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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仁灿中学

更多的迷。

我往前走,这是我昨天上午来报道的时候走的路,当时我还嫌这条路太狭窄了,现在看来这条路很空旷的样子显得还是有一些宽,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这条路通车。

这个学校给我的感觉还是比较好,只不过就是德维尔,想起我和德维尔在一个班我就觉得无比悲哀。

昨天上午的那个经历,我旁边的那个脸上有一条长疤的人应该是德维尔的老二勒特吧,我从网上看到过仁灿中学的的资料,里面也有对德维尔的介绍。当时看到了心中就有一些不安,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在一个班里。

我走了很久,看着这条路不长,但是还是要走一会。这个世界让我不安起来,但是我绝对不能逃避,因为这是我选择的。

好久没有看到过樱花的样子,但是现在是初春,樱花应该还没有开吧。

现在这个世界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反而让我觉得更加地不安。因为那片海找到了容器,接下来我也会是在世界沉睡时醒着的那个。

正如那个女生说的,到那时候就是无休止地战斗。只有战胜者才能决定世界的存亡,那时候就要看战胜者到底有什么样的欲望。

想起来,真的很可怕。

世界马上就要打破平静了。

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世界的常规被打破了,这个世界迎来的是是新的黎明还是最后的黄昏。决定权不一定在我的手上。

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也是那场战斗中的一员吧,心中又有一种想要报仇的感觉。

继续走了不久,前面是那个熟悉的雕塑。一个侍女跪在地上,手中托着一个瓶子,瓶子中不断流出水来,水顺着流到下面的集水池里。

走近了,我可以看到她的脸,显得十分犹豫,眼睛似乎没有张开,现在太阳光十分微弱,所以看着她的脸看上去显得更加地憔悴,她低着头,或许是有什么烦忧的事情吧。

现在,我的心又开始沸腾起来。心中那种冰冷绝望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这一次的感觉更加地剧烈。我的心脏又发出荧绿色的光,我看见了,我的心那是一个晶体。这个晶体发出荧绿色的光。

身体,有些冰冷了。

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不适。

或许,这片海已经适应我的身体了。它也甘愿在我的心里。可是为什么,我依然感觉到那么的悲伤绝望。这种感觉是那片海带给我的吗?

那种绝望已经超过了任何一切,甚至比死亡还要冰冷。我现在站在那个侍女的面前,看着她手中的瓶子,那瓶子不断地流出水来,就像我早晨的眼泪一样,不断地,无法制止地涌出来……

为什么?逃出了那个囚笼,心却这样地绝望……那种绝望以前才该有的吗?我已经有面对一切的勇气,我不会再感到惧怕,因为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那那种绝望的感觉怎么会越来越强烈了……

那是在预示着,我一定会失败吗?

我不能再失败了,因为我已经在小丑的面前倒下了,要是再一次失败,我就不复存在了。

我要醒着,一直到做完我想要做的。

世界太过安静了,这是那场战斗的前兆吧。不知道,人类还可以这样清醒着多久。

天不算亮,因为太阳光还比较微弱,即使是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感觉不到温暖。

终于等到我想要的。

威利打来的电话。

“我已经出去了。”我得意地说,因为她曾经和那些小丑一样不屑,他们都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至少现在,我自己破解了那一个迷,哪怕是最基础,最不重要的迷,至少,我有了一个开头。

“我说过的,那些都是迟早的事情,就像你迟早会见到那片海。”威利显得并不算惊讶,或许这个事情就是在她预料中的事情。

“你到了吗?”威利问我。

“已经在了”我回答她。

“那你可以打电话给旻了。”她的语气十分平淡。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每一次的通话都是那样的简短,因为我觉得她很残忍,和那些人一样,都很残忍。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把她当做是像恩人一样地去对待。

只有水静静流淌的声音,这个世界暂时还在疲倦地睡着吧。水流的声音从眼前的雕塑传出来,整个雕塑大概有五米高,下面的水池是圆形的,这个学校圆形的建筑太多了。

我拨打了旻的电话,因为才认识不久,这么早打搅他有些不礼貌,所以我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是威利叫我打旻的电话,我还是照做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是旻吗?我已经到了。”我向他说明了。

“好的,我马上就来。”他显得并不惊讶。

我向学校的那个拱形的门走去,这个拱形的门有点像一座桥,这是我突然想起昨天的一个细节,我们走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口的那个人像旻鞠了一个躬。

