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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谷中真相

第八节谷中真相

以往都是在暑假里去无尘谷,有着充裕的时间。这次只有七天假,为此他(她)们又多请了三天假,这样也可在谷中多玩上几天。像以前一样,几个年轻人为田雨山准备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新品种的瓜果种子。李梦林想的更细——买了一条两个月大的小狗,好让它在谷中陪伴田大叔。为给这小狗起名,几个小伙子相争不下,都说自己起的名字好听。最后还是欧阳若兰想出一个名字,这才停止了纷争。她说:小狗是李梦林买给田大叔的,而田大叔又在无尘谷中,可将李梦林的梦字和无尘谷的尘字结合成一个名字,一则可表示李梦林的心意,二来这“梦尘”两字也可表示我们大家对无尘谷的时常惦记。此活一出,立即得到三个人同意。

出发前,张玉将两年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三个姑娘现在的情况告诉大家。李梦林一听不禁大声道:“行啊!还真能坚持下来,佩服佩服!“

张玉又将那几幅刺绣分给他(她)们。欧阳若兰抚着丝绢动情道:“难得她们有这份心,只可惜不能在一起相处!”

“也是。有时间一定去看看她们。她们还真行!”李伟也佩服道。

张玉将自己劝她们去无尘谷生活,她们却因当地人的友好而不愿意离开那里说了一遍。之后感叹道:“看来这物质毕竟是物质,人呀,还要靠精神来依存。”

几个人又对此感慨起来。

由于火车上不许带动物,他(她)们便改乘大巴车。私下里又给司机加些钱,这才让小梦尘上了车。一路碾转的来到户县。

“无欲酒家”是必须去看的,因为那里还有个田叔叔。看到他(她)们来,田军显得很高兴,忙张罗着上饭。饭后坐在一起彼此关心的说些别后的话。将谈及田雨山时,田军却哀伤起来,心中想见田雨山,无奈他有言在先,不许去山中找他。平日里也只好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今日见了他(她)们,思想起来,不由得眼眶中溢满了泪。欧阳若兰看到心中也是一酸,劝说道:“田叔叔,田大叔在那里生活的也挺充实,您也别太挂念!”

田军哽咽道:“我哥有你们每年去看望,想来他也不会有多孤单。只是我近在咫尺却不能一见------”说到这儿,泪水如线儿落下来。

见此,张玉不由激动起来:“田叔叔,那您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田军摇摇头,把泪水擦了擦,一脸无奈道:“我哥说过,如我去,恐那山谷不能安静。我虽不理解他的意思,可他的话我怎敢不听。”

几个年轻人听了,都感到吃惊。也就不敢再劝他同去。一阵沉默后,田军开口说:“我准备些衣物铺用,就劳你们带去。”几个年轻人忙说应该的。

当晚就旅馆住下。天亮时田军把他(她)们送到那地头,大家挥手而别。

五月初的原野清新而凉爽。走在石滩上也舒服了许多。由于担心小梦尘被卡在石缝中,大家便轮流抱着它。路上张玉提起他的困惑:“你们说田大叔为什么说田叔叔那话!”

“不会是怕田叔叔去过一次,以后常去,引起当地人的怀疑,暴露了无尘谷。”欧阳若兰分析。

“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李梦林也猜想着。

“怎么看田叔叔也不是那种小人式的人物。你说还能有什么!”李伟不满的看下李梦林。

“你这家伙,我说啥了,乱咬------对,梦尘咬这黑厮。”李梦林抱着怀中的小梦尘悠向李伟。

李伟嘿嘿一笑闪到了一边。

“这样的话,却苦了田叔叔!”张玉又感伤道。

一想起田叔叔那副哀伤的神情,他(她)们都感叹起来。

“要不给田大叔说说!”欧阳若兰提议道。

“我看还是别说。田大叔肯定有他的想法。”李伟道。

张玉和李梦林没吱声,似是同意李伟的看法。

在中午前,他(她)们赶到山口处。看着周围草青树绿一派盎然的景象,李梦林高兴地说起了白话:“怪不得‘五一’出游,到底是草木葱郁,气候宜人。”

“你这不是废话。‘五一’你没出去过!”李伟又呛起他。

“嗨,不一样不一样!”李梦林看着高山摇着头说。那神情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山。。曹笑了乎不高兴的要货款时

