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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时光(3)

他决定去找小静。他想,无论如何,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愿意给她一切。

男孩在雨中行走,柔软的身体,就像这一场下个不停的绵绵阴雨。

女孩已很久没来。

男人A的小屋彻底地失去了她的气味。他看见小公园里的百合花已全部凋谢了。

除了上班和必要的外出,他都会待在小屋里,抽着烟,等她来。他期待她消失了很久、突如其来的温存。

男人A是个铁路维修工人,每天,提着锤子和扳手,在车厢与钢轨之间走来走去,敲敲打打,检查车厢的运行部件与零件是否受损,是否松动而引发故障。又或是坐在铁路边的值班室里,在汽笛声响起以前,将那道铁护栏收起,让列车顺利通行。

他很想摆脱这样的生活。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正视自己的失意。他考过大学,考的是建筑设计专业。以比录取分数线高出三十分的成绩考上了央城理工大学的建筑工程系。可是,爸妈务农,在开学报到前几天,还没有凑够第一笔要交的学费。家里因父亲生病已负债累累,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这个结果,其实在高考前早有预料,只是不到最后一刻,并不肯罢手,去考试,也不过是想最后一次证实自己的能力而已。但他终究还是认了命,打包了几件衣服,一个人离开家,来到这座城市。

在工厂打过几份流水工,都很短暂,直到成为铁路工人。平时很清闲,也不需要应付复杂的人事。还有时间,可以沉湎于一些胡思乱想。

无聊时,他开始用铁钳和一些铜线铁丝编造一些玩意。都是他的想象:童话里的城堡、两个人并排坐的马车、雕花双人床、抽烟的男人,最后,是那个总是湿漉漉、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孩。他突然发觉,她是意识中不能遗漏的存在。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可是,触碰过的她身体的肌肤,在记忆里栩栩如生。想起她,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欲念。她的出现,带着一种照见希望的光。可是,他留不住她,她像一直流浪了很久的猫,学会了躲藏与逃逸,没有人能够捕捉她。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她再也没有来过。

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束照亮了黑暗的光。

男人A把一件件用铜线铁丝做的玩意,并排放于窗台。全都是做给她的。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如果,她还会来的话,他要为她做更多更多。鸟笼里的鹦鹉像男人一样无精打采,病恹恹地待着,一声不响。有一天,它飞进了他的小屋,就再也没有飞走,一直陪伴着他。每次列车经过的时候,它会将羽毛全部竖起来,不停地鸣叫,陷入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它在清晨脆亮的鸣叫,偶尔会带给他一些单纯的快乐。

他把手伸进鸟笼,轻轻地抚弄它的羽毛。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湿了一片。

男人B决定再婚,和一个性情温淡的女人。她原是他的客户,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一直默契无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常常一起开会,会后一起用餐,但就算是一起吃饭,话题也总离不开工作,微妙的温情只是一刹那就失去,最后决定在一起,更多的是想彼此照顾。能够一起过日子,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都是内心失了激情的人,反而不会太容易失望。

他偶尔会想念继女,但很少再失眠。她有时会给他写信,三言两语,交代生活的一切。他一直给她的银行账户汇钱,她告诉他,她拿这些钱开了个植物店,用心去经营它,逐渐开始自主独立。

男孩在小静家的小区入口向门卫打听她,不想放弃任何能够碰上她的偶然机会。可是,许多人都没听说过她,后来,终于有个她的邻居把她家地址告诉了他。但他只见着了她的继父,他说,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但他始终不肯透露她在另一个城市的地址。

就算找到她又能怎样?他由始至终只是她眼里一个从未形成影像的人。她依然是那只无法让人捕捉得到的凤尾蛱蝶,拍一拍翼,便消失不见。

男人A的等待,越发没有指望。那个一声不响的女孩,长久地留下过一室的百合花香,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想,也许,有一天,在离开了他的小屋以后,她踏上了某一趟远行的列车,一去不返。如同某一天,他的记忆会突然不小心走出了时间,并且固定下来。而身体,则在时间的推移下继续前进。

他收到了父亲的来信,催他回家,与一个他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完婚。他没有要反对的打算,把工作辞掉了,很快就要踏上归途。他大概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城市。

