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日 孟叶家楼下
“你怎么在这啊?”孟叶看着靠在墙上耍帅的小牛。
“我来接你上学。”小牛一副酷酷的样子
“啊?你快走快走啦,我妈一会下来去店里了。”明显孟叶不吃这一套,很不买账地要赶小牛走。
“不会吧?”小牛边说着边马上骑上车飞快地逃走了。
42.夜 孟叶家楼下
冬天到了,天气很冷,孟叶到阳台倒水喝时突然看见了楼下的小牛,忙跑下楼来。
小牛把一块烤地瓜递给孟叶时已经冻得不行了,孟叶和他在楼下掰开来一起吃完了烤地瓜。小牛和孟叶笑得都很傻。
43.日 孟叶班门口
“大姐,我们今晚逃课去吃好吃的吧?”小牛贴在孟叶座位旁的窗户边上说着,吓了孟叶一跳。
“你写什么呢,给我看看。”小牛一把抢过孟叶胳膊下的本子。
“你快还给我,快啦??”孟叶跑出来时小牛已经在念了。
“凯,你还好吗?我很想你??”小牛没有再念下去,只是把本子塞到孟叶手里,头也没回地跑开了。
44.夜 学校门口
深冬的晚上很冷,但是孟叶一如既往地要上晚自修到十点半,放学出来以后大家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孟叶也是。
Mp3里放着《孤单北半球》:
“记得把想念存进扑满,
我望着满天星在闪,
听牛郎对织女说要勇敢,
别怕我们在地球的两端。
看我的问候骑着魔毯,
飞用光速飞到你面前,
要你能看到十字星有北极星作伴,
少了我的手臂当枕头你习不习惯。
你的望远镜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单,
太平洋的潮水跟着地球来回旋转,
我会耐心地等随时欢迎你靠岸,
少了我的怀抱当暖炉你习不习惯??”
听到这里正好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眼泪在孟叶眼睛里打转一抬头就看见了小牛,那一刻她觉得既亲切又惊喜,跑上前去:“小牛,好久不见了!”
小牛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活泼开朗:“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呢?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学校训练了?不打算考我们学校了?”孟叶的关心始终那么官方,就像她说过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她快乐,也只有一个人能让她伤心。
“对,不考你们学校了,半年以后你就上大学了,你不在这里了我还考这里干嘛?”小牛的语气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没事儿吧?没有我你就不上学了?”说出这话时孟叶突然有种冷风袭过耳边的感觉,她回想起了那天和张家的会餐,在席间把张嘉凯叫出去谈话时的场景,一样的台词,孟叶对张嘉凯说,“你走了的这一个月我根本没有办法安心读书。”“难道没有我你就不上学了?”这句话该有多冷漠,孟叶能懂这两个人的两种心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的心。
“对,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办法安心读书。”小牛的回答把孟叶拉回到现实中。孟叶借了小牛的手机给家里去了一通电话说晚点回家。
45.夜 桥头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吗?”坐在桥头的护栏上许久孟叶才开口说话。
小牛顿了顿,虽然心里明白但没有想到孟叶会和自己谈这些,“你那也能算男朋友吗?”小牛的这个质问犀利得像是一把刀刺入孟叶的心。
“不能??”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我那么努力地靠近你,陪着你,你根本不愿意接受我。”小牛很激动,虽然他并不擅长说普通话,更不擅长讲煽情的普通话。
“你以为我没有试着去接受过你,接受过新的感情吗?我做不到!”孟叶再也不是那样的沉稳,终于在这个比她年龄小两岁的小男生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看到孟叶哭了,小牛本来想去搂住孟叶,但是孟叶推开他,“不要碰我,我没事。你知道吗?那一天你让我去陪你训练我实在没有办法在那里呆下去,我和张嘉凯第一次约会就是在学校操场上,坐在那里我就会不断地想起来那天在操场上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努力控制去陪你训练完,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以后不去操场不就可以了吗?”
孟叶使劲摇着头:“不可能??你每次到我家楼下接我时站的那个位置就是他曾经等我的地方,上次逃课带你去吃麻辣烫是因为我实在太想他了,我想把你当做他一次,就一次,让我再感觉一下他在我身边的感觉??”孟叶看着小牛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就止住不说了。
“不行,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孟叶从护栏上跳下来要走,小牛下来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到护栏边,“你说啊,你继续说!”
看着小牛疯狂的神情,孟叶有片刻的发呆和害怕,“我不想说了,你放开我!”孟叶挣脱着要离开,但小牛的力气太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小牛的电话声急促地响起来,小牛这才清醒过来停止了自己强硬的行为,看了下手机,又看了下孟叶躲到一边接电话。孟叶被松开手时,手腕已经很痛,在一旁甩着自己的手臂缓解。
小牛挂断电话回来时孟叶还在甩着胳膊,这时候天上下起了雪,这个冬天这座小城的第一场雪。
“不行,你今天必须全部都说完。”为了拦住孟叶小牛已经基本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干嘛这样自寻烦恼,你还嫌被伤害得不够吗?”孟叶挣脱出来还是要走。
“对!你不嫌够我就不嫌,我恨不能你能把我伤透了我再也不用喜欢你了!”
“好,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张嘉凯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那天你给我送烤地瓜我吻你是因为我在那一刹那期待那个人是他,我吻的是他不是你!”
小牛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和悲伤搂住孟叶就强吻她,他知道这样的吻没有任何意义,孟叶眼角挂着泪对着小牛说,“如果这样的接吻能让我忘记他,我宁愿站在这里和每一个路人接吻到天亮!”这一刻,小牛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凉,这样的同感在当时或许只有他懂为什么。
雪夜里,两张年轻华美的脸庞,还有几乎结冰的泪水,都流露着年轻的伤与痛。
46.夜 孟叶家楼下
“我走了,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找你了。”小牛说完这些话掉头要走了。
“等一下??”孟叶迟疑着叫住了小牛,“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牛看着孟叶也很迟疑:“什么忙?”