难道说,旻在学校里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

从校门往里面望可以直接看见那个大钟,是在图书馆的顶上,上面刻的醒目的罗马数字,现在可以看到已经是八点三十分了,学校的墙是绿茸茸的植被覆盖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天渐渐亮了起来,天空那朵被风拉扯的云变得更加地畸形,这四周也渐渐明亮清楚了。

我一直住在这附近吗?确实,这个地方是很隐蔽,所以说如此隐蔽很少来人的地方可以放下一个笼子。

可是现在的疑点更多了,没有转学之前我是在另外一个城市,这一次又是另外一个城市,那这个笼子怎么会没有变。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那些物质的容器都是心脏,那从存在到现在那应该一直有心脏,那那片海的心脏是……

第一个谜底带来了更多的迷,猜不透的迷,让人更加疑惑地迷。

明站在阳台上,向窗外望去,此时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十分白皙,棕色的头发,刘海斜着,盖过一只眼睛,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看上去十分深邃。

风从外面灌进来,窗帘被风吹来扬起,因为他住的楼层很高。明,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他是单亲家庭,但是他的父亲从来不会管他,不会照顾他,只会给他钱。

所以,因为这样的家庭。所以大家会对他产生一种怜惜感吧,所以那一次,大家都才会护着他。

此时,明的手紧紧握住阳台上的栏杆。可以看到,他的手上戴着一个戒指,那是一个红色的骷髅头,骷髅的嘴夸张地张开着。明的心脏在隐隐发光。那个光是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燃烧的黑焰。但是,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地阴惨,像是身体里没有血液一般。

他的眼睛变成了像鲜血一样的红色,此时的他看上去更像是吸血鬼。他的表情扭曲了,显然他的心脏开始燃烧。他也是一种物质的宿主。

不知何时,在他原本痛苦的表情中,显露出一丝笑意。那种笑意,十分冰冷,或许,他在为囚禁在心中的物质的释放而感到高兴吧。

现在的同一时刻,那些物质都开始燃烧了。

“啊——”灵魂的嘶叫声划过天空。

那是世界即将沉睡的预兆吗?

“世界,让你看看我的内心吧,那种压抑已久的能量,即将爆发出来。”他笑了,那种笑声可以穿刺一切。“一切都灭亡吧。”

现在的明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究竟是谁可以使他堕落到这个样子?

难道真的是传言中说的那样,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吗?可是当初分手的时候明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一切都像是迷。

现在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仁灿中学

心脏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我看了看图书馆上面的那个巨大的中,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

旻出现了,他从一辆黑色的车上走了下来。

他有一米七左右,身材比较匀称,棕色的短发显得他很有精神,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十分漂亮。但是此时,他的表情稍稍显得没有那么自然,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下车后向这边走来。

“你看上去有些不对……”我直接提了出来。

他示意我进学校,暂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绕过这个巨大的雕像然后走到了拱形的校门前,此时并没有开门。

“学校没有开门啊。”我疑惑地问。

“没关系。”他敲了敲旁边值班室的门,应该会有人在里边吧。

果然,门打开了。是昨天上午的那个人,他穿着西服,看上去像一个绅士,他恭恭敬敬地又向旻鞠了一个躬。

“早上好,旻。”那个人把学校的门打开了,这是一个自动收缩的栅栏,栅栏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声夹杂着栅栏之间的碰撞声吧。

学校里显得更加地冷清,可能是太空旷了吧。我仔细注意到,左边那个造型的小山坡不再有虞美人了,曾经开得艳丽的花啊,那个钥匙一直封印着我。这时候,我突然想到想到以前的那个世界,但是我避免了继续回想。

“我的父亲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他直接说出来了。但是他的脸上的表情和刚才一样,显得有一些痛苦。

“也难怪,他们对你那么毕恭毕敬。”我笑了笑。

“我找你是有原因的。”他严肃了。

“不是参观学校吗?”我疑惑了,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麻烦……”我们走到了图书馆下面。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个白色的大钟,上面刻着罗马数字,整个大钟十分精致。

他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随即打开了图书馆的门,图书馆的门是玻璃制的,门上面挂了一把锁,这把锁很复古,像是很久以前某个童话故事中的海盗藏匿某种宝物所用的锁。当然,我刚才看到旻那出来的钥匙,那把钥匙也很古老的样子。

“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情……”

这句话,好熟悉。什么时候听见过?