“鼓上蚤,我可知道你说的不一样!”欧阳若兰看着李梦林神秘的笑着。

“你知道?”李梦林不相信的看下她。

“啊,”欧阳若兰看下地上的小梦尘,又微笑的看着李梦林,并轻轻摇着头,好像在说我猜得对不对。

“太可怕了,你这女人。简直像钻到肚里的蛔虫。还是离你远点儿好!”李梦林瞪着眼睛说罢,装模作样的拉着小梦尘向山里走去。

“喂!鼓上蚤,男儿要是你老婆,你那有私房钱买梦尘------”背后传来李伟的说笑声。

高高的大山披上翠绿的新装,精神抖擞的耸立在两旁,雄伟的身体散发着草木淡淡的清香;更有那花儿朵朵,斗艳于谷间山旁。不足一尺高的草丛中,时常惊出一些小小的蚱蜢,惹得小梦尘瞪着小眼睛不住的扑咬。为了赶时间,大家只好抱着它向前赶去。由于已熟知路径,落日前他(她)们已站在五阳山上,欣赏起那有如神话般美丽的景象。第二天一早下了五阳山,过兔子沟,老远就看到在秃林旁的小山谷口正立着田大叔。两边想见都迎了上去。到一起时又是一阵激动。田雨山古铜色的脸上泛着红润,哽咽道:“想着你们这几天要来,便每日在这里等候。可真让我等来了!”

听得几个年轻人也都泪水盈盈的。

“田大叔您看!”这时欧阳若兰将小梦尘抱到田雨山跟前。

“小狗!”田雨山高兴地抱起小梦尘,看了看,“还是只德国黑背狗。”

“田大叔,您知道这狗?”李梦林急忙问。

“见人养过。不过这狗可要花不少钱。”

“田大叔,这是鼓上蚤给您买的。他现在可挣大钱了。”李伟笑呵呵道。

“是吗,鼓上蚤?”田雨山高兴地看着李梦林。

“什么大钱,听那黑旋风胡说!”李梦林此时倒显得腼腆起来。

“看看,也不跟你借钱,怕什么!”李伟又挑逗起来。

大家一阵笑。

“田大叔,您知道这狗叫什么名字?”张玉忙问道,不待田雨山开口,他便交出了答案,“叫梦尘!”

“梦尘!”田雨山似有所悟道。

“是男儿起的。”李伟接着把给梦尘起名的经过学说了一遍。

听得田雨山哈哈笑道:“还是男儿心细。真是一个好名字!”笑罢忽又说,“唉!你们看我,光知道自己高兴。快,咱们回家!”

几个年轻人簇拥着田雨山向小谷口走去。

站在山腰,遥看楚楚动人的无尘谷,几个年轻人情不自禁的呼喊起来:你好,无尘谷,我们回来啦!呼喊声在山谷间此起彼伏的回荡着。一旁看着他(她)们的田雨山,他的心也随着这此起彼伏的声音颤动着。

走进谷里,几个年轻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要喂给那些已不再跟他(她)们陌生的精灵们。然而它们却一反往常,只是远远地看着这边。几个年轻人正在纳闷,听得身后田大叔笑道:“它们不会过来。你们看它!”

他(她)们回头一看都乐了,只见那趴在田大叔怀中的小梦尘此时正竖着两只尖尖的小耳朵,小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欧阳若兰上前怜爱的抚摸着小梦尘的额头,柔声道:“小梦尘,别那么厉害哦,它们以后可都是你的朋友!”小梦尘像是听懂她的话似地,竟将睁得圆圆的眼睛半闭起来,停止了吼声。喜得欧阳若兰直说小梦尘真懂事。

来到石窑,几个年轻人意外的看到窑前有一用石块砌成的水池。在水池上方土层中露出段竹管,一股清水正从竹管里流下水池,而溢出池的水则顺一条小沟流向它处。欧阳若兰喜上眉梢的问:“田大叔,您什么时候修的这个!”