“我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孟叶很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个不情之请。看着小牛犹豫着,她又补了一句。“这么晚了,我回家爸妈肯定不让我打电话了。”
小牛已经看出了孟叶这是要给谁打电话,他没有再拒绝,最后很凄凉地拿出了手机。
“马上就好。”孟叶向前走了几步,在拐角那拨通了电话。
“你知道吗?今天家里下了这个冬天第一场雪,你又食言了。”
47.日 东鼎酒店
婚礼依旧在热闹地进行着,但孟叶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她眼前的一切开始晕眩了。
(闪回)孟叶和牛蕾在酒店外谈话。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孟叶捂着耳朵泣不成声。
“孟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牛,现在只有你才能帮他啊!”牛蕾说着跪在了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他??”孟叶摇着头向后退着,“是他活该!他活该??”说完就抱着头捂着耳朵跑回了酒店。
想到这里孟叶突然感觉到了眼前一片漆黑,孟叶昏倒了,整个典礼现场出现了一片混乱。
48.日 酒店休息室
孟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叶子姐,你怎么啦?”急坏了的伴娘手忙脚乱地端水问候。
“我没事??”孟叶的脸色很难看。
“你要没事儿的话,去继续典礼吧,所有宾朋都还等着你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是你不舒服也要坚持下,等典礼完好吗?”孟叶的妈妈走进了休息室,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冷漠了些,但是如果婚礼上出了什么事情,是注定会被大家笑话的。
孟叶抬头看了看妈妈,显然妈妈始终都不能理解孟叶,这场爱情里除了爱仿佛还笼罩着几分家长包办的感觉,但孟叶没有反抗,摇晃着站起身来向典礼的宴会厅走去。
49.日 东鼎酒店
孟叶重新回到了宴会台上,司仪巧妙地圆着场。
司仪:“来,朋友们我们为新娘鼓掌!今天可是36度的高温啊,新娘为了展现给咱们最美的一面,穿着厚重的婚纱可都热晕了,你说咱们该不该给她鼓掌啊?”果然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就算有唏嘘也只会放在心里。
孟叶和刘璋已经越来越不自然了,貌似两个人心里都能预见些什么。
司仪很识相地加快了自己的进度,直接跳过了繁冗的过场。“估计大家都要等饿了,那现在来让我们问这对新人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问完我们开始婚宴,好吗?”
“好??”台下总会有人兴冲冲地应和。
从刚才温馨的轻音乐切换为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司仪一本正经严肃地问:“我们的新郎刘璋,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新娘孟叶为妻,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环境的改变还是时间的流逝,一生一世钟爱于她,不离不弃执手到老?”
50.(闪回)日 学校附近的麦当劳
孟叶正在和几个女同学一起排队买吃的,突然远处有一个人在喊:
“小龙女??”
孟叶一回头,两个长长的辫子随着回头的姿势轻轻摆动,不加粉饰而干净清秀的脸简单迷人,当看见一个穿着时尚的女生和一堆类似装扮的女生走过来时,孟叶高兴地迎上去。
“可心姐,你怎么也这样笑话我啊。“孟叶很不好意思地搂住时尚女生的胳膊,轻声地说。
“哪能是笑话啊,现在一中里还有不知道高一来了个长得比小龙女还纯的美女啊。我还能笑话你啊。”可心边说边和周围的人应和着。
这话让孟叶听起来很不舒服,因为在其中这分明有一些讽刺。所以孟叶只能默不作声。
“哦,这个是我妹妹,孟叶,人称小龙女。”可心还在向周围的人互相介绍着。
“这个是张倩姐姐,这个是李梦姐姐??这个是张嘉凯。”说到这时孟叶礼仪式的笑容才稍稍改变了一下,这个男生瘦瘦高高戴着框架眼镜,绝对算不上帅,或者还因为脸上的几颗青春痘略显着有点丑,但是他在这一堆张扬的女生里显得格外不合群,或者说在这一刻这样时尚张扬的女生衬托出了他在孟叶眼里的与众不同。“人称自动提款机,哈哈。”可心这样介绍完以后,众人哄堂大笑,只有张嘉凯不好意思故意回避这样的玩笑,“你们还点不点东西了?”
女生们匆匆地跑去点餐了,他特别对着可心说,“你妹妹的这份也算我的吧。”
可心正在满脸自豪地想对孟叶炫耀自己有这样阔绰的朋友时,孟叶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有钱。”可心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在这样的朋友堆里混久了她已经不习惯有这样“傻”的人存在了。
但是张嘉凯却看着这样一个异类感觉出奇的兴奋。
51.日 孟叶教室门口
“姐,你怎么来了啊?”孟叶正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的花坛发呆,被可心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看什么呢?”
“没什么啊。随便看看。”
“哦,刚来这个学校还习惯吧?”可心关切地问着。
“恩,还好,就是??”孟叶说这话时又有几个高年级的女生从她面前斜着眼睛看着唧唧歪歪地走了过去,“就是有时候感觉像住在动物园里,总有莫名其妙的观赏者。”
“呵呵,你刚来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啦。”可心顿了一会才说,“叶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姐你说吧。”孟叶一脸的迷惑。
“哦,前几天咱们在麦当劳遇到的那个男生,你还记得吧?”
“那个自动提款机啊?”孟叶想了想回答“记得记得,都叫这名字了能不记得嘛?”
“对对对,就是他,我还怕你不记得了呢,他说他挺喜欢你的,前两天就一直给我发信息,我今天才有空来问你。人是长得不怎么好看,可是家里很有钱啊。他说他今天晚自习到你们班门口来找你,见不见他可全由你决定哦,我话可带到了啊。”
52.夜 操场
高中生本身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活动,大家都在下晚自习之后到操场上溜达,在这一群学生里就有孟叶和张嘉凯,两人沉默了很久都只是在走,直到孟叶问了一些真的很傻很天真的问题。
“听我姐说你是二十一班的,咱们学校不都是只有一个班吗?”孟叶没有看着张嘉凯的脸,很腼腆地问了这样的问题。
“恩,二十一班是高二才分出来的一个班,都是学特长的。”
“哦??”孟叶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学画画呢?”
“啊?”张嘉凯或者是没听清楚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说什么?”
孟叶也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了,而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她就匆忙地说了一声:“以后你教我画画可以吗?”
张嘉凯看着孟叶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啊,不过我画得也不是很好。”
两个人就从画画说开了,谈论着走出了操场。
53.日 操场外
大家在上中午操,孟叶刚跑进操场就被后面的女生叫住了。
“叶子,你的信掉出来了。”孟叶回头看看马上去捡了。
做完操以后在集合点评时提醒孟叶掉出信来的女生凑过头来问孟叶,“是情书吧?”
孟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不知道,我还没看呢。”
“那快打开看看啊,快点啊。”
“还是不要了吧,在上操啊。”
“你不看我帮你看。”说着从孟叶口袋里拿过信就在看,孟叶也并没有阻拦直到那个女生说出“呀!都直接叫亲爱的啦。”,孟叶才很不好意思地抢过了信,任凭后面的男生女生都在乱起哄。
54.日 张嘉凯教室内
“嘉凯,听说你在追那个传说中的小龙女啊,咋样了啊?”张嘉凯的朋友坐在他的桌子上和他聊天。
张嘉凯只是默认地笑,没说什么。
“长得怎么样啊?据说是高一的级花啊。”朋友拍了下张嘉凯的肩膀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还行吧,一周下来别的没什么印象,就是觉得她那一双眼睛大得瘆的慌。”张嘉凯很谦虚但是却露出了很被吸引的神情。
“你小子就傻乐吧。”那位朋友临走扔下了一句话:“你可小心点啊?那冯可心的妹妹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
张嘉凯突然从陶醉里清醒了下,陷入了一种担忧的思考。
55.夜 街边的路灯下
“送给你的。”张嘉凯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孟叶打开了以后发现是一个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吊坠。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买了吗?你怎么还是买了啊。”孟叶虽然很高兴但还是有点心疼买这个吊坠的钱。“那么贵的??要不你去退掉吧。”
“不行,我已经把发票撕掉了,反正已经买了。来,我给你带上。”说着张嘉凯转到了孟叶身后撩起了她的长发给她戴上。“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嗯。”孟叶温婉地点了下头“你说吧。”
“以后还是扎两个辫子吧,比这样披着头发好看。”
“嗯。”
“还有啊,以后我给你买的东西你就收着,不要再让我退了。我买的东西就从来都没有退的说法,知道吗?”
