扰他们两人。
撇去一直待在后院的那三人,现在这大宅子里就好像独独只有韩晓一人,一阵微风吹来那照耀光明的烛光忽隐忽现,柔柔烛光好像在倾诉女子心中的伤心事。绕过长廊走入这庭院西北方一座较高的阁楼,四周空荡荡也不知以前是用来陈放何等物品,但看这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打扫的一尘不染,便可看出主人家近似苛刻的要求,也不知这余伯是如何办到的。
穿过顶梁柱来到阁楼的另一处窗台,那里灯火辉煌、歌舞升平,鞭炮声不绝于耳,从远处瞭望也可感受到那热闹的与喧哗。
那里是李府做在的位子,高耸于长安城,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渺小,一个李府便可将自己掩埋。韩晓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最后还是松开,呼出一口气,扯出一丝苦笑,转身间,淳于练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那里很美?”淳于练问道。
“不知道,已经记不清那里的样子了。”韩晓淡淡的答道,不过她好奇的是淳于练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冷漠,转而一种凄凉带着一丝苦涩,韩晓也并未深究。
“知道那里今日有什么庆典或来什么贵宾吗?”韩晓又道。
淳于练穿过韩晓来到她刚才站在的窗口处,注视着远方那明亮之处,半响才开口道:“其实,如果你现在选择留在李涎庭的身边还来得及。”
韩晓倏然转身望着那黑色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他有所不一样,不是以前的淳于练,他好像在担心什么,又好像将要为失去的某件东西而伤心,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