“去年你们走后。男儿,去你屋里看看!”田雨山乐呵呵道。

欧阳若兰推开窑门,见里面墙角处立着一个大竹桶,心下自是高兴。里面的竹床,竹椅,竹桌,收拾得干干静静。她放下旅行包,转身又走出来。

“田大叔,竹管的水从哪来?”这时张玉问。

“就前面那条河。我在那里做个水车。这水就是它舀上来的。”田雨山指着那片树林的前方说。

由这里距那条河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工程也着实不易。“你们看!”田雨山弯下腰指着池边一块石头,“搬走这石头,池里的水就顺这条沟流向那边的菜地。”此时的田雨山已不像初次见到的那个相貌威严的紫面大汉,倒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在家长面前显示着他的成绩。

四五十米长的水沟前是片葱绿的菜地。其间立着的几排绿叶中垂挂着红红的柿子。李梦林看到后说声“一路上喝水喝的口都没味”便要去摘,被田雨山叫住。领着他(她)们来到伙房,解开拴门的绳子。李伟不禁奇怪道:“田大叔,这门干嘛还拴着!”

田雨山笑笑:“不栓不行------回头告诉你们。快进屋!”推开了门。

进到伙房,见里面已被竹排隔成两部分。进门处是做饭的地方。竹排里面是餐厅,一张大竹桌,五把竹椅围着它。角落里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大竹桶。田雨山走到竹桶前,一挽袖子,伸胳膊从里面抱出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喜得几个年轻人忙问:“田大叔,是上次我们拿的西瓜种子!”

“傻话,不是你们拿的还能有谁。”田雨山乐呵呵的把西瓜放到桌上。

“哇,长得这大,一定很甜!”李梦林说着又去抱出一个。

田雨山手握一把磨得闪亮的青铜剑,照那瓜顶只一划,那瓜应声开成两半,露出鲜红饱满的瓜肉,再几下,分成小块。几个年轻人忙不迭的拿起就往嘴里送。田雨山将另只瓜也切了,便坐在那里看他(她)们吃。几个年轻人让他也吃。田雨山拿起一牙咬了一口,看到地上的小梦尘,又喂起小梦尘。直到几个人吃的肚子滚圆,这才作罢。田雨山让他(她)们先回屋休息,自己这就去准备饭。大家嚷嚷着吃得太饱,不要去做了。这时张玉想起来问:“田大叔,这才刚五月,怎么就有西瓜?”

“吃饱了才想起来问。”田雨山慈祥的笑着,“说来这谷中气候也怪,冬季不寒,夏季不热。二月份天就暖起来,我也是随便种上一些,谁知长得这好。”

“是吗,田大叔。我们又给您带来一些新品种。您就在这儿随便种吧。”欧阳若兰羡慕的看着田雨山,想象着那些种子长起来是什么景象。

“田大叔,您还没说闩门的事呢!”李梦林提起道。

田玉山一听笑了,说起去年入冬的一天。那天他早早起了床,烙了张锅盔,切一半带在身上,另一半留作晚上回来吃。傍晚时,饥肠辘辘的他回到伙房,却不见了那半张饼。当时心中一惊,疑是有人进了无尘谷。便到周围察看一番,也没见异常。心想着也许是什么动物偶尔进来把那半张饼给吃了。第二天晚上回来还是没了饼。为弄清原因,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人没走远,躲在一处观望。没多时听到林中传来一阵猴叫声,紧接着树上窜下来几只金丝猴径往伙房奔去。到门前一哄而入,旋儿搬出那半张饼,一摇一摆的簇拥到林子里。看得田雨山直笑。本想每日为它们多烙张饼,又恐招来更多猴子惹来不便。况且它们也是因嘴馋才来偷吃的。听得几个人哈哈直笑,都说明天也打开窑门,看下金丝猴偷东西的摸样。

天色暗下时,田雨山以烧好几锅热水,让他(她)们洗了。到这时几个年轻人也感到困倦,都早早睡了。田雨山收拾停当,回石窑休息时看到三个小伙子已经入睡,独不见小梦尘。心想一定是欧阳若兰抱过去了。也就睡了。

清晨起来,田雨山已做好早饭。吃过后,大家拿上香烛,先去庙中拜祭田况。路上说起那个铜铸的田况像,田雨山听后只是点点头。拜祭完田况,又去给李卫国老人和汪霞阿姨烧了香。之后欧阳若兰要去看大熊猫,大家又向竹林那边走去。