“恩。”孟叶好像只会点头答应。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不太想和你在一起,因为你也知道你姐姐在学校的名声,我就想她妹妹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自从那一天我要给你买这个吊坠你不要开始,我发现你不光和你姐姐不一样,你和之前贴到我身边的女生都不一样。”张嘉凯看着温顺的孟叶接着说:“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知道我长得不帅,说喜欢我的女生都是因为看重了我肯为女生花钱这一点,所以她们都叫我自动提款机。”说到这里张嘉凯有点失落,“之前和我好过的女生没有一个不向我要东西的,只有你是我要买给你,你都不要。”
孟叶抬着头看着张嘉凯,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在张嘉凯坐到出租车里的时候,孟叶对着张嘉凯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的礼物,有我在以后不会有人再叫你自动提款机了。”
56.日 教室外
孟叶在一个人翘首等待,她看着楼下二十一班的门口,根本没有人走出来的迹象。
“别再等了。”闻声看去,一个打扮很奇特的女生说话,“你是冯可心的妹妹吧?”
“嗯,姐姐是?”一看这个姿态就知道是高年级的和可心一起混的人。
“我是张静。张嘉凯以前的女朋友,你说你姐也是的,怎么就给你介绍了这样一个混蛋呢!她自己甩了的人还介绍给自己的妹妹,自己该是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嘛!”这些在张静看来无所谓的话,孟叶听得却几乎流出泪来,强忍着听她奚落着。“不行,我得去找可心,好好教育教育她。”
57.日 张嘉凯教室外
“同学,帮我叫一下张嘉凯好吗?”孟叶看到张嘉凯后让班级门口的人叫张嘉凯出来。
“你怎么来了啊?”张嘉凯一贯半哄半说的语气。
“你最近两天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不是找人送了一封信给你嘛,我们班主任最近查得很严。”
“我觉得你对我不好了,没有一开始好了。”孟叶很冷静地说出这些话,但却很有力量。
愣了一会,张嘉凯拉着孟叶说:“我先送你回去吧,放学我去找你说。”
58.日 孟叶班门口
“妹??”
“姐,你干嘛去啊?”孟叶看着可心挎着一个女生的胳膊有路过的意思。
“哦,也没什么,她去找她一个同学。”可心说着就推了下那个女生:“亲爱的,你先过去吧,我和我妹妹说会话。”
“叶子啊,其实我是想和你说,我之前是和张嘉凯好过,但是我不喜欢他的,当时只是为了孙燕姿的光盘所以??”
孟叶听着可心说不下去了,就说:“没关系的,姐,我不在乎他以前跟谁好过的,我只在乎他现在能不能对我好。”
“哦,对对,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们两个还好吧?”可心反过头来问。
“嗯,现在挺好的,就是之前大约我们好了一个月时,他突然就对我冷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哎,你习惯了就好了,他还是老样子没变啊。以前就是和他好过的女生都是这样,好上一阵就得分次手,然后再屁颠屁颠地跑去跟人家认错要求和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理他,不稀罕这样的。”可心很不在意地讲着,但孟叶却很在意地听着。
59.日 孟叶班门口
“当时我姐和我说我还不相信她,你怎么真的是这样啊。”孟叶边哭着边和张嘉凯说着。“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对我这样啊。”
“你别哭了行吗?我不想看到你哭。”张嘉凯站在一边很冷漠地这样说着。孟叶哭得更加厉害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好了你就告诉我,何必这样冷落我呢?好好的每天都见面的,突然一下就冷淡了,你这样忽冷忽热的谁受得了啊!”孟叶顾不上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只管对着张嘉凯说。
“你先别哭了,我回去给你写封信,告诉你为什么。”孟叶看着张嘉凯扭头走了。
60.日 孟叶隔壁班门口
“请问谁是王龙同学啊?”孟叶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走到了隔壁班门口随便抓住了一个人问。
“王龙,有美女找你。”孟叶向那个同学看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王龙就是整天和几个痞子学生混在一起的黄头发的男生。孟叶走到了一堆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男生群里说:“你就是王龙吗?”
“对啊,你找我?”王龙有点惊讶。
“嗯,我们到那边谈谈好吗?”孟叶始终没有抬起头。
61.日 教室拐角的空地
“你找过我男朋友是吧?”孟叶很柔弱地问了这样一个挑衅的问题。
“张嘉凯吧?”王龙很拽地反问。
“对。”
“是的,我找过他。”
“那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
“道歉?姐姐你开玩笑吧!”王龙很火大,孟叶的脸也开始发红。
“对!道歉!你们凭什么威胁他,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找我,凭什么威胁他!”说出这些话孟叶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王龙也完全被吓呆了。
62.日 教室门口
冬天早上的6点钟天气还没有完全亮开,孟叶在摸黑干着值日,不远处的高二二十一班已经亮起了灯,孟叶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张嘉凯在,他一定在看自己的那封信和还回去的紫水晶吊坠。
黑暗里有一个人走到了孟叶面前,她缓缓地抬头希望那个人是张嘉凯,因为这样他们就不会在96天里第三次分手了,但让她很失望,并不是。
“孟叶,张嘉凯让我给你的信,还有这个。”看到那个一直陪伴自己将近100天的吊坠,孟叶有一刹那的欣喜,或许他又一次意识到了不能失去自己,她拿着信坐回教室,想了想才拆开信。
63.日 孟叶班门口
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冷,孟叶也穿着很单薄,没有什么人还站在走廊上,只有孟叶一个人看着不远处张嘉凯的教室挂着锁。
“孟叶,我们一起去操场上打雪仗吧!”孟叶的一个同学来叫她。
“操场?我不去了。”
“你怎么了?等张嘉凯呢?”
