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子为了多赚点钱,把这几年耽误的时间补回来,也想多挣点钱回去给家里建几间房,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白天姐妹们都在睡觉的时候鹃子就去站街头拉客,就这样短短的两个月鹃子就赚了五六万元钱。鹃子想干到年底回去要挣到十万这个数。
其实干鹃子他们这行的也很苦的,在那些去消费的男人来看鹃子她们就是任人玩耍的妓,根本没有把她们当人来看待,只不过出入夜总会的妓要比那些发廊妹、街头妓档次要高一些而已。
鹃子在这期间为了疯狂的挣钱被有些变态的男人打过、用烟头在身上烧过很多疤痕,鹃子也因祸得了福,她为了掩盖手脖上、胸上的伤疤还去纹了花,这在当时还只有男人纹身的南方,鹃子的纹花反而成了她挣钱的一个优势,有些男人为了一睹她的花胸甚至愿意多出一百两百的钱点她坐台,这也是鹃子挣钱比别人多比别人快的原因之一。
就这样鹃子干到年底,除了每月给家里寄去一千元钱外,剩余的钱已经突破了六位数,鹃子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在过年的时候回家呆几个月,把家里的建房地基落实好,让自己的男人在家建几间又大又宽敞的房子起来,让那些老是看不起自己的人流口水。
一晃鹃子已经出来快四年了,这次回家鹃子老早就给家里去了信,还提前给家里公公、婆婆、老公、两个孩子各买了衣服,还给娘家的父母哥嫂都准备了礼物。
元旦刚过不久,鹃子就准备提前回家了。鹃子买了一个大的红色旅行箱和一个小一点的密码箱,象一个港商一样乘坐飞机到了家乡的省会城市,鹃子这是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陪一个客人坐飞机到深圳去玩儿,还没有坐过瘾就到了。所以鹃子才这一次回家选择了坐飞机,也可以看看家乡省会是个什么样子,鹃子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大城市,最大的地方就是家乡的县城。
经过这几年的闯荡,鹃子也成熟大胆多了,已经不怕被人拐骗了,鹃子把挣的钱全部存在一张卡上,身上只带了几千元钱,因为有了钱的支撑鹃子也不怕在陌生城市会走丢了。只要有钱,想到哪儿的士就会把你送到哪儿。所以鹃子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害怕。
鹃子在飞机上就想好了不给家人说回家的具体时间,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当鹃子从省城转车回到家乡城市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当鹃子从客车走下来时,身边马上就围拢上来好多拉客人的麻木车和住宿的,因为她的穿戴很出众,华丽中有一种与众不同,明晃晃的耳环、项链,披散的长卷发,弯弯的柳叶眉毛、蓝色的眼影、卷曲上翘的眼睫毛,鲜红的嘴唇衬托的脸更加的白皙。上穿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一条紫红色的丝巾很随意的挽在白皙的脖颈上,里面就一件低的只隐隐看得见胸的内衣,黑色的皮短裙,肉色的丝袜外面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皮靴,细的仅有一个小手指那么细的高跟,给这个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的灰蒙蒙的小县城带来了一丝很不协调的亮色。
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出入风尘的女人,有点俗,但是鹃子没有考虑别人的眼光,她就是要给人一种与众不同感觉,她这是衣锦还乡。
鹃子先是把行李寄存在了车站,然后才坐了一辆麻木车到大商店给孩子买点糖果等吃的东西,由于天还早就让麻木车师傅带着她绕县城转了一圈,等到商店都开门了才去给孩子买了好几斤糖果、点心,又把苹果、橘子、雪梨等水果一样买了一箱,只怕孩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的果果呢。鹃子想通过给孩子疯狂的买东西来弥补这几年对孩子的愧歉。
一切准备停当后鹃子花了一百元钱包了一辆红色的面的车回农村那个三年没有回过的家里。
一个小时后当鹃子从面的车下来时,家乡的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自己的半间房子还关着,鹃子没有直接进自己的家,而是先到了正屋公公婆婆家里。
当鹃子推开婆婆家的门时,有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坐在地上玩,看到穿着鲜亮的鹃子时没有一丝的反应,鹃子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啊,她让司机放下东西走后,直奔过去抱着两个孩子泪如雨下,两个孩子睁着惊惧的眼睛大声的哭喊:“奶奶,奶奶。”
当孩子奶奶听到孩子的哭声从厨房跑出来看到鹃子时也愣怔了好半天,直到鹃子喊到:“妈,我是鹃啊,妈,我回来了……”一遍叫一遍泪珠滚滚而下。看到和以前判若两人的鹃子,婆婆再次揉了揉眼睛问到:“鹃啊,真的是你吗?”一遍问也一遍落泪,并把两个孩子拉到鹃子的面前说:“树儿、叶儿快叫妈妈,这是你们的妈妈啊!你们的妈妈终于回来了。”
看到穿的破破烂烂的两个孩子,糊的跟个猫咪似的心里一阵心酸,眼泪再次倾盆而下。鹃子一手拉着树儿,一手抱着叶儿回隔壁自己的家,当鹃子推开自己家的门,家里象好久都没有人住的一样乱糟糟的,当鹃子的男人山听到孩子的叫声从后半间屋出来时象个小老汉似的,让鹃子更吃惊的是随鹃的男人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鹃子放下孩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时跟在鹃子后面的婆婆忙解释说:“这是我娘家的侄女……”鹃子眼睛直望着男人的眼睛说:“山,你给我解释清楚啊?”男人山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跟人跑了吗?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还回来干什么?”满腔的激动和热望就这样被一瓢凉水泼的鹃子透心的凉。
婆婆拉着鹃子说:“走,到我那屋去我再慢慢给你说。”还给山和那女的递了个眼神,意思让她快走。这时左邻右舍听说鹃子衣锦还乡的消息都围拢来了,娟虽很生气但是不想让人看笑话,就什么话也没说跟着婆婆到了婆婆的屋里。
鹃子擦干眼泪,给一双儿女洗干净了手和脸,拿出给孩子买的新衣服给孩子换上,又拿出买的糖果来,给邻居们发了一些。