是我哥,难道说旻也知道那些物质的秘密?我疑惑地望着他,他径直走进图书馆。

图书馆很大很宽敞,里面一股寒气袭来,图书馆有两层,进门就可以直接看到楼梯,一楼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排放着整齐的书。旻向楼梯走去,我也只好赶快跟上。

“你和明以前认识吧?”他边走边问我。

难道说他也知道明?

“是……”一切都变得如此让人疑惑。

图书馆的二楼显得比较空旷,只有几个书架孤立在那里,但是二楼有很多用来读书的桌子。

旻一直往前走,步伐变得越来越快,空旷的图书馆回荡着他急促地脚步声。

我一直跟在他后面,自从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后,他有了许久没有再开口说话。图书馆的地砖也很亮,像是水面一样,在上面可以清楚地倒映出我自己的面容,图书馆二楼是直接用玻璃做的外墙,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风景,而且光可以任意地照进来。现在图书馆里面不用开灯依然很明亮,因为此时可以看到天空中正高高悬挂着的太阳。

他一直走,从几个书架之间穿过去,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几乎饶了有大半圈,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都是有关于西方历史的书籍,但是书籍比较新,可能是大家都对这一类书不感兴趣吧。

他又把钥匙拿出来。

那是图书馆角落里面的一扇门,那一扇门紧紧地关闭着。旻很快就把那一扇门打开了。随即,他转过身来,或许是在观察我是否已经到达了这里。

“我会像你说明一切,因为时间已经不足够了。”他开口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和刚才一样,显得不自然。他打了一个手势,是请我进这个房间吧。

从外面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光,我走了进去。那是楼梯,通向上面的楼梯,但是这个地方真的很黑,而且很狭窄。让人不经意地不安起来。

他走在前面,他的脚步很重,像是在生气一样,从刚才见面到现在他的表情一直很沉重。

我踏在楼梯上,这里面有种阴森的感觉,因为实在是太黑暗了,所以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个梦。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紧盯着我。

楼梯坚实的感觉给我一种安慰,若是换成木头的楼梯,有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恐怕我已经被吓晕了。我的胆子其实不小,但是,有时候,一些充满黑暗的场景会带给我不适。可能是,因为那个小丑吧。谁知道,或许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都住有一个小丑,他被锁链捆绑着,不知道何时,他会挣脱束缚,向我一步一步走来……这就是在黑暗中的窒息感的来源吧,所有的人都很畏惧黑暗,那种没有希望的绝望感,没有人能够忍受。

楼梯大概有十三阶,因为我是一阶一阶地数着上来的,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上面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但是这个空间弥漫着一股灰尘的气味。旻打开灯来,那个灯上面沾满了灰尘。那是一个比较古老的灯,由一个灯泡和一个灯罩组成,灯泡上面连着一些蜘蛛网。

这个地方像一个阁楼,有几个木制的书柜,还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面有一些杂乱的东西,上面铺满了灰尘,已经看不清物品原来的样子。那应该是一些书籍或是一些文件什么的。

“这里有一些脏,你不要介意。我找一些东西。”他在书柜里面翻动着。书柜上面有一些标签,那是为了分别文件而故意贴上的。整个阁楼里除了灰尘的味道还有木头散发出来的味道。或许,那个木头已经开始腐朽了。但是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

巨大的转动声。

在头顶。

“我们上面就是那个钟吗?”我抬头望着上面,虽然说开了灯,但是光线有些微弱,整个房间还是稍微显得有一些暗。

“恩。”旻依然在认真地找着。

我随意走动着,这个阁楼不大,也是圆形的,但是没有窗子,这里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响,可以说,是与外界相隔绝的。

只能听到巨大的转动说,那是齿轮的转动声吧。那一些旋转着的齿轮就是整个钟的心脏。

墙是白色的,但是从墙角看,有一点腐蚀了,这里是湿气很重。应该是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房间吧。有人曾经在这里办过公吧。在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结满的蜘蛛网。

“找到了。”旻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那个盒子是很普通的木制盒子,像是上个世纪妇女们的化妆盒。

他用手擦了擦盒子,上面积满了灰,长时间搁置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使盒子已经褪去了原有的颜色。这个盒子并没有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但是盒子的连接处发出怪异的声响,那应该是生锈了。

