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黔哥哥,我要嫁人啦,你开心吗?”沈茹臻坐在梳妆台前,侧头看向站在门口处一脸淡漠的男人,终是绷不住了吼道:“你高兴了吧!”
男人始终不说话,沈茹臻回过头来看着镜中如花般曼妙的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滚。”良久,沈茹臻才悠悠睁开了眼,面无表情道。男人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听话地走了。
沈茹臻怒火攻心,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抬手扫到了地上。旁边侍候的佣人全被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低头等候差遣。
“呵,既然不爱我,又何必要给我希望。”沈茹臻嘲讽地笑了,起初以为是顾黔救她于水火,如今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有些用处的棋子。如今顾提督有权有势,相爱之人又伴其左右,何其美满,哪还容得下她这个前提督千金?
全城人都知道,荣光荣少将战场上伐敌无数,对手下严刑苛刻,从不心慈手软,是个嗜血残暴之人,世人敬重他的功绩,却更惧怕他的残暴。如今顾黔为了稳固地位推她入火坑,简直可笑至极。
沈茹臻也只远远见过荣光一面,是个干练帅气之人,可其身上的暴戾之气过重,叫人望而生畏,她再有胆识终究也是个女人啊,怎么会不怕那样可怕的人?
婚期将至,顾黔为了防她逃跑还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呵,逃跑有用的话她早就逃了,助他夺位的是她,如今帮他稳位的还是她,本来就帮他够多了,也不在意再多一次了,反正也该是最后一次了,从此往后,她沈茹臻与顾黔互不相欠!
不久婚服便送了过来,是婚纱。她也曾告诉过他自己想要西式婚礼,不管如何,这个心愿也算了了,只不过新郎不是他罢。
婚礼当日,沈茹臻环着顾黔的手出席了,他把她交给了别的男人,她和那个男人交换了戒指,在法律上成了那个男人的女人,她不甘,她抗拒,可她没有选择。
婚宴结束后荣光烂醉如泥,佣人把他扶回婚房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沈茹臻看着瘫倒在床上一身酒气的男人有些嫌弃,又有些忧愁,接下来到底如何是好?
她好奇地上前看了一眼她所谓的丈夫,竟发现他连睡着了脸上都还带着笑意,是开心吗?看起来傻傻的还挺可爱。但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突然睁眼了!看向她时眼神淡漠又深邃,叫人捉摸不透,她被吓了一大跳,逃也似的后退了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荣光不适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刚喝了太多酒,头疼,全身无力,还把夫人吓到了,委屈。
“过来。”荣光双手撑在床上眼神锐利地看着她,语气是毋容置疑的。
沈茹臻轻咬下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个男人总不会在新婚之夜打老婆吧?良久,沈茹臻才悠悠走了过去。
“帮我换衣服。”说着他便毫不客气地抬起手等她服侍,见她迟迟不动,他顿了一下又道:“不会?”
沈茹臻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了外套,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扇她出气。
见她脱了外套便没了动静,他有些好笑道:“不知道换衣服是什么意思吗?”
沈茹臻感觉有被冒犯到,瞬间羞红了脸,他站起来把她手里的外套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虚抱着她附到她耳边轻笑一声暧昧道:“既然夫人不愿意,那便不洗澡了,直接进入正题如何?”
沈茹臻慌乱地推开了荣光,朝门口处逃走了,守在门外的佣人不明所以,见自家少将追了出去才明白过来,也随着自家少将追了过去。
荣光长年血战沙场,自身条件又优越,没一会儿就追上并把沈茹臻扛回婚房了,追在他身后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惹恼了少将,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跑什么?戒指都交换了,婚也结了,你觉得你能跑得了?”荣光把人压到床上舔了舔后槽牙好笑道。
沈茹臻不敢出声,只睁着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看着她泪眼汪汪的,轻轻颤动着的睫毛更是映得她可怜至极,那模样如羽毛般轻轻扫过他心房,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夫人,金玉良宵,新婚之夜可不能不干正事。”他声音低沉,附在沈茹臻耳边惹得她耳朵又红又麻,荣光自顾自地脱了衣服,又去扒沈茹臻身上的,她想抵抗,又怕他以更难堪的方式羞辱她,于是半推半就地同他圆了房。
第二天醒来沈茹臻只觉得动一动都费劲儿,那男人倒是神清气爽,还很不要脸地抱她起来帮她穿衣洗漱,早上给公婆敬茶她还是硬扛着过去的,吃过早餐她又躺回了床上,实在没那劲儿折腾什么了。
三天后回门,沈茹臻觉得没必要,可将军府要的就是人家顾提督的面子,她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和荣光过去了。
到了顾府,两个男人聊政事,陈敏婷也就是顾黔的爱人想陪沈茹臻聊聊天,但被沈茹臻拒绝了,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怪膈应人的。主要陈敏婷心里还没点数,不知道她讨厌她吗!本来沈茹臻还想到处走走的,又怕陈敏婷不要脸地贴过来,所以只得坐在荣光身旁玩自己的手指,玩自己的衣服,玩荣光的手指,玩荣光的衣服…
他倒也不恼,反正也不碍着他,最后还是沈茹臻先累了,一个不注意就靠在荣光肩上睡着了。
荣光见沈茹臻无聊,也看出她不喜欢顾府,便打着自己有事,沈茹臻也太累的借口连午饭都没吃就带着自家夫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