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乔正岳此时堪比再次经历万年雷劫,那个人一定比自己好,而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趁人之危,以鄙劣行径盗取她心脏的贪心狐妖,一思及此,他便唯有以冷漠来武装自己,不让冷情冷心、高高在上的烨阳公主看到自己的脆弱。
最受不了她那轻高不屑的眼神,每当午夜梦回,溶洞之中初识时,双双笨拙地拥吻竟然是他这万年来最美好的回忆。
猛地将悦然扑倒,他心中的满腔爱意便化作滔滔怒恨,无法自拔的幽怨与不甘叫他绝望,说不出口的苦涩如漫漫长夜,无休无止。
唇上之人霸道强悍,害悦然无法喘息,想要推开他却困顿软绵,感觉身上衣衫已然尽褪,两人赤呈相拥,他的双手肆意凌虐,更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硌得她腰腹生痛,凌悦然又羞又怒,“不要,你到底是谁,小猫……呜呜……小猫快救我……”
我是你的夫君啊!
男人怒,没有丝毫温柔可言,怒火与欲火交溶时,恶魔来袭。
男人俯身叠上,与悦然交颈相拥,身体的炙热几乎要燃尽她……
口舌交缠中,悦然惊怕地滚下泪来,男人亦在此刻停下一切动作,似乎有一只指挥的手演示了休止符。
他起身离去,悦然突然有些闪神,自己本身有点哮喘,一到亲热时,便有点力不从心,故而多次梦中梦到哮喘发作出现坠入深渊的幻觉。相恋三年,肖东华也从未越雷池半步过,即使有时难耐到要自宫,这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小猫?你是不是我的小猫?你……”
夜静下去,仿佛只是一场恶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耳边灌入了无数的抱怨声。
“都说了,不能在外面久滞,总也不听,这下好了,又高烧又咳嗽,可怎生是好?”妩燕扶凌悦然起身,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药。
悦然缓过劲后,脑中嗡嗡作响,莫明地觉得昨晚遭遇了咸猪手,全身不适,但一想,妩燕值夜不会不知道,难道故意放水,便板起脸问,“妩燕,公主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否则……”
“公主?”妩燕忽见悦然泯了笑意,不由诧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在她脸上探索,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忽然想起自己打雪仗那天对司若兰下的狠手……
“卟通”一声,妩燕猛地跪倒在地,重重地朝悦然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额上已有了几处血丝,惊得措手不及,忙伸手拉她起来,却是被她挣开,一时便泪珠点点,“妩燕知错,请公主责罚。三年前,妩燕随公主来此便指天立誓——在将军府一日,便一日不对府中人动武,三年来……屡次犯戒,别院之中,几乎无人幸免。公主在妩燕心中贵如神灵,岂容这等市井之人任意糟践?”
原来,司若兰所说的——哪个院里的姐姐没受过你的折磨?还真不是无中生有,凌悦然无奈地笑了,凝睇着妩燕柔声问,“妩燕可知此举,不啻陷烨阳于水火,又如何能在这将军府讨得上下欢心?不过……我喜欢,只会嫌你打得不够狠!”
“此处不留人,自有……”妩燕似是对乔将军一家颇有些怨气,平常碍于公主的面子,不好痛下毒手。
“嗯?什么此处不留人,自有……”凌悦然好正以暇地看她,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并不打算问个甲乙丙丁,结果这丫头又开始吱唔躲闪,不由叫凌悦然心生疑窦。难道真有什么“留人处”在等她?
“公主难道真的忘了东华圣君?”她语中抱怨,低垂着头,不敢看凌悦然。
东华圣君?
在哪儿?
东华——
天,这个时空竟然也有一个人叫东华,会不会就是她的小猫?凌悦然激动得浑身一颤,“他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到底是先找小猫,还是先找那个重名的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