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仿佛从地狱传出来的声音,司徒延安粗重的喘着气,身体四周凝固着冰冷的寒气。
娇弱的我靠在郝多钱的怀里,闻言抓着郝多钱手臂的手不住的用了用力,“不——去”,迎视着蒙面人的眼睛,我凛然不屈的大声回绝,一定要离开这个死太监,所有的苦难都是从他而起的,我快乐的人生中就不应该存在这个恶魔。
随着我倔强的一声,帐内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整个环境变得好似膨胀的气球,凝重而肃杀的气息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庞大,仿佛一触即发。
“你给我过——来”司徒延安威凛的向前走近了一步,让人心寒的声音冷如冰刃,眉峰也紧了紧。
摄于死太监强大的气场,我不由得想绕到郝多钱的背后,但嘴上依然强硬,“不去,不去,就不去,哼!”
我“哼”字刚刚出口,死太监的剑也已经到了我的面前,郝多钱连忙将我向后一拉,藏在了背后,拿起自己的剑又与死太监拼杀起来。
刀剑无眼,我可不想成为冤死鬼,于是,趁着他们厮杀的空,我强撑着走到营帐的一角,扶着帐篷的支柱观战。
看来两人都是武功非凡,棋逢对手,只见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在营帐内翻飞跳窜,咣——叮——当金属相撞的声音刺人耳膜。
在旁边观战的我心中也十分焦急,郝多钱可千万不能输啊!你输了我非被这死太监带走不可,那我这只小绵羊岂不是又陷入野狼之手!不能让死太监赢,于是我计上心来。
每当死太监的脸正面对着我时,我不是冲他变换鬼脸,要不然就喊一句;“你东西掉了”这类的话,总之让死太监分心就达到了我的目的。
可当郝多钱面对我时,我会大呼:“郝大哥,小心”,以提醒郝多钱。不知是我的分心战术起了作用,还是死太监的武功确实略逊一筹,渐渐的死太监好像不再如刚才般有士气,
看着他那张已经被我气得面目狰狞的脸,突然感到一丝心疼,我是不是太过分啦?我不禁暗忖,算了,姐姐我心地善良,不做非君子的行为了,随即收起了调皮的表情,老老实实的看着他们过招。
忽然,帐外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如同利剑般划破长空,让嘈杂的混乱突然呈现一刻的安静。司徒延安向后跳跃了一步,似是在听帐外的动静,眼神漂移到我的身上最终定住。
有点心虚害怕的回视着他,蓦然,他跃到身旁,抓起我的手臂就往账门走,郝多钱见了赶忙跃身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手臂。
就这样,我就如同皮筋一样,被这两个人拉扯着,手臂的韧带好像达到了极限,骨头都快脱臼了,痛的我大叫“好疼啊——”。然而两个人似乎谁都没有放手的意思,但拉扯的力量弱了下来,他们相互对视着,不满两米的距离间流窜着强烈的电流,呲——呲的冒着火花。
咻——,帐外又响起了一声哨声,司徒延安不耐烦的朝账门处望了望,他的双眉紧蹙,脸上显露着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