“不是,我以后永远不用再等他了。”孟叶还是扎着两个长长乌黑的辫子,一样单纯的大眼睛,只是眼睛里多了一泉将要涌出的泪水。
64.日 孟叶家楼下
孟叶是个感性的女孩,自从和张嘉凯分手后,她就变得闷闷不乐,不爱交际,虽然每天上学放学跟从前一样,但好像丢了魂似的。
这又是一年的夏天,孟叶低着头走着,但当她抬起头时她呆住了,她不能想象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半年的张嘉凯正站在她面前,那一刻她有太多的委屈、想念想要表达,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孟叶装作镇定地从他身边走过。
“等一下。”张嘉凯一把抓住了孟叶的胳膊,表情非常严肃。
孟叶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65.夜 孟叶家
一桌四个人,孟爸爸孟妈妈,孟叶还有张嘉凯,在孟家的长条大理石桌上吃着晚饭,四个人时不时地眼神交汇,各自打着算盘。孟爸孟妈不明白女儿这是设的什么局,孟叶和张嘉凯则想着怎么才能圆这个场。
“阿姨,以后我每天中午都来您家吃饭可以吗?”张嘉凯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一桌的人都很惊讶,孟妈妈孟爸爸相视看着,孟妈妈给孟叶使眼色,想让孟叶来拒绝,但是孟叶好像看不出门道一样闷头吃饭。
“好啊,没问题啊,想来的时候放学和孟叶一起过来就可以了。”孟妈妈无奈只能这样回应。
“嗯,好的,我家住得比较远,中午不回家吃饭,学校的东西又太不卫生了,我肠胃不好,所以经常生病。我觉得阿姨烧的菜特别好吃,希望以后能每天过来吃饭。”张嘉凯一连串说了这些话让孟妈妈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孟爸爸和孟叶一脸的吐状,“我妈烧的菜好吃?你是说这个吧!”孟叶用筷子指着其中一盘鸭肉,“这个可是买的。”
“你说什么呢,我做的饭也挺好吃的啊。”
似乎张嘉凯的几句话打破了僵局,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吃饭。
66.夜 孟妈妈孟爸爸卧室
“哎,你说那个张嘉凯不会以后真的每天都来吃饭吧?”孟妈妈和孟爸爸躺在床上聊天。
“来能怎么办,谁让你那么痛快答应他的。”孟爸爸半睡半醒的很不耐烦。
“我哪痛快了,他这样问,难道我说不行啊!”孟妈妈很委屈地还口。
“反正以后咱们女儿要是早恋了耽误学习了你负全部责任,我不管!”
“他长得那么丑,咱女儿能看上吗?再说我看他挺老实的,也不是什么坏孩子。”这些话是孟妈妈在安抚孟爸爸,之后自己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听说他爸爸是审计局的副局长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哎,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看看吧,你这肯定是引狼入室,以咱女儿的智商,要是个坏孩子就不怕了,怕就怕这种会关心人细心的情种。”
“不会的,我想他也不能天天来。睡吧快睡吧??”
67.日 校园走廊上
“你怎么还没走啊?”孟叶和几个女同学一起放学回家时路过张嘉凯的班级。
张嘉凯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等你呢。”
“等我?”孟叶有点疑惑,“哦,你们先走吧。”孟叶招呼几个同学走掉了。
“是啊,不是说好了以后每天中午去你家吃饭吗?”
“啊?你还以为是真的啊,可是今天我妈没说回家给我做饭吃啊。”
“没关系,我做给你吃。”张嘉凯很殷勤地应着孟叶的话。
68.日 菜市场
“叶子,我给你提着包吧。”张嘉凯说着就提过了孟叶的书包。“你喜欢吃什么菜啊?”
“你会做什么菜?”孟叶有点好奇地问。
“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差不多都会做。”张嘉凯自信满满地答复。
“我喜欢吃鱼,但是中午的时间好像不够吧。那随便炒几个菜好了。”
“嗯,那我看着买了。”
“我想吃雪糕。”孟叶开始对张嘉凯撒娇了。
“不好吧,天气太冷了,吃了会肚子痛的。”
“不行不行,我就要吃冰激凌,而且你要陪我一起吃。”
“不行啊,我肠胃??”
“你吃还是不吃?”孟叶已经没有耐心了,或许女生折磨男生也是一种被宠爱的虚伪。
“好,我吃,你吃什么的,我去买。”张嘉凯屁颠屁颠地去买了。
留下孟叶一个人在得意地傻笑。
69.日 上学的路上
孟叶和张嘉凯正在喜笑颜开地走着,孟叶吃着零食笑得正开心。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冲了过来把张嘉凯按倒在地上,“混蛋!你这个王八蛋。”孟叶反应过来时张嘉凯已经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了。
“秦方,你这是干嘛啊,松开,你给我松开。”孟叶赶快去拉开他们,明显地护着张嘉凯。
秦方和张嘉凯都很狼狈,当秦方一往情深地看着孟叶时,孟叶说,“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吧!”
秦方含着泪冲出围观的人群跑开了。剩下孟叶在关切地问张嘉凯有没有被伤到。
70.日 学校门口
“叶子,是不是因为他家比我家有钱?”下着雨,秦方和孟叶淋在雨里说话,男孩稚嫩的脸上僵着年轻的霸道。
“和他没有关系,而且他家有没有钱也和我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孟叶的头发全都贴在脸上,衣服也已经湿透了。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每天提着你的包从你家进进出出的?谁会相信啊!”
“你跟踪我?”孟叶非常恼火。
“是,我是跟着你,但那不是跟踪。”秦方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
孟叶很生气,“好,如果你要继续淋着我不管你,我回去了,别再让人叫我出来。”
“叶子,我喜欢你,我哪里不如他好我改!”秦方放下尊严和霸气拉住孟叶低声下气地恳求。
孟叶侧过头很冷漠,“对不起,你哪里都比他好,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人是张嘉凯,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们了。”孟叶很决绝地把秦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推开,扭头跑回了学校,剩下秦方一个人跪倒在雨里。
“孟叶,我会让你后悔的!”秦方用手捶了下地面,脸上带着失败者的沮丧和嫉恨。
71.日 张嘉凯班内
晚自习前的最后几分钟,马上要上课了,张嘉凯正在和同学说话,突然一个女生冲进了张嘉凯的教室。
“张嘉凯,你这个贱人,不要脸!抢我哥的老婆,真贱!你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骂完那个女生就气冲冲地走了,剩下张嘉凯和一班的同学傻在那里。
“嘉凯,你这是惹到谁了啊?悍妇啊??”
“习惯了。”张嘉凯有点无奈。
“你这是在咱们学校第三次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了吧?”