那一件件铜线铁丝做的玩意,他只带走那个穿着棉质衣裙、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孩像,看似坚硬的金属线,温柔地缠绕着,空空的内里,反而显得丰满。其他的,送给同事作留念,这些不值一文的玩意儿,很快就会彻底成为一堆无用的废物。

他打开鸟笼,那只鹦鹉犹豫了一下,就快活地飞了出来。在他的屋子里盘旋了一圈,最后,停落在他的肩上,鸣叫了几声,这让他觉得空洞。他用手把它轻轻地握住,用另一只手,从头部开始抚摸它的羽毛,随后打开窗,伸出手臂,摊开了掌心。

鹦鹉又犹豫了一下,终于拍翼飞了起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它的飞翔,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雨季终于过去了。最后一场梅雨悄然而逝,空气不再湿润而充满霉味。没有一丝风。灼热的太阳照在人的脊背上,会产生一阵炽烈的痛感。路边叫不出名字的树,树叶开始疯狂地层层叠叠。铁轨和枕木在正午的阳光下,就像死亡那样肯定而真实。

一列列火车从远方驶来,留下空旷而清脆的震荡声。

月台上,每天都有人在互相告别。唯一无法相互告别的,是铁轨与列车。

时限已过。没有人乐意再提起那个女孩的事情。

有些故事,未到结局已下落不明。

男人A与其他旅客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把自己的往事叠衣服一样叠进行李包里,在手里掂着,既不轻便又不沉重。藏身于一个车厢之中,在列车启动之后,再也不曾把它打开。

离铁路不远,有一所大学。围墙高不可攀。湿漉漉的墙泥正在渐渐枯干,一点点地剥落。男人曾经无比向往这里头的一切。但如今,他正以时速二百公里远离它。

木头的冬天

“叶瞳,顾若纪没有跟你一起回风城是对的。重新决定去往另一个地方生活,要舍弃很多,并要重新适应很多,而且也结束了原有的平静。你刚才讲的故事,不能不让人对号入座。如果顾若纪就是小静,我宁愿她继续保持现状,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像一粒尘埃那样轻盈地生活着。”

“所以我并没有勉强她。顾若纪是不是小静,其实并不重要。就像我也不再执着于你真正的身份是牟鱼还是李炜。对了,你试过坐很久的车,去看望一个人吗?”

“有。唯一的一次。我去看望木头。但最终我并没有见到他。”

“哦?木头。我记得你跟我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的,一个在网上认识了三年的朋友,我本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临行前,并没有告诉他。但当我带着他留给我的地址,去到那个他所在的城市,他却已经离开。”

“这是真实的经历,而不是故事,对吧?”

“你打算我们一直这样说下去,无休无止的?”

“不然,还有更好的,打发这个下午的办法吗?我发现,风城冬春交替时的寒意最让人难受,多穿一些嫌热,少穿一些觉寒。我想起了姥姥最爱用的汤婆子,但与它相比,你的故事更加受用。”

那个冬天,与过往许多个冬天并无两样。我的手指一直生硬而冰凉地敲着键盘。键盘不停发出一种单调、孤寂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木头一而再地告诫我,不要对任何事物产生依赖的情绪,这种情绪,会把人导向危险的去处。当这句话出现在电脑屏幕的时候,我的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对着电脑屏幕微笑。木头何尝不是跟我一样离不开键盘,让这种单调、孤寂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持续了整个冬天。

我从十五岁开始,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一座小城。而木头生活在我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北方。有一年秋天,我一个人坐火车到荻城,途经木头所在的坞城。车窗外,是一片广袤得显得苍凉的土地。丰收过后,留下了萧飒的痕迹。玉米在地里留下被剥落的外壳和梗叶,眼前的景象对我造成一种诱惑,火车停站时我便有了下车的念想。刹那间的冲动像一束在风里摇曳的火花,很快就呈现出灰烬的颜色。火车继续起行,这座灰色的城市逐渐消失在我的回望中。

“牟鱼,你觉得咱俩会见面吗?”

“木头,在网上,我们不是天天见面?”

