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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乡村代课教师(5)

为我的工作,二哥曾做过一番努力。他先后向二中和师范的校长推荐过我,当时两个学校都缺美术教师,而且两个学校的校长都跟他关系不错。但对于只有高中文凭的我,他们都感到为难。我还记得,有一次在师范校园里碰见关校长,他曾对我说能去师大进修一下就好了。口气是一片真诚的关心和惋惜。

推荐我去中等学校代课的事虽然没有办成,但二哥对我的婚姻大事却时时都放在心上。

一九六四年暑假,我正苦于家里没个合适的桌子完成我的工笔画。二哥说他宿舍有一张大写字台,让我去学校里画。

到了学校,看过写字台后,二哥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一寸照片递给我,是位很秀丽的女子。

“你看看长得咋样?”二哥问我。

“不错。”我如实回答,心里有些疑惑。

看着我不解的表情,二哥向我介绍了情况。这女子是中师毕业班的学生,名字叫木莲,家在白银水川,二哥给她们上理化课。她品学兼优,对二哥特别尊敬。有一次,她到二哥房间里问完作业后,坐着跟二哥聊天,关心地问起老师家里的情况。二哥跟她介绍时特别讲到了我,讲我的绘画特长和抱负。她听得很耐心。从这以后,木莲找二哥问作业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交谈中,二哥也知道了她的家庭情况。

“你要觉得可以的话,先跟她交个朋友,慢慢自己去谈吧!”二哥郑重地跟我说。

“这可能吗?”我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情。

见我信心不足,二哥告诉我,他曾向木莲提过介绍我跟她认识的话,她听后只是有点害羞,并无推辞,看得出是乐意的。毕业考试后,又特意给他送来了这张相片。

“学期中间你回城来师范时,她一定留意过你。”二哥这样推测,鼓励我大胆去追求。他把木莲的相片给了我,告诉我她家的地址,让我先写一封信给她,然后直接去水川找她。

听了瀛兄的讲述,我似乎感觉到这位素昧平生的姑娘跟自己离得近了。

再看像片时,那双大而清澈的眼睛正在对我微笑着,那微笑里除了柔情,还有期待和鼓励。刹那间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情和抚慰渗入了我的心田。

几年来,由于家庭出身和父亲的“右派”身份而备受社会歧视的我,因了二哥讲述里这位女学生所暗示出的好感而受到鼓舞。埋藏在心底的自信和勇气突然间腾升了起来。我决心勇敢地去追求这闪现在前边的一抹幸福之光。

我先给木莲写了信,说明将去水川看望她和老人。一个星期后,估计信该收到了。便整理行装,主动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那天吃过早饭,我背着画夹和母亲为我准备的干粮、水壶,来到住在附小的一哥家。

二哥把他的那辆绿色永久牌自行车擦拭得瓦明铮亮。给轴承和链条膏了油,车胎充足了气。他还和二嫂商量着亲自在缝纫机上给我一边膝部有一个小补丁的裤子,重新缝上了两个左右对称的新补丁。穿上身后,朴素里显得干净利落。

我在车把上系好装干粮和水壶的背包,后座侧面挂着写生画夹。告辞了二哥二嫂,去水川寻找未曾见过面的木莲姑娘。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天格外的蓝,树木格外地绿。

由县城到北湾这一线全是黄土路,几天前的大雨压住了路上的溏土,但许多低凹的路段还有些未干透的泥楞,骑车速度便时快时慢。我沿着黄河上行,一直到了金山村。四嫂曾在泰安小学教过书,她去西安住院治病时,我曾给她到学校兑过粮票。粮管所就在金山村。这一路我是走过的,金山村以上却是第一次走。

