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在办公室的窗口看到学生们都在跑步上学。这就像以前学生们坐公交车上学的时候看书一样，都是为了学习。如果现在能给学生规划出一个比较好的跑步路线，不和机动车有交叉。那学生戴上耳机，听听英语就当练听力了也不错。可惜这工程就太大了，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甚至不是自己该想的事情喽。
“校长，我听说二中那面有体育老师在开课后班。弄的还挺大的。”秘书在校长身后说。
“嗯。咱们学校的老师有吗？”
“好像没有呢。”
“那就和咱们没什么关系。”
“他们老师还去租场地。咱们这么多场地放学之后要是租出去，那一天租金就很可观啊。”秘书说。
“哦，也是。那你就去调研一下市场情况。看看租金每个月能租出去多少钱。”
“好的。”
“嗯……了解一下谁能租，能租多少钱。”
“好的好的。”
“这学生都跑步来上学，那校车怎么办？”校长问出这个问题。
“嗯，校车的空置率是比较高。很多学生都是自己跑步上学。然后家长把孩子书包放在校车上。孩子就可以不用背着书包跑步了。”
“啊。那也可以，就是那样有点浪费资源了。那他们跑步上学是不是得比以前早走？然后家长等校车来了再把书包放车上？孩子们得提前点出发了。”
“应该是这样。”
“你看看。”校长好像做了决定一样。“这是不是所有孩子都跑步上学？调查一下。有没有不跑步上学的。还有，那些不能参加足球考试的同学。他们肯定也不是跑步上学的。一共有多少孩子是不跑步上学。然后把校车尽量合理一些重新规划路线。那些不跑步上学的孩子尽量集中一些。跑步上学的孩子可以自己把书包放在校车上。对不对？减少家庭负担。”
“哎呀这样太好了。校长真为家长们着想。”
“就这点权利，尽量做点好事吧。对，要悄悄的计划。别伤了那些不能跑步上学的孩子的心。”
“好的好的。”
秘书马上就给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发出要求，让统计一下有没有学生本人现在还坐校车上学的务必说是本人，不是书包。学校可能会根据学生们的实际需要调整一下校车运行时间。让还继续坐校车上学的学生写上学生姓名，班级，还有家庭住址。
中午名单就报到秘书那里了。还好。由于一中所在的省份是第一个足球纳入高考的高考改革试点省份。所以对由于疾病等身体原因，不能参加足球考试的学生审查很严格。全校也只有十几个学生不能参加足球考试。秘书把这十几个人的家庭住址标到地图上。这几乎分散在全市各地。秘书笑了。这几乎是一个一笔画的数学题啊。同时要考虑路程不能太远，否则这些学生提前很长时间上学就不好了。也不能都用一辆车，这些学生太分散了，路程也太远。也不能用太多辆车，那样运输成本就太高了。就在这车的数量和时间这两个主要变量之间找一个平衡。这样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数学问题。秘书想想不用计算。就打印了几张标注了这十几个学生家庭住址的地图。然后用笔画出路线。这样画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比较满意的路线。这几条路线既不堵车，时间又不算远。用手机软件计算了一下每天早上上班时的路线。也不用孩子起早上学了。秘书比较满意。把这个最终方案放在桌子上。别的方案全部撕掉放在垃圾桶里。以防弄混了。
秘书拿着这个方案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校长。早上说的这个校车方案我做好了。”
“啊。”校长冷淡的说。没有了早上的激情。秘书把这张地图放在了校长面前。“好我看看。”校长拿起地图看了一眼。“嗯，你想没想过。这样咱们所有的校车运行时间和运行路线就都要重新布置了。”
“啊。校长说的对。”秘书突然意识到这需要让所有的校车司机都提前上班。这司机加上安全员几百人都需要提前上班。他们的反对声音会很大，并且会想出各种方法反对。
“这样咱们呢还是用现在的运行方法。孩子的书包也这样放。但是附近的学生家长可以放在一起。咱们集中收取。校车就像是一个放学生书包的车了。这样不也挺好吗。”
“对对。还是校长想的周全。”
“好了。嗯，还有一个事情啊。现在咱们一中住校的学生很少。只有一些外市的学生在住校。你调研一下，这个如果整个高三学生都住校。这个……各方面吧。都会有什么影响。”
“好的。”秘书一听这各方面可涵盖太广泛了。这和写论文差不多了。但是这还不能像写论文一样那么复杂那么严谨。那样就会显得有些绕圈圈。不像公文。校长看的也累。就比论文简单一些的写吧。
