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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奇

地牢里忽然热闹了起来。

呼喊声,跑动声,呵责声。

徐穆用手撑着狭窄过道的两侧,冒着肌肉筋挛的风险,把自己贴在了通道顶部。

在他身底,一队狱卒持刀而过,领头的是个持长枪的都护府亲兵,徐穆几乎是竭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贴紧通道顶部,才能不被竖着的长枪开膛破肚。

待到这一队狱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徐穆以一个轻盈的姿态落了地,稍微揉了揉肩膀,把背上的包袱挪在胸前,快步朝前走去。

这处地牢年久不修,自然也养不起许多闲人,人手不足是必然的的,再加上原本的走道陷的陷、塌的塌,遇着陌生的,就连一些老卒都难以分辨那条是死胡同,哪条是出路。

平日里只需沿着那几条道走便是,谁会闲着没事在牢里乱跑不是?

徐穆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顺手把墙上的火把扔到地上,灼热的空气一时间充斥其中。

这种举动自然是为了给敌人添乱,乌垒城毕竟地处西域,火把烧的又是上好的燃油,落地不灭,反倒烧的更旺,一时间这条通道已经不可随意走过。

另一头的狱卒们瞧见火光,顿时惊慌怒骂,却不敢走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穆的身影消失在火焰的另一头。

又转过几个弯,徐穆终于找到了一间囚室,这间囚室与别处不同,门上用黑漆画了两道交叉着的粗黑线条,形成了一个X的形状。

这便是地牢的物证库,从犯人身上扒下的衣物碎银、书本首饰等一应物件,都要存在此处,不可私藏。这规矩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入此牢中的犯人,就没活着出去过的,就算犯人有亲朋好友,但乌垒城这种地方,多半是没人愿意往牢里头转悠的,更不会有人敢从这些破皮无赖这里讨要财物。

所以这物证库,实际上是这地牢的藏宝库,也是狱卒分红赚外快的地方。

以徐穆的视角,这就是个阶段性关卡结束后的宝物间。

如果《未命名》还有隐藏的评分机制,那这宝物间里的物品品质,多半还要和评分高低挂钩。

徐穆一边回想着自己的表现,一边伸手去推那扇门。

砰!惊变忽生!

“受死!”

一声暴喝从门后传来,木门旋即四分五裂,在碎裂飞溅的木板中,露出一点寒芒。

一杆长枪破门而来,气势如龙,枪头束着的红缨仿佛成了蛟龙头上的角,那枪尖上的寒光,则是龙的牙。

蛟龙的威力,岂是人能阻挡的?

联邦的武术教育是纳入基础教育范围的,然而,即使是看过无数武术名家教学视频的徐穆,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枪,这样凶烈勇猛的枪。

这一枪要如何挡?

徐穆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随即却又被激出一股争勇斗狠的狠劲,这股狠劲压住了他逃跑的念头,他瞪大了眼,直直地看着这必死的一枪。

忽然间,一切都慢下来了。

木板碎裂后的碎茬飞溅,断裂处的纹理清晰可见。

枪头缚着的红缨肆意飞舞,但每一缕红线都慢了下来,那枪尖的寒芒依旧不可阻挡,但却迟迟未至。

徐穆甚至看清了那双握枪的手,那是一双粗大而稳定的手,虎口出的老茧已经到了只能用刀片剐去的地步,这也是一双干净的手,即使在乌垒城这样的环境,即使在地牢中,这双手的指缝和指甲仍旧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脏污的。

阴影中,徐穆看不清他的脸,但徐穆却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片刻的静寂和静止中,徐穆的动作却仿佛全然不受影响,在这一刻,他没有去思考这种静止在游戏设定中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所以他侧身避开枪尖,然后将刀锋沿着精铁铸成的枪杆直直划下。

刀锋与枪杆摩擦产生的火花,让徐穆心中涌起一股畅快。

下一瞬,静止不再。

但刀锋却并未削去那人的五指,精铁枪杆一转卸去力道,复又一挑,将刀锋带离了原来的轨道,徐穆福至心灵间,顺手将刀柄一转,改抹为刺,只取他心口,眼看得手之际,那枪杆却又一挥,势大力沉,直将徐穆的手整的发麻。

枪为长兵,本不善短兵相接的贴身搏斗,但这人枪术之高,竟能将一柄长枪使的滴水不漏。

徐穆掌心发抖,持刀的姿势已然不稳,当即抬腿朝那人下阴一踹,被枪杆一挡,两个人互相借力后撤几步,拉开架势。

那人又退回到阴暗的房间中。

一个雄浑的男声带着三分敬佩和七分不屑,沉声道:“好功夫,可惜放着人不做,却偏要当狗。”

徐穆一听,倒是乐了:“阁下无故偷袭于我,倒是正人君子了?”