盒子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和几个已经泛黄了的信封。

旻庄重地拿起那个笔记本,像是拿起皇帝的圣旨一样。他擦干净上面的灰,这个本子是缝线本,线有些脱落了,纸张已经开始泛黄了,要是不小心打开就会随时散落开来。

“这个是我们意外得到的一些东西,它的来历暂时无法向你解释,但是上面记载了一些东西。”他把笔记本递过来。

这本笔记本是牛皮的,我郑重地翻开。

这一切原本是一场梦,这不过是在梦中的狂想。一场罪恶的狂想,什么时候因为罪恶而被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让世界沉睡了,这样这场狂想会就此结束吗?

梦中的爱丽丝,被猩红的色彩装点着,挣脱了罪恶的束缚,一步步走来。没有人愿意,没有人甘心就这样化为灰烬,那就让自己和自己战斗,哪怕是用最锋利的到划破自己的心脏,那样也不算失去什么。这一切,不过是狂想而已,死亡的意义,不过就是狂想就此结束了。

谁愿意活在梦中,被梦囚禁着。要是因为罪恶而降生,那就让罪恶毁灭一切吧。

统治世界的不过是欲望,贪婪的欲望,无尽的欲望。

就算是让世界沉睡,无休止地沉睡,欲望也不会就此终结。那,还会不会去渴望死亡,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停止欲望的蔓延吧。

狂想。

鲜血,放肆喷涌,染红原本纯净的天空,染红原本纯净的大海,世间的一切被破坏,破毁灭。

狂想会是阴谋吗?

让狂想来终结这时间多于的欲望,剩下的就让它独自存在接下来的世界。

“这是什么?”我完全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每一句话,这像是一本日记,但是到底是在说明怎样的一样事情?

“我也不知道。”旻也无奈地说。

我继续翻开下一页。

堕落、蛊惑、沉沦、自闭

叛逆、仇恨、虚伪、绝望

善良、洞悉、正义

这一页写了一些奇怪的字眼,上面的都是一些不好的意义。这些字语到底有什么关联?我又继续翻了一页,下一页只写了一句简短的话语。

他们都互相想要存留下来,那就是欲望。一旦狂想结束后,剩下仅仅是赤裸的欲望。

“我一点也看不懂。”我合上这个厚厚的本子。

“其实呢,这些词语就是那些物质。这些语句大概就是描述的是接下来的战争吧。”旻笑了笑。

“其实这个学校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把本子放回到那个盒子中。

“这个学校是在最近几年才修好的,但是你知道吗,这个学校修了多少年?”他望着我。

“多少年?”我把手伸向那个盒子,因为我想知道那些信封里面装了什么。

他制止了我,因为那些信封是空的。

“这个学校从十七年前一直开始修,其实教学楼这些早就修好了,但是就是那一棵树那里折腾了很久,因为那棵树原本要被砍掉,但是那棵树无法被根除。”他像是在讲述已和年代久远的故事。

“因为我父亲发现了一些事情,他说他晚上做梦会梦到那一棵树,那颗树有着心脏,而且有着血脉,一直在不停地跳动。但是那棵树不断传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他停下来。

“那真是一个噩梦啊,树怎么会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呢?”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我突然想起在梦境中出现的嘶叫声,那个小丑的可怕的笑声。这时候,我看见旻的眼神有一些怪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大概是十年前,有一天下了一场大雪,那场雪很大,快要冻结整个整个世界,没有人愿意出门,但是因为我的父亲梦见那棵树在呼唤他,于是他就赶去了,到了那棵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大雪覆盖在那棵大树的枝干上,覆盖得很厚,我的父亲就把耳朵贴在树身上听着,他说似乎真的听到心跳声了。那一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他说他也不记得了,但是那天晚上他是伏在书桌上睡着的,这些笔记就是他在梦中写下的。”那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像是童话故事。

“真的很有趣,后来呢?”我继续追问。

“什么也没有发生了。”他把盒子关上了,又重新放回了书柜里。

“我可以带你去参观那一棵树。”他头也不回地说。

等他把书放回了书柜,关上了灯。我们就一起离开了图书馆,他锁好图书馆的门。

我有主意到,图书馆上的钟已经是八点五十一分了,快要九点了。从图书馆走出来一直往前面走就是教学楼,教学楼有四层,看上去非常地高大。我们走进教学楼的大厅,从正中间穿过去,绕过花园,直接走到了教学楼的背后。

