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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时光(2)

公司破天荒接下了一个婚礼策划案,老板亲自带领几位公司同事一起去执行。婚礼在一个小镇上举行,选定了一个位置很偏僻的教堂。那个小镇和教堂都似曾相识。老板开车载着我们前行,路边种有很多茂盛的大树,后来路越走越窄,最后只能把车子泊在路边,步行到教堂。教堂很小,光线明亮。期间,需要把婚礼中必须用到的一个十字架从别处取回来,一个在教堂做事的老头儿招呼我跟着他走。

我一直看不清楚这个老头儿的脸,他一路上很沉默,无声无息地往前走,脚步很轻,走得很慢。一直去到一间极其破旧的房子。老头儿推开门,走进去,一闪身不见了。房子里有很多个空房间。光线都很暗淡,我摸索着,一一亮起了灯。

那个十字架并没有放在显眼的地方,我找了很久,一无所获,心里很焦急。这个房子愈发地显得神秘。我只想尽快找到那个十字架。老头儿的消失让我感觉蹊跷,直觉此地不宜久留。这念头如此强烈,让我决定放弃寻找。我想关掉这间房子的灯,可是没有一盏灯在我按下按钮之后会熄灭。我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无穷的恐惧袭来。

我落荒而逃,在路上我忽然看到一个人迎面而来,我同样看不清楚他的脸。他走到与我并肩的位置,跟我说,不要再靠近这个房子,最好赶快远离它。因为每间房子里都住着一个看不见的鬼魂,如果你在这儿待得太久,它们就会跳入你的衣兜或领口,跟随着你一起离开。你要往前走,不远处有个渡口,只要你上了那艘渡轮,你就平安无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往后看,也不要东张西望。在渡口,会有很多人,包括那个带你来此地的老头儿,可他亦是不可信的。他戴上了面具,混迹在人潮,随时会将你推向深渊。所以你要心无旁骛,不停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并非来时走过的路。果然,我看到不少人在急匆匆赶路。我心有不甘,潜意识中依然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一无所获。我并不惧怕堕入深渊,但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听信了那个人的话,一直没有回头,直到我再次看到了那座被树影掩映着的教堂。

梦是在惆怅和悬疑中醒来的,牟鱼一直对那间房子里关不掉的灯盏无法释怀。

“到底这样的意象,是在向我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呢?叶瞳,你以为这个梦有什么隐喻?”牟鱼看了一眼身体陷进了沙发一脸慵懒的叶瞳。

“也许顾若纪能够为你解梦。而我充其量只能把你的梦记下来,留待日后成为你的小说素材。牟鱼,你以后记得把自己做过的梦一个个记下来,它们都是充满启示的,顾若纪说,梦是生活的另一面,或者,它们根本就是生活本身。”叶瞳说。

“有一段时间,生活很踏实,很少做梦,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你呢,最近做过怎样的梦?”

“自从离开风城,我就很少做梦了。尤其是跟顾若纪在一起的几个月。我们每天睡觉前,说很多的话,其中一个人说着说着,另一个人就睡过去了。睁开眼,已经天亮,什么梦也没有做过。也许有,却没有留下记忆。这一次离开,是被一场梦所勾引。那阵子,很喜欢在画里用到黄色,很厚很稠的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晚上就开始梦见葵花。梦见自己赤着脚,走进葵花地里,身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我并没有看那些开得繁盛的葵花,而是一直往前走,突然觉得自己来过此地,似曾相识。我努力思索到底身在何处,但终究只是茫然。醒来以后,就在速写本里乱画一气,试图记住一些东西。”

“所以,你是为了一场梦而走的,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收集别人的梦境了。”