那人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出来,却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满脸络腮胡子,双目精光奕奕。他只穿一条薄裤,连鞋都不穿,赤裸着的上半身伤痕累累,几乎没一片好肉,不少还是新伤,尤其胸口处,一道鞭痕清晰可见,皮肉翻卷,血迹甚至尚未干涸。

这样的伤躯,却仍旧不能掩盖他的豪气,又仿佛,这样一个人,本就该有这一身勋章似的伤痕。

徐穆不禁暗自夸赞一声:好卖相,好汉子。

那汉子把手中长枪一抖,上下打量一番徐穆后,反倒有些惊讶和失望。

“我只当你是燕洵的狗,却想不到是个鹰扬卫,国之重器,竟也被燕洵收买了?可笑!可笑。可笑……”

但他却并未发出笑声,语气反倒有些悲凉。

徐穆却真的笑出了声。

“倒不是我忠贞不二,只可惜,燕都护要收买我,嘿嘿,只怕买不起。”

那汉子面露思索,缓缓道:“燕洵手握商道,独掌兵权,西域的财宝,十之八九要过他的手,西域的税收,有三成要进他的帐,他不是商人,但他的财富,最顶尖的商人都比不上,这世上除了龙椅他买不得,还有什么价,是他出不起的?”

徐穆并未回答,那汉子却在片刻思索后,露出一丝惊讶来:“徐穆?!”

鹰扬卫是天子亲信,即使燕洵在西域一手遮天,也不敢随意对鹰扬卫动手,何况谈起身价来,除了半年前一夜成名、天下通缉的徐穆,还能有谁。

徐穆仍未回答,不是他装酷,而是没想好说什么。

那汉子倒是直白,见徐穆不答,只当他是默认,当即便脸色一沉,露出凛冽杀气,冷声道:“朝廷说你杀了施家上下十数口,是真是假?”

他浑身的杀意,仿佛只要徐穆点头,立马就是生死相搏。

徐穆挑了挑眉,害怕没多少,疑惑反而增加了。

“阁下是施问岐的亲朋?”

那汉子摇摇头。

“阁下是朝廷的将、官府的兵?”

那汉子又摇摇头,面露不屑。

“那我是不是徐穆,又有什么关系?”

那汉子面色冷峻,语气如铁一般。

“身为朝廷官员,灭人满门,残害忠良,于国于民,皆为祸患,若不杀你,寝食难安。”

那汉子猛地握紧手中长枪,一时间几处伤口迸裂,他却全不在意。

徐穆叹一口气,反倒把手里的钢刀一丢,笑着道:“阁下浑身的伤,杀得了我?就算杀了我,只怕朝廷也不会谢你。”

“我杀你只求心安,何须他人来谢。”

那汉子冷冷回了一句,手上却一用力,将长枪插进土里,赤手空拳,昂然道:“说的够多了,动手吧。”

这人言行之间豪气凛然,却无市井粗鄙,真当得一个侠字。徐穆生在联邦,人人和气守法,哪里见过这般生死之间的气概,若对手是个没台词的杂兵、做恶事的贼寇,他或许下得了手,可现在这般,他委实生不出动手的念头。

这汉子义正言辞,行事也果决大方,徐穆弃刀不用,他便也不用枪,可见光明磊落,回想方才,即便他浑身是伤,又将徐穆当做折磨自己的那些人中的一员,可隔着木门刺出那惊艳至极的一枪时,他仍旧是先出声示警。

而当他猜出徐穆身份时,又不顾自己是否能敌过,也不顾此处的的打斗是否会拖延逃离的时间,便立意生死,决意一战。

这叫徐穆如何下手。

稍作思量,徐穆越想越麻烦,干脆一拍脑袋,直截了当:“你伤势已重,现在不过死撑而已,但我敬重你,若你要杀我就快些动手,耽误了时间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说着,徐穆把包袱往地上一扔,露出里边的甲胄。

“杀了我,披着这身甲,或许可以蒙混过关。”

说吧,徐穆仰着脖子,直直看着头顶。

游戏而已,干嘛让自己不顺心呢?