“可是这次觉得最有成就感,为了孟叶,值得!”张嘉凯对同学的玩笑不以为然。
72.日 学校后街食品小街
下午放学后,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这条长50米的街道上解决晚饭问题,孟叶和张嘉凯也是。
“你今天吃什么啊?”孟叶和张嘉凯走遍了整条街也想不起来吃什么。
“要不还是回去买杂粮饼吧。”说着两个人正要转身,看到了两个在高中生中打扮怪里怪气的女生,张嘉凯忙一把拉住孟叶,“等会儿再走吧。”
孟叶看了看那两个女生,很气愤地说:“凭什么啊,这路又不是她们家的。”
“算了,这两个女生出了名嘴臭,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你还对你的前女友念念不忘?”看着那两个女生走了,孟叶甩下一句话就不管张嘉凯一个人走了。
“怎么可能啊,她当时挨个班骂过我的,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感情。”张嘉凯追上孟叶解释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孟叶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两个女生就从侧面的小店里走出来,四个人碰了个正巧。孟叶和张嘉凯刚想快几步走过去,结果两个女生就从后面一唱一和地说上了。
“真恶心,我吃剩下的东西也有人要??”
“是啊,长成那样还当个宝贝似的。”
“就是??我都不稀罕,吃我吐出来的??”
孟叶停下来再也忍受不住这样刺耳的羞辱了,她侧过头踮起脚轻轻地吻了站在一旁的张嘉凯,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至少在孟叶心里是很久,不光因为这是她的初吻,而且这个初吻是让周围所有来来往往的人愣住的吻,那两个女生本来是以为又可以开骂了的,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孟叶用这样的方式反抗,只能傻傻地看着周围喝彩起哄的人愣在那里。也因为这个吻,孟叶在学校更加出名了,大家都叫这个吻为“后街之吻”。直到孟叶上大学以后回到学校,老师还拿这个后街之吻和她开玩笑。
73.日 孟叶高中班主任办公室
“孟叶,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为什么吗?”班主任一本正经地说。
“嗯,知道。”孟叶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老师。
“后街之吻?我们这是重点高中啊!叶子!那边刚刚转走了一个秦鹏,这边又来了一个张嘉凯,你是不是想愁死我啊。”看得出班主任对孟叶很是客气。
孟叶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张嘉凯是高二的是吧?”
“嗯。”孟叶应着老师。
“那天你哭着把这封信给我,是不是就写的他?”班主任边说边拿出了一封信。
“恩。”
“你自己写的,你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却这样伤害了你的心,你保证高中不再谈恋爱了,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啊,前几天和咱们班上的秦鹏整天进进出出的形影不离,我想方设法把你们调开,你怎么又和这个人走得这么近了呢!你也不想想,他比你高一级,等高中毕业了你们两地分隔,怎么可能有结果啊。”
74.日 办公室门口的走廊
“怎么样啦,怎么样啦?被老班批了吧?”张嘉凯看着一脸踌躇的孟叶很担心她。
“你怎么在这啊?”
“我去你们班找你,听说你被你们老班给叫办公室了,我就来这里等你啦。”
“你不用上课啊?”
“不是啊,我想被老班批了,你肯定要哭啦,特地过来安慰安慰你啊。”
“哈哈??我们赢啦!”孟叶突然从悲伤变身为欢呼。
“啊?怎么个情况啊?”张嘉凯一脸的疑惑不解,还有学生谈恋爱赢过高中班主任的时候?
“我就说??”
(画面闪回到办公室里)班主任絮絮叨叨地说着时,孟叶突然说“老师,听说您和您爱人也是高中同学吧?”
老师突然愣住了。孟叶继续说:“是他曾经伤害过我,我也觉得我不应该在不该谈恋爱的年龄谈恋爱,但是什么年龄又是真的该谈恋爱的年龄呢?现在我的感觉就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或许我们俩以后真的有很多不确定,但是如果现在让我和他分开,我做不到。这里有一封他最近写给我的信,我想念给您听一下。”班主任看着孟叶点了点头。
“叶子,我知道曾经在你寄托最多希望的初恋里我伤害了你,但是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我被周围的同学和自己内心的感受骂醒了,同学说,以前有哪个女孩在冬天的早上把热的八宝粥放在贴身的上衣里给你暖着带来学校,以前有谁能用心种一盆小植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有谁能对你用心地说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答案是除了你,没有。我想我这一生都不能再遇到一个这样关心我在乎我的女孩了,所以,无论别人怎么骂我怎么蔑视我,我依然要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再让你掉一滴眼泪,我要对你今后的幸福负责,为我们今后的幸福负责。”
办公室外张嘉凯听着孟叶念完这样一封信热泪盈眶地紧紧搂住了孟叶,因为他从来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孟叶念的那张信纸上只是孟叶记下的一道数学题目。白色的教学楼上,或死寂沉沉或是没有灵魂的读书声,但是只有这一层上的两个人是温热的鲜活的。
75.日 孟叶班门口
张嘉凯在每一节课间都会到孟叶班门口来陪她聊天,虽然只有十分钟,他们因为年级的变化也换了很多次教室,无论多远他们都不曾改变这永远约定好的见面。天凉了张嘉凯会灌好热水袋来让孟叶暖手,会用彩色的纸巾包了苹果带给她吃,两个人会偶尔打打闹闹,不是过分的亲昵但是却幸福得很纯粹。
76.日 孟叶班里
孟叶因为成绩有所提高被老师表扬,班主任也投来赞许的目光。
77.日 楼道里
孟叶和张嘉凯在回家的楼梯上小小地甜蜜下,亲亲。
78.日 孟叶家
和妈妈一起吃饭,桌子下孟叶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一直放在对面张嘉凯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上,袜子上还带着一样的卡通图案。
79.夜 孟叶家
孟叶和张嘉凯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挠痒痒,张嘉凯吻了孟叶一下,两个人就开始缠绵,当张嘉凯把手放到孟叶衣服里时,孟叶制止了他,“不行,等结婚以后才可以。”
“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张嘉凯央求着。
“不行,你不乖!”孟叶拿出了张嘉凯的手,眨着大眼睛看着张嘉凯,他突然觉得很扫兴或者说是很难为情,就说:“我去下厕所。”
看着张嘉凯出去了,孟叶就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翻看他的短信,突然脸色变得铁青。
“你怎么啦?”张嘉凯回来后看着默不作声的孟叶很不理解。
孟叶低头看着扔在床上的手机,张嘉凯好像明白了什么。
80.夜 学校门口
孟叶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地从学校走出来,张嘉凯迎上去想要说话,但是孟叶完全不理睬他。
“孟叶,你听我跟你解释!”张嘉凯跑到孟叶面前挡住了她,孟叶没有再躲闪,等着听他的解释。
几个女同学见状,就找借口先走了。
81.夜 回家的巷子里
“你到底要解释什么?再不说我走了。”孟叶打破了沉默先说话。
张嘉凯吱唔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走了!”孟叶说完就想走。
“别??”张嘉凯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迎着他们走来了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小痞子,气势汹汹的样子非常挑衅。
“你们要干嘛?”张嘉凯搂着被吓坏了的孟叶大声地冲他们喊。
“不干嘛,替我哥修理修理你们!”其中一个带头的孩子大声应着。
张嘉凯和孟叶相视一看,想要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小痞子冲着他们拳打脚踢,张嘉凯一个人招架不住,看到被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的孟叶只管一直去护着她不再被伤害。
张嘉凯被打着,但看着被自己保护着的孟叶还是露出了微笑,孟叶眼里含着心疼的泪水。
几个小痞子出完气走了,空荡荡的巷子里只剩下了遍体鳞伤的张嘉凯和哭得泣不成声的孟叶。
“叶子,不告诉你我爸被开除的事情是因为我怕你会离开我。”张嘉凯鼻青脸肿地对叶子说。
“你也觉得我是因为你家的条件才和你在一起的吗?”孟叶一改关切的态度非常委屈地留下了眼泪。
“那现在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张嘉凯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孟叶??