叶瞳继续往下说:“这次是凑巧。我坐的长途客车在一个清早经过一个小村落时,忽然出了故障。在等车修好的时候,我百无聊赖,便把周围逛了个遍。结果,就见到了那片隐藏在几幢青墙屋子背后的向日葵地,似乎是梦里曾经出现的地方。四周空无一人,被薄雾笼罩的葵花地,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当风吹过,把葵花叶子吹出一种细碎的声音,很寂静。我本来是特意要去一个村庄看向日葵,却在半路,偶遇另一片葵花地。”

最初,对向日葵的喜欢,完全是受姥姥的影响。在我小时候,姥姥分别在朝南的院子和阳台种了很多植物。她总是在清晨,弯着腰,逐一拔掉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杂草。她不喜欢施肥,认为化肥无益,她会到离家不远、我跟她一起采摘艾草的小山坡上挖一些泥土回来,她说那里的泥土最肥沃。事实上,她种的花草,叶子都很肥厚翠绿,开花的植物,花期也都特别长。在她种的植物里头,就有向日葵。向日葵的种子,是从一个挑着竹扁担过路的阿叔那买回来的。与姥姥年纪相仿面容憨厚的阿叔,是个哑巴,他只卖刚刚采摘下来的葵花盘。每次他出现,就会有一群小孩围着他转。他会从口兜里掏出一些糖果分给他们。大人们对所有路过的人心存戒防,唯有他获得了信任,任由自家的孩子与他亲近。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哑巴,不会用任何好听油滑的话骗人。

每次他来,还没走得太近,在阳台弯着腰为花草忙碌着的姥姥,就会拖起我的手,一起下楼,去买他的葵花盘。他每次都会把缀结着最饱满的瓜子的葵花盘留给姥姥。姥姥把瓜子炒熟之后,拿去分给邻居的孩子们吃,只留下很少的一些,作为种子,种到院子去。每次阿叔离开的时候,姥姥都会塞给他一些春天时腊好的咸肉。阿叔也不拒绝,把仔细包好在一层层油纸里的腊肉,藏在箩筐的深处。

从小到大,姥姥对人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后来,她种的葵花结了子儿,还专门留了一口袋炒过的瓜子,等那个阿叔再次经过的时候拿给他。可是那个阿叔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我亲眼看到姥姥把那一口袋的瓜子,藏进一个小陶罐里,用蜡封了口,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这只是那个夏天的一段小插曲。但自此以后,每年春天,姥姥都要在院子里种上几棵向日葵。向日葵开花,结出花盘,在金黄的花瓣全数凋谢以后,就开始结籽儿。

每年夏天刚过,我就能吃到饱满的葵花瓜子。姥姥在炒瓜子的时候,在里头放了几种味道清新的香草,味道跟别处吃到的完全不同。只要你吃过一把,就再也不会对超市里出售的葵花瓜子感兴趣了。

“叶瞳,姥姥有没有跟你讲起过她年轻时的事?”牟鱼问。

叶瞳想了想,摇头。

“印象中,家里的长辈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话很少。”

“这次你回去,感觉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姥姥生病,我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给她煮粥,陪她在院子里看夕阳。过往,都是她在照顾家里人,她自己似乎很少需要照顾,即使生病,也都是自己偷偷地吃药,从来不让人有所担忧。而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照顾一个人的经历,这次学会了。”

咖啡在过滤器中,散发出幽幽的香气,此时,颇似一个传奇女作家笔下的那一炉沉香屑:“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咖啡与沉香屑,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牟鱼正走神的时候,仿佛听到叶瞳在说:

“……好吧,我现在来还那个一直欠你的故事。这是顾若纪给我说起的故事。但你一定不要对号入座,它仅仅是一个故事。”

男人的鹦鹉

女孩推门进来的时候,男人A正一个人闷头抽烟。

屋檐滴水。这个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漏斗。雨已经持续下了一个星期。男人抽烟,一根接一根。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这样的烦躁,已经持续了很久。