那汉子倒犹豫了。

本来鹰扬卫的名声在江湖人眼里差到没边,更何况徐穆还有灭门这种十恶不赦的案底在身,就算别人不顾江湖道义偷袭暗算,或是一拥而上要杀他,也决计不会有人觉得不对。

可这汉子看徐穆的神色语气,全不像是作伪,反倒真有一股子豁出去似的无谓,这般胆色,虽不至于让他英雄惜英雄,但真要他动手杀一个无心反抗之人,岂不是有违本心?

须臾间,那汉子又想到:这般胆色和气魄,真会犯下那般罪孽?

他本不是愚钝之人,否则也不会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徐穆身份,但此时,他的心思确实乱成一团,只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终只得一咬牙,沉声道:

“五个月前,施问岐及其家眷的死,究竟与你有无关系?”

徐穆倒是坦然。

“我奉命护送施问岐告老还乡,遭人截杀,我自然有失职之责,但杀人窃宝一事,与我无关,此来西域,正是为查明此事。”

这话坦坦荡荡,的确是真。沙漠里的那本小册子,当中的背景故事徐穆可是读的滚瓜烂熟,毕竟如果游戏目标搞错了,麻烦就大了。

那本册子上,用简体中文明明白白写着游戏目标是“查清真相,沉冤昭雪。”,并在阅读完毕后自焚成一堆白灰,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大漠里。

这也算是一种游戏提示,只不过粗略些而已。

那汉子目光闪烁,又听得不远处呼喊声和脚步声一阵一阵,心知不可再犹豫,当即心一横,把枪一拔,收敛杀气,斩钉截铁道:“若有欺瞒,我必杀你,若你所言属实,我当助你查清真相。”

说吧,那汉子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方磐,河朔人士。”

随着他的自我介绍,一排小字浮现在他身侧。

方磐,三十六岁,幽州人,江湖豪侠,擅枪剑拳术。

这排介绍自然只有徐穆看得见,徐穆猜想,这应当是鹰扬卫这个身份带来的些许便利。

不过有了官方盖章的豪侠二字,徐穆算是没了担忧,当即抱拳回礼,不称自己为鹰扬卫,只说“徐穆”二字而已。

这里的两人一番拖沓,地牢里的脚步声已经越发的密集了,虽然因为灯下黑的缘故,一时间不会寻到这里来,但也只是暂时的。

徐穆不敢再停留,虽说方才抱着“游戏而已”的心态可以说死就死,但说到底也是为了求个自在,现在不用死了,那自然要把心思放在解决困难上。

他快步走进那间储物室,一眼就瞧见靠墙桌子上摆着的一套衣裳,正是他自大漠中就穿着的那套,衣服旁边又摆着他的那柄横刀,刀柄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他拿了那柄刀,却没穿衣服,只卷进包袱里。

储物室里又有两个大箱子,徐穆两刀劈开箱子上挂着的铜锁,细细一看,是些兵刃衣物、金银首饰,和一些书册信件、瓶瓶罐罐,价值不菲。

及至此时,徐穆才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先前的装神弄鬼也好,冒险也好,终于算是得了回报,虽说不能都带走,不过也不重要了。

一旁的方磐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徐穆忙东忙西,开箱寻宝——他游历江湖这么多年,倒还真没见过鹰扬卫办事。

稍作挑拣,徐穆将些许细软打包了,又取了些伤药交到方磐手里。

方磐虽是江湖游侠,可却也万万没想到这囚室里还有这些玩意,当下也没半点犹豫怀疑,便从箱子里拿了一瓶烈酒,先饮了一大口,大呼爽快之后,便将剩下的烈酒洒在伤口上,又从箱子里取了一件干净衣裳,撕成布条后在身上缠了几圈。

他身上的伤口新旧皆有,皮开肉绽尚未结疤的更是不少,这烈酒一洒,自当痛楚万分,可他面色却没半点改变,只微微皱了皱眉,便道:“差不多了,走罢。”

徐穆只在书上见过刮骨疗伤的故事,如今亲眼见着这等酒精消毒面不改色的好汉,心中千言万语只化作卧槽二字。

只是要走嘛,却还差点火候。

徐穆笑着道:“方大侠稍等,我有一计。”

——

“回报司狱大人,东南方已肃清,暂无贼人踪迹。”

“回报司狱大人,东北方已肃清,暂无贼人踪迹。”

“回报司狱大人,南北两个入口传讯,并无贼人踪迹。”

“回报司狱大人……”

“够了!”