可以远远地望到,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湖,湖水十分平静,微风吹拂,水面上泛起波浪。岸边的柳树才开始吐芽,不知道现在吐芽算不算晚,湖边有一天小路,小路两边栽着整整齐齐的树,树都差不多高,看上去差不多是圆球形的,旻告诉我说那是樱花树,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开花了。

小路走着稍稍有一些阴冷。

只不过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要是樱花树开花了,一地落英那时候就像是童话世界一样。

走不了多久,我已经看见那棵高大的树了,那棵树十分粗大,树身上有一些绿绿的苔藓覆盖在上面,虽然天气比较寒冷,但是树还是那样的茂盛挺拔。树的根紧紧扎入土壤之中,他牢牢抓紧大地不放开,这样才会有安全感吧。

旻走路真的很快,这样的人就是会利用时间的人,我只能落下一截后又小跑着追赶他。他已经率先在那棵树下面等着我了。

那棵树真的很大,藤蔓从树上垂下来,连在地上,从远处看上去,真像是一个被捆绑在这里的一个囚徒,他的罪恶无法估量,所以把他捆绑在这里任其腐朽。

捆绑着……

一瞬间,我又想起了小丑。

算了,赶快忘记吧。

树上挂了很多红色的丝带,那就是那些恋人写下的吧。他们让这一棵大树见证他们的爱情。至少我觉得,这是很天真的行为。

“明的心脏,就是暗晶。”他突然开口了。

“你怎么会知道?”虽然我一直想了解这个谜底,可是为什么旻会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所有一切的谜底他全部都知道?难道说,他是我父母那个组织里的成员?

“他就是堕落。”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堕落?”那个词语就是刚才我看过的笔记本上的词语,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第一个词语。

“索纳尔之石的第一次燃烧堕落就濒临苏醒了,但是现在堕落只是苏醒了一半。因为索纳尔之石很快就被冷却了下来。”他说的这些话我无法理解。

不错,索纳尔之石,就是我的父母所守护的。它就是那些物质的钥匙,一旦索纳尔之石完全燃烧,世界就会陷入沉睡,这些物质都会苏醒。难道说,明的堕落就是因为体内的暗晶燃烧?

“是不是永远冷却索纳尔之石一切就可以被避免?”我继续问。

“没有人知道索纳尔之石到底在哪里,而且没有人可以将它冷却下来。”旻笑了笑,笑得有一些冰冷。

“你知道我的父母在那里吗?”我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因为旻知道那一切的秘密,由此我可以推断他就是我的父母的那个组织的成员。

“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回答让我失望。

“索纳尔之石随时都可能燃烧,一旦完全燃烧,我们就迎来了最终的战斗,现在,你也是那场战斗的一员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他怎么会知道。

越来越疑惑了。

为什么,他却知道一切,而对我就应该被隐瞒着。

“你,就是绝望。”他的语气比较平淡。

绝望?

那片海带给我的的确只有绝望,完全没有安慰的感觉。绝望,想死了一般的绝望。现在,我将会作为“绝望”而参加那场战斗。

“你知道一切?”我着急了,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我说过,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是洞察。”他笑了笑。

“因为索纳尔之石的燃烧,我的心脏也开始燃烧了。只不过等索纳尔之石完全燃烧了我才会拥有真正的力量。”他的笑和那个小丑很像,只不过他只有表情,要是加上声音,那一定可怕。

洞察。

旻也会是那场战斗的一员,如果是这样的话,真如那个日记写的那样:

他们彼此都想要存留下来,那就是欲望。一旦狂想结束后,剩下仅仅是赤裸的欲望。

那就是说,有十一个人。为了生存,为了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要不断地战斗,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

狂想?

日记中提到过很多次的“狂想”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狂想”是那场战斗的名字。

多么残忍的战斗,世界的一切都将被摧毁。所有的美好的,痛心的,都会被摧毁。

“为什么你在笑?”我质问他。

“很期待啊。”现在的旻变得好可怕。为什么,他如此期待那场战争。

沉默了好半天。

“我们走吧。”旻回过头来,此时他已经走在了小道上。

这个人,真的好可怕,战斗,那不是一个残忍的词语吗?不管是谁胜谁败,都会破坏一切,就算是胜利了又能怎么样,胜利那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失去了很多东西才换了的胜利。

刚才,我从旻的金色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是我始终记不起来。他已经走远了,我只好跟上。没办法,现在是朋友,以后就会是敌人吗?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他边走边说。

难道说,他可以洞察我内心的想法?