大道向北面的沙河里延伸了进去,一直通往白银3从河沿去水川,只有一条小路,要翻越糜子岘。

在村民的指引下,我推着自行车上了山道。陡处推,平处骑。路是走架子车的,自行车走起来宽展有余。谁知快上到岘顶时,走到一个转弯处,却让我一下子傻了眼。

路让山水冲垮了,塌陷出近一米宽的断豁口。若是单人跳过去并不困难。因为推着自行车,那山沟的角度小,转弯急,扛着车子跳过去,加上冲力,车子前边必然会撞到山坡而发生危险。下面虽不是悬崖绝壁,却也是个深沟,掉下去,至少也要人伤车坏的。

然而,别无通道,若不设法过去,便只能由白银绕道,就得多跑几十里路。

无论如何得设法把车子弄过去。最后,我先将包和画夹送过去放到前面路上,然后尽力把车子前轮从空中送到断豁对面,顺势抬着后半截车子跃过豁口。倾斜着顺山坡转过来的自行车向路上倒下,靠在了我的身上,我重重地跌坐到路边。离沟沿只有两三寸距离。

说实话,我当时是趁了一股勇气冒着危险跳过来的。要在平时,绝不会有这个胆量。

翻过糜子岘,一路下坡,很快便有了村庄。沿途打问,来到木莲家时,估计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

她母亲一个人在家。我以木莲同学的身份免去了初进门的尴尬。歇起晌午,木莲去生产队玉米地搬泥刮刮去了。玉米地在河滩,木莲妈出去找人捎话叫女儿回来。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木莲回来了。天热,房间的布门帘高高打起,跨坐在炕沿上的我面对着院门,她一进院子,我便站起身迎出屋门,看见是我,木莲的脸刷地红了,迅速地吐了一下舌头。她长得比照片上更清丽好看。我跟她在院里相遇了。

“来啦?”她轻轻地问。

“我写的信收到了吧?”我也轻声问。

“嗎。苏老师好吧?”

“好!”

“进屋吧!”

进了屋,又说了些山水漫了玉米地,结了胶泥刮刮,搬起来很费力之类的话。然后母亲去厨房做饭。木莲陪着我说话,她又问了宰瀛、宰南二位老师的情况。我们互相说了些学习工作的话题。木莲显得落落大方,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娇态羞容。我也如同见了早就认识的熟人似的,没有了见面前的瑞瑞不安。

后来,她去厨房里帮了母亲一会儿,回到这边屋里便跟我说,让我吃过饭后去金沟口住,那里街上有客店。晚上她跟父母说明这件事,商量一下,明天早晨再过来,老人给回话。

下午五点左右,木莲妈妈做熟了晚饭,端上来让我先吃。她父亲和小弟都还在地里,北方农村的夏天,一般要到下午七点以后才放工回来。农忙时,常常带着夜色吃晚饭。

吃过饭,木莲送我到门口,指了去金沟口的路道方向,我骑着车子,离开了她家所在的村庄。

金沟口是个乡村集镇,是水川公社所在地。街口有一个过街楼,行人从楼下穿过,是一条典型的北方乡镇街道。回过头来,那横跨马路的过街楼虽然并不高大,却颇见特色。浴在夕阳里很是好看。我选了个合适角度,取下画夹,站在街头用钢笔画起了速写。有人走过来看,随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画纸上过街搂的形象逐渐完整起来时,我听到了乡亲们的赞许声。

速写画完后,周围有了许多友善的面孔。在他们的指引下,我很容易地住进了附近一家面街的私人小店。其实就是一间铺面的里间,支着一张床,看上去也是临时接待投宿客人的。

小店里臭虫很多,刚一睡定,便开始轮番进攻。整个晚上,我被那些小东西叮咬得几乎无法人睡。

天刚亮,我便离开了这家臭虫吃客的小店,在金沟口街头溜达了一会儿,向路边早起拾粪的老汉打听了去白银的路线和远近。太阳冒花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木莲家听信儿。

原本想来这儿跟这位不歧视自己的中师毕业生见个面,也让她的父母亲见见自己,然后建立来往关系,逐渐增进感情后,再提及婚姻。现在却一下了把我推上了求婚者的位置,这让我二次进她家时变得尴尬而心虚了。

进门后,她们一家人热情而略显庄重的气氛让我的心踏实了许多。她父亲高个子,瘦瘦的,黝黑而和善的面孔,话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她母亲依然热情,说:“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今天不走了,晚上就住家里,明天再回去吧!”

