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安静的诡异,在烈日下,微风轻抚着每一片绿叶,青草在地面荡起阵阵涟漪。一片万里无云。
“窦先生,您又何必呢?”一排黑衣人围树而立。树上,有一老头躺着。
“我觉得那小家伙挺不错的,至少看着比某些人顺眼多了。“老者说着,便将身子抬起,俯视着那群黑衣人。白发随风飘动。身上穿着青蚕丝编成的长袍,可谓富贵至极。囡囡若在此,看见老者必定大吃一惊。他是被囡囡称为爷爷的人。光是这长袍,便价值七十金币。
“李奈,你是和我打呢?还是离开呢?”老者说,“我也好久没有动过手了。”
“先生说笑了,仆等不过无才无德之人,怎敢于先生争锋。”李奈稽首行了一礼,手向后一招,黑衣人立即消失,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只剩树上的窦先生。
老者从树上跳下,宽大的袖袍中飞出数根毫毛。老者一手捏着毫毛写到“大风起”。
顷刻间,狂风怒号,老头踏着狂风离开。一道惊雷直击大树。
不久,狂风散去,尘埃落定,见得一丈深的巨坑出现在原地。坑中,几具焦黑的尸体化作飞灰。
“唉,果然。”李奈立于奉天城外的一面断崖上,“窦笔笔定乾坤之名,名不虚传。”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一清冷的女声响起。
“惠吉,早说过,你不用称我为大人。”李奈将女子扶起,“在我面前更不用跪下。”
“叫我奈便好。”李奈将她抱起来。张惠吉轻声道,“大人,主仆有别。”
“知道主仆有别,还敢反抗?”李奈一手将张惠吉的头摁入怀中。
李奈抱着她,一步跨过百丈距离,快步走至一府邸前。
“参见大人!”两守门大汉低头行礼,待李奈进门后,两人快速关上大门,从小径到门房,运起灵力,将阵法打开。空气一荡,一层光幕将府邸罩住。门前出现一块石碑,上书“谢客”。
房中,李奈的一双臂弯轻松地将张惠吉圈入了怀里。他凝视着她的双眼,看着她那清澈的蓝眸,那蓝似是雨后的天空,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又似一汪清泉,一眼既可见底。这时,这双眸中有的不再是往日的清冷,而是变的迷离。
“惠,给我好吗?”李奈将身子俯下,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到。
“不要,不要。”张惠吉带着哭腔说。而后便只剩下啍啍的声音。
“大人,我只是个影刺。”张惠吉还来不急恢复呼吸,便先说到。
“从现在起,你就不是影刺了,你被罢了,不许拒绝,没得商量!”李奈立即说到,“你是我的爱人,是张府的女主人,是我的妻子。”
“老爷不会同意的。”张惠吉平静的说,她那清澈的眼眸宛如一塘死水,其中沉浸着悲伤与无奈
厨房中。
“你们说,今天少爷能成功吗?”厨娘甲靠在门框上,向厨房内的其他厨娘问道。
“不知道呀,也许不能吧!”厨娘乙说。
“都十几年了,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成功,这一次应该也不行吧。”厨娘丙补充道。
“行了行了,一群下人瞎讨论什么!”管家丁解牛无声的出现在厨房门口,淡淡说了一句。厨房立即变得安静,只有做菜的声音。
可惜,下一刻,丁管家不苟言笑的形象便土崩瓦解。“来,把这几枝灵药拿去煲汤,虽然老朽也认为不大可能,不过万一成了呢,还是要给少爷和张小姐补补,快快快,动起来,他们已进房很久了。”
奉天宫西殿。
“小姐,桓氏的人怎么办。”窦笔立于阴影中,向大殿中央伏案奋笔的少女问。
“先放在你那里,不久后,可能会用到。用不到也没有事,我还不至于连一个普通人都养不起。”少女平静的回答,突然,少女拿出一份文书,卷好,丢给窦笔,“暂时你不用做别的事了,保护好桓氏的人。他家二哥要来了,别让他发现了,不然人情就不好送了。”
“是,小姐,那,灵药的事。”窦笔弯下腰问。
“去府库拿吧,你已经做完三件事了。”少女说,“再拿一支金枝和一瓶玉露,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看。”
“多谢小姐。”窦笔行一伏首礼后,面朝少女退出了大殿。
窦笔离开后,少女从案牍上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几乎及腰,精致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圆圆的大眼睛,给人可爱的感觉。小琼鼻轻轻的动了动。
“好香,到饭点啦?”
少女的头向侧面微微一偏,起身,向大殿外走去。一米三四的个头,很是娇小。迈着一双小脚丫,她走到了阳光下。金色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洁白的连衣裙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与洁白连衣裙一起飘动的,还有那淡金色的长发。
“天使!”某位银发少年在心中感慨,“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在悸动?我,我怎么了?”少年在心中质问,他像一只幽灵,在宫殿中游荡,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三天。他不知道他的肉体是否还存在?但他知道,他有责任,将那个消息,带给他的二哥。
“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绝对没有。”他在心中自言自语,像是在自我催眠,“我只是觉的。跟着他,也许可以找到我的二哥,不对,是一定可以。嗯,就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