82.日 东鼎饭店
新郎刘璋听到司仪的问题后非常兴奋地回答:“我愿意!”
话音刚落,满脸泪水的孟叶抢过话筒:“我不愿意!”
典礼现场又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没有人能够预料这一幕。在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这是完美的结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这样一出闹剧。双方的家长也面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愿意也没有用!我说了算!”孟妈妈脸上再也没有了骄傲的神情,失色地命令孟叶。
看了看妈妈,孟叶心意已决,这时候她最不忍心的就是刘璋了,他的眼神无辜无助,像一个被妈妈遗弃的小孩,这样的感觉别人可以不懂,但孟叶必然能懂,她也曾被这样无情地抛弃过。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孟叶的真心。
“谢谢??对不起??”孟叶对刘璋的感情或许从开始就是一种感激和亏欠,这可以难舍留恋但不是能够坚持一辈子的爱情。说完孟叶决绝地离开了,穿着婚纱跑出了东鼎酒店。
整个酒店乱作一团,刘璋瘫坐在了典礼台的台阶上。
83.日 马路
孟叶穿着一身的白纱奔跑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周围的人都投来奇异的目光,只有她会心地微笑着,带着幸福的神色。这一刻,只有她懂,她的幸福是什么。
84.(闪回)日 东鼎酒店
画面回到了孟叶在东鼎酒店外见到牛蕾时。
“牛蕾姐,你怎么??”虽然孟叶很惊讶,但想了想还是很礼貌地邀请牛蕾:“牛蕾姐,既然来了进去喝杯喜酒吧!”孟叶又向前走了几步很热情地想去请牛蕾。
“对不起,孟叶!”这个一身华丽衣装的女人竟然跪倒在了孟叶面前,这一幕让孟叶感到手足无措。
“牛蕾姐,你这是干嘛啊!”说着孟叶也扑倒在地上,忙去搀起牛蕾,站起来时牛蕾已经满脸泪水,双腿发软了。
“你不怪我当时拆散你和小牛吗?”说着牛蕾陷入了回忆当中。
85.夜 路口
孟叶下了晚自习边听英语边走着,突然几辆轿车停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路,从轿车上下来了很多人,其中最前面的就是穿着一身职业装的牛蕾,她的身后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这样的气势孟叶从来没有见过,完全被吓呆了。
“小姑娘,你就是孟叶对吧?”牛蕾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孟叶,声音带着尖锐的挑衅。
“嗯。”孟叶躲闪着牛蕾的眼光,像一只见了猫的耗子,惊恐害怕。
“呵呵,我弟弟眼光不错哇,可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们牛家门的!”前半句话时牛蕾还带着伪装出来的耐心,后半句就完全是警告了,发狠的眼神和语气让孟叶低着头不敢应声。
看了看已经吓坏的孟叶,牛蕾觉得自己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必要再用硬的了。“不要怕,不要怕,只要你以后乖乖的离他远一点,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找你麻烦,但是??”看到孟叶终于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了反抗的意味,牛蕾又开始放狠话了。“但是,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小牛一天到晚往你这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牛蕾并不在意孟叶怎样愤怒的眼神,因为她见得太多了,这样的愤怒是不会爆发的,除了说明孟叶没那么懦弱外别无用处。
“哈哈哈??”牛蕾走了,在将要上车时说了一句:“听说你爸爸的发廊蛮有名气的,有空我可要去好好收拾下我的头发,不过这个要看孟小姐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啦。哈哈哈??”孟叶看了下牛蕾,委屈和怒火在眼睛里燃烧,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明白这是威胁。
车嚣张地开走了,只剩下孟叶一个人忍着泪水呆立在那里,不时有路过的人投来审视的目光,终于孟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流下眼泪对着消失了的车影大喊:“我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牛鹏飞!让我怎么离开他!你们这群疯子??”
这时候手机铃声打破了孟叶的悲痛,来电显示上是小牛的电话,孟叶想了想把手机关机了。
86.日 东鼎酒店
孟叶还搀着牛蕾,牛蕾没有了泪水但是对着孟叶满脸的忏悔,孟叶潇洒地笑了笑,“呵呵,这些早就已经是过去了,而且现在我也终于有机会告诉你我和小牛只是普通朋友啊。”
牛蕾看着单纯的孟叶,发觉孟叶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犹豫着如果把一切都告诉孟叶,是不是对孟叶不公平,可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牛蕾只能完成今天来的目的。“我早就知道了??”
孟叶一脸的疑惑,牛蕾看了看孟叶,继续讲发生了什么。
87.日 小牛家
小牛家是坐落在山脚下的豪华别墅,这里能看到整个小城最美的景色,这里就像一个富人区,豢养着富裕的身体,但同时也豢养着空虚的心灵。
在客厅小牛和牛蕾大吵起来。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牛蕾在小牛面前依然严肃,不像是个姐姐,更像是小牛的妈妈。
“为我好?哈哈哈??”小牛瘫坐在沙发上大笑,这也吓到了牛蕾,牛蕾脸上出现了一丝后悔,但这是完全不能改变她的权威地位,她觉得她的责任就是保护小牛,但她没想到她这样的“保护”“监管”却一手将自己的弟弟塑造成了一个“活死人”。
小牛一直笑着,直到自己开始打哈欠,他停下了笑摇着头说:“从小就是这样,让我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你又破坏我的计划,我恨你!”说着小牛打着哈欠回房去了。
88.日 东鼎酒店
“计划?”孟叶突然听出了门道,开始好奇5年前发生的事情。
牛蕾看着好奇的孟叶很肯定地点头说:“对,是计划。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发觉小牛他不对劲??”