调皮的小梦尘对谷中的景物充满了好奇。好似看不够的它,一个劲往前走。原本还是牵着它的欧阳若兰,这会到是让小梦尘拉着走。眼见周围景色,心情舒畅的欧阳若兰满脑子都是诗情画意,口里也不自禁的喃喃起来。快到竹林时,看到有两只熊猫正在那林下玩耍。一高兴下,欧阳若兰抬脚就向熊猫跑去,竟忘掉手里还拉着小梦尘。将到跟前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滑脱,再看时,那小梦尘已冲向熊猫,吓得她赶紧呼叫小梦尘,却哪来得及。就看到扑向熊猫的小梦尘被对方一掌打翻在地上,小梦尘在地上翻起身复又扑上去。大熊猫显然生了怒,又猛击一掌,把个小梦尘打出两米开外,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边欧阳若兰慌慌张张跑过去抱起小梦尘,转身就往回跑。这时后边的人也赶过来。两只熊猫一摇一摆的进了竹林。

再看小梦尘时,两眼紧闭,半个脸面已是血肉模糊。李梦林急忙从欧阳若兰怀里抱过小梦尘,试试鼻下还有呼吸,伤心的说:“像是昏过去了吧!”

“快回屋看看!”田玉山也着了急。

于是匆匆向石窑走去。欧阳若兰跟在后面只是落泪。回到石窑,田雨山用清水洗净小梦尘脸上的血迹,才看清在它的眼下有道寸长的创口。便用缝衣物的针线将创口缝上,撒上消炎药,用纱布包起来。也许是受到针线缝合时的刺激,不一会小梦尘竟然醒了过来,趴在那转动着黑黑的小眼珠看大家,小尾巴还不时的摆动着。小梦尘的苏醒让几个年轻人围着它是又说又笑,还直夸它勇敢。直到田雨山过来说吃饭,他(她)们才不忍的离开了。

看到饭桌上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知道是去年带来的种子已获得了丰收。几个年轻人又夸起田雨山的种植水平。“没你们带来的科普书,我那能种出这些东西。”田雨山喜形于色的说着,又揭开一个陶罐的盖子,一股肉香立即溢满了空间。

“什么肉呀这香!”欧阳若兰好奇的叫道。

“先尝尝,先尝尝!”田雨山用竹抽从罐里舀出一堆红红的散着热气的肉块放进陶碗,坐下来微笑的等着他(她)们吃。几个人一吃都叫好吃,又问是什么肉。田雨山这才说是野猪肉。

“怪不得都爱吃野味。连野猪肉都这香。”李梦林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又将筷子伸向陶碗。

“田大叔,您是用弩弓射的?”李伟问。

“弩弓早已封了。也是考虑这里的生态平衡,就抓了几只养起来-----”

“在哪儿?”李伟又迫不及待的问。

“就在菜地那头。”

“吃完饭去瞧瞧。”李伟颇感兴趣道。

“猪在圈里又跑不了。还是去看看水车吧!”李梦林说。

“就是,回来再看野猪。”张玉也道。

于是饭后先去看了小梦尘。见它已经睡了。便来到河边。看那水车有两三米高,全是用竹子做的。连接处紧密无痕。一只碗口粗的竹管支在落水处。张玉看了一阵忽然问:“田大叔,您为什么不把竹管都架起来,那样也省事!”

“架起来,架起来哪些猴子还不把它当成了秋千,你整天去修吧!”李伟接话说。

田雨山笑笑,像是认同了李伟的说法。

这时李梦林不知从哪弄来只竹筐,一个人站在膝盖深的河水中,将筐口迎着流水一会儿猛扎一下的。没几下倒真让他扎出东西来。兴奋地跑到河边,一抬筐底,里面滑出一条金红色的鱼。转身又跑到那里扎起来。看得李伟笑起来:“这家伙说是来看水车,却是来干这事!”

