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罪该万死,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怎敢对夫人下毒手,是兰姑娘说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失些血而已……奴婢幼弟本有些痴傻,如今更不知被兰姑娘怎么了,奴婢……奴婢死不足惜,求夫人开恩,救救奴婢家幼弟……”希莲伏地痛哭。
看样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凌悦然朝妩燕使了个眼色。
“我家公主岂会与你们一般见识,你去告诉那个蛇蝎女人,我家公主昨日服药后突然腹痛难忍,呕出数口污血,更有一条寸许的情蛊,如今,我家公主只觉得浑身轻松,想起横刀夺爱下嫁乔将军一事,便觉有愧于兰贱……呃,有愧于兰姑娘,三年光阴恍惚过日,皆是中了情蛊所至!如今蛊清毒醒,我家公主要离开将军府。”妩燕凝睇着希莲,将凌悦然昨日教于她的话全倒了一遍,可惜不够深情并茂。
“这……”这谎话,连希莲都不信啊不信,她表情呆愣,似乎在消化方才所听到的,迟疑思量了许久,摇了摇头道:“夫人别为难奴婢,兰姑娘决不会相信奴婢所言。”
妩燕拍案,“她为什么不信,想我家公主金枝玉叶,怎会想到下嫁乔将军,还与十几名女子共事一夫,不是中了蛊是什么?”
咳咳咳,凌悦然这是真咳了,妩燕,你说话也给本宫留几分薄面啊。
抚了抚胸口,悦然朝希莲优雅一笑,“她信不信就全看你的了。”
三年来倍受欺零,且红颜殒命,凌悦然深为烨阳不值,故而,她要为烨阳掘地反击,讨回公道。决定要闪,还要闪得精彩。
在世人眼中,烨阳公主那简直就是拆散一对美满鸳鸯的罪魅,在皇宫不受宠反而到乔府虚张声势,乔府上下就是忍辱负重国之栋梁,乔正岳与司若兰那就是牛郎织女,但实际上呢,事实远非传言,烨阳公主下嫁前,乃是为国差点捐躯的皇门女将,下嫁后,竟受尽乔府上下迫害,香消玉殒。凌悦然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想让乔府失去受害者的高姿态光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兰姑娘……是苗疆人,不然,也不会弄到那些物什来害夫人了。”希莲十分为难。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要你做的只有这一点,让街头巷尾多些有关本宫的趣闻,让将军府里的姐妹们多些八卦,这件事比起在本宫床上放置那些毒物孰难孰易?”凌悦然冷哼一声,带着重重的尾音,希莲的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悦然上前一步,安慰地拍拍希莲的肩,未料她轰然倒地,不敢抬头地俯在地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清了清嗓子,悦然云淡风清地说:“什么事情八卦得人多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我若因这些毒物而死,司若兰会放过你这个知情人吗?该怎么做,不要我再多说了吧?”
希莲确是个聪明人,转顺明白了其中厉害,磕了头便匆匆朝司若兰的别院去了。
“公主,司若兰会相信吗?”妩燕蹙了蹙眉,不太确定的样子。
凌悦然扬眉,俏皮地朝她眨眼而笑,“即使明知是假,她也一定会相信。因为她必须相信,也必须让别人相信,这样我才会顺利地离开将军府,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这样的话,乔大将军不是很丢脸?”妩燕仍怀疑,“司若兰真的会帮我们吗?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我才不舍得让他丢面子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上,如果你爱上了,你就会嫉妒,就会有占有欲,只希望天地间万物,到他眼中的却独有你一人。所以,司若兰她定会做个顺水人情,丢了乔府的面子,却挤走了眼中钉,坐稳他乔夫人的位子,何乐而不为?这叫各取所需。而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离开乔家,挽回皇家的颜面……”为烨阳出一口恶气!
至于回不回皇宫?哈哈!到时天地间任她凌悦然遨游!
更重要的是,她要追到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