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可以害我一次,也可以害我第二次,所以夫君不会再留下你的。”我很坚决地说,希望她能认清这事实。
“邢大哥爱的是我,唐苡柔,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跟我斗,你没这本事。”
“很好,原本苏姑娘卖身入的恐怕不是女肆而是戏园吧,你真会演戏,亏我还拿你当姐妹。”我眼神犀利地瞪着她。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别说的你拿我当姐妹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识相的,你就自己离开,我话说到此,到时被赶出去,丢的是你唐家的脸。”
“苏雨晗,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我一向是个脾气好的人,因为从小到大也不曾有谁忤逆我欺辱我,可是现在苏雨晗这样嚣张地跟我说话,我气得骂出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骂人。
此刻我算是真正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简直把我气得浑身发抖,苏雨晗的确对我真心,她这个处心积虑的骗子,一直都是真心在骗我。
“你这小偷,根本就对邢大哥意图不轨,该滚的是你。”她气焰嚣张道。
我大吼:“我没有偷,是你,你陷害我!”
“唐姑娘啊,你还是承认吧,就你这些小计俩骗不过邢大哥的。”
寻儿说的没错,苏雨晗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我知道她是不会承认陷害我的事的,再说下去我也说不过她,咬咬牙,干脆身体一跃向她扑了过去,她反应不及,被我推到墙角,顿时我们扭打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吼声,是邢风。
苏雨晗见是他,立马一把推开我,我后退几步停下,与苏雨晗拉开一定距离,此时我们都侧身站着,邢风站在门边。
他走进来,身上带着怒气,我们两个都不敢吭声,安静地站在那。
邢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淡淡对我说了句:“苡柔,你先回房。”
听到这句,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打了苏雨晗,邢风会骂我。
我“哦”了一声,转身出去。
刚走没几步,拐角处一个人拉住我的衣服。
“呼,寻儿,你吓死我了。”我拍拍胸脯,惊魂未定。
“小姐,你就这样走了?”寻儿压低声音。
“是夫君让我先回房。”
寻儿担忧道:“小姐,你这样怎么捍卫自己?你要去偷听啊,谁知道苏姑娘说些什么来污蔑你。”
我一听,果然有理:“不愧是我的好寻儿,我立马去瞧瞧。”
于是我折返,趴在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雨晗,苡柔确实有很多令人看不惯的地方,她好吃懒做、胸无大志,为人不圆滑,不能讨得每个人的欢心,但是她内心善良纯真,你何必对她咄咄逼人呢?”
苏雨晗呆呆站了会儿,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邢大哥,她是没什么大错值得我这样对她,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霸占了你的妻子之位,那你不爱我我也无话可说,但事实不是这样啊,我只是想为我们的将来做点努力,既然你做不了那个坏人,那就由我来做,难不成你真打算和她过一辈子吗?她不适合你,邢大哥,如果我做的过分了,我也承认,那我们可以买个别院给她,给她钱给她佣人给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不好吗?”
邢风看她一眼,叹道:“如果你早前和我这样商量,我可以和苡柔说,可是你瞒着我做了如此……苡柔她身子虚弱,你怎能对她用下三滥的招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你假意入女肆吞并了烟雨楼,可那时我觉得你是个有胆识的女子,却不想你竟把女肆那些污浊的手段也一并学去了,真是让我心寒,我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你相处了。”
“邢大哥,你是不是想说我变得很可怕?”苏雨晗目光牢牢锁住邢风,双手拉着他的胳膊。
“雨晗,既然我们相爱何必在乎什么名分呢?”
苏雨晗失笑道:“不是我在乎名分,而是唐苡柔爱你!如果她不爱你,我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机,就因为她爱你,所以我容不下她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生活,你明白吗?”
苏雨晗放开他,转过身走到窗边,“我想她也容不下我,要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看着你和别人相亲相爱,那种残忍我深有体会,正因为我懂,所以她必须走,不相信你去问问她,她是被我赶走比较痛苦还是亲眼看着我们恩爱比较痛苦?”
苏雨晗又激动地回过身,手指着门外,恰好是我蹲着的地方。
邢风已经开始动摇,他面上不再只有愤怒和无奈,表情松下来,像是思考着苏雨晗的话。
这时候,苏雨晗又开始趁热打铁:“邢大哥,若说我一味……她也太片面了,她偷了你的图纸,也不知有何目的,你说她单纯,我看不见得。”
邢风怔楞一下,忽而像是下了很重要的决定,开口之际。
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冲进去,说:“苏姑娘你含血喷人。”
他们看到我都是一愣,苏雨晗眼眸一闪,强自站定。
“苏姑娘你在缝我的衣服时故意撕下来一块布以便日后嫁祸我,说什么药粉不过是你的借口,我看图纸分明是你偷的。”我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狡辩。
“哈哈,夫人可真会说笑。”苏雨晗毫不退缩地与我对视,笑声饱含轻蔑,“雨晗要那图纸做什么,唐颂允又不是我哥哥。”
“那,那只能说是你胡乱拿的一张纸,碰巧是关于大哥的罢了,你的目的仅仅是要夫君怀疑我。”
她悠哉地摇摇头:“夫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只不知这是谁教给你的,挑拨之言不可轻信,我看夫人日后该小心这个人,免得上了他的当。”
“挑拨?你刚刚明明承认了是千方百计想赶走我,现在抵赖有什么用?夫君,图纸真的是她偷的。”我对邢风说。
“才不是,邢大哥,我承认我害过她一次,可是这次真是冤枉啊,她顶着自己愚笨的头衔胡作非为,你可要查清楚,又抑或夫人背后是有人故意教她这么说的,那人会对你不利啊。”
“夫君……”我焦急道。
邢风皱眉看着我们,挥手一挡,示意我们都住嘴。
“雨晗,我来找你之前才知道,原来你离开女肆之后,学了轻功。”邢风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我没听明白,但是那一瞬间,苏雨晗的脸白了,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