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帐外又响起了一声哨声,司徒延安不耐烦的朝账门处望了望,他的双眉紧蹙,脸上显露着焦急之色。
倏地,司徒延安突然朝我的方向紧走了两步,郝多钱怕他伤害我也向前赶了两步,司徒延安拉着手臂的那只手将我的身体向他的怀里一带,向我的手里塞了个小瓶子类东西.
他头顺势抵在我的肩膀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耳畔说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到岷山国的天一阁找我,否则,你就死定了,记住你男人的名字叫司徒延安,”,耳边粗重的气息让心头一阵****,我的心微微一颤。
随即,他放开了抓着我的那只手臂,我以为他会离开,便放松了警惕。谁知他抬起手臂握着我的后脑勺,向他面庞的方向压去,当两唇相碰,四目相对,我的心中漾出异样的感觉。
突来的变故让郝多钱和我都是一怔,死太监是故意的,他的唇覆在我的唇上,眼中泛着奸笑,不时眼神还斜瞥一下惊在旁边的郝多钱,似是在炫耀。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死太监已经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朝着郝多钱嘴角上扬,薄唇轻起,邪佞的一笑,犀利的双眸噙着点嘲讽,没说什么便转身挑帘出了帐篷。
惊得呆若木鸡的我一直保持的僵直状态,连郝多钱轻轻的放开手臂都没有发觉。幼稚,龌龊,死太监你个大混蛋!心里不停地咒骂他,他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让他分心,报复我不听他的话,他这是在向郝多钱炫耀,让我青春玉女的形象在郝多钱面前荡然无存!
郝多钱扶着我坐到床边,我有些尴尬,两颊绯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正在揉着衣袖的双手。郝多钱温和的对我说:“你歇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他似语意未尽,但犹豫了一下,双眸中涌现出一丝伤怀和落寞,但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出了帐篷。
等他走后,我抬起头望着随风扬起的账帘,心情莫名的一阵惆怅。
司徒延安?天一阁?我躺在床上,神思般的望着帐篷顶,心里来来回回的播放着死太监临走时说的几句话,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心情很复杂,举起手臂,看了看手中的小药瓶,应该是七日蛊的解药吧——他还挺细心的,一丝窃喜从心底升起,刚才对他的恨意消匿的无影无踪。
他是岷山国人,难道真的对我这个美女动心啦?临走时还说他是我的男人哦,想到这我的心里微微一动。这算不算情话啊?
向来大大咧咧的我突然呈现少女般的娇羞,抬手抚摸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唇瓣,虽然只是浅尝即止,但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独特的男性气息仍在唇间萦绕。不断陷入回忆中,我的两颊升起两朵红彤彤的云,眼神有点迷离,精神有点自闭,基本进入花痴状态。
不对——,我猛地大呼,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双手不停地轻拍自己的脸颊,“少犯花痴啦,清醒点——清醒点。”
想起死太监临走时那奸笑的样子,还有以前过往对我的无理,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提醒着我死太监绝不是个善类,被这样的人喜欢和喜欢这样的人结果都只有一个——惨。
而且死太监临走时肯定是故意的,他是做给郝多钱看的,这种人就是还没欺负够我,但又独占欲很强,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真感情,千万不要陷进去啊!保持理智,还是郝多钱好,人又帅,又多金,有份正当职业,哪像死太监似的居无定所,而且自从和郝多钱在军营见面以来,他对自己照顾的多周到,还是郝多钱好!
就这样,我抱着被单在床上翻滚了一夜,如少女怀春般,思绪万千,皆为情乱,不断地比较着司徒延安和郝多钱的优缺点,思忖着那个更好一点,早把之前的痛苦甩到了九霄云外。这就是人来疯的苏小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