这一天,他们全家没去队里劳动,在院子里用连伽打自留地收下的麦子。我帮着干活。我的实诚、活泼,干农活时的外行动作,以及略带幽默的话语,不时逗得一家人善意地欢笑。—‘

一天下来,我感到了木莲全家对我的好感和友善。她小学高年级的小弟简直成了我的亲密朋友。这一天,谁也没有提起我和木莲的事,我的一颗心依然忐忑着。

第二天清晨,木莲妈妈便在厨房里给我烙带在路上吃的卷油饼子。吃早饭时,她说:“你的情况莲莲都说了,啥都好。只是我们就一个姑娘,靖远路太远了些木莲的父亲吸着旱烟,没有言喘。

早饭后,木莲一家人送我出了院门。小弟拉着我的手问以后还来吗?我说还来。

我推着车子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看木莲,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分明溢着爱恋的链漪。有了这链漪,虽然她妈妈以路远作了推辞,但我并没有丝毫的沮丧。我决心等木莲返校时,当面向她表白自己的感情,和她一起说服老人同意我们的婚事。

离开水川后,我绕道白银由刘川返回。

经过刘川时,沿途打问找到涝坝湾二舅家。二妗子给我擀了凉面,端饭的是小表妹牡丹,她比我小得多,几年不见,也长成了十七八的大姑娘。吃过饭,缓了晌午,下午早早地回到了县城。

二哥听了我对经过的陈述,询问了一些细节,认为路远只是一种借口,关键还在木莲本人。他对我说:“既然你感觉到她喜欢你,你就大胆地去追求吧!”

师范毕业班学生提前返校等待分配,中小学尚未开学。我便公开去学校找木莲,无论在教室、宿舍,还是操场上。开始,有同学在,她便表示推辞,同学说:“去吧!去吧!”她脸一红便跟着我走了。后来,只要发现了我,她便避开同学悄悄迎上来跟我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宰瀛老师的弟弟跟木莲谈恋爱,是宰瀛老师牵的线。”这条新闻先是毕业班,然后是学校的教职员工,没几天,校园里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一天下午,我约木莲到家里来。那几天独石头大姨正巧进城看望母亲,四哥宰西也探亲在家。见过木莲后,母亲乐得嘴都合不拢。大姨说:不咋样!四哥也表态:一般化。承兰嫂说:我看好着呢!

我明白大姨和四哥内心的矛盾。这事要成了,木莲分配后,不知要去哪里工作,年迈多病的妈妈咋办?而姑娘不错,又不嫌弃自己,除非人家不成了,自己如何能舍弃!

思来想去,决定求助承兰嫂子。经过推心置腹的交谈,嫂子答应我,若事情成了,木莲分不到靖远时,母亲由她伺候。

马上要开学了,师范毕业班分配方案还没下来。木莲一直推说妈妈嫌远,不肯将两人的事说定。我心里明白这只是个借口,她一定还有其他顾虑。临去乡下前,我诚恳地向她说了自己的看法,希望她能说出真正想法。既然两个人互相喜欢,还有啥不能说的呢?

我们在北门外的渠沿上散步,暮色涂去了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当迈着缓慢的步子回到箭道广场时,夜幕开始降落,远处的乌兰山已被遮掩得朦朦胧胧了。

木莲终于轻声对我说:“我爸说,家庭成分不好,将来孩子连大学也上不了。”

这轻轻的话语刺到了我的伤痛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一阵沮丧。多日来,因了爱情的滋润和鼓舞而升腾起来的自信,霎时丧失殆尽。是的,老人的担心并非多余,自己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我俩静静地站在广场西北枣树林边上。钟鼓楼的细节早已溶在了一个模糊而单纯的大轮廓里。它西边戏园子里县剧团的秦腔已经开演,清脆急促的干鼓子声,或委婉缠绵或高亢洪亮的唱腔,在小城的夜空里回荡着。