秘书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开始全面评估高三学生住校的影响。首先是对校内的影响和对校外的影响两方面。校内分硬件设施和软件管理。硬件设施就是得增加宿舍楼按照2500人的住宿规模，四人间的标准计算就得增加625间宿舍。浴室够用了。但是食堂是不是需要增加有待考虑。还要增加宿舍管理员。总不能让老师去管理宿舍吧。但是班主任也得适当的参与到这管理当中来。嗯，还有学生也要适应。校内可能需要增加一个小超市。方便住宿生购买生活用品。对校外来说平时每天接送学生的车就会少一些，但是到周末那天就会大堵车。还得请附近的交通警察吃吃饭。嗯，还得说服家长。这肯定有家长不希望自己孩子住校。在家环境好。在校环境肯定差一些。尤其是这一中孩子的家里条件普遍比较好。
现在这些孩子家里的有点经济基础了才能参加各种补习班，才能有好学区的学区房。有了这些经济铺垫才可能考上好学校。这足球一加入高考科目了更是如此了。所谓穷习文，富练武。自古以来的说法都是有道理的。练体育出了孩子自身的天赋以外，吃的、用的、教的人都得是好的差一点都不是能用智商弥补的。哪方面差一点都不容易练出成绩来。足球进入高考更加加剧了教育的不平等。哎这不是我考虑的。我考虑的是这高三学生住校的问题。
秘书想想。这学生家长倒是省心了。对，让不让学生带手机的问题也需要提出来了。要不然白天一中手机信号屏蔽。到了晚上留出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时间让学生和家里联系？那也不行，学生要是躺在床上玩手机那就影响休息了。不会，现在学生白天又是学习又是踢球的哪有体力玩手机。也不好说。所以这个手机管理也是个问题。……
秘书白天写高三学生住校的整体评估，调查了出租足球场地的情况就留到了晚上。
下班之后秘书和几个人在一个饭店里。
“我们学校打算租场地呢。这风一放出去就挺多人想来租的。”秘书说。
吃饭的这几个人都是别的高中新请的足球老师。秘书和这些都或多或少的接触过。几个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几个人都听说了二中有体育老师开足球学校的事情。那几个二中老师都赚了不少钱。这一中的场地要是一开。这不赚翻了。
“这是好事啊。大哥想怎么做啊？”有一个家里有些钱的富二代问秘书。他想最好是自己全承包下来，然后再成立个业余足球培训班。每天晚上和周末都开班。那一个月就比上班赚的多多了。
“对我们都听大哥的。”有人迎合着说。
剩下的人也都说听秘书的。
“哎~~”秘书打起了官腔“我怎么能承包呢。我不能承包。得你们承包下来。我承包不好。”
富二代一听就明白了“不用大哥出面，我们谁出面都行。成立个足球培训班。但是实际上还是大哥的啊。我们就是给大哥跑跑腿。”
“要是大家有心咱们就给承包下来。十二个足球场啊。还带浴室，带空调的场地。这可是大手笔啊。这一个场地需要几个教练？”
“至少得俩吧？”富二代老师说。
“俩能够吗？”
“我估计至少得四个。”秘书说。“你想啊，这些来学的都是孩子。虽然孩子家长肯定得过来陪孩子。但是洗澡啊什么的都得照顾。再说一个教练也不能带太多学生。咱毕竟不是上课一个场地最多两个足球队的人数24人。然后分成两个部分训练。每周还能搞个足球比赛对不对。”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
“对对。是这么回事。”
“这以前啊都补什么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的了。这现在就得都补足球了。所以咱足球班每周一三五二四六晚上分成两个班。到了周末一三五的班周六上，二四六的班周日上。这就全都排开了。”秘书得意的说。
“哎呀，这大哥想的细致。”富二代说。这话是他由衷说的。要是他还不一定能想出这招来。
“对大哥说的对。”
“是，跟大哥干没错。”
“对对对。”
“还有啊。”秘书接着说“咱们这班不能以一中名义办。但是有我在可以打打擦边球。哪天没准还能让立皮过来走走。”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富二代一想这得多吸引人啊。
“你看，我这都把赚钱的方法放到你们手里了。就看你们抓不抓了。”秘书举起杯。
“来，干。”
“干。这一定的干。”
“好，干。”
“好，咱们干了。”大家和秘书一饮而尽。
“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一点小活了。”秘书说“就是你们找教练了。刚才说了一个场地配四个教练。那就是48个教练。你们把人找够了找好人。就行了。”
“好好。这好办。”教练说。
“也别这么说。我感觉这一下找这么多足球教练也不好找。”秘书说“我找这些足球教练不好找啊。现在这学习班找个专业的足球教练更难了。不过没关系。兼职也可以。而且现在就是一个足球教练配上一个体能教练。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要是个爱好足球的体能教练那就更好了。对不对。”
“哎呀。这还说什么。跟大哥干就对了。”富二代教练说完大家又纷纷的开始表示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