插入回忆画面,
在门缝中牛蕾看到了小牛在吸毒,她吓坏了,当她马上要制止时突然小牛接到了电话,马上打扮收拾了一下出去了,牛蕾跟了出去,发现小牛和一个男孩在小区外的路上碰头,很亲密地搭着背进了一家宾馆。
“男人?”孟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小牛,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所以从那年高中最后的见面后大家没再联系过,而今天却听到了这样的内幕,她真的很难接受。
“是的,是男人,小牛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说到这里牛蕾流下了眼泪,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严加管教出来的弟弟成了一个性格扭曲的人。
插入回忆画面——
牛蕾在家等到小牛回来,气急败坏地和小牛吵起来,小牛不再顾忌对姐姐的尊重,完全反抗牛蕾的“保护”,吵完小牛走了,剩下牛蕾一个人在哭。
“小牛告诉我,他很爱这个男孩,从小自己就一个朋友都没有,还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只有这个男孩子愿意和自己做朋友,还偷偷地带他出去玩,每当遇到困难时两个人总是可以互相理解互相安慰??”牛蕾继续说着,但孟叶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竟然会是同性恋。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牛觉得他们就会一直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告诉他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这打破了小牛全部的幸福,所以他决心拆散你们??”说到这孟叶的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牛蕾不敢继续讲下去了。
过了一会,孟叶好像才缓过了神,“你是说小牛爱的人是张嘉凯??”孟叶脸上浮现了一丝讽刺的笑,因为她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怎么可能自己一直那么爱的男人竟然是同性恋。她似乎也明白了心中一直打不开的那个结,张嘉凯谋杀自己的原因。
牛蕾似乎看出了孟叶的心思,“孟叶,你不要??”
“不要再说了!”孟叶大吼着打断了牛蕾的话,她始终没流眼泪,这些年她试着忘记一切试着坚强,她在忍着不毁灭自己的努力。“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要结婚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了。”
“孟叶,你听我说,你不要误会??”牛蕾抓住了孟叶的肩膀,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
“误会?对,是我误会他们了,是我拆散他们了,这全部都是我的错!”孟叶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张嘉凯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生命,最后换来的是爱人绝情的谋杀,而原因却是自己爱的人爱一个男人,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孟叶来说或许比死亡更沉重。孟叶勉强自己站住不倒下,眼睛中没有泪也没有光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牛蕾已经无法控制现在的局面了,她冲孟叶喊:“张嘉凯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你!”孟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牛蕾,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滚落下来。
“你一直都觉得自己有多么地爱张嘉凯,为他付出了多少,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有多爱你,为你付出了多少?”牛蕾歇斯底里地喊着,因为现在她是唯一能向孟叶阐明一切的人,也是唯一能救自己弟弟的人。
“张嘉凯从来就没有爱过小牛,他一直把小牛当做弟弟一样看待,那天他们一起进宾馆是因为张嘉凯喝醉了,他一个大男人在小牛面前号啕大哭,而这全都是为了你!”牛蕾说着开始激动起来。
孟叶也不再排斥牛蕾讲述的过往,背对着听着。
“在他上大学走后你妈妈找过他爸,说希望张嘉凯能控制好你们的关系,不能耽误了你学习,毕竟你在高三,是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张家爸妈对你变得那么冷淡的原因。而这一切都只有张嘉凯一个人在承受,他夹在你爸妈、他爸妈还有你之间,没有一方肯让步,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他忍受了所有的压力就是为了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从来没有理解过他??唯一能够听他讲心事的人就只有小牛,可他不知道小牛的心里有多苦,只能靠毒品麻醉自己??”
说到这牛蕾哭了,看着始终不转身的孟叶,牛蕾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孟叶,张嘉凯真的很爱你,你高三时无数次他从武汉回来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着你,(插入画面,张嘉凯躲在角落里看着孟叶,看到孟叶被自行车撞到,想走过去但想了想还是控制住自己,只是眼睛里含着泪看着孟叶自己爬起来。)当你考上了名牌大学时张嘉凯高兴的一整夜都没有睡,但那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听他的快乐或悲伤了??”
孟叶流着泪,她的确从来没有想到过张嘉凯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始终觉得是自己在不断地付出。“他做了再多有什么用,他要杀了我,我亲眼看到他要杀了我??”或许再多的悲伤都能承受,但唯独这样的伤疤永远不能愈合,孟叶不可能去继续爱一个杀死自己的人。
牛蕾把头抬起来,希望眼泪不要流下来,她倒吸了口气:“不是张嘉凯,是小牛!”说出这话时牛蕾再也无法控制痛苦和坚强了,自己的弟弟竟然是那么的十恶不赦。
89.夜 桥头
(闪回——当时小牛和孟叶在桥头时的场景)
小牛在劝孟叶离开张嘉凯,孟叶坐在桥上和小牛对话,孟叶跳下护栏时小牛激动地把她推到护栏边上说:“你说啊,继续说啊!”其实这个时候小牛并非是因为爱孟叶而激动,是因为孟叶始终不肯放弃张嘉凯所以小牛发了狂,他当时想把孟叶推到河里去,但是张嘉凯躲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切,他马上拨通了小牛的电话。
“你想干吗?”张嘉凯对小牛狂吼。
“你在哪?”小牛四周看了一圈,“你都看到了?我想帮你。”小牛的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固执。
“我警告你,如果你伤害她我们永远都不再是朋友!”张嘉凯看着接电话的小牛和孟叶,直到孟叶离开。
90.夜 孟叶家
(闪回——最后在孟叶家孟叶和张嘉凯吵架的场景)
牛蕾画外音:“这是第一次小牛想杀你,第二次就是??”
孟叶和张嘉凯拉扯着,孟叶死活不让张嘉凯离开,并摔碎了钟用碎片划手腕威胁张嘉凯,扭打时张嘉凯用力推了孟叶一把,把孟叶推到在地上,脑袋碰到了桌角昏迷过去。
张嘉凯吓得神情恍惚,他趴到孟叶身边摇晃她叫她发现她不清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他以为自己杀死了孟叶,叫嚷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就匆匆跑离了现场,门打开着,孟叶躺在客厅的地上,这时候一直跟着张嘉凯进来藏在楼梯上的小牛走了进来,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用纸巾拿着玻璃碎片割开了孟叶手腕处的大动脉。他的脸上是邪恶的笑容,看不到一点点情感,只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91.日 东鼎酒店
孟叶流着泪呆呆地背对牛蕾,她已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流着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那你为什么要在今天告诉我这些?受良心的谴责了?还是遭报应了!”说出这话时孟叶的语气冷漠决绝,她的确咬牙切齿地恨了。
听到这句话牛蕾的心沉到谷底,“孟叶,我知道你恨小牛,我不求你能原谅他,但是你真的忍心再错过张嘉凯吗?那天晚上他在慌张逃走后??”