最后两个字伴随着一声惨叫,最末传讯的狱卒胫骨折断,却不敢叫屈,只趴在地上,痛苦万分。

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人影从一张木椅上站起身来,阴冷目光扫视着四周的狱卒,顷刻间,所有人如冬日冰泳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

“把牢里现关着的犯人都打瘸了,打昏了,然后把值守的人都调回来。”

“方磐号称侠义无双,我就让他多几个包袱。”

“徐穆是鹰扬卫出身,吩咐下去,守住各处岔道即可,不必主动寻他。”

讲完这三句,司狱厉声骂了几句,又提了几句赏银百两之类的,便道:“将刘三带上来。”

他讲话语速极快,嗓音尖锐,令人不适,但唯独到了这最后一句,却显得格外激动,简直像久旱的嫖客遇着老鸨一般,黑布裹着的脸只露出一双狭长眼睛来,那双眼睛却闪着诡异的光。

刘三嘛,自然就是被徐穆一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那位,狱卒们遍寻徐穆踪影而不得,自然要把这个看守徐穆的人拿来出气。

司狱慢慢走近刘三,一手扼着他喉咙,眼睛里露出奇特的光,就像在文人鉴赏书画。

刘三本是昏迷过去的,但押他来此的狱卒用冷水浇醒了他,曾经喝酒划拳掷骰子、称兄道弟的这些王八蛋,很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添了几道皮肉伤,隐隐作痛之余,要昏过去也难了几分。

可现在,刘三却无比希望自己昏死过去,或者干脆些,死了。

他的嘴唇已经因为恐惧而发青,但他却没有咬舌的勇气。

司狱满意地看着刘三的神色,然后朝其他人挥了挥手。

剩下的人没敢多嘴,也没敢久留,没人为刘三辩解求情,最多想着给他找块坟地,立个衣冠冢。

偌大的囚室不多时就只剩下两个人,和满屋的刑具。

刘三突然有些羡慕死去的老四,起码死的爽利。

在这牢狱里做事的,每个都知道司狱大人的癖好,这位不知姓名的主管,不好酒色,不好金银,只好折磨别人,经他手里出去的囚犯,都必然是承受无数折磨之后才死去的。

上刑是门手艺活,用重了死的太快,手轻了不够分量,只有在轻重之间游刃有余,才能发觉出其中的乐趣。

这间囚室是地牢里最大的一间,也是司狱的住处,但这类没有床铺也没有家具,只有保养极好的刑具,换做个正常人,只怕连认都认不全,更勿论怎么用了。

但对司狱而言,这就是他的命。

司狱的手指瘦削如枯枝,偏偏力气大的惊人,单手便将刘三提到了刑架上,刘三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系上绳索,打了死结,却偏偏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力气,摁住他的那只手仿佛有一种魔力,将他的力气都吸净了。

司狱拿过一柄银制的小刀来,沿着刘三的天灵盖绕了一圈,刀锋滑过,渗出细微血珠,然后是从额头到山根,再沿着两边嘴角延到两侧耳后,他的力道恰到好处,只留下浅浅的伤口,却清晰而醒目。

司狱一边用银刀有规律地划着,一边带着一种虔诚的语气说话。

“这世上的人,虽然分着高低贵贱、聪明愚笨,但打开他们的头颅,里边其实是一样的。”

“小时候,我娘夸我机灵,脑子聪明,我阿爹却说我蠢笨、没眼力。我读私塾的时候总也读不进去,先生就说我是棵朽木,我看屠户杀鸡宰牛,一学就会,教我手艺的师傅就说我有天赋,是个好手。”

“这世上的人天天用聪明和愚笨评价别人,可其实自己连什么是聪明、什么是愚笨都说不清楚。”

“刘三,现在我告诉你,其实都一样,切开了天灵盖,都是一团浆糊。”

司狱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得门外有人大喊:“抓到了!抓到了!徐穆抓到了!”

但司狱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工作尚未结束,这种活做到一半被打断的感觉十分的差。

但这毕竟不是他的牢狱,而是燕洵的,他的爱好再重要,也不能违背了燕洵的利益。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带进来。”

司狱又换了一柄细针,在刘三咽喉的位置比划着。

门外,一个魁梧的都护府亲兵扶了扶头盔,低着头,神色恭谨。在他身侧,是双手被缚、面色如土的徐穆。

两个看门的狱卒眼里不乏羡慕,其中一个一边推门,一边用讨好的语气道:“您算是立了大功啦,将来说不定能做将军。”

那亲兵回道:“借您吉言。”

“嗨,光听您这声音,就知道有底气。”那狱卒推开了门,手一摊,“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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