真的,越来越不安了。

“当——当——当——”钟声。那熟悉的声音,昨天上午我也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那个女生,在钟声中留下的那句话。

“保护好心脏啊……爱丽丝他……”

那句话,现在我有所理解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爱丽丝是谁呢?我看了看现在走在我前面的旻。

“你知道爱丽丝是谁吗?”我鼓起勇气对他说。

“呵呵,不知道。”还是那样阴冷的笑。听到让人毛骨悚然。

重新穿过教学楼,走上刚才从图书馆过来的那条路,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那里是音乐楼,音乐楼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不像那么完美的圆形。

这像什么?我一时说不出来。

音乐楼有两层,第一次是一些一般的教室,音乐楼挂了一些巨大的名画。梵高的《星月夜》,以及达芬奇的《岩间圣母》。音乐楼的灯是巨大而豪华的水晶吊灯,每一个水晶都晶莹剔透。整个水晶灯看上去很有质感。一瞬间,整个音乐楼又有一些优雅的感觉。

二楼是琴房,琴房里面陈放了一些钢琴,虽然我很喜欢钢琴但是我不会弹钢琴,每次看到他们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都可以在琴声中表达出来,我非常地羡慕。

若是此时,有人弹奏一曲,会在这个音乐楼里静静地回荡很久吧。

但是旻也不会弹钢琴,我刚刚问过他了。

在音乐楼里稍稍参观后,我们离开了。

但是走的那一刻,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歌唱。那声音是一个女生的,像月光一样轻柔,久久地回荡在音乐楼之中。那个声音很像我梦境中的那个女生,因为她的歌声里,我听出了一丝忧伤,那种忧伤都和我梦境中的那个女生一模一样。

学校的操场也很大,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规格,四周都是看台。另外,学校还有室内篮球场,学校的活动和文艺汇演等等都在室内篮球场里面举行。学校还专门有会堂,会堂就是举行仪式或重要集会的场所。

每一个建筑都很完美。我很喜欢这个学校。

至于昨天上午不好的经历,我不应该再去记起。

“很期待花开的时候。”旻望了望路两边的花坛,那里的花还没有开放,只是挂着小小的花苞,看上去没有生机,那些植物的叶子都还是去年那样陈旧的颜色。

参观完学校用了一个小时,仁灿中学的设施都很齐全。而且课外活动也很丰富。

“对了,可以告诉我德维尔的一些事情吗?”我突然想到了。

“怎么会突然想到德维尔?”他停下脚步。

“告诉我吧。”我急切地想要知道。

“德维尔,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一群人啊,有什么值得了解的呢?”他没有好乐意要告诉我关于德维尔的事情。

“只要你不招惹他们就不会招祸上身。”他继续补充说道。

我还是很担心,因为那样的人就坐在我的旁边。让我好没有安全感,加上昨天发生的那一些不好的事情。

“放心,那一场战斗只会有明一个人。我有把握我们能赢。”看来,在那场战斗中他已经有预感了。

“今天的参观就结束了吧,很感谢,不打扰你了”我向他道别。

“关于那方面的问题你可以继续问我。”他笑着地摆摆手。

一起走到学校门口我们就分别了,校门口的那个穿着西服的人向他鞠躬,学校门口的那辆黑色的轿车一直在等待着他。我看着旻坐上车,目送着旻的车远去。

那些谜底被我完全没有意料到的人揭晓了。

非常让人疑惑呢。

洞察。

“也许落花时节,再可以亲吻你的脸……”

我的手机再次被拨通了,原本我猜测可能是威利打来的,可是这一次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可能是打错了的吧。

但是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好久不见了,今天见一面吧。”电话那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我迟疑了半天,因为我一直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但是想到我从来没有把电话给过任何人,我怀疑他可能是拨错了电话。

“你打错了……”我直接说了出来。

“不会的,今天下午见一面吧,不要带其他人。在措风咖啡馆。”

对面率先一步挂了电话。

会是谁呢?但是那个声音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可能不怎么来往吧,以前的同学和我基本没有来往,因为我根本不受到欢迎,只有那些人的无情的排斥。

现在我去哪里呢?