整个雨季,男人无所事事,只等着女孩的出现。她的出现,是一束照亮黑暗的光。

每次,女孩走进来之后,总是坐在临窗的木椅上。被雨淋成一绺一绺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光线昏暗,在石灰刷过的粉墙映衬下,男人觉得她没有被湿发遮住的半张脸上,有着难以辨认的忧伤。男人试图走近她,用手拨开她的头发,把她看清楚。但这只是一刹那的念头。他很快把自己控制住。

女孩把窗帘拉上,一声不响把自己身上紧裹着的湿衣服逐一脱掉,继而,侧躺在男人的木板床上,背对着他。软弱而光滑的身体,在黑暗中闪烁的身体,屋子里的光线由始至终地晦暗。

雨停了,女孩穿好衣服,一声不响地走掉。空气里、床单上,她身上散发的百合花香萦绕不散。第一次,他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此时,床是空的。

屋檐下,挂着一个鸟笼,一只鹦鹉在里面焦灼地跳上跳下。它兴许只需要一丁点儿鸟食的安慰,就能很快安静下来。

看着烟雾从自己的嘴边腾起,然后散去,再闭起眼睛,想念她的身体,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的低吟。

女孩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她就像一个幻觉,一旦清醒就消失。他也不试图去作更确切的触摸。在她转身走出小屋,在飘摇的雾气中越走越远的时候,他也不去挽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发生的一切都显得遥远。

男人记得她第二次走进小屋,外面也是瓢泼的雨,她是来避雨的。也许,她以为这是一间空置在铁路边的小屋,没想过会有人,并且,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男人没有亮灯,手中一明一暗的烟火,让她看见了他。

她似是而非地看着男人,却并没有惊诧。视若无睹地把衬衣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把裙子褪下。

男人将烟蒂狠狠地在墙上摁灭。

“我拿干衣服给你换上吧。”男人说,声音稍微带着点儿急促。

她一步一步向男人走过来。然后,把他抱紧,微微用力。

……

她开始吻他的脖子,嘴唇很干,冰凉。她的体温透过他的单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温存弄得手足无措。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灼流如狂乱的小蛇在身体里快速游动。她的湿发遮住了半张脸,也覆盖了他的胸膛。他攒足全身力气,使劲要把她推开。可是,手臂居然不听使唤。

欲望在黑暗中一往无前。

完事后,她穿起自己的湿衣服,推门而出。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展了展翅膀,带着一道亮光,飞得很远。

光芒顷刻消失。男人怀着肉体欣悦后的失落感,打开灯,床单洁白,仿佛一切仍是幻觉。

后来,在一些不可预料的时刻里,女孩一次次潜入男人的小屋。男人不能自制地和她做爱。不止一次试图拒绝,可是每一次,他的力气都被她的抚摸软化,每一次,清醒过后,都怀着深深的罪恶感。理智与冲动被欲望撕成两半,愉悦和迷惘纠缠不清。他尝试过跟她说话,可是,她从不搭腔。她不是哑巴,只是不说话。

女孩走后,男人总是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她还会不会来?她再也不会来了——每一次,他都会这样想。可是,在他几近忘记她的时候,她又会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百合花香。但男人有时候会怀疑,这香气只是出自幻想,但是他又很清晰地记得,在离铁路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总是开满了白色的百合花。

男人B经常在半夜醒来,在床上,无论保持怎样的姿势,都觉得不妥。最后只好起床到阳台抽烟,他并无烟瘾,但抽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是半夜唯一可做的事情。他喜欢俯瞰,十八楼以下的城市,依然闪烁着灯火。这个高度,隔绝了很多的声音,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纪,四十岁,或更年长一些,听觉似不比从前,但对声音的敏感更胜于年少,哪怕只是风吹草动式的细微声响,都会造成干扰。这是他当时把房子买在这个楼层的最大原因。