张玉问竹筐哪来的。李梦林只做没听见。田雨山笑笑,说:“菜地那边。”李伟捡起块石子向李梦林投去,口里说:“你可真不愧是鼓上蚤!”转身和张玉跑向菜地。

落日黄昏时,在石窑前的空地上大家又烤起鱼吃。所不同的是这次的烤鱼要比上次在发洪水的那个谷口吃的烤鱼要香了许多,因为李梦林早已准备好烤鱼所用的调料。而田雨山又拿出自酿的米酒——喝起来清香绵软,使得这次的晚宴更加丰富。其间已有些醉意的田雨山感慨了起来,“按说这时候你们都在家中陪着父母,谁知------想起来倒觉得自己很自私-----”他说。

“田大叔,我们基本每天都在父母身边,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就是鼓上蚤-----”张玉说。

“我那老爸老妈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见不上面我都以习惯了。也不存在这问题!”李梦林急忙表白道。

“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李伟低声插上一句。

“又来劲了是不!”李梦林抱起装米酒的陶罐不由分说的倒进李伟的陶碗里,满满的一大碗,这才又说,“一口喝完。不然今晚咱俩没完!”

别看这米酒,若真喝多了,醉起来也不轻。已是醉意朦胧的李伟看着那老碗米酒直犹豫。无奈旁边的欧阳若兰和张玉也逼着他喝,谁让他口无遮拦。正这时田雨山指着树林那边说你们看。几个人回头一看都乐了。只见眼前二三十米处一字儿排开十几只金丝猴,坐在那儿探着头往这边看。李伟灵机一动口里说声它们也想喝酒,端起那老碗酒向猴子们走去。没到跟前猴子们就一哄回到林里,他也不管,把那碗酒径直放到刚才猴子们坐的地方,走回来。“行啊,黑旋风。它们不喝,那酒还是你的。”李梦林依旧不依不饶。

“我的我的。”李伟嘿嘿一笑,坐下来往那边看。心里盼着那些猴子来。

不出一两分钟,林子那边真就现出猴子们的身影,稍犹豫下一窝蜂的过来围住了酒碗,一阵吵闹后又一哄的回去了。空空的地上连那酒碗也没了。高兴得李伟叫道:“好好!碗都没了还喝什么酒!”

这边的人也顾着高兴,哪管他说什么。

当阳光普照在这片静谧的山谷,青翠的树林,挂满露珠的草丛挺拔了身子尽情享受它的温柔;那些夹杂在草丛中的花朵也不甘寂寞的绽放起美丽的容颜,迎接它的抚摸。而沐浴在阳光下的动物们此时也开始了它们的晨练:或奔突或飞跃或伸着懒腰悠闲于湖畔林旁。

一早,欧阳若兰就抱着小梦尘出来转悠。清新的空气和眼前宜人的风光使她忘却脚下潮湿的露水,她信步的行走着,尽管露水打湿她的裤管和鞋子。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怀中小梦尘那双警惕的眼神,这倒让她感到些许遗憾,唯恐突然的发怒会撑破它的伤口。直到双臂有些酸困这才返回去。看到田大叔已开始在伙房忙碌,便将小梦尘放回石窑,过来帮着做起早饭。

直到上午时分,几个小伙子才从酣睡中醒过来。饭后田雨山脸色凝重的说带他(她)们去看样东西。大家见他表情严肃,也就没再问,跟着他向飞虹峡方向走去。一路上田雨山也不说话,整得几个年轻人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直走。过飞虹峡沿潭河而上,又走过那片被树林围着的兵营,前行两余里,河水在这里变成一片浅滩,滚过下面圆润的石砾向前匆匆流去。大家脱下鞋子挽起裤管随田雨山渉过浅滩沿山壁行有二三十米停下来,田雨山手指着面前山壁颤抖着声音说:“快看看-----”

几个人抬头见山壁上隐隐刻着一片字,细看下还是能分辨得出:公安忍仓促,致恒不驭,未一年,众俱思归。恒惧言惑众,泯公德。堵壑通流,高潭水。使言沟伏神物,众接踵溢入,遂决潭水,无一还矣。恒愧公众,亦怀石而入。随勇三百余具从后。余惶恐记之,幸入者观也。

大家看后,一个个惊得是不寒而栗。好似面前这河水中冒出阵阵寒气,又好似水下有万千冤魂扑面而来。都呆呆的立在那里,胸中一片翻腾。好久,张玉才喃喃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他的声音也让其他人清醒过来。欧阳若兰捂住胸口哀声道:“这也太残忍了,都是自己的部下-----”语未尽泪水已涌出来。

