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冰寒刺骨,原来他也是知道寒冷的。
昨日匆匆赶回府中,却原来,那个女人早已不需要他的庇护,抛却一切前尘,再不是无欲无求无所动容,世人眼中软弱可欺的她,不过是张着一双怜悯的眼睛笑看世界,因为没有东华圣君的世界,对她而言,怎么过都是一样。
但现在,浑元珠已改变了她,改变了一切,她变得生机盎然,却更难着捉,就象她空了的心,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伫立在梨园前很久很久,还是顺应自己渴望的心,捏诀一挥,将梨园周遭设下结界,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有多爱她,这样,她就不会遭受更多不必要的伤害。但在自己家中却似做贼,他是心有不甘的。
“嗯……你……你想干什么?”悦然感觉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双手交缠相握,一股炙热的暖流奔腾地进入她的体内,有人在替她运功疗伤?悦然通体舒畅地轻哼了声,结果竟惹来那人深深一吻。
“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那人言语冷冽,手下却温柔温暖,有一下没一下霸道地亲吻着悦然,双手探入她的小衣,习惯性地在她胸前搓揉着,只有他自己知道,拥她在怀,吻她在唇的感觉是多么令他满足,甚至放弃修仙成神。
悦然的唇瓣被他逗弄得红肿酥麻,胸口还被一只猪手揉捏,又气又恨,想要睁开眼看看这个登徒子,却似乎进入一个魔障,明明有苏醒的意识,却迷了魂般,只能乖乖承受。
“三年来,你心静如水,无论受多少委曲都无所谓,甚至连我……”男人幽怨起来,身体有些不甘地箍紧悦然,“孤王已放下了一切,你可知道?”三年前,他一时贪心盗取了凌烨阳的七窍灵珑心,未料便再也放不下她。当时失心昏迷中的烨阳公主并不知道,他用为朝廷效力二十年,来换取皇上下旨赐婚,甘愿一辈子守护于她。
哪怕是只能看,不能吃。
那子母情蛊若要得解,必须由施蛊的蓝苑皇慕容钰亲自来解,否则,中子蛊者必七孔流血而死。
“你这么喜欢玩雪?我却是不知,待你身子大好,我陪你好好打一场雪仗可好?”他欲罢不能地轻含住悦然的唇尖。还是这样睡着的时候好,故而,他每次来,都会对她施以幻乘之术,让她好似做梦一般,一觉醒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记得。
“你到底是谁?”凌悦然无法动瘫,脑子也呈半瘫痪状态。
“只怕告诉你之后,你便又是那副千年寒冰的面孔,我累了!”他累了,自从把烨阳娶回来,他无时无刻不遭受着情感的挫折,娶多少房,烨阳都冷目以对,与表妹调情,她置身度处,老母亲责难,小妹嘲讥,烨阳一概屏蔽,那模样象是一种坚守。
她不知道,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反应,一个稍微在乎他的反应而已,那些人通通只是摆设,小妾不过是从青楼、从人伢子那里买来的,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而表妹在他眼中,也仅仅是妖王的眼线。
她的冷情冷心,他不想再承受,但溶洞之中,烨阳的话语,每每挑衅着他全身每一处神经。
“我本有心仪之人,但,现在情非得已,你既拜我为师,便要终身听我差谴,紧守师徒之礼,不可越雷池……”
这话象把剑,一直竖在他的心中,刺痛刺痛,原来世间的情、爱这般伤人,可怜他对此毫不了解,更无从招架,只是笨拙地反抗。
“嗯……除了我的小猫,谁也不能,就是不能的……”悦然迷迷糊糊地嘟嚷。
“小猫?”
“嗯,小猫就是东华啊,我要嫁给他……”“小猫”,肖东华的呢称,凌悦然刁钻任性的见证。
环抱住悦然的铁臂僵硬得象冰柱,硌得她生痛。原来,浑元珠可以改变她的一切,却改变不了她爱东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