“我是指那种面对面站着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见面。”

“也许会的。”我一边敲字,一边感到渺茫。我们都不是那种轻易就可以离开一个地方,去过另一种生活的人。我喜欢光洁明亮简单随意的生活,而木头,始终沉溺在一个自我营建的到处布满陷阱的城池里无法自拔。木头是个同性恋者。刚认识不久,我就已经明了他的取向。木头问我介不介意,我说不介意。

照片里的木头瘦高瘦高,定格下来的总是忧郁的表情。木头迷恋那种身上有烟草气息、身材瘦削而面目俊朗的男人。他说,这样的男人,可以像抽烟一样,教人不知不觉地上瘾。

我那时并不抽烟,所以只能通过想象去明了他的心情和他所向往的男人模样。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座城池,被宿命紧紧圈定,矗立在各自的位置岿然不动。因此,不要试图改变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徒劳……我们始终相互眺望,却始终无法逾越。”

这番话,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木头的文字里。我无法视而不见。有一次,我回答:

“我不愿意做一座空空荡荡的城池,也许,做城池上一块青砖就好,与另一块青砖叠在一起,它们可以互相靠近,也不会厌弃彼此。”

这个冬天,我与木头一直这样维持着对话。有时候,木头会给我讲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有时候,他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发过来的语句当中总是包含着沮丧。

“牟鱼,这个冬天,糟糕透了。我老是喝醉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爱人,没有希望。”

我对着电脑屏幕看着这样的句子,十指停在键盘上,很久很久,敲不出一个安慰的字。

漫长难挨的冬天。因为失业,木头的生活长期陷入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他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消极,却无力改变现状,他便去网吧打发时间,上聊天室,用不同的名字与身份,潜入一些陌生人的世界,不动声色地应对寂寞的叫嚣。但更多的时候,他写作,在认识我之前,他把不少文字发在一些文学网站里,供人阅读。他习惯运用一种平静的笔调,书写生活里的种种暗涌,有时候,又像一个摇滚乐手,充满激情与愤怒,揭露生活中的种种残酷。

木头不可遏制地跟许多不相干的人发生关系,他把他们带到自己的住处,尤其是在寒冷的夜晚,他迷恋黑暗中的沉默和无止境的抚摸。两个人之间关乎肉体的撕扯,闭上眼睛就会晃动着裸露的肉体。就算一切都曾经激烈地存在过,清晨醒来时,始终孤单一人。

“他妈的,老子迟早要用刀把自己宰了。我不要单纯的性,偏偏狗屁的生活,除了性,什么都没有。”

有一次,木头在街上的公共电话亭给我打电话。街上很吵。木头的声音沙哑乏味,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我只有沉默。有时,我想劈头盖脸地痛骂他一顿。但往往是欲言又止。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必过分纵容自己的哀怜。”

我用一个女作家的话来劝慰他。

“牟鱼,我常常想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可以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但是不能继续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木头,我要去上课了,天气冷,你多穿衣服,照顾好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牟鱼,多陪我一分钟好吗?什么话也不用说,只让我听到你的呼吸声。”

我站在自己十九楼公寓的窗边,窗全开了,风很大,我知道,木头能听见的,一定只有呼啸的风声。

每个周六和周日下午,我去给正念初二的谢仲珩补习语文与英文。谢仲珩是个满脑子古怪念头的孩子,尽管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可是,丝毫无损我对他的宠爱。有时候,他能够不动声色地看出我的疲惫或者不快乐。这个眼睛清澈得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孩子,注定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温书考试。他告诉我,他在学校上课没有一刻钟能够集中精神听老师讲课,有时候窗外一只偶尔飞过的鸟就能让他轻易走神,有时候,甚至只是老师在教室里走动的脚步声,就足以让他发呆好一阵子。可是,他告诉我,他喜欢听我讲课。

我会在正式讲课之前,给他播一段音乐,爱尔兰风笛或竖琴。会在课上,突然给他来一段松弛脸部神经的笑话。给他看怀斯的蛋彩画与梵·高的向日葵。会跟他写一篇同题的作文,哼一段煽情的英文歌。

有时候,我会突发奇想地把课堂转移到室外,希望能够通过课本以外的其他途径,给他一些启发。

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我带谢仲珩去一个距离风城约十公里的小镇。我在这里度过了十岁以前的时光。带他去郊外的一片田野。农民们在埋头耕作,水牛始终缄默不语地走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从脚边一直蔓延开来,满眼的翠绿,满眼的黄。我一直注意着他表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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