箭道里的行人渐渐稀落。看着剧院前面闪闪烁烁的灯光,我的脑子木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该对她说些啥。木莲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我默默地送她回学校。到了校门口,我跟她说:“明天我要去学校了。她说:“等分配定了我写信给你。”

第二天,我怀着惆怅的心情到了新派往的小口小学,开始了又一个学年的代课生涯。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木莲从定西铁路小学寄来的信。从此我们天各一方,通过信中的讲述互相温暖着两颗相爱的心。然而她的信始终对我保持着距离。我知道,她还没有最后下决心。

寒假时,我回到城里。一天承兰嫂去粮管所打粮,回来告诉我,碰见了一位木莲的同班同学,她跟承兰嫂说:木莲顾虑你们家成分不好,你弟弟又没正式工作,将来咋生活呢?她还说:听水川的另一位同学讲,木莲在兰大上学的哥哥正在给妹子介绍他的大学同学呢。

这个消息让我受到了沉重打击。在我的自尊心被伤害的同时,也让我突然清醒了很多。以我自身的条件和境遇,是无法同大学毕业生相比的。怎么能让人家姑娘放弃大学生而跟着我吃苦受罪呢!

开学后,我给木莲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讲到了自己今后可能遭遇的种种困难,若无同甘共苦的决心,就不要再藕断丝连,那样对两人都会造成更大的痛苦。我迟迟才收到木莲的回信,她在信中虽然决断了此事,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极其痛苦和哀怨的情绪。读完信,我心如刀绞,脑子一片空白,一个人在学校前面的操场周围转了很久很久……第二天,我又给木莲写了信,为自己直露不藏的言辞给她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深表不安和歉疚,并真诚地祝愿她幸福!

一九七二年,我因参加县上组织的“五二三”创作活动,去定西地区参加过一次改稿交流会。其间曾去铁路小学看望木莲,得知她巳调至兰州铁路西站子弟学校。

后来,我和朋友李耀星去兰州出差时,曾一同到西站铁校找过一次木莲。记得是个下午,她正在教研室里批作业。当时,她在初中部任课。她爱人在省水电局搞技术工作。

一九七八年元月份,我和侄子彦正去武都寻找并搬迁先父遗骸。在去武都的长途班车上,遇见了木莲一家人。他们夫妇带着三个男孩子,最大的儿子十岁过了。几年不见,木莲的头发白了许多,看上去很明显的花麻色。她爱人肤色微黑,圆脸庞,是那种临近四川边缘的典型陇南人。

汽车到岷县时天色还早,我们住进了车站旅舍。我和她单独站着交谈了几句,她丈夫是武都人,这次是全家一起回去过年的。

下车分手时,才知道她擎家正在父亲坟地所在的那个生产大队。真是碰巧得让人莫名其妙。

这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3现在想起来,木莲比我小一岁,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十分短暂的恋爱经历,虽然并不浪漫,对我来说其中更多苦涩之味,然而依然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无法遗忘。

2005年5月19日

两户人家

从石门的末尾,经过哈思街,沿着哈思沟侧面的小路下到沙河里,行四五里路便是小口村。村口有一汪泉水,很甜,是哈思山的地下水。

小口的四围都是山。东南边的红山墚和哈思山西端的红山坡相依着,其余几面的山都不很高,都是土红色的沙石夹胶泥山。除去沙河里的碎石沙砾泛着些青灰色外,小口的滩地也全是赭红色的胶泥土。

沙河由东北向西南贯穿了整个长橢圆形的小口,在最南端的山嘴子外与黄河相接。以沙河为界,西北面是王滩,东南面是石滩,王滩以王姓为主,石滩大多是石家。两面滩地里几乎全是枣树,家户房屋大多隐掩在枣树后面的空地上或山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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