那个笼子已经轰然倒塌不复存在了。

现在的我,没有去处了。这就是交易吧,我现在只能一个人流浪在外没有居住的地方。

自从旻坐上车离开以后,这四周又变得像以前那样安静,安静地让人怀疑让人害怕。

我只好想威利求助,再怎么说她的职责也是照顾我。

威利说她马上过来接我。

果然,没有等待多久,威利就出现在了这里。我让她把我送到城区的措风咖啡馆。以前她总是把我送回家,不容我在外面停留片刻,现在我挣脱了束缚,她也只好由着我了。

路上十分堵车,耳畔回荡着烦人的鸣笛声,真让人焦躁不安。令人厌倦的尘世,外面的世界太过喧嚣。所以说,人又是矛盾的,明明要放弃旧的,不顾一切地去追寻新的,回过头来又会抱怨新的,而去怀念旧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的选择与放弃,牺牲与抱怨中悄悄流逝的。

时间就像旻的脚步,匆匆地,不给你任何时间欣赏周围的风景。

广播里放着吵闹的摇滚音乐,我个人不喜欢摇滚音乐。那些音乐人说摇滚音乐使他们灵魂得到释放,但是我觉得这样吵闹的歌我实在忍受不了。

在城市中的道路上行车总是要走走停停,不能顺畅而过。这也是让人心烦的地方。

也有很多人厌倦着世间吧。

但是人不能厌倦自己,人不能轻视自己的生命。

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幸运的人,幸运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幸运不知道能不能有第二次,但是有这一次在人间体验已经足够。

有些人选择像傀儡一样生活着,有的人活得却自由洒脱,有的人一辈子为了别人而受苦终生。

总之,生命是很宝贵的。

这是我感悟到的唯一一个比较积极的道理吧。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很消极,被人排斥着,扮演着路人的路人,我忧郁,沉默。

因为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我的躯壳已经无法再装下多于的绝望,所以那一次我萌生了死亡的念头。

到了措风咖啡馆,已经十二点了。路上堵车堵了很久,咖啡馆并不是在繁华的闹市区,而是在一个比较安静的河边。咖啡馆的装潢不算豪华,但是很有个性,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还有一些上面绘了画的石头,店里的灯使用啤酒瓶组成的。

我叫威利离开了。威利没有问我来这个咖啡馆干什么,她什么也没有说。这样的举止真让人觉得惊讶。

我沿着旁边的这条河散步,水汽弥漫上来。这条河缓缓流淌着,它的声响在这繁华的城市中被掩埋。它没有海的那样宽广,它无法像海那样汹涌翻滚。但是它以它自己的方式存在着……它不与任何一切相同地在这世间默默地或者。

就像曾经的我。

默默无言,遭到排斥,遭到鄙视。根本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这种感觉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但是我没有选择堕落,因为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我的幸运,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哪怕是一言不发不需要任何人注意地把这个幸运给延续下去。

这算不算逞强?

但是后来我又选择了逃避。

任何花还没要要开放的念头,任何树也没有想褪去旧年的颜色的意思。现在的世界很单调。虽然说是沾染着春天的颜色,难道一切都要由春天控制着,一切都要像木偶一样活着。

可以说,我是幸运中最不幸的。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沉痛的记忆,就像小丑一样,将我撕裂,那我蹂躏至粉身碎骨。那种绝望的感觉已经从心里溢出来,化作成眼泪,可以冰冻一切的眼泪。

我延续着这份幸运是为了什么呢?

曾经这要想到过。

是为了让人发泄,折磨?再怎样努力地活着,都很狼狈。这样延续幸运很让人尴尬。

任生活怎样将你蹂躏,摧残。你的生命都不会贬值,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一样的生,一样的死。

这句话并不是我活下去的信念,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这个道理。人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父母,家庭背景都是被选择了的,虽然说大家都是幸运地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出生在豪门,出生在皇室的人,那些人是最幸运的吧。

难道幸运还要分贵贱么。

都是因为仇恨。想要报仇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报仇成功的我,那时候还会像以前那样纯净吗?那时候,我的心变得怎样的浑浊。

“在世界醒来之前醒来吧,影。”

