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瓷片沿锋利的如同刀子,每捡一片,都会如同被割了一样疼。容倾辞才捡了几片,手上却已经被割出了许多到伤痕。
待君轻微回过神,转过头看见容倾辞跪在地面上捡在破碎的瓷片,瓷片已经被他捡的差不多,也就只有比较远的几片没有捡。
只是,他的手上却满是被割到底伤痕。
君轻微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神一冷,起身转眼间便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烛光下倒影着一个人影,容倾辞怕怕的抬眸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伸手便继续捡还余的几片瓷片。
“我很快捡完,还,还有几片就……”
啪——
容倾辞还没说完,君轻微手一挥,宽大的袖子随风飘扬,将他手上的瓷片拍掉的一干二净。
容倾辞只觉得她是嫌自己捡得慢,才会拍掉的,咬紧着下唇:
“我很快捡完……”
他技不如人,也只能如同奴隶一样卑微的活着。
也不顾自己膝盖上已经陷进肉里的瓷片,还有手上的割伤,跪着往前挪动着伸手去捡。
他很快就捡完,很快的……
看着带血的指尖几欲触碰到瓷片,容倾辞然然的松了口气,几分释然。
只是,双手在一瞬间被人紧紧抓住!
君轻微半蹲下身,眼睛如同万丈深渊一样深不见底的寒冷。
“谁叫你捡的?”难道你蠢到连这种瓷片堪比匕首都不知道吗?
容倾辞听着她的话,更是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头低的死死的。
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快就会捡完……”
捡?
还想着捡?难道他都不知道会痛的吗?手都这样了还要捡?
她有那么可怕吗?
“对不起,我很快就会捡完……”容倾辞害怕的颤抖着说。
听着他喏喏的呢喃声,君轻微心一阵抽痛,叹了一口气。
“先去将药喝了。”
先去将药喝了?
容倾辞红红的眼眶微微抬头,君轻微已经将药端到了他的面前。
“还是我自己喝……”他害怕,他怕她还会用昨天那种方法让药下肚。
君轻微原本还想着要喂他,听到他怎么说,站了起来,将药放到了床头。
“把药喝了,我去拿些药过来。”说着,便走了出去。
容倾辞看着她离开,才敢把藏在身后的俩只手拿出来。
布满伤的双手捧起那很是热腾腾的药,疼的他直吸凉气。
刚将药喝完,手上疼的又将碗摔到了地上。
容倾辞顾不上自己刚刚被烫的肿起点伤口,吓得连忙伸手气捡。
看着有些老远的瓷片,跪着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去将地面上所以的瓷片捡起。
每挪动一步,膝盖上的瓷片总会深陷,手上也被扎了许多细小的瓷片。
将捡好的瓷片如数的在床脚放好,容倾辞才抓着床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坐回到了床上。
拉过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容倾辞屈起膝,看着自己那俩个已经血肉模糊的膝盖。
咬了咬牙,忍着痛将一片陷进去的瓷片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