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王查理冲进了病房，只见自己的老婆哎呦哎呦地在床上呻吟，儿子在一般惊恐地看着妈妈。
“妈妈！”儿子带着哭腔，“你要坚持住！不要死啊！”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白一帆有气无力地挥开手，可惜，没碰到小兔崽子一根毛，“上回你和同学打起来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啊？”王梓悦瘪着脸，“明明是我被好几个人围起来揍了一顿好吧！”不过一转眼他又得意地说：“但是我早就告诉好兄弟埋伏他们了！把他们的角色全都给干掉了好几次！”
白一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不过看到了老公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来了啊……老公~腿好疼……”
王查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不是正在抢救呢嘛？”
“啊，确实，医生给我急救了一下，”白一帆说，“我准备走着去你那里，谁知道有个该死的开车的没注意我，‘bong’的一声就冲着我开了过来，我‘噗咻’地一闪开，然后就撞到了栏杆上，顺着台阶滚下去了……”说着说着，她大叫一声:“呀！你的钢琴独奏怎么办！”
我今天真是日了狗了……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跑这5公里……王查理靠在墙上滑了下去，双腿无力，又酸又麻。这时候他才记起了为了抄近路从高处跳下来的那个动作：“啊啊啊我的脚也好痛啊！！”
“哎！”王梓悦惊呆了，“那不就只剩我了吗！我的腿要痛一下吗！”
“你给我老老实实把屁股蛋撅过来！”白一帆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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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演奏会很成功啊！”“看来还是我宝刀未老……”“你这老东西说话真不要脸！”
会馆里的人陆陆续续退场了。
“我说，”霍锦鲤打电话给卷毛，“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啊，今天的行程排这么紧，这样你居然都不出现？”
“我可是真的有急事在忙的啊……”卷毛把装了现金的信封投递进信箱，“老子的车被蹭了一大块漆都没有说什么好吧……”
“眼镜呢？”霍锦鲤问。
“大概在和新来的护工做交接吧。”卷毛说，“不提了，我准备去那家伙那里收钱了。”
他合上手机，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次辛苦了。”男子把一个手提箱推到他面前，“数据收集的怎么样？”
“不太理想。”卷毛说，“目标的某些反应过于平淡，没有集中性的情感爆发。这样类似的任务看来还要多执行几次。”
“那就麻烦了。我们会尽力寻找类似的情报的。”中年男子说，“说起来……那个‘雇佣兵’表现怎么样？”
“虽然脑子有点蠢……但是干起活来确实也挺利索的。”卷毛说，“这家伙是自己找上门的，很可疑。你们再多调查一下吧，”他顿了顿，“我怀疑是‘那边’的人。”
中年男人面色阴沉下来。“绝对不能放任这家伙搅局，你盯紧点。”
“没问题。好消息是，我们这个‘团队’，似乎有一些人情味了。”卷毛嘲笑似的发言让中年男人心头一凛，“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成为变数。对于梦境治疗来说，治疗对象的心理还是成熟一点好，作为实验体自然也要首先达到这个标准。”
“成长的痛苦和快乐都是必须的。”中年男子有些难办，“那么，我就静候成果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告辞。”
“不送。”卷毛抬了抬眼皮。心想，你这只杜鹃鸟，自己倒是挺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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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大导演要启动一部新电影啊！”眼镜浏览着网页的新闻，吃惊地说。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霍锦鲤抹抹嘴，她看向卷毛，“说起来我们不会有暴露的风险吧？”
“不会，”卷毛说，“琳琳的化妆术还是可以信任的，当热，我们的设备也不会在工作时泄露任何消息和情报给受试者。”
“那个身份怎么办呢？”霍锦鲤问起“唱片投资人”的事。
“啊，灵动娱乐内部做手脚把那个身份调动到隔壁第9区市场了。”卷毛说，“大概对王查理先生是一大损失吧。”
“那可不一定，”眼镜说，“因为职位空缺，好多经纪人都抢着想把王查理拉倒自己麾下呢。”
“是么？”卷毛打了个哈欠，“那就当做是无心插柳吧。”
“总觉得我们幕后有个来头不小的帮手啊……算了，话说回来，我们俩的‘特殊劳务’赏金该结了吧？”
霍锦鲤突然笑眯眯地看着卷毛。
卷毛打了个哈哈，“已经发了，每个人一万五千元。”
“啥？为什么这么低啊！”眼镜叫屈，“我们不是收入了3000万吗？怎么说也得分个几百万吧！”
“想得美！器材和雇佣打点不需要花钱吗！”卷毛说，“买通的跳伞俱乐部、医院方的负责人、额外的梦境稳定剂、直播平台的费用、租车费修理费医疗赔偿费监视器材窃听装置还有一系列日常开支全都要算在里面！”他敲着桌子大吼，“就这样的艰苦环境还有人在我面前吃螃蟹大餐！敲里吗！听见了吗？敲里吗！”
“关老娘屁事啊！”霍锦鲤气的把报纸扔过去，“给钱！给钱！”
报纸在空中打了个转，飘到茶几上，露出一行字：
“天才音乐人王查理携家人出席灵动娱乐‘新启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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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小屋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冰晶石、银色粉尘，唔，这个就用银粉代替吧，月见草，”贵在地上的人影猛地抬起头来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通计算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啊啊生活费又没啦！！！”
霍锦鲤把调和好的粘稠液体画在了地面上。
“然后是咒语……裂隙顿开！”
没反应。
“诶？”她愣了一下。
“裂隙顿开！”
？你怎么不动？
“开！”
“你在干嘛？大白天的把窗帘拉这么严实？”
杨清清推开门把头伸进来问，“还有，你这是嚷嚷啥呢？”
“啊啊啊！我要气死了！”霍锦鲤双目圆睁，“清清！我要破产了！”
(第一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