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解钧豪愤怒的捶着面前的桌子,坐在旁边的许涟与陈岳一脸无奈的看着愤怒的解钧豪。
无计可施之际,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手拿折扇,缓步走了进来。面容英俊,眉骨略突出,潇洒中带有一丝阴狠。
“解公子,何故如此恼怒?”富家公子笑问解钧豪。
“东方偃,你明知故问,别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如果那小妮子招考中榜,你们家估计就得搬到外城去了。”解钧豪斜眼瞟了一下旁边微笑的东方偃。
“解公子,何必如此丧气,只是报名而已,好茶总要品到最后才知甘甜。”东方偃似乎留有后手,此话不仅是提醒解钧豪,更是意欲联手。
“偃公子,看你今日这般,似乎胸有成竹啊。”解钧豪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我皆为气境巅峰,对付他们当然力有不逮,不过加上这三人,想必手到擒来。”东方偃的底气并非在自己身上,而是随着他的话音,走入包厢的三个男子身上。
“三人?难道……?”解钧豪听闻三人,并没有在意,当三人走入包厢后,解钧豪才发现,这三人的境界,自己已然看不透彻。
“哈哈哈,这三人正是助我登顶报名的傅三鹰。”东方偃笑着介绍道。
“见过解公子。”三人同时向解钧豪行礼,面前三人皆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寻常人看来,这三人的作战方式定是力量碾压之。
“傅三鹰?难道是……”解钧豪忽然睁大双眼,似乎猜测到了这三人的来头。
“哈哈哈,解公子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他们三人正是平海三鹰,未曾踏足过青元城,所以城内几乎无人认出。”东方偃得意之色跃然脸上。
平海城傅家几代单传,在平海城生意一般,并不显赫,傅远娶回两个灵人女子皆未能生下一个子嗣便撒手人寰。后听闻妖族血脉强大,遍花钱迎娶了一位祖上有妖族血脉的农家女子,此女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进门一年后为傅家生下三胞胎,皆身材威猛,修炼资质上层,十九岁便已半步凝液,平海城皆称呼为平海三鹰。
“如此,偃公子是要合谋了?”解钧豪阴笑着看着东方偃。
“许涟,陈岳,上一桌上好的酒菜,我们边吃边聊。哈哈哈哈。”解钧豪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把白茧与东方无暇二人干翻在招考现场。
李旭这几日在不少权贵之间奔走着,对于白茧这个从未听说过的人物,自然是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纳入家门作为谋客的。经过多次的拒绝之后,李旭已经丧失了游说的信心,站在王大山的府邸门前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拜访这最后一家。
王大山是靘国战灵殿子符令下一个小督统,平日职责便是管理好手下几千战修,维护青元城外城治安。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战灵殿子符令直属,家中谋客也有七八,若能谋求一位,他日招考不中,凭借刚刚凝液的修为,也能在王督统手下某个一官半职,以白茧资质,假以时日战灵殿中必有一席之位。想到此处,李旭还是叩开了王大山府邸的大门。
一盏茶过后,寒暄之词也已说罢,李旭放下茶盏,向王大山谏言。
“旭,月余前在齐云山一役,结实一位资质与心性皆为上层之人,他日定是虎狼之辈,不知督统可有兴趣纳为谋客?”李旭拱手向王大山介绍。
“哦?不知何人令李老弟如此看重,奔走多日仍不放弃。”王大山早已知道李旭拜访的目的,看李旭奔走多日仍不死心,也对李旭口中之人有了一点兴趣。
“督统可曾观看报名角逐?”李旭反问道。
“我等奉命维护外城治安,哪有闲暇去观摩,倒是有些道听途说的经典桥段,不知李老弟说的是否是这其中之一。”王大山虽未观看,但也有消息渠道,确有几人看上眼。
“在下所说之人正是与东方无暇一同登顶的白茧。”李旭说出了白茧名讳,不知道王大山是否已看上。
“哈哈哈,李老弟,你太折煞老哥我了。”王大山听完名讳便大笑起来。
“呃……这是何意?”李旭听闻王大山狂笑,不知何意。
“李老弟果然慧眼识英才啊,此人早已是灵械司争夺的香馍馍,哪里还能轮得到我等惦记。”王大山爽朗的笑声响彻厅堂。
“既然如此,为何几日的奔走皆未提起此事?”李旭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灵械司看上的人,那些有点金银的商贾世家哪敢染指,定是有风声透露,他们不敢言,只能委婉拒绝尔等罢了,哈哈哈哈。”王大山笑着向李旭解释了一通。
“李老弟就别替他人着想了,倒是你,三番两次的拒绝战灵殿的邀请,为何甘愿呆在灵械司下辖部门内做一个小小的管事。”王大山借此机会又一次向李旭投来了邀请。
“督统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从小就喜好灵械,励志在灵械司要干出一番事业,只是缺少关系阿谀,一路晋升慢点罢了,无妨无妨。”李旭再一次委婉的拒绝了战灵殿的邀请。
“如此就不勉强了,我已与子符令主通过气,你何时想转投我战灵殿,我等皆为你接风。”王大山观李旭心意未改,就不做勉强,但给李旭留了条后路。
“天色不早,旭已叨扰良久,该告辞了。”李旭目的已无,也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辞。
“李老弟何不留下,待府上备好酒菜,你我浅酌几口。”王大山客气挽留。
“不便劳烦督统大人,旭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在醉仙楼请督统大人吃酒,以谢督统大人解惑。”李旭并无他事,但还是借故推脱了。
“李老弟慢行,王某恕不远送了。”王大山陪着李旭走到门口,目送李旭离开。
“督统请回。”李旭走出大门,站在门外转身行礼后便径直向外城走去。
回到厅中,王大山眯起双眼,自言自语道:“励志?……事业?……怕是另有所谋吧。”袖袍一甩,径直向后院走去。
幽暗的黑色空间中,星光仍旧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魇”依旧盘坐其间,无声无息,这时旁边蒲团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黑色身影。
“桀……桀……桀……,真是精彩万分。”黑色身影刚一显现,便发出一阵怪笑。
“何事?”魇并未睁眼。
“依我看,乱星定在其中。”黑影似乎对乱星十分确定。
“何以见得?”魇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微微动了一下嘴唇。
“虽然不知界山将人送去的什么地方,但是从时日上计算,足够到青元城参加此次报名,而且乱星并不算鬼族之人,白?老儿定会让其去修习镌术。”黑影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你猜的没错,但现在契机未至,静观其变即可。”魇意识到黑影似乎对乱星颇有兴趣。
“为何不动,乱星之内必有天机,趁其年幼,取之,定能实现我等宏愿。”黑影似乎很是兴奋。
“在我看来,你的命不如乱星。”魇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中金光一闪,对面的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一间漆黑的屋内,一个老者从入定中忽然睁大双眼,胸中一阵剧痛,口中喷出一腔鲜血,右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魇,你居然为了乱星伤我至此。”老者面目十分狰狞,怒气横生。
“既不让动,就先让你快活几天。”老者拭去嘴角的鲜血,狰狞的面目转为阴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