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人啊?太监就是太监,居然还是个双性恋,我有些吃惊的望着司徒延安,他单手撑着头,居高临下的斜蔑着我,深邃的双眸中噙着玩味。
“你没关系,但我有关系,我可是正常男人。”我有些厌恶的瞟了他两眼,深深的为他的异常而惋惜。
“朕也是正常男人,以前真没尝试过和男人承欢,要不今晚就试试吧!”司徒延安发觉这个女人真是有趣,突然很想逗弄她一番,遂抬手就想探入我的衣襟。
“啊——”眼看着他那只咸猪手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衣服,我大声尖叫起来,以极快的语速说道:“你要硬逼我,我就咬舌自尽。”
闻言,司徒延安的脸蒙上了一层微愠,薄唇紧紧的抿合着,浓眉蹙到了一起,迅速的背过身去,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还是拒绝朕,那个男人就这么让你难以忘记吗?”
他的囫囵话语我一点都没听清,我有些懵懂的斜撇了一眼他的背影,想想干脆装睡得了,省的废话,遂紧闭了眼睛,不再理他。
司徒延安等了半晌,身后的女人也没有回应,便转过身体,只见她早已吐着均匀的呼吸,两颊绯红,长而翘的睫毛低低的垂下,在眼睛下方笼起一片阴影,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他无奈的解了苏小小的穴位,怕她睡得不舒服,从身后拥着沉睡中的女人,吻了吻她泛红的脸颊,心中却有着一丝酸涩,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女人呢?
翌日,我随着司徒延安又是视察地形,又是操练士兵,很是忙碌。到了响午后,我才有机会溜出来去找阿虎和阿梅,可谁知阿梅却告诉我,阿虎被皇帝给送到前锋营去做苦力了。
闻言,我震惊的有点不知所措,遂立即向着中军大帐走去,心里思虑着诡异的司徒延安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让阿虎去送命。一进大帐,他正吩咐着南剑,等南剑出去后,我才阴沉沉的低声问道:“皇上,小人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司徒延安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的问题。
“请您下旨让我哥哥从前锋营回来,他在马棚那干的好好的。”我怯懦的说着,心里着实没底这司徒延安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缓缓抬起双眸,暗黑的眸中隐匿着些许怒意,深邃的眸光不停的在我的身上逡巡,良久,他薄唇轻启,冰冷的声线暗哑而低沉,“你关心的人还真多,让他去前锋营是朕亲自下的命令,而且朕不打算收回命令。”
“为什么非要他去?”我很是不解,阿虎到底那里得罪他了。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朕不会同意的,至于为什么,当然肯定和你有关,你好好想想吧!”想起昨日她偷溜出去,又和自己撒谎,结果居然是去和那个傻小子打情骂俏,两个人还很暧昧的有说有笑,司徒延安当时气的真想砍了那傻小子的手。而且这个女人一得到消息就跑来求情,他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涌出一股浓浓的醋意,让他放了那傻小子不可能。
我愤恨的盯着司徒延安,真是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又是无缘无故的没事找事,强压下胸中的怒气,你不放,我自己想办法,遂平静的问道:“皇上,那小人伺候着您有没有俸禄?”
“趁早断了你去贿赂前锋营统领的念头,朕下的是死命令,没朕的允许,谁都不能放他回来。”司徒延安审阅着几案上的奏章,悠闲的警告着我。
“你——”被他识破心思,心底不由的席上一阵恐惧,从没想过司徒延安会如此手段,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男人身份的我?如果是这样,那身为女孩的我对于他来说又算什么?
我忿然的迈步走出大帐,身后立刻传来他冷厉的呵斥:“你去哪?”
“茅厕,”我有些负气的回答。
“你不是刚回来吗?”司徒延安有些讥诮的反问。
“刚回来就不能再去,我坏肚子。”说完,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头一甩径直的朝着洗衣房走去。
本来想念了就看他两眼,不想了就逍遥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有点距离的关系挺好,可他好像有点出人意料,总是为难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越来越有种感觉,可自己的心底却又不想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有施国和岷山国的仗打得好像很厉害,司徒延安整日忙碌着,也没将我带在身边,所以也就没太在意有点闹别扭的我。
反正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了,我索性整日厮混在阿梅这里,聊聊天,帮她干干活,其他人都知道我现在在皇帝身边伺候着,就算看不惯也不敢说,遂我就更加肆无忌惮。
司徒延安在前线指挥已经好些日子了,刚刚回到军营,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她的身影,料想自己不在的日子,这个女人肯定过的开开心心,不由的心里翻起一股苦涩。
“美人,哥哥想死你了。”
“啊——,快放开我”
“美人,来让哥哥香一个。”
“啊——,又来了,不要啊,”
“哈哈——,”
司徒延安站在伙食房的营帐外,听着里面响起有些撩人的对话声,不由的身体内升腾出一股欲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是可恨!
“阿龙——”阴谲的低吼仿若刮过一阵寒冬腊月的冷风,帐内热络开心的气氛霎时冷凝起来,我僵直着身体,缓慢的扭转着头,看向帐口。
“皇上,您回来啦!”我赶忙跑出帐口,满脸堆笑的迎着司徒延安,这个死太监,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正和阿梅玩的高兴呢!
司徒延安的冷脸好像玄冰般寒气逼人,阴沉沉的好像一触即碎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