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其拔了出来,容倾辞长吐了一口气,额头上却是早已经布满了细细的一层冷汗。
不解的眯着眼看着自己膝盖上还有的几片瓷片,狠狠的皱着眉头。
带着血肉的瓷片,容倾辞眼色一凉,伸手欲又要拔第二片,手指刚碰到瓷片端,意料之外的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连忙把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又把刚刚把拔出来的瓷片平放到腿下,将其压住!
将屈着的腿伸直,拧着的眉舒展开来,看着妥妥的就是一个没事儿的人。
君轻微手上拿着一瓶药,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刚把粥放好,转其身便看到了地面上那一抹明显的血迹。
沉着声道:“怎么回事?”
“我就是不小心把碗又给打碎了,但…但是我已经把药全部喝完了,而且,而且……”容倾辞看了看被他放在床脚的瓷片。
“而且,我也全部都捡起来放好了。”又露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然后,又咬着自己的唇。
“……”
???孩子,脸不要变来变去的。
她说的不是这个,她说的是……君轻微豁然间深邃的眯起了眼,杏眼凌历的看着他恨不得看出个什么来。
“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容倾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许久,听到了君轻微出来的那微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君轻微拿过窗边的椅子坐到了他的旁边,看着他到:“把手拿出来。”
“??”容倾辞的抬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一瓶药,立马像一个小孩子要糖一样把没怎么严重的左手伸了出去。
整只手上几乎全部都是被割伤的痕迹,还有的地方扎了许多细小的瓷片进去。
再看,整只手上又好似被热乎的东西烫过一样的有些红肿,肉眼便可以看出。
君轻微一愣,转念一想便想到了刚才的那碗药,有些怪自己粗心,竟是让这种小事都忘弄。
看着面前的那只手,暗暗的骂了一句“笨!”
抓起他的手腕,从自己的衣袖上扯出了一根细小的针,全神贯注的往他手上被瓷片扎到的地方挑。
挑了几下,她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得到他的手会缩一下。
所以,她每挑几下,都会在他将要缩手之前往他手上轻轻的吹一口气,让他觉得会好些。
把他左手上所以细小的瓷片全部都挑出来,又上了药,又用纱布小心的包扎好。
“另一只手。”
??容倾辞一愣,整个人懵逼的看着她,藏在被子里面的手握紧了几分,但又很快散开。
很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看着他,带着点点心虚的说:
“另一只手没事,我捡的时候大多都是用左手捡的,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这是当她是瞎的吗?君轻微直接一手拉起他的右手胳膊,手又敏捷的顺着往下,成功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右手,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毫无保留的被她收进眼底。
君轻微在看到他的右手时整个人都被惊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