“因一人而负全军,这想法也太迂腐!”李梦林愤愤起来,以至于面孔涨得通红。

“是够残忍。可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大家想想,当时军中流言四起,稍有不慎极可能酿成哗变。这恒一是怕出现对不住田况的事,二也是忌惮军中突变。一时之间出此下策,也是事态所迫。”冷静下来的李伟这样说。

“就你会分析。屠杀自己部下,你还为他辩解------”处在悲愤中的欧阳若兰顶撞起李伟。

“就是。怎么说他也不能这么做!”李梦林大声嚷嚷起。

“能不能冷静些!”李伟也提高了声音,“别总以现在人的观念去评判古人的思想。若那样,岳飞可真是愚忠,甚至是有罪的人!”

他的话使大家陷入沉思。过一会儿,欧阳若兰抹着泪说:“我不管,我就是接受不了!”

田雨山疼爱的看着欧阳若兰,轻轻说道:“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关于谷中“后人”的谜团竟是如此的结果,的确是他(她)们万万也想不到的。在回去路上,他(她)们向田雨山提出一个问题,说好好的怎么又有了思归的念头,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田雨山说他对此也想了好久,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谷中人虽然得到平和的生活,然而却不能传宗接代。这是人的本性。可因山谷处于绝对保密状态,不可能到外娶妻,于是便产生思归的想法。

“那田况在时就没人想着思归,难道是惧于他的威望?”张玉又问。

“也许吧!”田雨山深深叹口气道。

“饱时思**。可真是人的本性!”张玉不由得苦笑一声,想象着恒与他那三百勇士纵入深潭的壮举,他的胸中又激荡起来。

再次经过那片树林,大家的心更加的沉重。只觉得那高高的林里充满了哀伤的游魂,上下飘动着,昼夜不能入眠。及至飞虹峡便觉得冷气侵肤,兀立的两山间阴森幽暗,寒雾翻滚着,不住的碰撞着冰冷的山壁。那条用来聚水的深沟撕裂着狰狞的大口,似乎期待着他(她)们的坠入;而那骇人的涛声更是直摄心魄。望着下面幽深的潭水,在它的下面深埋着三百多位忠勇的烈士,耳边轰鸣的水涛声也仿佛在讲述那一刻的情景。当此时,禁不住泪水涌落的张玉,仰望那直挂而下的飞流激动地吟诵起来:“生不离兮死不离,忠魂昭昭几人及。一个义字托天地,为尔哀歌是项羽!”吟罢,放声哭起来。

大家听了,都跟着哭泣起来。直到田雨山劝说着回石窑,这才一个个抹着泪走出飞虹峡。

当晚,张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想着不管是为义而亡还是屈死的,他们都曾是忠勇的战士。他们的亡灵还在,并随时守护着这山谷。白天他们游走于旷谷之间,夜晚便宿在那竹楼内------竹楼!对,那岌岌可危的竹楼。应当赶紧把它们加固起来,也好让亡灵们放心的在里面安睡。

一早张玉便把他昨晚的想法说出去,大家听后都道应该。于是急急忙忙吃了早饭,由田雨山带头,对这边的竹楼进行实地勘察。并对每间屋下的柱子做了记录,还画了一幅草图以便比对。接下来分了工,男人们砍竹加固,欧阳若兰做饭送水。虽说欧阳若兰做起饭来笨手笨脚,但也知道熟了出锅。每天做好后,便背着锅盔,拎着热水送过去。一连几天紧张的加固工程终于结束。累得几个小伙子手上磨出血泡,肩上也脱了皮。虽如此,心情却是愉快的。下次来在对飞虹峡那边的竹楼进行加固。他(她)们这样决定。

夜空中有那弯弯的月,有那勺子样的北斗星。小时候只知道北斗星下是北京。至于是不是北京,多少年来他已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如今他在想象着其中哪颗星下是孩子们明天要去的地方。小梦尘乖巧的倚在身旁,它脸上的伤口已好了许多,已不用纱布包裹。它不时的舔着新主人的手臂,仿佛明白今夜一过,明天,将在这里陪着新主人生活。田雨山轻轻抱起小梦尘,将它放在腿上,一边抚摸着,一边又向夜空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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