92.(闪回——张嘉凯逃走后的场景)夜 孟叶家楼下
张嘉凯慌张逃走后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孟叶家,突然清醒过来,他报警自首并叫来了救护车,这也就使得孟叶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93.日 法庭
张嘉凯被法院以故意谋杀罪起诉,接受审理。
孟爸妈,张爸妈,牛蕾和小牛都在。张爸妈悲痛欲绝,孟爸妈置之不理,对张嘉凯充满愤怒。
在审理过程中张嘉凯一直配合认罪,直到他知道孟叶被割断动脉时才抬起头感到莫名的悔恨,他看着小牛并没有太多愤怒,只是眼睛里含着泪。
小牛叫嚣着认罪,“是我杀的孟叶,是我杀的!”小牛被拉出法庭休庭。
94.日 东鼎酒店
“因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小牛只被认为是冲动的顶罪,最后无罪释放了,而张嘉凯则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牛蕾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张嘉凯的判刑牵动着孟叶的心,孟叶闭上了眼睛不敢想象。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狠了狠心说,“那是他和牛鹏飞之间的恩怨,和我无关??”说完流下了眼泪。
“不!你还爱着张嘉凯,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也只有你才能救我唯一的弟弟??”牛蕾再次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现在他已经因为吸毒病入膏肓了,他不肯接受治疗,他说他要看到嘉凯放出来,要看到嘉凯幸福??孟叶,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牛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哪怕他多活一天,我都不能放弃??”
孟叶捂着耳朵,“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孟叶终于无法忍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现实了,她跑回了婚礼现场,剩下牛蕾一个人绝望地跪倒在地上,在她看来,孟叶是选择了回去和刘璋结婚,那剩下的也就是张嘉凯面对10年的铁窗,自己弟弟继续吸毒直到死亡。
95.【黑屏——孟叶画外音配字幕】
“那天上帝问我为什么这样选择,我说我想让时间停止,上帝笑我太傻,说只有时间继续,我才能找到出口。
或许,他是对的。”
96.日 东鼎酒店
字幕:“一年之后。”
孟叶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和刘璋站在东鼎酒店的门口迎宾处。
“孟叶,恭喜你!”秦方看见穿着一身婚纱的孟叶有些难为情,“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联系了呢!当年??”
孟叶抿着嘴笑着,不做声。
“不过孟叶你还是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当年棒打鸳鸯,怎么能让你遇到这么个潇洒帅气的新郎啊!”说完秦方笑了起来。
这时候孟叶和刘璋也偷偷地笑了起来。
“是么?那我是不是也该谢谢你呢!哈哈??”这时候张嘉凯从一旁笑着走了出来。
秦方看了看孟叶和刘璋,“这??”
刘璋一把搂住了秦方,“哎,我们兄弟命苦,我和你一样是来祝福的!”
大家笑做了一团,张嘉凯搂住孟叶温柔地亲吻她,终于时间证明——真爱至上!
【剧终】
执笔作者简介
宋珊珊,女,1989年出生于山东泰安,高中时就读于省重点高中泰安一中,现为浙江传媒2007级广播电视编导(一)班的一名学生。
高中时期曾因热爱文学、擅长写作,留有20余万字的个人书稿,被老师和同学亲切地称为“才女”,大学期间继续坚持自己的爱好,创下多篇影视剧本、影视评论、生活随笔、情感故事等文学作品,共计40余万字。并借助网络在腾讯空间、个人博客发表多篇连载小说、心路历程以及心理学研究思路等广受网友好评的娱乐性文学作品。同时,在大学期间的学习中将自己的文学功底与影视创作相融合,摩擦出了自己对于电影电视的激情,先后拍摄了DV短剧《京都LOVING》、《灰姑娘》、《打劫》、《天使工作》等,在其中担任编剧、导演、后期等重要职务,除此之外还出演过许多剧本角色。
尚未拍摄出来的作品有《涅》和本次入书的《时间》,这两部剧本是至今为止自己最为满意的作品,准备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将短剧《涅》进行修改投入拍摄,而作为电影剧本的《时间》个人也寄予很高的期望,希望得到赏识有机会拍摄成电影。
创作体会
化茧成蝶
——《时间》走过的痕迹
本剧初成于2009年11月,当时的剧本和现在大家看到的剧本差距很大,字数也只有3万字,不能构成一个电影剧本。但在创作这个剧本时我投入了很多感情,在构思一周后通宵写出了剧本,整个故事按照倒叙的方式进行,从结果到原因,先是女主角孟叶的自杀然后是自杀的导火索,再到造成这样结局的本质原因,最后是曾经男女主角的相爱。以《时间》为名纪录一个这样的悲剧,又一层层拨开造成这个悲剧的迷雾。我最初的想法是展现一种爱情的状态,相爱的人可以在最初的爱情里幸福美好,经过时间的磨砺本应当互相磨合彼此更加珍惜,然而在时间的考验中很多人都输了,失去了开始的吸引、遗忘了最初的美好,到了最后化为破灭。当剧本上交以后我得到了老师的意见:“这样的结局太晦暗,导致整个剧本失去了积极的意义。”一个月后我对剧本进行了改编,前面的倒叙并没有很大的调整,只是在最后加上了一个“光明”的结局,孟叶被救了,从身体和精神上双重复活,经历了死亡之后终于看开了,不再坚持那段错误的爱情而是爱上了救活自己的医生,最终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直到2010年的6月份,时隔半年以后我再次与《时间》相见,这一次心态又有变化。老师对这部作品只有一句话的意见,但这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超脱出来,注重教化作用。”其实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想要突破万字大关创作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剧本,这在故事情节、细节上的要求都很高,一旦驾驭不好就造成了我之前剧本的状态——自我。经过半个月的思考,我突破了自己思维上的弱点,太自我就会只有自己没有戏,可以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经历和真切的感受运用于剧本但切忌不可用自己的情感去干预角色,所以我从整体上对于剧本进行了改造。首先改变了男主角张嘉凯的角色特征,之前自己的创作意向和人物形象已经产生了内在的冲突矛盾,导致剧本本身就不可能达到创作目的,悲剧成为不能逆转的必然结局。为丰满剧作内容加入了一个重要的角色牛蕾,这个角色贯穿始终,是最后真相浮现的关键人物,包括她的转变也成为了剧作一个吸引观众的悬念所在。我塑造剧本中小牛对张嘉凯的一段最终才为人知的同性感情受近年荧幕上广泛流行的同性恋题材影响较大,这虽然是异形情感但同样也有着很多属于当事者的坚持和真情,只是对于这样的情感人们还是需要作出理智的是非判断。最终的结局是在经历了将近10年的坎坷爱情之路后,对于爱情的坚持战胜了时间行走带来的考验,孟叶和张嘉凯步入了婚姻殿堂。
修改之后的《时间》让我重获了作为作者的那种欣喜感和成就感,至少它让我感到满意,从首尾的场景呼应,到整个剧作中不断浮现的悬念、真相,再到复杂叙事线的结合,各种细节、情感的塑造和渲染,这些带给我推理思考的极大乐趣,我不再是某一个角色的造就者,而是整个剧本的统筹策划者,也许这就是一种“超脱”的高度。
【电影文学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