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也淡淡的望着走到自己前方两米处的男子,他的眼里是真挚的泪水,还有无助,好像自己抢了他的命一样,当初弦音是不是也在心里哭泣?这对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吗?见冷夜浑身都透着祈求也无动于衷。
“一百五十万两,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深深吸纳一口空气,双手干脆背在了身后,见宗原藤拔下了一根羽翎,心就在滴血一样,几万根针在同时的刺入,痛得不能呼吸,咽喉处更是难受异常。
“对不起!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小腿微微抖了几下看着他的衣服道:“对了!你们快点脱掉吧!然后赶紧消失!”
乖乖,这玩意居然价值上亿了,秘密,一定有什么大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当然对冷夜的秘密不感兴趣,而是弦音的,或许知道了冷夜的就能知道弦音的吧?那个万年不化的冰块。
“它对你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价格也只在一百万,朕多出五十万两,你为什么不卖?”难道钱不比弓重要吗?
“为什么?因为我高兴啊!别磨磨唧唧了,赶紧把衣服脱掉,走吧!”说完就示意岭修阎过去。
龙翱和岭修阎将两个完全傻了的男人扒光,只留了亵衣和亵裤,见他们还不走,都有点不耐烦了。
冷夜忍住那锥心刺骨的痛,而宗原藤仿佛就是故意在做给他看一样,眼泪总是会那么不争气的落下,冷冷的看着凌非道:“跟我来!”
“对不起!我没兴趣!”伸手扶了一下青丝,私下谈判?一定是什么丢人的事,下跪?乖乖,这弓也重要得有点夸张了吧?是不是可以的话你都要拿皇位来换了?这弓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父母的遗物是不可能的,绝对不会这么夸张,当然也推翻了因为弓价值很高的概念,那剩下的是什么?
一身白衣的男子蹙眉带着沙哑的声音道:“你不是想知道朕对你的看法吗?”
“凌非,别去,你去了说不定这宝贝就没了!”左莺莺紧紧的拉着凌非,绝对不能去,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去听,绝对不能去。
“是啊,他说什么话都是在骗你的!”龙翱也尽力的阻止。
凌非暗暗捏紧拳头,心一阵抽搐,龙缘,最后一次了,希望这一次后你能真正的死心,不要再缠着我了,看向他们安慰道:“没事,有些事我需要去解决,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说完就跟着他走向了无人的后院。
冷夜把门反锁上后才沉痛的坐在了一块石凳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淡漠的开口道:“现在我相信你不是龙缘了,你叫凌非,来自一个我不知道的年代,因为龙缘不可能有你的才智,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对龙缘的看法,但是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真的不爱她,况且一开始也是她先引诱我的,或许我利用她是很残忍,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要我道歉的话,我可以道歉,一百五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希望你慎重考虑!”
“她死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因为她认为你会来带她走,她不敢去别的地方,只能在皇宫等,她害怕去了别的地方你找不到她,每天都在被妃嫔欺辱,生不如死,被人用针扎,灌她喝养鱼的水,不给她饭吃,妃子们完全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小丑,任人辱骂,连宫女都欺负她,她其实可以出宫,她有令牌,可是她没有,因为她在等你,等到被折磨死的那一天,直到现在她的一丝魂魄或许还残留在我的身上,冷夜,你愧疚吗?”斜倚在一个水缸旁,叹息的凝视向那个男人。
“愧疚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不爱她你懂吗?如果可以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太子只对龙缘有兴趣,而我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这么做,既然你不是龙缘,你又何必老拿龙缘来和我作对?”起身站在凌非面前急切的问道。
没救了,抓抓后脑:“我就纳闷了,你就不觉得你很丧心病狂吗?皇位是你哥的,凭什么就一定要给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夺?你为了一个皇位,让冷驭鹰被关押了十年,现在还囚禁你哥哥,杀了父亲,啧啧啧!冷夜,我真的懒得说你,因为我发现我说了也是白说,你就是这么一个人,你的想法是扭曲的,是变态的,无法纠正,你不懂什么是人性……”
越听冷夜的脸就越黑了,说了这么多,就是在不断的对他进行人生攻击,见她还要骂就直接阴着脸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眯眼道:“不管你是凌非还是龙缘,不管你这次的决定如何,在你三番五次羞辱我后,就已经判决了你的死期,你说,逐月给不给我?”
妈的!水汪汪的大眼里有着森寒:“冷公子难道不明白愿赌服输的道理吗?”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眼泪又一次滑落,大手慢慢放开,脑海里全是宗原藤揪掉羽毛的画面,‘砰’!的一声,痛苦的跪了下去:“我……求你!”
某女被他这个动作彻底的弄得惊愕了:“喂!你不是吧?不就是一把武器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它有那么重要吗?”要是自己的话,除了有生命的动物,就像从小养的狗狗,别的死物是永远都无法让她下跪的。
思绪仿佛被慢慢拉远,视线落在水缸上,忍住那些不断滑落的水珠,干脆坐了下去,随意的样子就像一个落寞的少年:“对我来说,它不是一把武器,是我的一切,其实它从小就陪伴着我的,那时候没人和说话,或许是我真的很心高气傲吧,所以做事都很极端,导致大家都不喜欢我,父皇是,太子是,最后驭鹰也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很孤独,打雷闪电时陪伴我的只有逐月,师傅说它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赶走一切妖魔,所以每次抱着它我就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