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延安伸出大掌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重重的捏了我一下,遂将我推到他身后的马上,翻身上马,便朝着营门飞驰而去。
我们来到小河边,他将我从马上扶下来后,将缰绳冷冷的向我身上一甩,转身走到河边,兀自坐下脱起了靴子,毫无温度的声音仿若钢铁般冷硬,“把朕的马给刷洗干净。”
我手中拿着缰绳,偷偷的瞪了他两眼,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不就是刷洗马匹吗?心中虽然愤慨,但嘴上绝对不敢招惹,恭敬而谦卑的点着头,“是,皇上。”
将马赶到河里后,我也走入水中,齐膝的河水透过衣服还是有点凉。虽然做马倌也有些日子了,可慵懒的我好像还没这么认真的干过活。
我一边刷着马背,一边用眼角余光斜撇了一眼旁边的司徒延安,这个家伙居然把身上的铠甲给脱了,光/裸的脊背泛着健康的古铜色,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健美。不过他的背上和胳膊上好像有些外伤,估计是这两天打仗时负伤了,他正慢慢的走向河水的中心,不时的掬起一捧水从头上浇下。
喔——,我不由的赞叹了一声,眼睛偷着瞄了两眼,心中偷着乐了三声,呵呵,美男洗浴图。
豁然,司徒延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偷窥行为,隐匿着点点怒火的冷眸倏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忙加紧手上的动作。不知是因为偷看,还是因为这惹人遐想的场面,我的心跳陡然加速,咚咚的都有些心律不齐,将头埋在了马的身体后面,不再去看他。
半响,好像司徒延安都没有声音,我很是好奇的抬头越过马背偷偷的瞄了一眼,刚刚还露着半截身体的司徒延安怎么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紧蹙柳眉,直起腰背,停下手中的动作,微侧了侧头,很是困惑的注视着司徒延安刚刚所在的位置,这个家伙向来阴阳怪气,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皇上——”我大声的喊了一下,眼睛扫视了着周围,可还是没见到他的踪迹,心中很是诧异。
“哗——”突然身后响起东西冲破水面的声音,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背部的衣服瞬间被水给打湿了,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铁臂扳住了我的肩膀,稍稍一用力,便将我的身体给旋了一百八十度,腰间的另一只手臂如钢箍般不断的将我的身体笼紧。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全身滚着水珠的司徒延安,冷酷的双眸蕴满了耀眼的光亮,仿若暗夜中燃烧的篝火,炙热而逼人。
猝然,他俯身下来,灼热而****的薄唇贴上了我的唇瓣,扳着肩膀的铁臂握住了我的后脑勺,用力的向他的方向按压,揽着纤腰的手臂也不断加紧,好像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一般。
慌了,真的慌了,我的心再一次沉溺在他霸道而激烈的热吻当中,渐渐的垂在身侧的双臂不由的攀上了他光滑的脊背,顺着他的节奏而随声附和,任着他的热情在我的唇瓣间不断释放。
泛着绿意的河畔,点点落落的散布着新生的野草,一匹马儿低头在河边悠闲的散着步,碧幽而清澈的河水静悄悄的流淌着,两个紧拥在一起的人忘我的激吻着,仿若着宁谧而幽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们的存在。
正当我无法自拔的沉醉着,享受着,一只大掌好像覆上了自己的胸部,脑中轰然清醒了许多,赶忙用力的推搡着霸气的不愿离开的胸膛,就算自己愿意,可也不能在这荒郊野外吧,怎么说自己还保留着珍贵的第一次呢!
司徒延安充满欲火的双眸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体内燃烧的火焰已经快将他熔化。他要这个女人,一刻也不能耽搁,他要她,必须立刻,马上。
我再天真,也读得懂现在司徒延安看我的眼神中的含义,小心的向后退去,双手挡在胸前,诺诺的劝慰着:“你平静一下,现在不行,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低吼了一声,缓步靠近,被欲望填满的双眸中深不见底。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不行,绝对不行。”我心虚的搪塞着,希望他能恢复正常。
闻言,他忽的敛了敛浓眉,瞪视我的眼眸又深沉了几许,狠厉的嗓音吐露着心中的怒火,“该死的女人,你还给朕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戴着个眼罩,朕就认不出来你啦!”
说完,司徒延安猛地走到身前,一把撕扯掉我眼睛上的黑色眼罩,重重的甩到了一边,凛冽的怒气简直震慑人心,逼得人不由的后退。
原来他早知道了,怪不得那天会无缘无故的罚跪,非要逼自己和他睡在同一个帐篷,还将阿虎送到前锋营,一直都是自己被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故意的逗弄我,故意看我笑话,不由的心中有些闷气.
“原来你早知道,你一直都在耍我。”圆睁了杏仁般的大眼睛,双腮因气愤而圆鼓鼓着,我扭头便想上岸。
“朕在耍你?是你一直都在耍朕,”司徒延安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便想向回拽,“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装死来骗朕的,你是如何化妆成男人来欺瞒朕的,朕一直给你机会,希望你主动承认,可你却总是挑战朕的耐心,你给朕过来,你还想逃跑。”
“我为什么要过去?你是我什么人,一直都是你逼迫着我留在你的身边,我有逃跑的权力。”用力的甩开他钳制的大掌,我迎视着他喷薄着怒火的眼眸,口是心非的说着有点言不由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