已经有很多个夜晚,他会想起继女小静。有一天,她给他留了封信,信中说道,她要回到母亲的故乡,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在与她数年的相处中,已经明悉她性情中的倔犟,知道即使努力挽留,亦会无功而返。他只是感到惋惜——她其实不必急于结束自己的学业。自从妻子病故,她所传达出的隐隐约约的情意,让他愈发不安。这种不安有时候会让他感到恐惧。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那个他深爱多年却命薄如纸的女人。

到学校替她办理退学手续时,班主任说,小静的才气在班里的学生中始终出类拔萃,有很多门学科的成绩都是这届中文系里最好的。可是,他几乎没看见她很认真地翻过书。她的散文写得清澈淡定,也写小说,却又是另一种风格,意识流,充满荒诞幻想。

班主任又说,小静写过一篇小说,写的是一个女学生偷偷爱慕她的继父,两个人相安无事,界限分明,但每天都是一种煎熬。

男人B微微地吃了一惊,却只是对老师淡然一笑,故作镇静。转身告辞。

小静执意辍学,有一天,突然一个人带着一只行李箱离去了,彼时男人B正在公司处理着一大堆文件,心里有莫名的烦躁,回家时,已是空空的房间。她转眼离开了半年,他开始失眠,甚至又开始抽起了戒掉很久的烟。

夜风越来越大,他转身走回房里。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他脸部的轮廓,是成熟男人的脸,有读不透的经历,皱纹爬过了眼角,咫尺间,已是千山万水。一切恰好,并不显得生硬与苍老。

大雨滂沱。

从小到大,男孩对下雨天有着不可名状的恐惧。他把房间的窗帘关得很严,不留一条缝隙,可是依然无法消除恐惧。暂时看不见的下雨天,始终无法从意识中驱走。

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做一个梦:站在一条看不到尽头、幽静无比的路上,树木与草丛在路两旁高低相簇。一个女人的哭泣声从远处传来,嘶哑的声音无处着落,在半空悬浮着,像破裂的玻璃片一样零零碎碎。往前走,他终于看见了她。一头披肩的散发,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渍。她赤着脚,从他身边走过,逐渐走远。他又听到了若隐若现的火车汽笛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空雀笼,拼命追赶开始启动的列车,他满身尘土、神色倦怠。最后,他挤上车去。当他在车厢里坐稳以后,却发现有个人正在站台上向他挥手告别,那个人,长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男孩常常被这样的梦惊醒,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单。四周寂静,耳边只有无比厌恶的雨声。

他没亮灯,站在窗前,看雨水打在玻璃上,像蚯蚓扭动身体一样滑下来。对面离得很近的楼层窗台上,有盆仙人掌,这种并不喜欢雨水的热带植物,正被雨水肆无忌惮地侵略。

很想抽一支烟,但他还没有学会抽烟。从小,父母想方设法让他远离一切所谓劣习,他不过是他们手中上了发条的铁皮玩具。

男孩突然想起小静对他说过的一番话:“一个抽烟的男人,一定要有好看的抽烟手势。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一根烟,力度刚刚好;将烟放到嘴边,略微含着;点火,半张着嘴唇;烟圈慢慢扩散,模糊了人脸。烟雾里的人轻蹙着眉,若有所思,这样的表情,让人着迷。”

她这样说着,眼神里流动着一抹薄薄的烟雾。

男孩喜欢小静。全班的男生都喜欢小静。他们都不可自制地追逐她,像追逐一只无意中闯入视线的凤尾蛱蝶。每天放学,男生们抢着要送她回家,他们有时候为她大打出手,因她而起的斗殴事件越发频繁,而她却始终不为所动。

她是不可侵犯的。

他开始跟踪她。远远地尾随着她,坐公交车,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小巷。有一次,他看见几个不久前被学校开除的男生,把她堵在一条小巷里,以粗野的动作将她拖走。她一直挣扎,激烈地挣扎。他藏在巷子的另一端,浑身颤抖。内心充满绝望,他如此明晰自己的懦弱。

她依然是不可侵犯的。

不久,她退学,从一场又一场充满血腥味的斗殴中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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