“你就是绝望。”

那就是报仇的机会,邪恶的欲望支配着我的整个身体,我的整个人即将变得残忍。我也和“德维尔”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也许落花时节,再可以亲吻你的脸……”

又是刚才的那一个陌生号码。我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他应该是以前认识的。但是我始终记不起那是谁的声音。

“你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语气十分阴冷。

“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好。

“进来。”他挂断了电话。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被人威胁去做某一件事。

咖啡馆的门关着,我推开门,里面比较暗。咖啡馆里面的人很少,可能这周围的人本来就不多。

服务生正在柜台那里玩自己的手机,一下子注意到了我的到来。

“请问要点什么呢。”他对我笑着说。

“普通的咖啡吧。”我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

那个人会在哪里呢?每一个角落都很昏暗,靠窗的坐位也是空着的。我向最左边的那个角落望去,那个角落很暗,那里有一个人,只不过看不清楚样貌。

我走过,那个人就是叫我出来的那个人吗?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地越来越快,应该不会是因为紧张。心中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个人的脸越来越清晰了。

他的皮肤十分白皙,棕色的头发,刘海斜着,盖过一只眼睛,他的眼睛微微闪烁着红光。

明!

心脏中爆发出来的压迫感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会是他?他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

“你来了?”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

那个小丑提着我的头,一步一步,向黑暗中的深处走去。现在,他已经杀了我,没一点反抗的我倒下了。

小丑一步一步……

一边走一边发出他那可以穿刺一切的笑声。

黑暗中,有一个巨大的深渊,那个深渊应该可以吞蚀一切吧。他笑得越来越大声,黑暗中的那些腥红的眼睛一睁一眨……

我把我的头丢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明,我的脊背发麻。现在的他看上不不像是一个人,是一个崇拜黑暗,无情杀戮的恶魔。

我就站在那里,心脏快要支持不住了。

我看到明的心脏发出黑色的光,那就是暗晶吧。作为堕落的宿主——明会不会像那个小丑一样将我击倒。

“坐下吧。”他笑了笑,把手中的咖啡杯重新放回桌上。他的笑和那个小丑很像。

我没有坐下,现在的我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我不愿意见到这个恶魔,现在我更想杀掉他。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他叫住了。

“怎么会没有事。”他的声音很低沉。

“那场战斗我可以帮你。”他的话语中似乎有一些刀子,每一个字都刺在我心上。

“不需要。”我快步离开了。

好可怕。那张脸,不再像是从前那样。他是在嘲笑我吗?他应允了我的挑战吗?他还想再一次像以前那样记到我……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不要狼狈地活着。

明。

堕落的宿主。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可以再次将我击倒。我不甘心让世界沾染你肮脏的欲望。

为了生存,我早就改变了自己。要学会无情,学会残忍。那样就是保护好自己最好的武器,那也可以有尊严地把那一份幸运延续下去,没有可以干涉我的去留。

为了一切我过去无法得到的,现在我要学会占有,无情地争夺。这就是世界定下的规则,我要好好享受被那些人占为己有的一切,我也要虚伪地去向往践踏别人的感觉。

现在的我,是在选择堕落吗?

为了生存,为了报仇,为了达到我已经变质的欲望,我甘心的选择了堕落吗?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给他们一个反击,让他们知道,我不再会被他们践踏。相反,我要将他们碾碎,把他们屠宰来一无所剩。

现在的我。

邪恶,丑陋。

那也是为了生存必要发生的改变,我不再想像木偶一样活着,被控制着,剥夺了思想。

“想好了可以回我短信,但是帮你我还是有条件的。不要觉得失去了自尊心,再说你还有自尊心吗?那场战斗你必定会失败。到时候你不过也只会无尽地沉睡下去。”

我走了不久,明发来了短信。

我不会就此屈服,谁是胜利者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会竭尽我自己的权利去达到我的目的。

“我会杀了你的。”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回了明的短信。或许是我太想要报仇了。

“呵呵”

明笑了,那个小丑也笑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旧的我已经被小丑杀掉不复存在了,现在存活着的是新的我。不可能,再一次让小丑击倒。

这一次我要反击。

我要让世界看到,我对一切的不满。

就算是被嘲笑不自量力又能怎样。如果说这是一场赌注,那我愿意赌上一切,不会再甘心失败。

那场战斗,

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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